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大家對莉亞是有懼怕的,因爲她看着真的太難以接近了,永遠都是冷若冰霜的樣子。
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對江小白很滿意,因爲江小白是在片場被她兇的最少的人。
可哪怕江小白是個被她中意的女主角,也沒見莉亞對她的態度有多溫柔,莉亞在挑剔起她來跟對別的人都是一樣的。
跟一個嚴肅的領導比起來,更讓人望之生畏的是一個嚴肅的女領導,莉亞無疑就是這樣的,劇組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避如蛇蠍,連跟她對視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在衆人的印象裡,她就是不近人情、對一切都不在意也不關注的樣子,只在意工作效率和拍攝效果。
可是沒想到在馬吉德事件上她卻是如此果斷的做出了決定,不惜爲此重拍馬吉德的戲份,這也讓大家對她多了不少好感。
莉亞處理完後就離開了,更衣室的這些女演員們不由咒罵起了馬吉德,可是艾瑟依卻是流起了淚。
大家的罵聲停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艾瑟依還在這裡。
雖然她分手了,可是感情卻不會隨着分手而立即消散,現在這種情況她應該很難過。
“艾瑟依,你別難過了,這種人渣你離開他也是好事。”
罷休?不可能的。
事情是馬吉德自己曝到網上的,他把自己在走廊上等女友,但是卻被污衊偷拍女更衣室的事情給講了出來,言語中全是憤怒和無力,還有着滿滿的委屈。
“呀,得抓緊點,下場戲快要開拍了。”
貼下碼位後,演員們需要做的就是等下拍戲時要自然的走到這裡,並且停下,過程中不能用眼睛直視碼位,而是要用眼角餘光大概看清位置。
不然的話如果低頭看,那機器就會把這個小動作也給拍到,這幾乎意味着穿幫了。
雖然“失戀”的事情很讓人傷心,但是眼下工作要緊。
“就是嘛,離開他你這麼漂亮,何愁找不到新男朋友啊。”
第一,對方沒有證據。第二,莉亞不由分說就趕人,全然沒把自己這樣一個小配角放在眼裡。第三,自己的女友艾瑟依也因爲這件事跟自己分手了!
大家各自忙碌起來,剛纔發生過的小插曲都沒有放在心上,就連艾瑟依也很快把那個臭男人拋到了腦後,在很專注的認真工作着。
可是離開後的馬吉德卻是沒有到此爲止的意思。
有人看了看手錶,就慌張的跑開了。
碼位,即站位的位置,會用膠帶貼在地上,貼的位置即是你等下落足的位置。
“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總是晚些自己也受害好。”
這件事肯定會被傳揚出去的,因爲今天看到的人太多了,到時候自己名聲就臭了,還怎麼在這個行業裡找工作?
馬吉德在這行已經待了十來年了,除了當演員以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如果就此離開,那他根本找不到收入跟演員持平的工作。
大家紛紛安慰起來。
“他們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就這麼做,那就太不應該了!”
“這場戲人多,得趕緊到場,要走位。”
因爲這件事涉及到了莉亞,莉亞名聲在外,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女人,一看事情和她有關,大家就很自然的過來圍觀了。
男人沒了,可是錢還得保住。
自己在劇組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趕走,甚至不惜爲此重新拍攝自己的戲份,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當瞎了眼,咱們以後再找個更帥的就是了。”
艾瑟依只是抹淚,卻搖搖頭,並不說話。
“莉亞一直都不太正常,你也真是慘。”
大家在這裡換衣服,要麼就是戲要開拍了,要麼就是拍完戲要離開,如果不是發生了馬吉德的事情那大家早就各就各位了,現在聽到提醒才驚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是啊,他這樣的品性,你跟他在一起也會被荼毒的,還是分開好。”
艾瑟依也趕緊整理了一下臉上的妝容,然後跑向片場去了。
他在裡面點明瞭幾個細節。
“真是太過分了,你都拍了十天的戲了,他們說趕人就趕人?”
馬吉德發佈之後,當即就吸引了很多網友的注意。
下面這場戲有很多配角演員參與,人多了就有一些地方需要特別注意的,像是各自的站位。
在最後,他還細數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把他入這行一路打拼的辛苦和不易也着重說了說,讓人知道他雖然只是個配角,但是他也是有夢想的,不應該被如此踐踏。
這些位置都是攝像機角度的最佳位置,燈光角度等都是最合適的,如果歪了一點,可能拍出來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爲了防止《風平》劇組抹黑自己,馬吉德咬咬牙,打算先發制人!
於是當天,網上就有了一則爆料——
馬吉德把自己完全放在了受害者的角度,還把自己解釋無門、無人願意聽自己話的無助添油加醋,似乎所有人都是施害者,他自己就是個純純小可憐。
在看完馬吉德的描述後,大家就紛紛評論起來——
於是大家就四散開來,該回酒店的回酒店,該去片場的去片場。
“這些女人就是自以爲是,總覺得全世界都在偷看她們,真是搞笑。”
所以大家到了之後,就會有工作人員給每個人貼了碼位。
“莉亞導演污衊男演員並驅離劇組!”
“莉亞做事是從來不管別人看法的,她做出這樣的事我一點也不意外……”
“工作沒了,女友也沒了,兄弟你可真是倒黴啊。”
“真的是污衊嗎?那你是不是太更衣室太近了?我覺得哪怕是爲了避嫌你也不能站的太近,因爲這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如果是你做錯事在先,那也應該先向對方道歉。”
“莉亞並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啊,我覺得她爲人還是直爽正直的,八成是你站的太近了。”
大概是莉亞的做事風格名聲遠揚,不少人一聽馬吉德的話就自動站到了他這邊,只有少數人才聽出了言語裡的漏洞,提出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