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影的意志 30前世篇·Q2
【大學畢業第一年·夏·nba總決賽落幕】
134:127。
“紐約隊!紐約隊!紐約隊!紐約隊!紐約隊!紐約隊!”
zone狀態下,火神大我最後一記有力的顏扣中,本屆nba總決賽落下帷幕。全場歡聲雷動。
或許這一刻,並不是全世界觀看nba的球迷都在爲紐約隊的勝利歡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此刻一定都記住了火神大我的名字,記住了是他完成本賽季的最後一個扣籃!
“贏了呢!哲也!”
也正是在此刻,火神大我才明白自己究竟做到了多厲害的事,一邊在球場上瘋跑,一邊大聲笑着衝着黑子哲也揮舞着拳頭。黑子哲也有些脫力的扶着膝蓋站在那裡,邊拉起球衣的下襬擦汗,邊笑着迴應火神大我。
“啊,差點以爲做不到呢。nba正式賽的強度,對我還是有點吃力呢!今後要繼續加強體能訓練……”
“這時候你急着反省什麼!然後大笑碰拳就可以了!”
火神大我一把攬住黑子哲也的脖子,在全世界面前大笑,伸出手跟黑子碰拳。
“忽然想啾一個呢,哲也!”
“喂,火神君開玩笑吧!”
“放心,是臉頰!太開心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其實更想更想,就在這裡對全世界說“火神大我愛黑子哲也”!
“那好吧,只要別變成阿列克斯那樣的接吻狂。”
那一刻在全世界面前,黑子的臉頰被火神吻過,他看着火神大我,笑容溫軟繾綣,明亮的讓人心顫。
【給人黑子哲也真是在用整顆心在愛火神大我的錯覺。】
然後黑子哲也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摸着火神大我的頭,遲疑了一下,踮起腳尖,在全世界面前,同樣吻上火神的臉頰。
“下不爲例啊!”
【還好寵他好寵他呢。】
那也是黑子和火神之間最後一次碰拳,最後一次一起笑,最後的吻。
“黑子,火神。不要等頒獎了,不許跟任何人任何媒體交流,立即到球隊經理那裡去。”
【黃瀨涼太】
“比賽獲勝了,真好呢。嗯,小黑子看上去也很幸福呢。”
工作拖到有點晚,黃瀨涼太只能在工作室看比賽。隔着整個太平洋,液晶電視的影音直播有着小小的延遲,卻一絲不差的將獲勝隊伍的快與興奮盡數傳達。
“可是秘密結婚,哈,還三年,不覺得太過分嗎?”
黃瀨涼太的臉上是模特特有的,公式化的笑容,眼眶乾澀,一滴淚都沒有。
這時候流淚就輸了。
一定一定是,是假的。
可身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那張拉斯維斯加註冊結婚人員名單上,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名字被高亮標記。
刺眼的就像剛剛全世界都看到的吻。
“好歹也,事先通知我們一下啊。我,我就算傷心到想哭,也會祝福小黑子的。”
【綠間真太郎】
“哇!雖然不太懂籃球,但哲也現在好厲害呢!真太郎!幫我再拿一罐冰啤酒!”綠間桐原比賽看的開心,喝得更開心,“馬上到頒獎了!哲也怎麼還沒回到場上啊?”
“昨天傍晚占卜快報預告說巨蟹座的運勢會是最下位,就算隨身攜帶初戀對象的手製禮物,也不會有所改變。”綠間真太郎合上手機,整個人倚在牆上,慢慢滑倒在地,“果然是一生中最背運的一天。”
“說到初戀對象,哈哈,當年你把哲也錯當女孩子告白求婚的烏龍老爹我還記得呢!”綠間桐原自己給自己拿了冰啤酒,“這個軟陶手機鏈好像是哲也捏的吧?把青蛙捏成四不像也是種了不起的本事呢!”
“可有什麼用呢?”綠間真太郎翻閱着手機新聞,喃喃道。
“有什麼糟糕的事生了嗎?真太郎從剛剛就在沮喪什麼啊!哲也贏了nba總決賽呢!”綠間桐原打開冰啤酒,“再早點找個好女人結婚生子,人生就完美了。老爸我也就徹底放心,對得起拓人了!”
“哲也似乎已經結婚了,跟那個叫火神大我的傢伙……”
“咦!!!!”
【青峰大輝】
“五月,我帶二號出去走走。”青峰大輝抱起哲也二號,“那啥,五月你要喝寶礦力嗎?”
“青峰大輝你給我站住啊!”桃井五月慌忙攔在他們兩個面前,“就算哲也君是顧忌你的心纔沒跟你說。綠間桐原可是被哲也君當父親的人啊!沒理由連綠間真太郎都不知道吧!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我也想相信阿哲啊!可是!”
“汪汪汪汪汪汪!”(白癡峰!振作點!主人才不會和火神那種笨蛋結婚呢!)
真正扯住青峰大輝的或許是哲也二號也說不定。青峰大輝默不作聲的重新坐下,往二號的盤子裡倒了半杯香草奶昔。
“這就對了嗎。讓我再查查看……這個視頻!怎麼會!”
【赤司徵十郎&紫原敦】
休息室裡的壁掛式電視實在是太大了,太大了。大的就好像裡面的人隨時可以從裡面走出來,在你身邊坐下,跟你說話。
用來看比賽現場感十足。
但此刻播放的視頻不過是一段無聲的模糊錄像。
並不起眼的,似乎是什麼快捷辦事處的門口,黑紅的高大男子拉着水藍色頭,嗯,跟他相比,只稱得上是少年的男子的手,在門口停了一會兒,不知說了什麼,丟下他走進門去,不一會出來,手上捏着兩張紙。
錄像左上角的時間是三年前的某日,凌晨兩點。
“赤仔,黑仔和那傢伙在做什麼?”紫原敦蜷成一團縮在沙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大孩子,“剛剛那些新聞都是騙人的,對不對。赤仔你告訴我,這都是騙人的。”
“這是美國賭城,拉斯維斯加的快捷結婚服務處,全年無休,週五週末法定節假日24小時服務。在這裡領證結婚,只需要花10分鐘填表登記,再交55美元就可以了。”赤司徵十郎僵硬的坐在沙上,機械性的說。
“他們兩個在,登記結婚。”
【黑子哲也&火神大我】
“結婚?我跟火神君?經理您在開玩笑吧?”黑子哲也只愣了不到一秒,當場反駁道,“拉斯維斯加我們倆倒是一起去過,不過只是很單純的觀光旅行罷了,連賭場都沒進。”
“哲也……”
“看,火神君都被經理你嚇到了。”
“黑子哲也,我們確實已經結婚了。三年前。”
【日向順平&日向麗子】
“咦!!火神和黑子,不過是分開5年,怎,怎麼……”果斷丟下電視,開始上網刷新聞的日向順平淡定不能,“大學畢業立即以新秀身份進軍nba,總決賽有登場已經很厲害了!還,還結了婚?!我們這些正常人還要不要活了!”
“老公你大半夜不要叫那麼大聲!孩子剛睡!”日向麗子抄起枕頭直接砸在他腦袋上,湊到電腦前跟着看,“賭城領證,大學教堂結婚?看不出來,他們還挺浪漫的。好羨慕。結婚照好陽光啊!”
“麗子我們也是大學結的婚,而且絕對比他們浪漫的。”日向順平稍稍有點醋了,“居然穿校服結婚,火神那笨蛋怎麼想的--”
“嗯,好想看黑子穿婚紗。正好我的婚紗是水藍色的,下次見面哄他穿來看!”
“那就不叫浪漫叫欺負人了!”
【黑子哲也&火神大我】
“那天我們喝醉了,一起出來散酒,你,你讓我填的表格……”黑子看着火神,突然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他了,不認識這個本該是並肩作戰8年,戰勝無數困難跨越無數障礙,一路走過高中大學的……
什麼呢?
現任光?
“不是什麼賭城調查抽獎表,是結婚登記表。”火神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什麼樣的心,在說這樣的話。
“事終於有點明白了。”紐約隊球隊經理皺着的眉頭稍稍鬆開,“不過黑子哲也你不可能完全不知吧?畢竟根據法律,只是填表領到結婚許可證是不夠的,一年內必須舉行教堂婚禮,再去大使館備案纔會被認定爲有效婚姻。”
“不用去大使館,我有綠卡的。”火神大我小聲說,“只需要教堂見證結婚。再簡單登記下……”
“呵,呵呵。是那時候吧!火神大我!”黑子哲也僵硬的笑着,“你讓我去幫你,幫你排話劇對臺詞!你說你參加的社團,要演……”
“羅密歐和朱麗葉。”火神大我低着頭。
“我很高興你終於對我說實話了,火神大我!”黑子哲也怒氣上涌,手指顫巍巍的指着火神大我,“你究竟,究竟……”
“哲也你聽我解釋,我本來想今天比賽結束就跟你說的。我!我愛你!”火神大我慌忙抓住黑子哲也的手,激動的說,“我想要以總決賽冠軍隊隊員的身份,向你求婚。我愛你!”
“愛我?”
“我是哲也的光吧!籃球也好,生活上也好,我們一直一直也都是在一起的啊!我是哲也的光,哲也是我的影。光和影不應該在一起嗎?”說到這裡,火神大我已經近乎哀求,“黑子哲也,我愛你啊。我是愛你的。”
“火神君愛我?”黑子哲也有一剎那的動容,隨即又化作簡單堅定,“男人對男人?火神君還是更認真的考慮下吧!”
“這裡是美國,同性相愛乃至結婚這種事很正常的,就算是公衆人物也並非不可接受的。”球隊經理點了一支菸,叼着嘴裡,“我今天叫你們兩個過來,也不是聽你們的花邊新聞,也不想指責誰。而是……我真的很看好你們的籃球,想幫幫你們啊!”
“經理?”
“你們是很默契的組合,成長度和可塑性也都很高。看過你們兩個今天在球場上,嗯,特別是最後5分鐘的表現,我甚至覺得你們真是一對或許會更好。不過現在嗎--”nba老牌勁旅紐約隊球隊經理敲敲桌子,“似乎反而變成不穩定因素了。我很懷疑你們還能不能在同一支球隊裡打球。你們兩個跟紐約隊都是短期合同,下個月到期。還能不能在nba打儘快通知我。”
“經理!”
“最後,球員不是隻生存在nba裡的。外面現在風風雨雨自己小心。特別是黑子哲也你。火神大我騙婚這件事你最好還是不要公開提出來,有沒有人相信暫且不提。對你們兩個的形象和前途絕對是有害無益。要做什麼也等狗仔隊的興奮勁兒過了再說。”經理這麼說着,吐出一串菸圈,“這人年輕時誰不渣上兩回,不犯上兩回錯啊!火神大我人不錯。黑子你看開點,原諒火神,或者乾脆跟他在一起吧。經理我也很想給紐約隊簽上一對兒夫妻檔啊。”
“這種事怎麼可能!”黑子哲也當即怒道,“婚姻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尤其……”
【被一直信賴至今的火神大我欺騙,纔是最讓他黑子哲也無法忍受的!】
【可這種話,說出口反而會引起誤會吧!】
“總而言之,經理雖然很看好你們,但也請你們記住。nba從不缺有才能的新人,你們的機會和命運都在自己手裡。”紐約隊經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吐着菸圈,“現在走吧。”
“是。”
“煩死啦!這年頭,有潛力的新選手怎麼都這麼難搞啊!火神大我那個笨蛋,與其把心思放在騙婚上,早點告白不就得了?誰還能比他更有競爭力?經理我可看不出黑子哲也有拒絕他的理由。”
紐約隊球隊經理趕走自己十年來最看好的一對兒新人,抽完手裡的香菸,已經是五分鐘之後的事了,他把剩下的菸頭按滅,輕輕嘆息。
“如果不是被狗仔隊搶先爆料。火神大我那笨蛋自己坦白,向黑子哲也求婚的話,哈,或者有七成把握成功也說不定吧?”
“太想簽下他們,做了多餘的事呢,我。”
“如果只能保一個,保誰好呢……”
“黑子哲也,你別生氣。”
“黑子哲也,你好歹跟我說句話。”
“黑子哲也,你生氣也別不吃東西啊。”
“黑子哲也,那,那我們離婚吧。”
該死的!黃瀨涼太在黑子面前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都沒這麼弱氣過吧!離婚——火神大我原本以爲自己一生都不會說出這句話。和黑子哲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所謂結婚更是自己偷來的。無論前路多麼艱難,無論必須面對怎樣的壓力怎樣的質疑,只要想到那本薄薄的證書都會勇氣倍增,一往無前!
原以爲就算只是單向的戀愛,也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原本他已經準備好在今天跟黑子坦白,祈求他的原諒,祈求一個可能。可……
“離婚?”
從回到兩人一起租住的公寓開始,就把火神大我當透明人,開始收拾東西,打包行李的黑子哲也終於開口,冷冷道。
“從來沒結過,離什麼離!”
太好了!被黑子哲也惡語相向,火神大我反而鬆了一口氣。還能跟黑子說上話,就說明黑子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生氣,說明事還是有轉機的。
但這個轉機,也僅僅是……最好的結果是將來還能做朋友。
普通朋友。
火神大我的心臟被一下子狠狠揪了起來,一小時前還在一起打nba總決賽,現在最多也只能做到普通朋友。
即使已經原諒了,也沒辦法諒解。
現在還幻想回到過去,怎麼可能。
“黑子哲也你別生氣。法律上的程序我會很快辦好的。”火神大我不再說什麼,轉而默默幫黑子收拾東西打包,“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生過,以後誰都不提好不好?”
“本來就什麼都沒生過!可惡!”黑子哲也前所未有的焦躁起來,萬年不變,波瀾不驚的臉孔上此刻全是怒氣,“你倒是讓我怎麼跟大家說啊!”
“我也沒想變成這樣啊!我都說離婚了你還想怎麼!我會做這些事也是因爲我愛你愛到快要死掉了!我愛你可你根本不明白!我可是用包括籃球在內的,生命中的一切在愛你啊!”火神的怒火終於被完全點燃,“結婚證都有了還繼續暗戀你有多辛苦你根本不懂!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知道愛到要死都不敢說有多辛苦的笨蛋不要濫脾氣啊!”
“我就是不明白我就是不懂!”黑子哲也大聲說,“真的愛我就直說啊!這麼處心積慮的當騙子騙走……”
“然後被你像今天這樣說不可能直接拒絕掉嗎!混蛋黑子!”火神大我吼起來聲音絕對比黑子哲也大,“除了一個名義上的婚姻我有從你這裡擅自拿走什麼嗎!我已經在反省了!我今天本打算跟你好好說的!我……黑子哲也?”
“什麼嗎!明明一小時前還在一起打比賽。怎麼突然就,突然就。”黑子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淚水縱橫,“什麼叫做因爲愛我啊?什麼叫名義上的婚姻?哪一種婚姻完全不應該是這樣子啊?千鶴媽媽和拓人爸爸都……莫名其妙就結婚三年了這種事。完全無法接受啊!”
“哲也。”火神大我當即被黑子哲也的淚水嚇傻了。
糟糕,他這個笨蛋怎麼就忘了黑子在婚姻上是怎樣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忘了黑子有多看重這種越來越不被人當回事的關係。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是我不對,你別哭。”
“怎麼可以這樣,特別是千鶴媽媽,我,我要怎麼說啊!”
黑子千鶴嗎?當初全美大學籃球聯賽賽前睡不着,火神大我硬拉黑子聊天的時候也聽黑子提起過。黑子的爸爸是鋼琴老師,而黑子的媽媽是他的學生,兩個人因爲音相識相戀,卻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有一個階段黑子爸爸甚至主動提出分手離開了。最後還是黑子媽媽在16歲生日離家出走,跟黑子爸爸求的婚。
“那天媽媽穿着婚紗捧着手捧花殺氣騰騰的殺到爸爸面前,說‘黑子拓人,你答應過只要同意分手什麼生日禮物都會送我的!我今天16歲了,依照日本法律可以結婚了!我要跟你結婚!這就是我要的生日禮物!’很厲害吧!”那天晚上,黑子邊說邊笑,臉上像是有莫名的光彩流動。
“然後你爸爸怎麼說?”火神大我完全忘了第二天的比賽,緊緊追問。
“這個嗎——”黑子故意掉了下火神的胃口,“爸爸愣了大概有半分鐘,然後拍了拍當時正好在旁邊的綠間桐原醫生,嗯,就是綠間君的爸爸。說‘身上的錢都掏出來,我要去買結婚戒指。’”
“喂!完全破壞氣氛,完全搞錯了吧!這時候好歹先說句‘我願意’啊!”火神大我捧腹大笑,所有的壓力隨之一掃而空,“黑子的爸爸媽媽都好有趣好厲害啊!”
“拓人爸爸堅持說要男方買好戒指,然後單膝下跪求婚纔可以的。”黑子認真的爲爸爸辯護。
“要說不愧是黑子的父親嗎?”
“本來就是我父親啊——”
“呵呵,這個我當然知道。喂,這個時候應該說我好感動好浪漫吧?爲什麼我好想笑?”
“火神君這麼笑我會生氣的。”黑子哲也這麼說着,面露微笑,“不過和心愛的人結婚,果然是很好的事呢。”
“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大概就是那時起,開始習慣每次比賽前都拉黑子一起睡,聊天減壓。
也是從那時開始,突然現自己對黑子的感沒那麼簡單,開始刻意哄黑子先睡好偷看黑子的睡顏好偷吻黑子。
每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給黑子做飯,跟黑子聊天,跟黑子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還有最重要的,作爲彼此的光和影,在籃球場上協力並肩。
怎麼可能不愛黑子哲也。
每天都想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錯。
變得越來越想跟黑子——結婚。
【有的東西是甘美的毒藥,明知不應該去嘗試,連想都不該想。卻一次一次自己端到脣邊。】
啊,這麼說來,那次自己藉着酒勁兒,騙黑子在申請表上簽字,果然是處心積慮呢!後面變本加厲騙黑子在牧師面前唸誦結婚誓言,更是不知悔改,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罪。
“黑子哲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會好好跟大家解釋,會跟你離婚的。”火神大我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是我單戀你過頭做了錯事。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生過。”
【無數個夜晚的無數個偷吻,從今往後也都只是自己的秘密了。】
“那你說的啊。”黑子終於不哭了,“除了桐原醫生和千鶴媽媽,帝光和誠凜的大家那邊,也要好好給我解釋纔可以啊!”
直到現在,黑子還是願意相信我,覺得我是可以依賴的,火神大我突然間從黑子淚水縱橫的臉上,從他帶着哭腔的聲音裡讀出了這樣的訊息。那一刻,火神大我甚至有了一點點這樣的期待:
會不會,黑子哲也其實是有一點點,愛我的。
不用多,一點點就好。
一點點。
很多次火神大我回過頭去,如果當初事到此爲止,也是某種美好,某種幸運吧?
可是單純的相信着彼此的兩個人,當時並沒有想到,圍繞着他們共同單純的愛着的籃球,究竟會生多少不單純的事。
事態的失控,從紐約隊的危機公關開始。
教練:更有競爭力的人多了去了,經理!tmd,前世篇也爆字數了!感覺火神大我的仇恨越來越高,想罵人的,想掀桌的,現在都去刷渣經理吧!【←好歹給個名字啊!混蛋!】這纔是真正把手中的球員統統當棋子的男人啊!【←突然有點,萌?】至於真·前夫火神吧!放心,他和黑子下章就離婚!【←喂!
赤司:因爲加更&爆字數,教練最近有點高能過頭了……但我會贏!
教練:呵呵呵,那可不一定哦,還有……【←教練第n次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