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什麼馬都追不上。”趙丹峰想着趙微幾天前給自己顯擺劇裡自己的一些對白,倒是勾起了趙丹峰一些回憶。
“越活越倒回去了,能好好說話嗎?”張婧初白了趙丹峰一眼,“能不能把這一份禮物拆開來,加起來還是同等檔次,行不?”
“很費事啊。”趙丹峰可不想跑馬拉松一樣逛街,太累。
“不用你費事,我自己選,跟在公司一樣,我走公司帳,倒時候讓楊昆給你簽字就行。”張婧初說着,“唉,你就答應我嘛,重色輕友的傢伙。”
“成成,你隨意。”趙丹峰覺得這主意還不錯,雖然有不合財務規定的地方,不過,似乎也也沒人在意這個。看張婧初眉飛色舞起來,好奇問道,“你想買什麼啊,還要拆開買。”
“上學呢,也沒人找我拍廣告了,時間緊也找不到什麼兼職。快過年了,回去總要帶點禮物吧,我給家裡人買點東西,這樣也挺有面子不是。”張婧初莞爾一笑,“是不是覺得我挺孝順。”
“對,賊精。”趙丹峰笑了笑,“不過你要拆開了買,可買不到太好的東西了。”
“買太好的,我爸還以爲我在京城怎麼着了呢。”張婧初順手指了個髮卡,讓導購拿出來看,“就像這東西,我戴頭上回去,我爸會以爲是假的,沒人會覺得是真的。但其他東西很容易看出真假,判斷出價值。”
不得不爲張婧初的細心感嘆,趙丹峰就沒想過這類問題,看張婧初戴在頭上看了看,搖搖頭。“這個不適合你。”
“適合胡婧啊,不過這個小蝴蝶是不是花俏了點。”張婧初對着鏡子看着,“要不那個小蜻蜓?上邊應該是翡翠吧。”
店員又是一陣誇,張婧初指着一旁的卡片,“上邊不是寫着嗎。誇個什麼勁。”
趙丹峰也湊過去看了眼,好吧,一排英文,唯獨最關鍵那個名詞不認識,“什麼時候英文這麼好了?”
“文化課落下太久了,一直在複習。出晨功的時候,順便背背單詞。”張婧初不以爲意,將兩個髮卡都別在頭髮上給趙丹峰看,“你覺得哪個好看。”
“蜻蜓。”趙丹峰指了指這個,“就這個吧。”
張婧初看趙丹峰付完錢,提起袋子。“還差一個高媛媛的?”
趙丹峰想了想,點點頭。
“我以爲你連海青和湯維的也要買。”張婧初笑了,“小姑娘最近可是一直在生你氣。”
“就爲了我不帶她吃飯?”趙丹峰也是好幾天沒看見海青了,還以爲她在忙,感情是在生氣。
“對啊,誰讓你整天說她又胖了,又胖了。你一說。小臉就鼓的跟包子似的,後來就不想看見你了。”張婧初想起海青的表情就好笑,“誰現在敢提她胖了啊,也就你還後知後覺的。”
“那不是爲她好?”趙丹峰樂了,“胖成什麼樣了,這幾天?”
“減肥呢,一天吃一頓,晚上要去路上溜達,說不定能遇到,穿減肥褲跑步那個就是了。”
趙丹峰聳聳肩。“得,看臉都認不出來了,好嘛,這得成什麼樣了。”
“你敢跟她這麼說,看她不咬死你。”
張婧初帶着趙丹峰又逛了兩圈。終於在香水店前停下,“有天湯維跟我擦肩而過,我聞着好好聞。那味道怎麼形容呢,就像你忍不住想要尋着湊上去使勁把那味道全拉近鼻子裡去一樣。就是那樣誘惑,沉迷。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香奈兒五號的味道。經典不虧是經典,值票了。”
“不是要買這個吧。”趙丹峰有些不確定,看張婧初倒是一臉很推薦的樣子。
張婧初搖搖頭,“我只是說,女人應該配一款香水而已。”
“那我怎麼沒聞着你用啊。”趙丹峰嗤之以鼻。
“用了啊,我用的六神,味道淡了而已。”張婧初還在腕部聞了聞,“是沒什麼味道了。”
“你意思就是高媛媛買支香水咯?”趙丹峰算是明白張婧初意思了。
張婧初打了個響指,“你學學夏羽啊,時不時送點小東西,等聖誕節,再送個充滿愛心的禮物,感動一下。”
五號算是小東西,那我真不知道聖誕節該送什麼了。趙丹峰滿腦袋黑線,看張婧初一邊看着介紹,一邊試用着,專業無比的樣子。等買完了,趙丹峰纔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懂這麼多香水首飾知識的啊。”
“書上學的啊。”張婧初滿意的看着自己挑好的東西,“我哪有錢買這些東西,這也是我第一次摸好不好。”
趙丹峰一臉淚,“我是試驗品啊。”
“話不能這麼說,起碼理論知識都是對的,只是在實踐上,還需要加強罷了。”看趙丹峰還是一臉死了那什麼的表情,安慰着趙丹峰,“別擔心,就算買着假的,這麼大店,還能跑了不成,對不對。”
“借你吉言。”趙丹峰覺得已經不想看到張婧初了。
趙丹峰豐富的聖誕節經驗裡,這個節日跟酒店爆滿,教堂擁堵,賣蘋果的和賣花的比買花人都多聯繫在一起。但那是十年後的記憶,和現在無關。學生們也許會有過聖誕節的熱情,但還沒有那麼多新鮮想法。晚會派對是有,但能想着租個別墅玩的,幾乎沒有。放煙火也有,但沒人費那麼大事,專門開上車跑海邊找個沙灘放。更不會有人裝成聖誕老人去求婚,一切看起來浪漫無比的事情,在這時候,都還只有個雛形。
不過對於這些年的年輕人來說,那些趙丹峰看起來不浪漫的一切,都已經是心中最浪費的事。這讓趙丹峰略微顯的有點失落,就連寄個賀卡都能讓同學們感謝半天,趙丹峰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這個聖誕節,在趙丹峰眼裡,一點節日的氣氛都沒有。
趙丹峰是沒找到節日氣氛,袁湶則是根本沒關注。話劇進入排練的關鍵期,在年前要完成排練,以免過完年回來時間不夠。劇場檔期是訂好的,再不能更改時間了。在排練最緊的時候,袁湶還專門請了三天假,可想姑娘腦袋裡哪有什麼聖誕節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