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he4325?”徐伊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臉色凝重的副導演,不等他再回答,愣愣的往後退了一步,腳下一軟,身後匆忙過來的唐心和上官燁一左一右扶住了她即將跌落的身子。
“沒事的。沒事的,別緊張啊,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他們。”唐心急聲說了一句,顫顫巍巍的拿出了電話,可她的手指也是僵直着根本按不到號碼上,眼淚“啪”的一聲落到手機上,手機從顫抖的手指間倏然掉落。
“我來打電話,你們別急。”上官燁一張臉也是凝重,憂思深重的看了徐伊人一眼,遲疑着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機械冰冷的女聲落到了耳邊,他神色愣了一下,沒說話,擡眼對上了徐伊人泛着淚花的目光。
“不會的,不會的。”喃喃着說了兩遍,徐伊人看着他連連後退了兩步,說話間眼淚又是洶涌而出,伸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她更是失了神智一般的自言自語:“沒事的。阿澤不會有事的,我哭什麼,真是的。”
流着淚她又自嘲的笑了起來,後退的腳步卻是踉蹌,上官燁聲音沉沉的喚了聲“伊人”,她卻是突然間又強調道:“阿澤他,不會有事的。”
“是,他不會有事,你先……”上官燁又是連忙說了一句,伸手去拉她,徐伊人卻是看着他倏然一笑,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裡直接滾落了下來,緊緊的咬着脣,她喉嚨裡發出一聲類似動物般壓抑的嗚咽聲,轉身發瘋一般的直接跑了出去。
“伊人!”上官燁猛地喊了一聲,看了腿腳打顫的唐心一眼,遲疑了一秒,也是連忙跟着追了出去。
下午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徐伊人穿的是一條黑色的短袖長裙,上官燁卻是依舊穿着拍戲的盔甲,起先看着她發瘋一樣的往出跑,他還能追上幾步,遠遠看着她摔倒,又是急聲喚了兩句。
徐伊人奔跑中高跟鞋崴了一下,她着急慌亂的踢掉鞋子,一眨眼,又是消失在了上官燁的眼前。
腳下的步子跑不穩,徐伊人跌跌撞撞到了街邊,直接伸手攔了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鑽了進去,聲音顫抖道:“哈爾墩機場!”
“哈爾墩機場?”開車的中年男人詫異的確認了一句,剛是回頭看她,卻是發現她渾身上下就一條黑色的短袖長裙,有些遲疑道:“小姐,那邊距離這一塊至少兩個小時。”
車費並不便宜,像這樣看着情緒失控的,明顯根本忘了將錢包帶出來。
“兩個小時,得要兩個小時啊!”徐伊人顛三倒四的說了兩句,眼看着司機並不發動車子,一時間猛地反應了過來,胡亂的在身上摸了摸,卻是發現她跑出來太着急,手機錢包都是沒有戴。
目光第一時間落在無名指的鑽戒上,眼淚又是“啪”的一聲大顆大顆的砸落了下來,着急慌亂的將腕上的手錶扯了下來塞了過去,語調急促道:“沒有。我沒有帶錢。用這塊手錶抵了車費吧,哈爾墩機場,麻煩您快一些,有勞了。”
“這……”司機看着手錶神色狠狠一愣,遲疑了一下,她又是着急的開口道:“手錶不行嗎?那我……我……”
眼看着她又是伸手湊到了自己耳朵上顫抖着要將兩粒亮光閃閃的耳釘卸下來,司機更是發愣,反應過來連忙道:“可以可以。沒問題,哈爾墩機場!”
一塊表已經是價值不菲,哪裡會不夠,他只是覺得着實太多了些。
“快一些,麻煩您快一些啊!”眼看他發動車子上路,後座的徐伊人卻是根本坐立難安,基本上隔上一分鐘就得不由自主的祈求着,她的聲音嘶啞乾澀,從後視鏡裡不經意間看一眼,臉色慘白,脣角哆嗦,整個人都是顫抖不已。
眼淚更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順溜一順溜的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沒個幾秒鐘,她都會用手背在臉上狠狠的抹一下,喃喃自語的說着話,卻因爲並不是因爲,出租車司機並不能完全聽懂。
可她看上去着實太可憐了些,出租車司機都是不忍心,正想要安慰兩句,徐伊人卻又是猛地擡頭看他,聲音哆嗦的詢問道:“還有多長時間,麻煩您快一些,我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說話間她伸手緊緊地捂上了嘴,喉嚨間發出一聲一聲壓抑又崩潰的嗚咽,像受傷的幼獸一般,苦苦的掙扎在自己悲痛的情緒之中。
出租車司機沒有再說話,只能盡心盡力的加快了速度,一隻手緊緊地揪着裙子,徐伊人卻是痛的無法呼吸。
自從遇上他,她從來都是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着,她想起了兩個人結婚的時候,邵正澤溫柔含笑的告訴她:“這款婚紗,很適合你。”
palm、flowers……
掌中花,她一直是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呵護着的,她也一直以爲,那樣的阿澤就是她生命中永遠的阿澤。
他沉穩內斂、冷靜剋制,原本是淡漠清冷的,可是因爲她展現出從未有過的溫暖的一面、熱烈的一、,衝動的一面……
阿澤啊,徐伊人捂着臉崩潰的哭了起來,淚眼朦朧間觸及到手指上的戒指,又是倏然間回想起就在昨夜,他還微微笑着告訴別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是我們華夏人愛的信仰。”
在夜裡他情緒失控的親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取,因爲自己的眼淚又是低聲的道歉,聲音裡帶着愧疚呼說不出的憐惜,那樣的阿澤,讓她想起來就覺得無比的心疼又悸動。
可是,自己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話……
她怎麼可以那樣說,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他大老遠跑來看她,就爲了和她待上一夜,看她到底有沒有事。
又是爲她收拾爛攤子,又是因爲她的辛苦而心疼,可是,她竟然扔下那樣一句話就難過的跑開。
他根本就沒有錯啊,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包容她理解她支持她,可她能做的卻是那樣的有限,每一次出事驚慌失措,都是他,無論在什麼地方,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將她拉近了他的懷裡啊。
是他啊,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付出,可自己竟然……
徐伊人捂着臉泣不成聲,一顆心撕裂的疼痛着,腦海裡他最後帶着些無奈的表情一直迴盪在腦海裡,更是讓她瀕臨崩潰。
在她傷心跑開的時候,他一定是像一棵樹一樣無奈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可是她沒有回頭。
他要怎麼樣去消化這句話,要怎麼樣無奈的轉過身去,大老遠的跑來,又大老遠的回去。
腦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痛楚,她抱着頭痛苦的在後座蜷成一團,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她嘶啞的嗚咽聲讓空氣差點窒息,開門下車的時候,因爲過於着急,她的裙子被夾在了車門裡,又是狠狠的在絆倒在了臺階上,磕了額頭,撞到了鼻子,一隻手摸上去,溫熱的鮮血流了一手心。
“沒事吧,小姐你?”急急跟下車的出租車司機連忙俯身詢問了一句,大顆的淚珠又滾落了下來,徐伊人胡亂的搖着頭,伸手生硬的去扯自己的裙角。
出租車司機開門都來不及,“刺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她掙扎着起身,瘸着腳狼狽的朝着機場大廳的方向跑了過去。
離地一個多小時飛機突然爆炸在了半空,眼下原因不明,情況不明,許多人聚集在大廳裡,四下都是憤怒的指責聲和悲愴的哭喊聲。
等待登機的旅客不敢登機,剛纔送別的親人去而復返,混亂的機場大廳,讓她一時間恍然回到了清寧地震後的廢墟里。
處處都是生離死別,處處都是悲愴絕望,處處都是無助的哭喊聲,安保人員連同着緊急出動的警察忙着維持秩序,安撫人心。人聲嘈雜,她縱然來到,卻是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她的阿澤。
漆黑的長髮胡亂的披散着,長裙被撕裂,在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尾,瘸着腳胡亂的撥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茫然無助的尋找着,她流着血的一張臉,看上去帶着些說不出的恐怖和絕望,就好像一個瘋子一般,突然出現在原本就無比混亂的大廳裡。
拿着對講機的保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還沒有開口說話,徐伊人已經是緊緊抓着他兩隻手臂,語調急迫的問詢道:“有沒有見到一個華夏男人?他很高,看上去最少有一米八五,穿着黑西裝,他長得非常英俊,在人羣裡一眼就能被發現,很容易被發現的。”
太急迫太無助,她說話的語調像崩裂的珠串一般生硬,原本維持秩序的保安緊緊地蹙眉,有些無奈的看着她,打量她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向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邊上又是過來了第二個保安,徐伊人又是放掉了第一個,攥上第二個的手臂,繼續歇斯底里的詢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東方男人,他很高很英俊,穿着黑西裝,在人羣裡非常的醒目。哦,他邊上還有一個也很高的男人,兩個人,他們有兩個人,你有沒有見到兩個東方男人。”
第二個保安更是一臉鬱悶的看着她,伸手將她撥了一下,朝着第一個開口道:“這種擾亂秩序的,先都帶到外面去,已經夠亂的了。”
“不,不要。”徐伊人聽得懂他說話,湊上去看着他又哭又笑:“阿澤他很心疼我。知道我在傷心,他肯定不可能離開的。求求你,好好想一想行不行,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兩個東方男人啊,他們都很高,在人羣裡很容易被發現的。”
“瘋子,走開。我們很忙。”保安又是一臉鬱悶的胡亂揮揮手將她推到一邊,徐伊人踉蹌着後退,來來往往都是神色焦灼的人。
“阿澤,阿澤。”她伸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淚和血糊了一臉,她卻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有多麼的狼狽,看着涌動的人潮,定定的停了步子,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邵正澤!邵正澤!邵正澤!”
人羣被她尖利的聲音驚到,剛剛走遠的兩個保安遠遠地看了一眼,神色無奈,快步的朝着她走過去,徐伊人已經又是聲嘶力竭的開口喊道:“邵正澤……”
像一個真正的失去理智的瘋子,她狼狽不堪、衣衫破爛,髒污糊了臉,看上去更像一個可憐的乞丐。
“邵正澤!”又是尖利又悲愴的一聲大喊,徐伊人看着周圍涌動的人潮胡亂的原地轉着圈,眼前一片昏花,連她自己似乎都根本意識不到,此刻這樣的她,的確像個慌亂癲狂的瘋子。
身後突然伸出兩隻手將她緊緊地捕捉到了懷裡,徐伊人下一個“邵”字僵在了脣邊,呆愣在原地,她一動不動了。
他寬厚溫暖的懷抱像一個虛幻的想象出來的夢,她一顆心飛快的跳動着,卻是根本不敢回頭。
身子無助的顫抖着,她說不出的害怕,邵正澤緊緊的抱着她,用臉頰蹭着她凌亂的頭髮,聲音哽咽道:“依依,我在這。”
徐伊人依舊是沒有動,他用着剛纔的語調,又是繼續的開口道:“別怕,依依別怕。我在這。”
“我在這,在這裡抱着你,依依。”他猛地伸手緊扣着她單薄瘦削的肩膀,將她翻轉了方向,緊緊地、桎梏進了他的懷裡。
看着她淌眼淚,他怎麼能安心的離開,原本坐在車上都是心神不寧,準備登機的前一分鐘,他和王俊出了機場大廳回去劇組找她。
不知道手機沒電,沒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也是到了劇組的時候纔是知道了飛機出事的消息,讓王俊打電話給她,奔出來的唐心卻是告訴他,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奔到了機場去。
上官燁穿的盔甲,根本沒辦法立刻搭車追趕她,他又是心急如焚的搭車跟着追了過來,哪能想,剛是到了進場廳門口,就聽見她淒厲的一聲接一聲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小女人,她美麗的裙子破爛的拖在地上,漆黑柔軟的長髮胡亂的披散着,瘸着一隻腳站都站不穩,團團亂轉的時候,一張臉上都是淚和血髒污成一片,只一眼,都是讓他心碎了。
緊緊地抱着她,他收緊手臂用盡全力,好像要將她嵌入骨血裡的力道,徐伊人的肩膀都是咯咯作響。
邊上趕過來的王俊和唐心牽着手,看着這樣的一幕都是淚光閃爍的不說話,快走到跟前的兩個保安卻是愣了一下。
就像剛纔那個“瘋女人”所說的,他們眼前站着兩個十分高大而英俊的東方男人,他們在人羣中十分醒目,難以被忽視掉。
她不是瘋子,是因爲以爲自已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差點變成了瘋子。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的對看一眼,默默離去。
相擁着良久,徐伊人被邵正澤放開,卻是依舊沒有放手,她在他懷裡仰起了臉。
一雙眼睛因爲流了太多的淚紅腫不堪,她的額頭磕破了皮,就連鼻子也是蹭着髒污,磕碰出的鼻血都是糊了半邊臉頰。
“阿澤,阿澤。”連着叫了兩聲,她重新將臉頰埋進了他的懷裡,嗚嗚的失聲痛哭起來。
“別怕,別怕。我沒事,沒事。”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摸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慢慢的一下一下拍着她顫抖的脊背安慰,不知道過了多久,邵正澤將她從懷裡扶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是太着急了。我沒有不想和你說話,沒有不想理你。阿澤,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懷裡的她顛三倒四的說着,邵正澤只覺得心疼,吻着她的額頭,聲音低柔的迴應道:“我知道,都知道。沒有生你的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兩邊依舊是嘈雜人聲,許多張陌生的面孔在眼前閃過,崩潰的哭聲卻是不時的響起,能擁抱着的兩個人,顯得是那樣的難能可貴。
扶着她的臉,邵正澤心疼不已,卻是爲了安撫她扯出一個弧度溫柔的微笑,低聲道:“看你,髒的跟小花貓似的。”
徐伊人埋在他懷裡不肯出聲,緊緊地抱着他的腰也不肯鬆手,邊上的唐心遞過來一條手帕,邵正澤接了過去,捏着帕子動作輕柔卻耐心的細細擦拭着她的臉,看着她,心裡卻依舊是悸動不已。
縱然是覺得萬分沉痛,可他的心理卻是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慶幸過,以前一直在她身邊,他也是從來沒有想象過,當有一天自己意外的消失了她會怎麼辦。
不會照顧自己,不會愛惜自己,不過兩個小時,她磕的這裡那裡都是傷,披頭散髮胡亂的跑着,她甚至沒有穿鞋,眼淚順着臉頰一直流,她看到陌生人就拉着人家胡亂的問話。
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認識她,他大抵也會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心裡染上一層層深重的憐惜,發酵的情緒卻是讓他覺得心酸,他一直知道她愛他,他這樣的自信着,可是這一刻,他卻是覺得,寧願她沒有這樣的愛他。
這樣,也就不至於在自己剛失去消息,她的世界,就突然崩塌掉。
“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她的臉擦也擦不乾淨,反而看上去越發髒了些,邵正澤無奈的捏着帕子,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緊緊地裹在她的身上,一俯身,他將她打橫抱起在懷裡。
撕爛的衣裙長長的拖到了地面,唐心索性直接將一整圈幫她撕掉,她的紅腫的腳腕下面,兩隻玉白的腳上也是看着髒兮兮的,讓人心痛不已。
邵正澤抱着她,步伐沉穩的一路出了機場大廳,身後的哭聲漸漸地遠了,外面天色已黑,幾個人坐進了車裡,徐伊人窩在他懷裡還是根本不願意做絲毫的放鬆。
她天旋地轉的世界慢慢的正常了過來,可是看着邵正澤,還是覺得剛纔好像做了一個悲慘的夢。
清寧地震的時候,和那些孩子在黑暗裡,她也是沒有這樣的怕過,第一次在廢棄的車間裡被打罵凌辱的時候,她其實也沒有這樣的怕過,其實,她從來從來都沒有剛纔那樣的害怕過。
害怕到,讓她後悔自己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如果沒有出現,所有的事情不一樣,這一趟他不會來,他就不會出事。
在他的安全面前,所有的一切,連同她自己,好像都已經無關緊要。
第一次,她明白了邵正澤“唯願平安”背後那樣的心情,以前每一次自己出事的時候,也許他就和自己一樣,其實已經瘋掉了。
可因爲他是男人,他也堅信着自己不會出事,他用沉默替代了那些所有的慌亂和恐懼。
這一刻感同身受,她對他產生了說不出的心疼。
緊緊地攥着他的衣服窩在他懷裡,將臉頰貼在他溫暖的寬厚的胸膛下,沉穩有力的一顆心一下一下的跳動着,她又是忍不住流着淚,嗚咽不已。
即便眼下伸手緊緊的抱着他,她依舊是覺得心疼,喉嚨口發出沉悶的類似小動物一般的嗚咽悲鳴聲,抽抽搭搭的說不出話來。
從來沒見她流過這樣多的淚,邵正澤拿着帕子,憐惜的幫她慢慢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和血痕,又是緊緊地將她擁抱了一下,低頭湊上去親吻她的額頭和臉頰,在她凌亂的頭髮上溫柔的吻了一下。
“別哭了。我沒事的。”他拍着她的背聲音低柔的說了兩句,徐伊人在他懷裡胡亂的點頭,又是一動不動的看着他,慢慢的,她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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