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十五)

這一邊,王翦梓笙二人率三千精兵連夜趕回咸陽,梓笙預料的果然不錯,他們不在的這幾日,咸陽宮內發生了一場驚天之變。

原來,那日清晨,嬴政送完王翦大軍出征之後,便火速回到王宮,大殿內,李斯早已等候多時···

“李斯,查的如何?”

“陛下,據臣所知,那刺客本是樊於期的親信,受樊於期所指,意欲刺殺陛下,隨後便與華陽太后,裡應外合,以謀王位。”李斯拱手說道。

“華陽太后?!”嬴政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華陽太后本是楚國人,是孝文王的王后,寵冠後宮,當初也正是她收異人爲子,纔有日後的莊襄王和今日他嬴政的王位。華陽太后雖已退居深宮,但是其影響力仍然可以輕易左右現在的秦國宗室,思及此,嬴政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陛下,此乃臣之所得,華陽太后手令,望陛下過目。”李斯說着便把那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證物呈給嬴政。

“今我大秦君王,名爲嬴政,實爲呂政,竊國之舉,損我大秦之顏,誤我百姓之面,今,本太后深覺愧對嬴氏列祖列宗,以承秦國先代君王之遺願,廢嬴政之秦國王位,以傳成蟜,繼秦國一統天下之帝業。”這一句句,一字字,深深的刺着嬴政的內心,那一枚枚宗室成員的印鑑,血紅血紅的顏色在嬴政眼前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

嬴政既然已經做了秦國的王,便早就做好了隨時迎接謀反的心理準備,但是,面對整個秦國宗室的謀反,面對整個嬴氏家族的拋棄,他實在沒有辦法用平常心面對,那些不僅僅是自己的臣民,更是自己的親人,嬴政此時就像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孩子,被大人拿着刀劍逼出家門的孩子,那種能夠滲透全身毛孔的背叛讓嬴政頭一次認識到,既然選擇身爲王者,便要選擇拋棄那些可笑的感情。

“此令上所有宗室成員,盡殺之。”嬴政並未多思,面對這些,他的第一個辦法就是,殺!

“臣李斯,斗膽一問,殺宗室,宗室何罪?”李斯見嬴政如此表情,並未懼怕,反而朗聲問道。

嬴政斜睨着李斯,厲聲道:“謀反!”

“臣敢問,何爲謀反?”

“李斯,你明知故問!”

“陛下息怒,此事還望陛下三思。”

嬴政的怒氣被李斯這一句三思突然堵了大半,確實,自己現在的執政根基未穩,軍政大權還掌握在宗室的昌平君,昌文君手中,朝中又有嫪呂二人把持朝政,自己的力量微之甚微,若是現在和宗室決裂,便是把自己逼到絕境。

“陛下,臣有愚見,不敢不陳,臣以爲,那手令之言乃無中生有,手令上乃稱,今秦王實爲呂政,據臣所知,今秦王者,乃先王莊襄王與太后之血親,今承秦王位,乃受命於天,天下共知,呂政一說實爲荒唐可笑。”李斯斬釘截鐵道。

嬴政的臉色漸漸好轉,他聽得出來,李斯話裡有話,一下子便戳到自己剛纔的顧忌之處:宗室,現在還不能殺!

“陛下,可曾想要奪回朝中實權,成爲真正的大秦君主?”李斯眸子裡一道精光驟聚,沉聲說道。

嬴政聽如此,立即問道:“客卿,可有妙計?”

“當今朝政,盡數掌握在嫪毐,呂不韋二人手中,而陛下所能借力者,唯宗室之力,今日,宗室誤信謠言,陛下以爲何意?”李斯故意賣了個關子。

“寡人當請先生指點。”嬴政此時又恢復到平日的表情。怒氣已經消減了許多。

“凡,事出必有因,宗室之所以輕信謠言,皆因不得重用,故而,宗室怨之,加之旁人誘導,是以對嫪呂二人之怨加之陛下之身,實爲有情可原,陛下當從善誘之,以爲陛下所用。誠然,殺宗室,雖快在一時,卻痛在長遠,宗室既滅,猶如失之左膀右臂,當是時,陛下當以何牽制嫪呂二人?又當以何取勝於天下?恕臣鄙陋。”李斯拱了拱手說道。

嬴政聽完,久久沒有說話,可是眉間的結卻一點點舒展開,長嘆一口氣道:“若無先生,寡人當鑄大錯,好,寡人願與宗室言和。”

“陛下英明,臣以爲,陛下當設家宴,避政治,以嬴氏子孫之身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李斯看到嬴政竟有如此氣魄,大加讚歎。

“以先生之見,寡人當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嬴政又進一步問道。

“此乃陛下之家事,臣不便多言。”李斯恭敬地作了個揖,分寸有度,臣子之於陛下家事,還是避諱的好。

“既然先生如此說,寡人也不強求,寡人心中自有分寸,但是,宗室可恕,樊於期不可恕,當晚幸有秦姑娘捨命相救,寡人才得以安然無恙,李斯,你傳令於王翦,樊於期之罪,罪當誅其滿門。寡人累了,你下去吧。”嬴政一想到梓笙爲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便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於是下此命令。

“諾。”李斯轉身剛想要告退,卻又被嬴政叫住。

“慢着,李斯,還有一件事,需你操辦,寡人意於本月二十,先王之冥誕舉行宗室之宴,你與王綰負責此事。”嬴政叫住李斯道。

“陛下英明,臣當盡心盡力,臣告退。”李斯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他知道,嬴政正在成長爲一名可以開創新局面的偉大帝王!

且說,梓笙和王翦率那三千精兵趕了兩天的路程趕回咸陽,一到咸陽宮,梓笙也顧不得那麼多,直奔嬴政平日處理公文的永安宮,可是誰知,梓笙到的時候,殿內只剩下幾個打掃的侍女,連守衛都沒有,梓笙有點慌了,拽住一個侍女就問:“陛下吶,陛下去哪了?”

那侍女被梓笙這麼一嚇,說話都有點哆嗦:“陛、陛下在···”

“在哪?快說啊!”梓笙深怕嬴政出了什麼事,又聽到這侍女吞吞吐吐,更加煩躁。

“在華陽殿,舉行家宴。”那侍女小聲說道。

梓笙聽到這,拉着那侍女就走,“快,帶我去。”

“諾。”那侍女想來是被梓笙嚇到了,想盡快擺脫梓笙,便已最快的速度帶着梓笙,往華陽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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