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龍捲如撐天的柱子,頂住了天,九龍陣中出現如此一片巨大的雲蓋,似乎是神龍在天空攪動風雲。九龍陣外的宗派,朝廷尋寶校尉,一大羣人望着烏蓋,心中生起不詳之感,這一趟不平靜呀!
周易生的氣勢越來越猛,黑雲也越壓越低,似要墜落地面,天在哭泣、幽咽。周易生的身體,響起了雷鳴聲,轟隆!轟隆!這是氣在他體內衝擊爆炸。周易生站了起來,龍捲繼續肆虐呼嘯。
站起來的那一刻,他的氣勢噴涌,屋內吹起了微風,那大鼎下的火焰快速的跳動,中年大漢也有些禁制不住了。
龍捲倒卷,風快速的往返,收回了體內,烏雲不在,天空明朗,月明星稀,所有的一切消失得乾乾淨淨,哪裡還能看到先前那種破天的氣勢,如果不是少了屋頂,或許只以爲是南柯一夢吧!
哈哈哈!周易生暢快的大笑,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前半生不論如何突破,一路摧枯拉朽,平靜如湖水,讓他的心生不起任何的漣漪。現在,每一次的突破,時間短暫,但總有種掌控的驕傲,這是身體的力量,屬於自己的力量。
中年大漢手一招,立馬飛來無數的蒲草蓋住了破爛的屋頂,每一條都根莖清晰飽滿,有着青草的淡淡香味。
周易生沒有在坐蒲草墊,笑呵呵的說道:“老傢伙!我現在懂你當初爲什麼要離開了,確實夠苦的。”
“我好歹也教了你這麼多,你就不會口頭積點德。”中年大漢儘管手段通天,但在周易生面前卻沒有那種高人的風範,或許這就是天殺災星的孤獨,想要找個朋友很難。
“是呀!你看着我這個被你培養起來的對手,經常夭折,是不是很鬱悶呀!那大夏的龍脈,真是你斬斷的嗎?”周易生端起桌上的茶水,鯨吞牛飲,似乎這不是雲霧仙茶,而是一杯普通的白水。不過在周易生看來,這美味甘爽的雲霧仙茶,喝在嘴中如同嚼臘。
他現在的身體不知多強,那雲霧仙茶進入體內,快速的改造滋養着他那強悍的身軀,沒有任何其他的不適。
中年大漢靜靜的看着他喝茶,聽了他的話,眉頭卻蹙了起來,顯然周易生所說的事,讓他重視了。有些凝重的說道:“你這消息從何而來。”從他的話中看出他已經默認了,斬斷王朝龍脈,修爲該是何等逆天。
“我猜測我們被人套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但我推算不出究竟是個什麼局,而且能夠將我們天殺災星布入局中的人,不是不將天放在眼中的瘋子,就是狂妄到自大的白癡。”周易生侃侃而談,一點也不在意,是否成爲棋子,這就是自信的灑脫。
“天殺之命不可測,能夠讓我們入局,其中九成九該順應天勢,最後剩於那一點纔是他的手段,但就是那一點,如畫龍點睛、神來之筆。”中年大漢捻動骨珠的手緩了緩,不再去想它,而是一臉無奈的望着周易生,說道:“你提出龍脈之事,不會僅僅想要和我商量這個吧!你該好好的走你自己的路,將來纔有可能戰勝我,我們是生死仇敵,早已是宿命註定。”
“嗯!好吧!是關於龍脈之事,不過你看我現在這身體,能夠打它的主意嗎?我只想要進去見識一下而已。”周易生訕訕說道。
“我不會幫你進去,不過我這有些破陣的經驗,你能否進去就看你自己的了。”中年大漢手一揮,一顆骨珠飛出,迅速化爲齏粉,染着五光十色,沒入周易生腦中。這些骨珠並不是實物,而是他的念頭結成。
周易生和中年大漢不再討論其他,而是敘起了舊,討論着以往的趣事,高興時,周易生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從來沒有見他如此歡暢,如小孩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那大漢卻是笑吟吟的聽着,對於周易生,他有種特殊的感情,朋友、徒弟、宿命仇敵、更是他成就大道的鼎爐。
告辭中年大漢,周易生隨意的採摘了幾株療傷治病的草藥,往來路上返回,儘管森林中依舊漆黑如墨,但現在周易生達到玄榜頂端實力,身體運轉罡氣,視線已經能夠擴展到十米之外,能隱約間看到樹叢中的東西了。
周易生回到那打鬥之地後,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那白老虎休息了一晚,已經能夠站立行走了,倒是腳上的傷,有潰爛化膿的趨勢。
小白虎王趴在地上想了一晚上,跟着周易生這個‘普通’人究竟有沒有出路,沒想出個原由,望着白虎王冰凍的屍體發愣,漸漸的睡過去了。睡過去前,下了決定,如果周易生能在九龍陣中找到療傷的藥,那就跟着他。
周易生慢慢的走近了小白老虎所趴之地,直到一丈時,那熟睡的小白老虎才全身毛髮炸立,警醒的豎起了腦袋,喉中低聲咆哮威脅,待看清楚是周易生後,腦袋拉聳着趴了下去。不過它的心裡卻駭然,平時不管他熟睡到任何程度,只要到了五丈之地,他立馬就能警醒過來。
讓小白老虎驚訝的是,它僅靠身體的強壯,已經相當於人類的黃榜頂端,如果配合小神通,能橫掃玄榜之人。而現在周易生已經走進了它的身邊一長處,只要趁着此時出手,定能輕易的取它性命,他的修爲似乎又長了,這才一個晚上呀!這是什麼樣的速度?難怪那前輩會選擇周易生。
於是小白老虎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打定了主意,跟着他走天下。
小白虎王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失去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但那被屍毒所破壞的腿,已經有爛瘡化膿的趨勢了。它也懶得站起來,就這樣懶洋洋的望着周易生,說道:“沒找到藥就算了吧!只要把瘡弄破,將膿水留出來,就沒事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跟隨周易生了,自然不會爲難再故意刁難周易生。
“你看這是什麼藥。”周易生笑吟吟的說道,從袖中取出兩株綠瑩瑩的草藥,即使過了大半宿,依舊鮮豔如初,青葉上還吊着幾滴綠意盎然的露珠,有着淡淡的藥草香,困了大半夜,瞬間感覺重重的身子輕飄飄了很多。
“啊!這不是那人草藥園子裡的藥嗎?你怎麼拿來的。”小白虎王驚聲尖叫,它知道那人的恐怖,如果惹上了那位活祖宗,想死都難,瞬間臉上顯出恐懼的神色。
“呵呵!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是那人親自送給我的,送給我時,還非常高興。”扯起虎皮作大旗,現在周易生吹得越神,對他越有利,越能徹底的收服它。
小白虎王根本不信,哇哇的怪叫連連,蹦起來在遠地快速的打轉,似乎那腳上的傷勢已經不在重要了,吼道:“快!我們去把這藥還回去,現在,馬上,立刻去道歉,或許他大人大量還不會計較。”
周易生也不理它,但心裡還是有些高興,不去管它,將草藥咬碎,拉住了它的尾巴,一把將它按在了地上。小白虎王還想要反抗,但在他脊背上的手,如大山一樣重愈萬鈞,反抗不了。
草藥塗上,一陣清涼涌進了它的身體,涼爽得讓它打了幾個冷戰,小白虎王打量着周易生認真的表情,安靜下來,不過時不時的還會嘀咕幾句:“木已成舟,上了賊船呀!。”
那草藥果然神奇,迅速的拔除了膿水,連腐蝕的白毛掉落迅速的長出了新毛,茬毛軟軟的,非常柔嫩。
小白虎王跳了起來,它也是個馬大哈,或者應該叫樂天派,立馬將草藥之事望在了腦後,試了試腿,發現已經完好如初了。望着周易生的表情有些不懷好意,大吼一聲,快速的撲向了周易生,叫道:“我們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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