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熟練地避開所有攝像頭，來到空無一人的海邊，掏出手機，顫抖的右手慌亂地插入電話卡。
小小的電話卡卻半天插不進去，氣得譚圳差點把電話卡給弄斷。
總算插進卡槽，譚圳打開手機直接撥打了電話。
“你那邊怎麼搞的？給你們的錢都拿去喂狗了嗎？”
經過處理的聲音傳到那邊聽起來很奇怪，怒氣瞬間就消散了一半，那人嘆了口氣，語氣顯得滿不在乎，“誒呀，話也不能這麼說啊，幫您辦事的，不還是我們這羣狗嗎？”
“那你說說你們辦的事到底辦成了什麼樣？他的超話一夜之間漲粉二十萬，這就是你們辦的事？”
“您在島內，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您難道沒聽說他的粉絲羣體混進了薑絲？”
“什麼？”
譚圳驚疑地皺眉，轉念一想，也很合理。
秦姜淮喜歡戲曲，會戲曲，夏君柯也會，這個共同點確實很容易吸引一批薑絲，同時兩人的定位並沒有衝突——一男一女，一個愛豆，一個演員。
譚圳並沒有當回事，“我知道秦姜淮的粉絲很厲害，但就那麼一小丁點兒你們都對付不了嗎？”
“這還只是第一條壞消息啊，第二條壞消息就是，他公司在管理他的後援會，不惜下專業職業粉絲，當晚任何可能影響到他的壞事兒全被壓下去了，那一手操作，明顯是薑絲在管理層啊，而且還是核心，甚至有可能帶來了薑絲一批覈心人員。”
聽完對方的話，譚圳再次震驚。
驚得微微張着嘴，半天說不上話來。
怎麼會這樣？
夏君柯有什麼魅力能吸引薑絲的核心人員？！
難不成……
譚圳有了個想法，但這個想法只能待定，畢竟這倆人關係懸殊太大，很難把這兩人想到一起。
不過，剛纔聽到他提到了公司。
夏君柯的公司？！
別搞笑了！
他都不能以公司練習生的身份進入節目組，他的公司會爲了他管理後援會？做夢都不帶這樣的。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了，他的幕後，有真正的公司。
至於背後的公司到底是哪一家，就得好好查了。
不過在此之前，得試試風向。
譚圳還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夏君柯，他畢竟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粉絲羣體還不夠完善，最容易入侵脂粉，並且摧毀粉絲羣體。
能從夏君柯下手，譚圳就不會大費周章去搞程天騏。
“再幫我做件事，你看着辦，我再給你打一筆錢。”
“行。”
那人應了，等會要做什麼事，譚圳會直接發匿名郵箱。
“不過我很好奇，你也是個練習生，工作也不多，公司也小的很，哪兒來這麼多錢讓我辦事啊？”
提到錢的來源，譚圳臉色瞬間陰沉，“這就不是你應該問的了，你就說你要不要賺錢吧！”
“哈哈哈……錢當然是要賺的，那就祝你比賽順利，C位出道哦！”
“我謝謝你啊。”
掛了電話，譚圳又要把手機卡掰斷，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重新插了進去。
電話轉接了好幾次，纔到了他要聯繫的人那邊。
“貨賣得怎麼樣？”
“很好。”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也被處理了，聽起來像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
“打五十萬在我卡里。”
“好的。”
四句話，譚圳掛了電話，再才把手機卡掰斷，同時放在那人手上的銀行卡多了五十萬。
“哈哈，還是跟有錢人辦事更爽快！剛掛電話就來錢，還是五十萬！”莽子甩了甩手中的銀行卡，瞬間感覺這閉塞的辦公室空氣都通暢了。
“今晚咱們吃頓好的！”
老闆一發話，大家更加幹勁十足！
一旁的助理悄咪 咪靠近，小聲詢問：“老闆，這小子的錢不會來得不乾淨吧？誰給就給，還能給五十萬，他纔多大啊。”
“嘖，你夠了啊，不打聽僱主的私事，是咱們的職業操守！”
助理無語地翻白眼，你自己剛纔還問了他本人呢。
“不過這錢髒能髒到哪兒去？不就是找好了富婆嘛！哈哈哈……”
話音未落，整個辦公室都響起嘲諷的笑聲，“也就這種細皮嫩肉的小鮮肉招人喜歡，不然，我也想傍個富婆樂呵樂呵！哈哈哈……”
衆多員工也附和幾句，完全把他們的僱主當做了不乾不淨的玩意兒。
“有錢不賺那是傻子，管你錢是怎麼來的！”
莽子一把將銀行卡丟進抽屜，冷冷勾脣，開始幹活。
與此同時，他們的資料也出現在了秦姜淮的面前，從私人生活，到他們手底下管理的每一個賬號，每一個賬號的不同屬性，統統都在這裡。
“水軍ID還在更新中，可以每三天送來一份新的信息。”徐姿扶了扶眼鏡說。
秦姜淮一目十行看了幾個重要人員的資料和賬號，沒想到這麼個空間閉塞的小工作室手底下還有幾個粉絲上百萬的營銷號。
“他們還真夠努力啊。”
徐姿低頭輕笑，正要接着彙報，口袋裡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一下接着一下，震得徐姿大腿肌肉都在顫抖。
“關了吧。”秦姜淮好似不在意地說。
徐姿鬆了口氣，趕緊拿出手機把羣消息免打擾。
“是個什麼羣啊？”秦姜淮忽地露出溫和的笑容。
這樣的表情可不是真的代表她此時此刻很溫柔啊！徐姿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老實回答，“那個……是江氏金融工作羣。”
“工作羣？沒有老闆的工作羣，還叫什麼工作羣啊。”
秦姜淮笑意加深，徐姿的心繼續咯噔，但雙手動作很快，立刻把秦姜淮拉進了羣裡。
根本沒時間看羣裡都發了什麼消息的徐姿，成功讓她的朋友們面臨社死現場。
萍萍：啊啊啊！你們看《成團之夢》了沒有？屋裡柯柯好可愛，好piu亮啊！媽媽愛死你了！
鄭姐：看了，確實挺可愛的，不過你這是想當秦總的媽嗎？
這話一出，羣裡出現了片刻寂靜。
緊接着各種饒命的表情包出現，直接刷屏——這也是剛纔徐姿的手機瘋狂震動的原因。
萍萍：能不能不要說這種嚇人的話？太恐怖了吧，我要是被你嚇得心臟病出來了，我就直接找秦總賠錢啊！
老德：你可憋說了，敢當夏先生媽粉，你是咱們羣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茜茜：不，她不是唯一一個！
阿夢：媽粉+1，一直不敢出來認親，這回見着親人了，咱們抱頭痛哭一個吧！
萍萍：嗚嗚嗚……太難了，秦總眼光爲什麼要這麼好，搞得我很想當她媽啊！
茜茜：dream一個秦總喊媽。
老德：你們big膽啊！找屎系不繫啊？
徐Z：咳咳……
徐姿趕緊出聲提醒，因爲她注意到秦總的表情已經不太對了。
阿夢：怎麼了？有何指令？
茜茜：我兒媳婦咋了？
這稱呼一出，徐姿整個呼吸急促，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秦姜淮：你兒媳婦沒咋【死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