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有意安排,還是隨即順序,這一次輪到了水牛,那虛擬的戰場上,釋放進去的,是羅震。
現在已經死去了6名隊員,我極力的運轉着我思考與分析的能力,如果現在不是被困在束縛着我的培養液的罐子中,我或許能夠和老鼠在一塊,破譯這一場死亡遊戲,和弄明白他們這麼做的意義。
這一次陷入虛擬空間的是所有兄弟都最信賴的大塊頭,水牛,沒有穿着作戰服,而是穿着緊身衣的他,顯然也讓人感覺很壯實,他緩緩的走進戰場,我希望他能夠在這之前就已經醒來,否則,因爲除了即將會面臨的,我也更希望隊員們能夠在罐子中提前醒來,憑藉他們的陸戰隊員的身份一定會讓其他醒來的隊員,漸漸的破譯這個死亡遊戲。
這一次的虛擬戰場來到了一座房間,而這個房間似乎應該是某棟大廈的內部一個房間,屋子的四角周圍被拉上了警戒線,一些警察看守在門外,而屋子內幾個身着防爆服的大兵,正在保護着幾位軍官,還有正在換拆彈服的倆名士兵,一名我不認識,而另一名,很明顯,就是水牛的鏡像。
水牛皺了一下眉頭,站在原地,靜靜的環顧着出現他眼中的這一切場景,而這場景之中,各部分單位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某個任務。
這個任務,我知道,水牛曾經在加入威虎時,我在他的簡介裡看到過,這個當時在全中國找不出第二個,最出名,最專業的拆彈專家,我們威虎小隊成立的第一天,本打算去完成一項D級別的機密任務,順便培養一下隊員們之前的配合,那個任務很簡單,就是大老遠的跑去美國與墨西哥的邊境,炸掉一些武裝走私分子的據點和收繳一切毒品和美元複印版,那一次的行動進行了極度保密措施,因爲我們不想讓美國與墨西哥政府知道搗亂的到底是誰,而且那些毒品和美元膠片和印刷版我們打算偷偷的帶回國,目的是研究,當然研究的只是毒品,而美元的印刷版則會作爲我們日後間諜工作所用,總之當時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僅僅是完成任務,但是臨出發前,高層臨時爲我們威虎小隊增加了一個新的人手,而那個新隊員便是水牛,說來很難以置信,水牛這個大塊頭,竟然會是我們當時組成的稱爲威虎小隊(在重組硬骨頭陸戰隊之前,我們的威虎小隊之中,只有我和獵豹,稻草,老鷹,小鬼,老鼠,和最後加入的水牛,而當時還並沒有山貓與機長雅荷,而尤里他們的阿爾法小隊也是在大戰爆發後加入的,之前的劇情中便可清晰的瞭解到。)中最晚加入的,但是從D級任務一直到今天,水牛已經成爲了我們隊伍之中最讓兄弟們信賴,和討人喜歡的人了,不光是因爲水牛耿直的性格,同時也因爲他作戰的勇猛,和偶爾的讓人回味無窮的魚死網破式的作戰想法,但是每一次的出生入死,和那幾乎是玩命的對抗中,水牛總是會爲我們成爲最強有力的靠山。
D級只不過是從高到低排列的第5個難度順序的任務,雖然不是很艱難,但是對於當時我們剛剛成立威虎小隊之時,我們還都是初生牛犢般的士兵,只不過在各個領域都比較出色,所以成爲了國家重要培養對象,那次的D級任務,我們完成得乾淨利索,但回家的路上,我們不得不感謝這位新加入的兄弟的協助,也就是當時的水牛,在那次任務中,我們對抗陸地武裝部隊,顯示出了我們的膽量與作戰能力,但是在敵人的終極火力交鋒時,那些重型武器和坦克裝甲,卻讓我們無從下手,成爲了我們最艱鉅的障礙,但是最後全都被臨時接管作戰指揮權的水牛,一一化解,我們在針對重型武器與火力的時間段,將隊伍的指揮權交給了水牛,同樣,他也沒有讓我們失望,那一次次的破裝甲戰鬥,與明確兇猛風格的作戰路線也恰恰讓我們從新兵一戰成名,冠以了精英的名號,就是當年,我們這支柔中帶剛的隊伍的存在,纔有瞭如今的硬骨頭陸戰對,而對於存在重火力交鋒的戰場上,當年水牛也同樣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因爲在某些特殊的時候,水牛的頭腦比我們好用的多,因爲他在成爲陸戰隊爆破專家之前,曾經是一個拆彈手,炸彈對他來說已經家常便飯。
或許我想遠了,我當時的腦海裡竟然開始浮現起曾經有關於水牛的種種,但是我立刻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現在沒有時間去回憶過去,擺在眼前的,卻是兄弟們一個個已經死於他們的記憶中的場景之中。
我突然覺得,我剛纔的想象,似乎正是這場遊戲的關鍵所在,我再也不會懷疑之前死去的幾名隊員當時爲何都是一種身在其中的反應了,就連是我,現在被束縛在這滿是不明液體的罐子中也都開始因爲悲傷而差點進入了無盡的回憶當中……
回憶……我猛然間突然聯想到了某些事,吞噬着我的這些培養液和插在我們身上的罐子,似乎正是在吸食與探索我們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接下來要想一想,X小組爲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做。
我再一次望向前方的虛擬的戰場,顯然我Lang費了最關鍵的時間,在我回憶的時候,X小組的那名成員已經出現在了水牛的面前。
而場景中,那些拆彈專家和防爆士兵,還有警察似乎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而房間已經面目全非,雖然我沒有注意到過程,但是水牛曾經提到過此事,在他加入之前,他與拆彈部隊在一座城市的最高的大廈中解除炸彈恐嚇危機,而在那一次的危機之中,在拆彈部隊解除了所有的炸彈後,準備撤離的時候,水牛因爲緊張,而感到身體眩暈並且嘔吐,他第一個離開了那個房間,而正是當他離開房間後,房間便發生了爆炸,後來經過勘察,官方纔發現,原來那次爆炸恐嚇其實是一次雙重陷阱,那層大廈故意安放了幾顆顯眼的炸彈,而地板之下,另外暗藏的炸彈,其實在他們踏入之時,就已經開始了倒計時,水牛的提前離開,引起了拆彈部隊的調侃,而就在所有人對水牛調侃的同時也放鬆了警惕,正是這種放鬆,讓他們忽略了關鍵的思考範圍,最終才讓那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犧牲,而水牛當時並沒有去旁邊的衛生間,而是去了走廊盡頭的樓梯處,他本想做電梯直接出大廈,但是他嘔吐感強烈,同時他站在的電梯口,另一個身着西裝的人也要稱作電梯,水牛處於急迫感和不想讓別人感到他的尷尬,所以選擇了走向走廊盡頭的樓梯處。
但是最後,當一切發生後,間諜網基地,找到了那些爆炸案嫌疑人的時候,水牛認出了那名嫌疑人,那嫌疑人正是當時與水牛同時站在電梯處的那個西裝男,幕後黑手就是那麼輕鬆的與水牛擦肩而過。
如果水牛當時不是一個剛剛成爲拆彈領域的菜鳥,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在警戒範圍內,在爆炸威脅之中,還能夠如此坦然行走的正裝男子,那間屋子附近的辦公人員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而那些男子竟然比拆彈部隊的人還要冷靜,而且如果不是水牛當時由於緊張而想嘔吐,他也不會忽略到這一點,所以一切過後,水牛將那次爆炸案的失利,自責性的歸咎到自己身上,雖然客觀來說,那一點不怪當年的水牛,但是拆彈部隊的集體陣亡,卻給了水牛永遠無法抹滅的記憶。
此刻,虛擬場景之中,正是當年最慘烈的時刻,周圍烈焰燃燒,X隊員正站在水牛的面前。
“看來,我們爲你也找對了地方,不是嗎?”X隊員說道。
水牛隻是站在原地,沒有做聲,看着他。
“你比其他隊員都要冷靜,不是嗎?既然你不想開口,那麼我們就直接進行下一步吧,直截了當也節省時間。”說着,X隊員開始將武器端起,對準着水牛的眉心。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不是嗎?兄弟。”水牛突然說出一句,他依然管此刻用槍口對準他的X成員稱之爲兄弟。
“抱歉,水牛,或許你不應該再叫我兄弟了,因爲,你即將死在我的槍口之下。”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我能明白你們在做什麼。”水牛繼續說着。
水牛並沒有理會X小組可以的關係上的提醒,而是繼續說着水牛似乎已經看懂了的某些事實的本質。
“…………”X隊員沒有說話,他似乎想回答,但是似乎又出於某種原因,無法再與水牛繼續交流下去。“抱歉……我不能與你繼續交談下去,我要做的,是要讓你死在這裡。”
“不!”水牛聽到這裡,立刻舉起手掌示意,“等等,聽我說,你必須……”
一聲槍響,在水牛的話還未落音之際,就響起了,水牛應聲倒地,我本打算以爲水牛能夠對X隊員做出什麼改變,但是這一冷酷的甚至還不等水牛把話講完,就已經扣動扳機的聲音,讓我渾身充滿的寒意,X隊員,此刻已經完全不是我所認識的人了,甚至,這一顆子彈已經讓我的心冰冷,好冷酷的一擊,水牛……死了。
空間立刻就暗淡了下去,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相比都快了一些,然而,下一次虛擬場景的變化卻遲遲沒有開始,在這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我閉上了眼,開始用盡全部集中力去思考,去分析。
水牛的那句“這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
X隊員的那句“我不能與你繼續交談下去……”
種種讓我值得去思考的事情,開始在我腦海中快速的旋轉起來,顯然,水牛一定早就在培養液中甦醒,所以他一定也親眼目睹了之前幾名隊員的死亡,所以他才能提起死亡遊戲這幾個字,同時他沒有說完的那句話,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這句話,水牛究竟是什麼意思,向來水牛,都不是最習慣於分析與破譯的隊員,作戰與火力是水牛的代名詞,但是這一次,水牛究竟看透了什麼,或者說,究竟是哪一點,只有水牛纔可以聯想到的……
下一輪的死亡遊戲開始之前,我必須得抓緊時間想到點有用的信息……身上這冰冷的液體恰恰起到了讓我冷靜思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