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的這些年來,形形色|色的男人項子曼見過不少。
長得帥的,英俊的,漂亮的,各種各樣的男人,說實話,原本她以爲自己早就對男人免疫。
也不會再有什麼感情了。
早在幾年之前,她就將自己出賣給了魔鬼,再也沒有暢談感情的資本了。
可能那個時候,她在資本上還欠缺了許多,生活中,更多的只是想着,如何讓父母以及她自己,活得更像一個人。
現在爲什麼,卻是開始會有情緒上的煩惱了?
當肖塵暮對於她來說,從一個只能仰望的神,似乎變成了,只是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看他也就更加的不一樣了?
看着他在燈光下的側臉,那凝眉認真思考的模樣,項子曼開始有點明白,爲什麼他們公司裡,會那麼多女孩子犯花癡的迷戀着他。
要知道,這位肖家公子,不僅是在肖氏,在魔都也都是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
這個男人不僅有錢有勢,本身,也是很有魅力的。
這間辦公室是總經理特意爲肖總準備的,算是本公司最大最豪華設備最爲齊全完善也是最爲舒適的一間辦公室。
對肖塵暮,總經理一向都是非常崇拜的,現在有機會深入接觸,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巴結討好了。
在這家公司待了好些年了,項子曼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對待別人的老總,覺得好笑的同時,也爲自己感到深切的悲哀。
這果然啊,有錢有勢就是好啊,同時也是更加深刻的證明了,她和肖塵暮之間,還真是有着天差地別的距離啊。
揉了揉眼睛,再度朝着裡面的那個男人望過去,項子曼這纔看清,肖塵暮脖子上系的,正是在她的衣櫃裡放了好久的那條領帶。
項子曼記得,那條領帶,還是去年,她送給肖塵暮的生日禮物。
淘寶上買的,打了四折,拿到手之後才發現,領帶有一點小小的瑕疵。
肖總自然是不屑用這樣的東西的,那之後,領帶就一直襬放在她的衣櫥裡面,僅僅只是充當裝飾品而已。
什麼時候他又把那個裝飾品拿出來了,掛在他的脖子上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樣子的肖總,項子曼又覺得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的距離好像縮短了一點點……
她竟然開始,有點真實的感覺了。
肖塵暮此刻如果擡頭,一定可以看到,他養的那隻小白兔,正用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可惜,他的工作太忙碌了,連分神喝水的功夫都差不多沒有了。
想着要儘快把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他自己肖氏裡面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看見肖塵暮頭也不擡的伸手拿着桌子上的空杯準備喝水,項子曼搶先一步,進去拿起茶杯,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之後,才遞了過去。
“白水?”望着杯中透明的液體,肖塵暮皺了皺眉頭。
難道她不知道,他忙碌加班的時候,一向只喝咖啡提神?
“你的胃不好,晚上的時候,還是少喝一點咖啡吧。”項子曼如此說道。
說完之後,卻又有點後悔了。
只是這樣淺淺的關心,項子曼已經覺得很不對勁了,最近的幾天功夫,已經改變了過去幾年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他居然會讓她到身邊工作,事情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感覺並不好。
肖塵暮倒沒有想這麼多,只是順從的,將一杯水喝光了。
項子曼這纔將來意告之。
擡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10:23,“已經很晚了,我帶你回去吧。”
肖塵暮說着,很自然的樣子,已經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了。
而且他說的是帶而不是送,用的直接是肯定句,就不是在徵求意見了。
項子曼知道,整層樓,甚至包括打掃的阿姨都已經下班了,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沒有多說話,只是低聲道謝,就去拿包了。
這麼晚一個女孩子去打車的確很不方便,有免費的順風車可以坐,何樂而不爲之?
反正,按照現在這趨勢,估計他會在她那裡過夜,兩個人也就沒有裝神弄鬼的遮遮掩掩了。
有一點她卻還是挺顧忌的,至少在她的公司裡,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肖總之間,咳咳,有着不可告人的那種關係。
雖然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項子曼還是覺得不妥,說了一聲,就先走到公司前面的大道上去等着了。
只餘肖塵暮獨自一人,去停車場取車。
小巧的身子,明明看起來步伐也不算快,卻在轉瞬之間,消失了蹤影。
看着,肖塵暮就想笑了。
自己一向被八卦週刊譽爲鑽石黃金單身漢的,多少女人趨之若鶩,怎麼項子曼的反應,卻更像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直到離開停車場差不多五百米遠的大路上,纔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一向以冷漠著稱的肖總裁,一號表情的臉上,又多了一分,嘆息!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與他拉開距離。
打開車門,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上車以後,肖塵暮只是冷着一張臉,將車開得飛快。
他不說話,她也不想說,雖然,其實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的。
熟門熟路的,肖塵暮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項子曼的住處。
項子曼先進門,然後在鞋櫃裡翻找半天,才找出他的拖鞋給他換上。
很少是兩個人同時進門的,肖塵暮這才發現,每次他一離開,項子曼就會將他的拖鞋收進鞋櫃;
不僅如此,屋裡,他的東西也都是在隱蔽的角落裡藏着。
不仔細打量,根本就看不出,這屋子曾經還有一個男人存在過。
晚上在公司吃的外賣,十分的不爽口,回來之後,項子曼先進的廚房。
早上還剩一下一點粥的,想將就着,填了肚子。
加了一隻皮蛋一點瘦肉又加了一把生菜,做出來的,倒有一大碗的樣子。
盛出來之後,項子曼卻猶豫了,那個一進門就把公文包扔到一邊將自己扔進沙發的男人,眯着眼倚在沙發上,手指捏着鼻樑,十分勞累的樣子。
該不該去伺候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