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佟卓對聲音很敏感,所以剛纔一聽到葉闌珊說話就覺得很像一個人了。
國外紅了一段時間的獨立音樂人歡島。
想了想沈佟卓也覺得奇怪了,或許只是聲音相似而已……
他上上下下看了眼前的葉闌珊。
葉闌珊抿了抿脣,有些不敢說話。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這樣看着,何況面前的男人還特別的有性格。
蓄着一縷性感的小鬍子,看起來深沉而帶着一點點的幽默。
“嗯……看來是我錯了。”沈佟卓小聲的說了一句:“歡島的聲音那麼妖冶,怎麼也不可能是小女生的打扮……”
“前輩,你在說什麼呀?”葉闌珊看着他,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是著名作曲家沈佟卓!這個性感的小鬍子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駕馭的。
“沈前輩,對不起,我有些眼拙,剛纔竟然沒認出你來……”葉闌珊有些抱歉的說着。
反而是沈佟卓看着她那樣可愛的模樣輕笑:“沒關係的,你是經紀人?”
“嗯,我是陸海洋的經紀人小葉,第一次見面,多多指教。”
葉闌珊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掛着淺笑。
“很不錯,陸海洋這一次的EP可能是我來作曲。”沈佟卓細細的看着她。
“哇,好棒啊!!”
葉闌珊笑着說:“洋洋馬上就來了,我相信你們會合作很愉快的。”
沈佟卓看着她點頭,“不過演員出EP我不是碰到第一次了,不過你也知道有的人真的不適合唱歌的……”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練習,而且洋洋的聲音是國民歐巴的性/感音,
原聲配音也在國內很出名的,相信唱歌也應該不賴。”
雖然沈佟卓的這些話讓葉闌珊有些難堪,但是她還是用最有權威的話回擊了過去。
經紀人第一守則:絕對不讓自己的藝人受到言語上的貶低!
陸海洋站在門外正好聽到了裡面的話,他輕輕勾脣,然後推開了錄音棚的門。
“我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看着走進來的高個子男孩,沈佟卓的眼睛圓了。
過了很久才把下巴合上,他支支吾吾的看着一旁的葉闌珊,疑問:“他……他真的是陸海洋?”
“是啊!權少不是前幾天才和我見過面了麼?”
葉闌珊語塞,原來他們之前就有接觸啊。
難怪這歌的作曲人會是沈佟卓這個重磅人物。
“可是你……你怎麼……”沈佟卓像是還沒有從震驚裡回神,指着陸海洋坑坑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這副鬼樣子啊!”
陸海洋輕輕擡眉,才說:
“是這樣的啊,我前兩天是海鮮過敏了,醫生不讓我見光啊!
卟啉症您聽說過麼?就差不多和那個相似了。
一見到光,我的身上就會起一個小水泡又一個小水泡,密密麻麻的。
一戳就流膿水,那個膿水的顏色啊黃黃的紅紅的,好像…………”
“打住打住!”沈佟卓打了一個乾嘔,連聲喊停。
“別說了!我不想聽!”
“……”葉闌珊盯着陸海洋很好奇的看着。
他的下巴都是一個黑色的口罩,甚至還用一條黑色的紗巾裹住了頭部!
葉闌珊無語。陸海洋,這麼熱的天,你這樣包着真的不怕自己長痱子麼?
“洋洋,你沒事麼?剛纔……”葉闌珊還沒問完,陸海洋就衝着她眨眨眼。
算了,葉闌珊知道了。
他是故意的,自然也不說什麼了。
沈佟卓頭皮發麻的看了一眼陸海洋,撇過臉衝着葉闌珊一臉疑問:“這真的就是陸海洋?”
“當然是我了,權少,您好!”陸海洋熱情的叫着。
“嗯,洋洋,這是沈佟卓,著名作曲人。”葉闌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陸海洋眯了眯眼,然後突然笑了一聲,嘴角一揚,說:“當然知道,久仰大名了。”
沈佟卓伸出了手,伸向葉闌珊,說:“合作愉快!”
爲什麼不和陸海洋握手呢?
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敢和他有接觸啊?
不怕被傳染麼?
“合作愉快,洋洋現在也不方便握手,我就代替他握手了……”葉闌珊只覺得頭頂有一片烏鴉飄過……
就在葉闌珊以爲這關很順利的時候,就在她準備收手的時候,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了。
“小葉,你的聲音聽起很熟悉啊……”
這個聲音真的很像歡島。
歡島的聲音比較有穿透力,有一首歌曲裡面就有她的獨白,聲音乾脆而充滿磁性。
葉闌珊一個激靈,差點沒有被嚇到。
她像誰?
連連擺手,“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了呢?
我的聲音怎麼可能很熟悉?”
“不,不不,你真的很像那個獨立音樂人歡島,我絕對沒聽錯。”
葉闌珊簡直要嚇哭了?
有那麼容易就被認出來了嗎?她這個身份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啊!
她趕緊擺擺手,打哈哈道:“我的聲音這麼普通,
就我這嗓子,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前輩您聽着熟悉太正常不過了!”
“是麼?”沈佟卓皮笑肉不笑,“可是,我怎麼覺得小葉的音色很特別呢?”
一時間,葉闌珊噎住了。
正想着怎麼打哈哈的時候,沈佟卓毫無徵兆的鬆開了她的手。
“可是不對啊,歡島在國外,不可能回國了啊……”
想了想沈佟卓覺得自己是有些無理,他尷尬的看着她說:“不好意思,小葉,
可能是最近聽歡島的歌太頻繁了,所以我有些混淆。”
“沒,沒什麼的,那我們準備錄音了,前輩您呢?”
葉闌珊拍拍胸,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認出來,不然這就不妙了。
“那你們先試音我回去想想怎麼把曲子弄好,如果有什麼可以電話聯繫。”
沈佟卓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甚至,都沒有和陸海洋說一句話,好像把他當作了空氣。
錄音棚裡很暗,只有一盞小小的黃燈。
見着沈佟卓離開後,陸海洋立刻摘下口罩和那誇張的黑色紗巾,長吁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洋洋,你幹嘛弄成這樣啊?”葉闌珊當然也是好奇了。
陸海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這個老狐狸,每次見了我都會摸我的臉啊,又一次甚至還掐我的屁股,我都以爲他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