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一無是處的嬌小姐
林芷薇很感恩自己的超強恢復力,邁出林瓊玖書房的那刻,就已經恢復了神志,是不是林瓊玖的親妹妹大概也沒那麼重要,是不是失憶過,會不會記起來,也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找到了需要追逐的目標。
她想林瓊玖和凌子恆大概都不希望她攪合進這場最後的廝殺。
不過,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有仇不報非君子。
折措,她心裡默唸着這個名字,你最好感恩老天讓你多活了這些日子。
風凌見林芷薇出來一臉殺氣,差點就嚇掉了半條命,該不會是兩兄妹在裡面打起來了吧,怎麼小林子表情這麼恐怖。
但是她在門口明明沒聽到什麼異響,試探着問,“薇薇,你還好麼?”
林芷薇展開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我很好,非常好,南語呢,找他練練手,這些日子他不知道訓練得怎麼樣。”
“呃,他和風鏡在演武場。”風凌沒趕上她的思維,這是玖哥又打了什麼雞血,不是大家說好,讓小林子在這裡好好待着,怎麼聊完出來就有種要上前線的節奏,她忙跟了上去,“玖哥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林芷薇輕而易舉的饒了過去,事實上,林瓊玖說的話加起來也沒超過十句,但是信息量足夠大,她也聽得明白。
風凌眸子一轉,思來想去沒明白怎麼回事,這兩兄妹真的是一國的,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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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端着餐盤下了樓,凌子刃見她臉色不好,問道:“伶姐,怎麼了?哥哥在忙麼?”
“哦,沒事,子恆還在忙。”白伶刻意避開了凌子刃的試探。
凌子刃塞了口湯,眼神瞟了眼樓上,總覺得白伶的情緒不太對,自下樓後,白伶就不再動筷子,雖勉強撐起情緒和他交談,但傻子也看得出,她在強忍着。
飯後,白伶便藉口有事先撤了。
凌子刃這才上了樓,敲開了凌子恆的房門,“哥,我進來了。”
屋內,凌子恆正在看書,嗯了聲。
“哥,”凌子刃一屁股坐在他對面,急得眉頭擰巴在一起,“哥,我不知道你的小女友有多好,可是光看她不體諒你的樣子,我就覺得她不適合你。”
凌子恆是在小女友三個字的時候擡眸,冷眼一掃,凌子刃後續的聲音便越來越小。
但他依舊不甘心,本着爲自己哥哥未來着想的責任感,鼓足了勇氣繼續,“我覺得伶姐更適合你,你”
“除了她,我不考慮任何人。”凌子恆的視線重新回到書本,不願多談。
“那她會什麼,一定就是個嬌小姐,什麼都不會,那接下來開戰了能幫上什麼,搞不好會成爲你的累贅的,”凌子刃小聲嘀咕着,他就想不通,難道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己哥哥這麼冷漠的性子,都能百鍊鋼化作繞指柔,這麼重要的節骨眼還在兒女情長。
凌子恆不解得望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哪裡來的這些猜測,什麼都不會的嬌小姐?不體諒你的樣子?
他突然意識到大概是剛纔飯前他和小丫頭的交談被凌子刃聽到了,那時候他似乎確實是在哄小丫頭,讓她聽話,好好吃飯。
這麼想來,他眉眼一挑,好像是那麼回事,這還是他家小丫頭第一次跟他鬧脾氣,在他看來倒是尤其可愛。
但他並不想解釋什麼,等時機成熟見到薇薇,自己這個弟弟自然就會被收得服服帖帖,他並不着急。
凌子刃在凌子恆這裡討不了半句好,不管自己說什麼,自己這個哥哥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讓他對這個未來的嫂子更加厭惡。
下了樓,正好裴希在樓下,他眸子一亮,準備先找裴希探聽虛實,“裴總管,哥哥的那個小女友,什麼職業?漂亮麼?有什麼特別之處麼?你給我講講。”
裴希腦海中紛紛閃過林芷薇不同的臉,最初平平無奇的,後來變美的,再就是女扮男裝的
論說過人之處,那林總監,好像都蠻驚人的,鬥薛媛媛,葉霖芸,連楚綽都被收服了
凌子刃看着裴希神情木然,還有點呆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那個女人毫無可取之處。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果然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軟妹。”凌子刃氣鼓鼓得上了樓。
裴希剛在腦中過了一遍準備挑個關鍵事件舉例開口便被打斷了,聽到凌子刃說一無是處四個字,他啞口無言,子刃少爺,你的理解,好像有很大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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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偏僻古堡。
凌子瀟的傷好了大半,明凰幫他換下了紗布,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看着觸目驚心。
明凰幫他扣上了衣服,“主人,換好了。”
“嗯,去把措叫來。”凌子瀟手持油畫筆,專心致志得塗鴉着,畫布上的女孩慢慢得有了雛形。
“是。”明凰應聲退了出去。
折措進門的時候,凌子瀟已經開始勾勒女孩的眼睛,女孩的眼睛是畫中唯一露出的部分,他畫得十分專注。
折措退在一旁等待。
過了半小時,凌子瀟站起身,看着滿意,便擱了手中的畫筆,“白伶回來了?”
“是的門主,凌霄雲已經死了。”折措回道。
“看樣子我的弟弟是越來越着急了,”凌子瀟打開窗,將畫挪到窗前,屋內的油墨味兒才散了些,“那就去找她吧。”
凌子瀟的雙眸緊緊得盯着畫中蒙面的女孩,女孩目視前方,一貫地冷漠充滿殺氣,彷彿眼前的一切不過草芥砂礫。
“是。”折措隨後退出了房間。
凌子瀟坐在風口,和這副畫並排,就好像和女孩坐在一起聊天一般,喃喃自語着,“讓我猜猜你到底什麼時候會沉不住氣趕過來,以你的性子,大概不會讓我久等。”
窗外依舊飄着雪,凌子瀟的身上只有薄薄一件緞面灰色襯衫,衣角被風吹得四散飄着,風順勢灌進領口,將衣服內吹得鼓鼓囊囊,而他只是和這幅畫靜靜得交談着,就好像畫中的女孩聽得懂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