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就是我知道的淺緣的光碟,然而你們說的淺緣三年前不可見人的光碟,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是總裁讓來你們來問的嗎?我恰好好去見總裁,需要我和你們一起去解釋一次嗎?”
李四目光在他身上上下移動了一圈,從他說話語氣似乎真的是不知道這件事,和洪三對視一眼,然後說:“我們的確不懂的娛樂圈的炒作,但是我知道總裁已經下令,只要是關於淺緣的所以新聞都許多他過目,所以這種東西,下次還是先交給總裁爲好。”
“是,我明白了。”向寒川點頭。
洪三也不知道何時手裡多了三把銀色的小刀,她的手指非常靈活,三把分開的小刀在她的手上來回旋轉着,向寒川看着,她忽然手一揚,三把刀飛了出去,插入了牆壁中,向寒川冷靜地看着,回了一個很茫然的眼神。
“這件事這就是從璀璨內部傳出來的,是確有其事,所以我們會繼續跟蹤下去,不要讓我們查出來這件事和向總監有什麼關係,否則……您也是知道顧總裁的手段的。”
“明白。”向寒川依舊微笑。
洪三和給李四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向寒川眸光轉了一圈,盯着牆上的三把小刀,伸手按下了電話,讓何小敏上來。
何小敏也在等待這電話,接到電話後便立刻趕上來,進門後也立即把們給鎖上,向寒川坐在辦公椅上,深究的眼神盯着她,“你老實回答我,三年前淺緣的光盤事件中,顧之昀在其中是什麼角色?”
“他沒有參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何小敏連忙否定。
向寒川顯然不信,微微眯起眼睛,“真的?但如果是這樣,他怎麼會把洪三和李四派來顧之昀手下二十名私人保鏢,從未露面的一和二外,就是洪三和李四最厲害,他竟然把這兩個人叫來調查這件事,我很難相信,這件事與他五官。”
“真的沒有!”何小敏真誠地看着他回答,“如果要說有的關係,大概也就是上下司關係。”
向寒川轉動着鋼筆,敲門聲再次響起。
向寒川皺眉,“進來!”
門被緩緩推開,站在門口的是去而復返的洪三和李四。
向寒川愣了愣,笑着說,“原來是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洪三和李四冷冷地看着何小敏,何小敏立即賠笑着看向他們,但是笑容中也有點茫然,看起來似乎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洪三一邊走進去,一邊淡淡道,“我的刀,忘記拿了。”
向寒川和何小敏同時轉過頭,牆壁上入牆七分的小刀明晃晃地插着,向寒川立即笑着說,“我也沒注意到,請。”
“所以我們纔回來拿,否則傷到人就不好了。”洪三伸手抽了刀,臨走前又看了一眼何小敏,然後纔出去。
向寒川和何小敏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兩人的做法,顯然是懷疑他們還有鬼,剛纔那一步根本就是試探!
“光盤的事情想按兵不動。”向寒川冷冷道,“管好你的嘴,消息一定是從你的口中泄露出去的!”
“我……我也只是告訴了劉記者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到了顧之昀耳朵了!”何小敏也是緊張地說。
“顧之昀這個人手下多的是能人異士,我們明面上是無法和他抗衡的,以後辦事要避開他們。”向寒川旋轉着鋼筆,忽然問,“上次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得到的資料也不多。”何小敏從自己包包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他,向寒川接過後立即插入電腦中,何小敏一邊解釋說,“淺緣是九年前來到了a市的,當時來的只有她和她的母親,而且母親似乎也得了病,一直在療養院治療着。”
“她的父親或者是其他親人呢?”向寒川一行一行瀏覽着資料,眼睛也眯了眯,“這些東西都她來到a市之後的,之前的呢?她小時候的事情呢?”
“這個查起來有點難度,要過段時間纔可以拿到資料。”何小敏說着皺眉,奇怪地看看着他,“你要淺緣那個詳細的資料做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不是要扳倒她嗎?我們要更完整的資料纔可以。”向寒川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冷然,“放心,她的背景,一定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的。”
“反正我只要扳倒她,我看到她驕傲的樣子就厭惡!”何小敏冷哼一聲。
“過幾天,我們還有有幾個合作伙伴到來,到時候好戲可就開始進入高潮了!”
淺緣做完專訪從電視臺出來,剛纔司機打電話來,說車子拋錨了,要等一會兒纔可以過來,淺緣接下來也沒工作,無需趕時間,便在電視臺邊的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
結果在離開超市書,看到了路邊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何小敏?”淺緣走近幾步,藉着路燈看她,昨晚下了雨,地上還是溼漉漉的,她坐在地上,手裡拿着啤酒瓶。
“你怎麼坐在泥地裡啊?”雖然相處不是很愉快,但是看她的樣子明顯是有心事,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把人扔在這裡也不好,淺緣便想要伸手去拉她,卻就沒到何小敏忽然會撲過來,淺緣本能鬆手閃開。
何小敏扶着牆,搖搖晃晃,顯然是喝醉了。
多少也是個明星,天還沒全黑就坐在路邊喝啤酒,還把自己喝醉,淺緣有點無法理解她到底是怎麼了。
“憑什麼?”何小敏臉頰通紅,說話也是斷斷續續,不大清晰,“憑什麼好運都在你的身上?有那麼多人幫你,甚至導演都遷就你,而我什麼都沒有,我要什麼,都要付出代價,甚至付出了還不一定得到!不公平……不公平……”
淺緣皺眉,心想她還在爲《黑帝2》的劇本耿耿於懷,便說,“你經紀人電話多少,我讓她來接你,你不能在大街上這樣,被狗仔拍到就糟糕了。”
“你管我!”何小敏一把揮開淺緣的手,紅着眼眶說,“我跟你處處作對,現在看我這樣,你不會很開心嗎?不會很高興嗎?”
“我的確不喜歡你,可是我們也是一個公司的,如果你平時不招惹我,不主動挑事,我們也可以相處很融洽。”淺緣看着她說道。
“你不用騙我!”
“我爲什麼要騙你?”淺緣皺眉,“我可以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需要來騙你?我只是不像你在這裡自甘墮落,三年前的你和三年後的你已經讓我看到你的變化了,當然你要做回三年前的自己?”
“三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有什麼區別?”何小敏忽然激動起來,“都是一樣,看着別人成功,自己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展現出狼狽的自己!”
淺緣皺着眉頭,無奈地看着她。
“你爲什麼要回來?你爲什麼要回來?你在法國已經是影后,好好地呆在法國不可以嗎?不要回來了不可以嗎?你知不知道,宴柔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多重要!如果沒有這個角色,我真的會萬劫不復的你知道嗎?”何小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你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幫助你,你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前程,可是我不一樣,我不一樣啊,我要什麼都要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甚至出賣了還不一定得到!”
“你可以不要的,以你現在的地位,就算……就算不去陪吃飯你也可以得到通告……”淺緣嘆了口氣。
“你說得到簡單!”何小敏冷笑,“現在你紅了,只有廣告商上門去求你的份!我記得,三年前你還沒紅之前,是在新華傳媒吧?你在新華三年,默默無聞,明明你自己也努力,也有實力,而且你長得也不必別人差,爲什麼紅不了?你自己知道原因吧?因爲沒背景,沒靠山,沒人脈,所以你葬送了三年的青春,對吧?”
淺緣沉默。
何小敏繼續說,“這個圈子多的是這樣的人,多的是你那樣的遭遇,不是你最可憐,你還算好運,被景舒看中,簽約到了璀璨華琚,有的人一輩子都只能當跑龍套,在各大屏幕中混個熟臉,看着別人成功,你在圈內的時間比我久,經歷也比我多,相信我說的,你應該再明白不過。”
淺緣依舊默不作聲,但是心裡卻也生起幾分悵然。
三年前的自己,得罪了一個廣告商,便被他封殺,那時候自己僅有不多的通告都被取消,舉步維艱,就是因爲自己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也不肯對潛規則低頭,所以任人搓圓捏扁,那種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會忘記。
看何小敏這個樣子,這些年也知道被折磨多苦。
這個圈子,給予人榮華富貴,給予人光鮮亮麗,但付出的代價卻也是及其高昂的,有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等同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