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最後一刻,姜唯一也想着求情,想要誘惑李佩斯。
可惜,當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佩斯只是冷冷一笑。
“這世間再也已經沒有李夢初了。姜唯一,你還是給我老實點!!!”
“否則……”他輕輕頷首,聲音那麼的低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姜唯一幾乎是被他嚇軟了。
微微張了張口,終於把事情原原本本給李佩斯托盤而出。
如果她不說出來,或者她有半點假話,他絕對不會輕饒了她吧!
時間一點一滴流淌,只有姜唯一顫抖的聲音在屋內響着。
良久,她終於沉默了。
她垂着頭,根本不敢看李佩斯一眼。
李佩斯站在那兒,面色極爲的平靜,好像姜唯一說的那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屋內的氣氛,詭異的很。
半晌,李佩斯才淡淡的轉頭,一雙眼睛似乎能夠射出冰冷寒光!
他垂眸看着姜唯一,反而說了一句:“姜煥,真的是小初殺的麼?”
頓時,姜唯一全身都震撼了。
她傻傻的愣住了,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佩斯的話。
“夢初,你要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而且,姜初七的那個微型手槍保不準擦槍走火……”姜唯一到死了也不會承認自己殺了姜煥。
“嗯?”李佩斯冷哼了一聲,帶着一抹疑問的口吻。
李佩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姜唯一,有些話不要逼我都說了出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我想,你根本沒有愛過任何人,從來,你都是爲了得到去索取,呵呵,你這樣的敗類,還能在人間活得好好的,我真感覺太走運了!”
“是誰殺了姜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姜唯一向着後面微微的退了一步,李佩斯的聲調輕軟柔緩,可是字字句句卻藏了濃重的威脅。
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讓她姜唯一去自首麼!
哈哈,真是天大的玩笑了!!
“是我殺了姜煥又怎樣?”姜唯一瘋了一般的哈哈大笑,“你有什麼證據?”
“姜唯一,你以爲我沒有證據會讓你來這裡?”李佩斯勾脣輕笑,將手中的一直錄音筆扔到地上。
“你!!”姜唯一瞠目,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你居然把我們的對話錄音了?”姜唯一吃驚的看着李佩斯。
“夢初,我那麼愛你,你……”
“愛我?”李佩斯勾脣輕笑:“你明明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愛?你從哪兒學會的愛?和姜煥麼?呵呵……”
姜唯一更加的震驚。
“你知道我和姜煥的事情?”
“當我懷疑薄明聿娶你的時候,就開始調查了,姜唯一你哪怕是把錄音筆毀掉了也沒用的!”
“我沒那麼笨,還有備份,早就通過藍牙傳到網盤了。”
李佩斯輕笑。
“我……你想要我幹什麼?”
“你自己想一想吧,如果這些都被薄明聿知道了……你還有活路麼?”
如果姜唯一在反抗,那麼,這一次就不是他收拾她了。
或許,就是薄明聿!
薄明聿可沒有那麼心慈手軟,他這輩子可是膽子大的很!
而李佩斯不就是讓她去自首麼?這件事情直接變成過去,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而所有的人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她也不至於死得很慘。
李佩斯在給她一條活路,否則,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想通了麼?姜唯一……”李佩斯冷哼。
掙扎了半晌,姜唯一終於點了點頭。
李佩斯爲輕輕扭頭,指了指門外:“你走吧,想想下一步你應該做什麼!”
姜唯一慢騰騰的轉身,差點踉蹌。
走到門外的時候,她纔回頭問了一句:“爲什麼,你既然沒死,爲什麼不告訴姜初七,爲什麼你不娶她?”
李佩斯沒說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平靜。
姜唯一沒有在逼問,當她關上門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句悠悠的低沉聲音:
“有一種愛,叫放手讓她去幸福。”
因爲看着她幸福,所以,他選擇了退出。
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國外其實很想要和姜初七見面。
可是看着她終日生活在自己給她的難受中,李佩斯兩難了。
他沒有用李夢初的身份出現,就是希望能夠看着她去幸福。
而且,之前他失憶過。
被Moco救出來,也和她有了婚約。
他不是背信棄義之人,自然不可能三心兩意的又和姜初七在一起了。
其實這樣,最好了。
當他從城東廢墟將姜初七救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所以,之後他派人去查了。
知道姜煥死了,他更加的好奇,很害怕是姜初七殺死他的。
不過,手下還是靠着那邊的攝像機錄下了那麼一幕給了他希望。
雖然距離有些遠,人和人的面孔有些分辨不清,可是根據衣服,還是大概可以分析出來是誰。
所以,他才這麼淡定的讓姜唯一來找她。
讓她自己去自首,贖罪。
而他,也要走了。
回加拿大去參加Moco的婚禮,對了,她是一個同性戀,和她傳出結婚的事情,也是因爲公司的要求,讓公司地位保住。
李夢初,早已不再。
而他李佩斯也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自己應有的幸福。
他久久的沉默,眼神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
其實,他何嘗不想告訴姜初七自己就是李夢初呢?
可是,當時的他根本不可能。
因爲Moco怎麼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所以,他更不可能這樣做。
在知道薄明聿就是姜貝貝的爸爸的時候,他不是不震撼的。
更多的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李佩斯就決定把自己的身份當作是秘密。
一個永遠的秘密吧……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李佩斯對姜初七開始淡漠,直到,他暗中撮合了她和薄明聿。
可是沒想到……突然鑽出來一個姜唯一!
他當然要阻止啊!
當他回憶起自己之前的事情的時候,知道自己其實叫李夢初的那一刻。
他一個人坐在海邊,吹着海風,足足躺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