秦王政九年(四十二)

一進永安宮.嬴政便急匆匆的問道:“趙高.廷尉何在.”

“回陛下.廷尉大人在偏殿候着呢.”趙高說着便把嬴政往偏殿引.

不多時.嬴政來到偏殿就看到李斯在那站着:“先生.久等.寡人來遲了.快請坐.”說着便請李斯坐到自己的案几對面.

“謝陛下.關於田升一事.臣已查明.田升雖與苒熙交往甚密.但是苒熙並不知田升的真實身份.至於王翦將軍也不過和田升見過一次面而已.之後便再無甚來往.而王賁將軍根本不識田升其人.還有秦姑娘與田升見過兩次.再無其他.”李斯一口氣彙報完所有情況.

“嗯.先生.寡人問你.若是苒熙等人都不知田升身份.那田升又是如何得知寡人行蹤的.”嬴政點點頭.聽見李斯的彙報果然與自己推敲的差不多.

“陛下.臣也覺得此事怪異.若是臣猜的不錯.田升在咸陽宮必定安插了耳目.只是當下.宮內毫無動靜.臣也無從下手.”李斯皺着眉.心下也是焦慮萬分.

“先生之想與寡人不謀而合.寡人眼下有一計.還想說與先生聽.先生看看是否可行.”嬴政聽李斯這麼一說.心裡突然有了底.臉上又出現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陛下請說.”李斯點點頭.

“先生可知兩日後是什麼日子.”嬴政雙手拄在案几上.小聲問道.

“兩日後.當是苒熙姑娘和王賁將軍的婚禮.”

“不錯.寡人再問.依先生之見.那田升又爲何曾爲苒熙遍訪天下名琴.”嬴政更近一步湊近李斯說道.

“嗯.依臣看來.田升能夠不辭辛苦.遍訪天下.只爲美人一笑.定是心存愛慕.且用情匪淺啊.”李斯說完.驚訝的擡頭看着嬴政.“莫非···”

嬴政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說道:“那田升對苒熙用情至深.只怕苒熙自己不知情罷了.既然苒熙大婚.田升便一定會去.到時.我們便可利用苒熙···”嬴政並沒有再說下去.對面的李斯就已經意會.

“陛下.此法甚好.如此一來.若是田升被捉.那宮中的人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就可以引蛇出洞.一石二鳥.”李斯佩服的點了點頭.

“且慢.雖說如此.但是定要護田升性命安全.田升乃齊王之子.如今若是入秦爲間被俘.便是他齊國理虧.然.今天下之勢.雖秦獨霸.齊亦不可小覷.秦齊兩國並無接壤.秦若要一統天下.當下必尊遠交近攻之計.齊.不可不交.”嬴政的眸子裡泛着點點精光.思忖着這田升來的正是時候.有了他.真可謂是一舉多得.

“陛下明斷.臣佩服.”李斯不得不承認嬴政的縝密.這樣一來.非但不會折損了秦國的利益.還可以趁此時機與齊國結盟.使秦無後顧之憂.果然英武.

“先生過獎.田升畢竟有過人之處.不會輕易就範.若如此.我等又該當如何.”嬴政皺着眉看着李斯.希望李斯能夠想出一個萬全之計.

李斯聽了嬴政的顧慮之後.久久未說話.直到面前的米酒放的有些微涼才緩緩說道:“陛下.臣有一計定會讓其就範.但是恐怕會壞了王賁將軍的大婚.是以.此計臣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嬴政眉間的結越發的深.此事怕是難辦.但家國之間.自己無法選擇.猶豫了一會之後.嬴政便沉下聲音說道:“講.婚禮毀之可以再辦.但若是我大秦毀之.寡人···又如何向臣民交待.廷尉.講.”

李斯見嬴政臉上那份猶豫已然消失殆盡.換上的卻是一份堅定和果決.李斯微微點了點頭:“陛下.既然田升用情至深.又怎會對苒熙姑娘見死不救.若要逼他就範.實則很簡單.就像陛下最初所說.利用苒熙姑娘便是了.軟的不行.便來硬的.”李斯沒有再往下說.他心裡清楚.對嬴政.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剛剛好···

“看來.也別無他法了···”嬴政其實也知道.有的時候.來硬的往往更有效.只是.苒熙和王賁的婚禮怕是···罷了罷了.此事之後.寡人在補他們一個便是.

“陛下.時候不早了.陛下還是注意身體.早些休息.”李斯注意到嬴政那雙有些發黑的眼眶.拱手說道.

“啊.都這個時候了.廷尉也快些回去吧.明日一早還有朝會.”嬴政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早已黑的徹底.連趙高站在門口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了.便擡起手示意李斯回去了.

“諾.臣告退.”李斯向嬴政行完禮.便快步出了永安宮.回到廷尉府之後.就開始着手公子升的事情.

永安宮內.燈火映襯下的嬴政的臉龐顯得有些疲倦.一連多天的少眠.任誰也有些招架不住.李斯一走.這麼多天的睏意就一涌而上.嬴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連外衫都沒脫.趴在案几上就睡了過去···

很快.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明日的咸陽城將迎來一場熱鬧的結婚典禮.

這一邊.梓笙想着這一晚上得去樂府好好陪陪苒熙.她一個人怕是要緊張的不行呢.梓笙猜得不錯.剛一進樂府.就見苒熙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苒熙一見是梓笙.連忙扯過梓笙說道:“梓笙.你說我怎麼突然有些緊張.”

“苒熙.你這叫婚前焦慮症.”梓笙好笑的看着她.

“啊.焦慮什麼.”苒熙完全沒有聽懂梓笙在說什麼.原本就緊張的心被梓笙這麼一說反倒更緊張起來.

“啊.我說的是我們家鄉的一種病.這種病往往就會發生在要成婚的男女身上.他們通常都會坐立不安.焦慮難捱.就像你這樣.哈哈······”梓笙臉上也藏不住喜悅.笑着拍了拍苒熙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梓笙.是真的麼.那我要不要現在去找個太醫啊.要不···我明天還是不嫁了吧.”

“誒···”梓笙急忙拉住向外面跑出去的苒熙.說道:“你不成婚怎麼行..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你呀.現在最好是好好睡一覺.明早一起來.做個最美的新娘子纔是最重要的.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就安下心好好休息吧.”梓笙把苒熙領回到榻邊.替她鋪了牀.囑咐道.

“梓笙.你不留下來陪陪我麼.”苒熙依然擔心的的說道.

“苒熙.明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能留下來.你不用緊張也不用焦慮.明天啊.你就等着我給你備的大禮吧.”梓笙緊緊握住苒熙的手.雖然自己不能留下來.但是卻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安撫一下苒熙.

“恩.那好吧.時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看着你走之後.我馬上就睡···”苒熙微微的一笑.送梓笙到了門口.

“哦.對了.好像王上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我問他是什麼.他也不告訴我.我想一定是一份特別的禮物.哈哈.你明天就親自看吧.”梓笙笑着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清晨的咸陽被旭日撒上一層微醺的紅暈.整座城市顯得靜謐而安詳.王府的大紅燈籠早早就被家僕掛了起來.“將軍.您看這紅綢子掛的行麼.”家僕踩着高高的梯子向王翦問道.

“恩.右邊再高一點.還有.那兩個繡球的顏色好像不太一樣···”王翦換上了一身暗紅色長衫.袖口和領口上的白色暗紋更加襯得整個人溫潤和暖.猶如人間的旭日.

“大哥.你就別忙活了.讓我來吧.”王賁從院裡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雖然還沒有換上喜服.但是眉間藏不住的喜悅跳脫在臉上.散發着強烈的磁場讓人五米之外都能感覺到.

“王賁.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屋裡呆着.”王翦一臉驚訝的看着王賁.

“哎呀.大哥.我怎麼坐得住..你就歇着去吧.我自己來.”王賁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搶過王翦手裡的繡球.

“你這小子.都快成家的人了.怎還這般無賴.今日你就給我安靜的呆着.一切當然要有我來負責.哪有新郎成婚當日親自操持婚禮的.這像什麼話.”王翦輕輕的給了王賁一拳.又把那繡球奪了回來.

“好好.那我聽大哥的便是了.我呀老實呆着還不成麼..”王賁一臉不情願的看着王翦.

“這纔對.趕緊回屋裡去.準備準備.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還不把喜服換上.”王翦看着還沒換上喜服的王賁催促道.

“好好.大哥教訓的是.弟弟···這就去.”王賁一拱手.嬉皮笑臉的一溜煙跑開了.

“你個臭小子.”王翦故意罵道.臉上卻洋溢着幸福和欣慰.自小他就和王賁這個弟弟一起長大.如今的所有都是他們的父親和他們自己一點一滴在戰場上換來的.父母親去世的早.兄弟二人憑藉自己的力量在秦國站穩腳跟.而今.王賁大婚.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個心願.他日黃土之下.這個做兄長的也好向父母親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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