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身旁的女人正在頓悟提升境界,黃老師還以爲胡婧在花癡之中,想想年輕男女嘛,這種事情也是正常,也就懶得再理。要是胡婧在想什麼,一定好好探討一下女人的婚姻觀,這對於打算過兩年結婚的黃老師,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之後又拍了兩個授課的鏡頭,這場戲就算是差不多了。等下午最後再拍在操場裡做遊戲的鏡頭,接下來是胡婧當老師的戲。
胡婧當老師,要比趙丹峰有個優勢,就是胡婧會說方言,跟這幫小孩子容易交流。雖然學校教課都用普通話,但這年頭,能說一口標準普通話的鄉村教師也並不多見,要不主角來支教幹嘛呢。很多孩子還是很習慣用方言交流,趙丹峰剛纔拍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用普通話說的時候,有時候孩子們會笑,因爲他們聽着覺得怪。
公主當起老師就沒這個問題,先用方言跟孩子們交流,拍的時候再改用普通話。這時候孩子們正經一點沒問題,因爲胡婧的段落是會收音的,這樣顯的課堂嚴謹,也是用鏡頭語言說明支教的嚴肅性。
換了趙丹峰站在黃老師身旁,聊的話題就多了起來。黃老師聽胡婧一本正經的念課文,就說起來胡婧咬字發音的問題,黃老師問着趙丹峰,“我記得你們學校很多學生大二大三的時候,臺詞課上的最後連說話不都是字正腔圓的,跟播音員似的。雖然是練過頭了,不過發音絕對沒問題。你家胡婧這。考試作弊了吧。”
“南方人嘛。個別字眼改不過來正常的,小心眼兒,跟姑娘家較真。”趙丹峰開着黃耒的玩笑。胡婧個別字發音的確是保留有方言的特徵,當然不可能改不過來,只不過是沒下功夫去練習,有袁湶一半上早功的勁頭,早改過來了。這裡邊跟趙丹峰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常老太太比較縱容胡婧。胡婧一撒嬌,最多灑點眼淚,那就過了。考試沒壓力,所以也沒下功夫改過,誰沒點瑕疵呢,別斤斤計較了。
不過要是想成爲一個一流演員,臺詞上不下功夫是不行的,基礎就是咬字清晰,發音準確。黃老師也是爲了胡婧好,纔跟趙丹峰說着。現在拍戲時候是沒問題。唸錯了臺詞都行,大不了後期再重新配音。這都不是事。以後呢,要遇上大戲了,或者話劇,女主角的位子就很難爭。
黃耒一聽趙丹峰的話,那意思還不明白,胡婧沒那個志向,也就不操這份閒心了。只是作爲一個表演系老師,還是提醒自己,以後遇到胡婧咬字有問題的字,還是要找她說一說。就算不是爲了自己老師的原則,也爲了昨天人家兩口子輸給自己二百多塊錢啊。
下了戲,胡婧看着手機,趙丹峰哪不明白公主是在等母后駕到呢。胡婧緊張,趙丹峰莫名其妙跟着也有些緊張。緊張個什麼勁呢,純粹是被胡婧給影響的。
“別緊張啊,你又不是分離二十年第一次見你爸。”趙丹峰無奈的說着。
“我自己不緊張,我緊張你。”胡婧說的自己都緊張了,一旁童佳倩光遮着嘴笑。什麼時候見公主這麼緊張過,沒見過啊,所以也是長見識了。
拍第二段的時候,趙丹峰看胡婧帶着童佳倩出去了,還導致了一次ng。這不就預示着,泰山大人要駕到了?
好在趙丹峰沒胡婧壓力那麼大,該怎麼拍的戲照樣怎麼拍。剛話不說的對嘛,都是自己佔便宜的事,都佔了便宜了,還緊張個屁,這叫既成事實。
石大叔一家子都來迎接表哥和嫂子的到來,比迎接胡婧熱情多了。畢竟胡婧是小輩,另外讓自己來住大宅子的可是表哥,不是大侄女。當然胡家也沒人說過這房子是胡婧的,畢竟這事兒說出去容易招人惦記,對於女孩子更是這樣。
在鎮子口牌樓那,胡婧遠遠就看見爸媽,見着人倒是不緊張了。頗有些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的架勢。這纔是公主嘛,想得太多那是娘娘。
兩口子拿了不少東西,有特產,有胡婧愛吃的東西,當然還有行李。這纔是石大叔來的主要原因,搬東西。總不能讓幾個女人扛吧,生女兒就這一點不好,遇上體力活,全家就只有一個勞動力。
胡媽媽拉着胡婧的手,笑的嘴都合不攏,衝胡爸爸說着,“瞧我們家胡婧,是不是又漂亮了。”
“寶貝女兒就沒有不漂亮過。”胡爸爸到底是要矜持點,沒有拉着女兒又親又抱,不過眼中的關心和愛護,卻是沒什麼阻攔,全都注視着胡婧。
胡婧挽着老媽的手走在前邊,童佳倩提着小東西走在兩人身後,胡爸爸跟着表嬸一家人在後邊走着說話。胡媽媽悄悄問起胡婧,“那個小姑娘是誰啊。”
“童佳倩,我助理。”胡婧解釋着,胡媽媽對於助理這個詞有些不太理解,“你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吧。”
“怎麼沒有了。”胡婧扳着指頭給老媽細數,“衣食住行,哪樣不用幫忙?冬天拍夏天戲,得有人幫我拿衣服,拿熱水吧。夏天拍冬天戲,得有人幫我扇扇風,拿塊溼毛巾擦汗吧。”
胡媽媽伸手敲了胡婧一下,“學什麼不好,盡學些懶人懶事。”
“怎麼就是懶了…”胡婧委屈的要死,還沒法說。老媽沒拍過戲,不懂拍戲的苦,不知道助理的作用可以理解。
“你自己請的?誰給發工資,不可能是免費對不。”胡媽媽精打細算的,說的胡婧無語,懶得說了,一擺手,“不用付錢,工作室會給的。”
“騙鬼呢,有這麼好的事也給我請個。”胡媽媽一點不信,還言傳身教着,“別是讓人給騙了,女孩子家,特別要注意這種事情,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情。”
胡婧不屑一顧,當然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但你家姑娘可是老闆娘。那是自己家的東西,我付的什麼錢。當然這話說出來會被罵,公主有心嘚瑟,無心被罵。姑娘家嘛,還是矜持一點好,特別是在父母面前,要在袁湶面前也就算了,還就是得嘚瑟起來。
絮絮叨叨母女兩說不完的話,一直到了靜園門口才停下來,胡媽媽扭頭對錶嬸說着,“秀娟,這門匾是什麼時候換的?”
“前兩個月的事,直接拉過來的,還是在春城做的。姐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爲你們給做的,就沒問過。”表嬸說着。
胡婧趕緊打斷兩人,“我讓做的,我讓做的。”
胡媽媽親暱的掐了掐胡婧的臉,“有點墨水了啊。”
胡婧嘴角抽了抽,怎麼跟趙丹峰一個德行,喜歡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