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葉飛將軍下令,全城通緝盜寶者,如果發現,立即格殺勿論。”轟隆隆的一羣馬隊衝了出來,寬廣的街道兩邊,雞飛狗跳,無數小攤販的攤子被衝撞的黑獄火馬掀翻,當先者一頭全身火焰的獅子,頭上一對牛角,跑動起來力大無比,一個腳印下去都能留下深深的印痕,氣勢非常的恐怖。
一羣傳令兵手中揮舞着周易生的畫像,呼呼喝喝而來,眼看就要撞上那位老人的攤子,卻沒有絲毫的減速,彷彿這兒什麼也沒有一般。
周易生此時心情迷茫,有些低落,當先那頭燃着火焰的牛角雄獅衝來,眼看就要撞上,定然能夠將周易生踩死在馬蹄下,眼看就要撞上,周易生身體周圍忽然盪出陣陣波瀾,那狂奔的雄獅身上,火焰飄飛,似乎被強烈的颱風吹擊,不過雄獅背上的傳令官依然沒有察覺,用力的甩了一鞭子,直直的撞去。
雄獅撞上那抖動的漣漪,只感覺整個身子離地而起,彷彿被吹進了末日颱風之中,腦袋劇烈震盪,嗡嗡作響,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那雄獅和背上的傳令都居然直接被那震盪的漣漪抖散了骨頭架。
籲……
身後馬隊見這樣的變故,紛紛勒馬,馬蹄子高高揚起,不過依然有不少速度實在太快,撞上還未散盡的波浪,不是被速度奇快的漣漪抖散架,而是紛紛倒飛,彷彿撞上了一堵彈簧牆,這些低級的劣馬,腦袋破裂摔出了紅白之物,一片慘叫聲響起。
“你要幹什麼,敢阻攔我們辦事,把他抓起來。”衆人不知生了什麼事,但現在這裡是銅陵棺,是東北骨皇的地盤,沒有人敢在他地盤上猖狂。
周易生起身而起,拔腿便走,他不想將自己的麻煩帶給這位老人,走動之間,風聲呼嘯,速度非常的快,腳波動一次,彷彿是貼地飛行,十多米開外。衆傳令兵一見,打馬呼喝:“站住!你就是那位盜寶者,還不快站住,在不站住我們射箭了。”
“你們當我是傻子嗎?抓住後格殺勿論,我還給你們站住。”周易生腳下不停,背後發麻,應該是被弓箭瞄準了,微微一閃,弓箭貼着身子而過,周易生順勢用手一抄,轉身丟出,比先前弓箭更快的速度射回,頓時身後響起一片慘叫聲,那勁射得力道直接帶着他們的身子向後飛射。
周易生腳下連動,他出手還擊,並沒有要人命,那些弓箭只不過是射得他們的衣服,僅僅是爲了給他們一個警告而已,還不想和這位東北骨皇鬧僵,而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似一隻大蜘蛛游水,周易生迅速的消失在了繁華的長街盡頭。
此時的銅陵棺並沒有因爲周易生這個盜寶賊而出現亂象,不過是小小的一個插曲而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不過唯一還能夠看出一點端倪的就是,在各大路口和城門口掛上了周易生的通緝畫像。小商販繼續做着他們的生意,平凡的生活着,而那好心的賣面老人,也並沒有受到周易生的牽連,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小攤子上掛起了一幅普通的黑白畫卷,那其中枯木挺拔之意,看着讓人欣欣向上,老人的攤位似乎無形之中因爲多了這幅畫,生意更加好了。
兩旁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羣,都在述說着這座青銅鑄造的城市的繁華,街道中央擁擠的人羣內,一人遺世獨立,今晚就是東北骨皇擺大宴之時,老天似乎都給他面子,黑獄之外一片寧靜,並沒有絲毫的異象,黑風天災好像也成了遙遠的故事,銅陵棺空前繁華,男男女女都要,如果不是其中還夾雜着少數的人,或許會錯誤的認爲這裡是人間吧!
那遺世獨立之人,一身飄逸的白衫,手中的摺扇輕搖,非常的具有派頭,看他的模樣,居然和周易生在鬼浮屠之中相遇的王靜竹有九成相似,不過人的相貌能夠改變,氣質不會改變的,他的高傲不是透自骨子裡,而是淡着幾分淡淡的謙虛,這是從小的習慣而來,不輕易改變。
周易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套白衫,變換相貌,藉着王靜竹的名號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守城軍隊面前,拿着摺扇,向着玉山腳下踱步而去,那張出彩的臉上的自信灑脫彷彿感染周圍的人,頓時引起無數大方的少女圍觀,令周易生鬱悶,這小白臉哪裡比我好了,雖然自己的皮膚白了一點,但也挺帥的啊!難道是這身衣服的緣故,周易生越想越肯定,就是因爲自己平時穿得太低調了,沒有穿這樣的上品布料做的衣裳,纔會讓別人鄙視,如果自己換上,恐怕會讓萬千少女春心蕩漾啊!
周圍陣陣襲人眼球的美色,讓周易生目不暇接,跟陸小玉做過和愛過之後,彷彿女子隨便一勾手一個媚眼就能引火燒身,幻想着陸小玉那如藝術品一樣的肌膚,周易生蠢蠢欲動,但這樣的環境下,讓他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玉山腳下,又排起了更長的長龍等待着上山祝壽,周易生在路口靜靜的站着,望着長龍蜿蜒在山道上,周易生心裡拔涼拔涼的,看來想要上山,幾乎等於癡人說夢。
咦!周易生看得眼前一亮,因爲他看到了守山的士兵假公濟私的一幕,一個商人行色匆匆的上前,暗地裡不知遞過去了什麼,被他的身子擋住了並沒有看到,然後那士兵神色放緩,將他給放了過去,而這一幕自然也引起了排隊等候之人的不滿,紛紛出聲吵嚷,不過那士兵神色兇厲的一喝,衆人頓時閉上了嘴。心中一動,周易生似乎找到了進去的辦法,不過沒有貿然上前,還是看清楚了再說。
儘管幾次的觀察,周易生髮現那些並不是收買了士兵,而是持着一種金色的卡片,彷彿是邀請卡,而那些商人敢吵嚷而不敢起鬨衝擊關卡,是因爲知道這卡片的作用,抱怨不滿而已。
終於周易生大概發現了一些規律,見着一大隊人馬行來,周易生猜測這隊人應該也有那金色的卡片,搖着扇子大搖大擺的撞了上去,雖然不會什麼小偷們的把戲,但仗着手速快,輕鬆的摸到了一張,又快速的轉了回來,搶在這些人還沒有發現卡片丟失之前去過關卡了。
周易生此時就跟一位大地主在巡視自己的土地一樣,輕撫不堪,彷彿這些都是屬於自己的財產,神聖而不可侵犯,面對着那要檢查的士兵,鼻孔高昂,因爲他相信自己越高傲,這些士兵越不敢懷疑自己,不過就在周易生掏出卡片不屑的丟給士兵之時,居然被旁邊的一隻手接了過去。
這樣的變故,讓周易生心中一涼,難道自己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