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似乎爲了慶祝選拔的成功,漸漸地停止了鋪灑。不過寒風依舊勁烈。吹得人臉頰生疼。
那十八名被挑選出來的精英,雙腿叉開,跨立在榮少亨的面前,臉上盪漾着疲憊和喜悅。
那些沒有被選中的數百名士兵,則是一臉羨慕地看着他們,眼睛中飽含着嫉妒和失落。
榮少亨對那個陽剛之極的戰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閣下,我叫保爾---保爾.卡察金”
“保爾.卡察金?《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報告,我老爸是奧斯托洛夫斯基的書迷”
榮少亨點點頭,“嗯,你很不錯我很欣賞你,願不願意當這個小組的隊長?”
“什麼?當隊長?”保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的,閣下,我是太高興了”保爾激動道,“我願意全力以赴,帶好這個隊伍”
“很好----”榮少亨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走到那個謝爾蓋面前,“你呢,叫什麼名字?”
“報告閣下,我叫謝爾蓋”
“很好謝爾蓋,你願不願意做副隊長?”
“我願意,閣下”
榮少亨欣慰地點點頭。而其他人也對保爾和謝爾蓋很服氣,畢竟剛纔那可都是實打實的比試。軍人尊敬強者,崇拜強者。一個優秀的強者,就能被塑造成一個戰無不勝的軍魂
安排完“紅魔”僱傭軍的事情以後,榮少亨回過頭笑着對老亞歷山大說道:“多謝司令閣下送給我的厚禮,不過我不知道能不能再多討要一個人?”
老亞歷山大對於榮少亨的選拔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佩服他的手段,此刻聽他說還想要再要一人,就很大方地說道:“沒關係,只要是你看中的,儘管開口”
榮少亨嘴角勾勒一絲微笑,瞅向老亞歷山大身邊的女羅剎秀蘭波娃道:“那我就要她”
“放肆”秀蘭波娃怒了,這個可惡的中國人竟然敢索要自己
自己是什麼人?堂堂的蘇聯中尉司令閣下的心腹他竟然把自己當成棋子一樣索要可惡的傢伙
老亞歷山大沉默了,須臾道:“你爲什麼會要她?”
榮少亨聳聳肩:“我身邊缺少一個保鏢,男人太粗手粗腳了,女人剛剛好”榮少亨有些頗邪魅地笑着,他相信老亞歷山大不會拒絕自己,因爲他有信心。
果然,老亞歷山大摸着鬍子:“好,我把她給你”
“什麼?”旁邊的秀蘭波娃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司令閣下,竟然把自己送人了
但這卻是千真萬確的
那個可惡的男人正在對着自己笑,模樣好像在說,怎麼樣,你躲得了嗎
“不可以,我決不會做他的保鏢”秀蘭波娃暴起道。
“這是命令”老亞歷山大嚴厲道。
“爲什麼?”
“沒有理由----你馬上辦手續,我撤掉你中尉的職務”
秀蘭波娃愣住了,一雙美眸中淚珠兒滾動,她卻咬着牙,沒讓它落下來。
看着自己的愛將如此模樣,老亞歷山大於心不忍啊,等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苦衷
政治這壇渾水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你還是遠離開來,未來會幸福的多再說了,這個中國榮有經濟有實力,你跟着他,他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想到這裡,老亞歷山大就不再理會氣沖沖的秀蘭波娃,回頭對榮少亨說道:“那麼,親愛的榮,你看您已經覺得很滿意了,至於我們所談的交易…”
正戲總算來了。榮少亨心道,表面上卻波瀾不驚道:“當然,我今天正是爲此事而來的。不是嗎?”
老亞歷山大一笑道:“很好,前面就是我們的武器展覽,你要不要過去觀摩一下?”
“當然要了,我做生意向來是先看貨再付錢的”
“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在老亞歷山大等人的陪同下,榮少亨來到了展覽武器的場區,只見各麻麻的槍械,炸彈,還有火箭筒,整齊地排列在前面。
榮少亨興趣十足地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口裡說道:“貨色還不錯,看起來你們蘇聯果然是軍事大國,像這樣的軍械,都是極品貨色”
老亞歷山大很是驕傲道:“那是當然了,我們蘇聯的武器雖然不敢說是世界第一,卻也是響噹噹的頭牌”
榮少亨點點頭,開始認真的挑選起來。
不多時間,他已經大致選定了自己所要的武器,其中包括衝鋒槍,狙擊槍,還有炮彈,坦克等等。總之300億的預定金不能白花,要預定就預定最好的,把垃圾貨都留給那些後來人。
“不錯,親愛的榮,你很有眼光,所挑選的基本上都是我們軍庫最好的武器”老亞歷山大笑着說道。
“呵呵,那是當然了,爲了這一天,我可是做過很多功課的”榮少亨這時候也不謙虛了。
“也許……我還可以讓你看另外一樣東西……”老亞歷山大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是什麼?”榮少亨看他模樣神秘,好奇道。
“來,我們到上面去”老亞歷山大帶領着榮少亨他們朝着大樓的頂層走去。
看他模樣這樣莊重,榮少亨就更加好奇了,其他人,包括小亞歷山大,甚至秀蘭波娃都不知道老頭在賣什麼藥。
這座大樓是二十五層,乘坐電梯來到最上面一層,老亞歷山大率先出門走上了天台。
去天台,有什麼好看的?難道讓我見識蘇聯的冰雪世界?榮少亨思忖道。
本就是冬季,寒風刺骨,雪花飄零。站在天台上,榮少亨更是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凍死了。
“親愛的榮,你看-----”老亞歷山大忽然笑道。
看?看什麼?榮少亨順着他所指的位置,放眼望去,只見冰封的港口-原來這個軍火庫竟然是建在大海邊緣-一艘巨大的怪獸,正安靜地俯臥在海面上,白雪皚皚,顯得像一座雪山
“那是-----”榮少亨的眼睛亮了起來,同時自己的心臟竟然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那是我們蘇聯的第一艘航空母艦-列寧格勒號”
“果然是航空母艦”榮少亨興奮道,“也只有航母纔會有這麼大的體積,猶如海上的霸主”
老亞歷山大也神色盎然,“你說得對,正是因爲我們蘇聯有了這樣的航母,才能在世界海域與美國等抗衡”頓了頓,又道:“不過可惜啊,它已經太老了,就算是一頭巨獸到了年衰的時候,也失去了曾經震懾敵人的威力”
“我記得很清楚,這艘航母是在六五年開始建造的,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建造成功。我們全蘇聯人勒緊褲腰帶,生吃省喝就是爲了能夠擁有一艘屬於自己國家的航母-一個偉大的國家,竟然沒有自己的航母,這是一種悲哀”
聽老亞歷山大說這樣的話,榮少亨不禁沉思,自己的國家呢,我們的航母何時才能啓航?
事實上在前世無數中國人做了無數個航母夢,堂堂中國,泱泱中華,竟然沒有一艘航母保駕護航,以至於在東海日本囂張,在南海還被越南,菲律賓這樣的綠頭蒼蠅搶佔島嶼
假如我們有了航空母艦,他們敢這樣肆無忌憚麼?
假如我們有了航空母艦,他們敢這樣肆意妄爲麼?
假如我們有了航空母艦,東海和南海還會在母親的懷抱裡無聲哽咽麼?
五千年華夏,巍巍中華
百年屈辱,始於海戰
正是因爲中日甲午戰爭的失敗,纔會造成整個民族的悲劇
相反,看看人家俄羅斯,雖然還有很多人只能啃着麪包,但是人家卻能在任何國家揚眉吐氣爲什麼?因爲人家軍事實力夠強,因爲人家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大炮,海里有航母
中國,一直提倡經濟繁榮。和諧發展,可是在國際上又有幾個國家瞧得起我們?炸了我們大使館,我們只能譴責佔了我們釣魚島,我們繼續譴責佔了我們南海,開發我們的油田,我們卻還能用嘴巴譴責
中國,你的骨氣哪裡去了?
一個脊樑不夠硬的國家,就算再發達,也會像北宋一樣,任人蹂躪
眼看榮少亨看着前面的航母發呆,老亞歷山大笑道:“怎麼,看入迷了麼?當年我和你一樣,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目不轉睛,就像看見最漂亮的女郎一樣雖然現在這個女郎變成了老太婆,可是在我的眼裡它永遠都有那種吸引我的力量”
榮少亨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剛纔的那些念頭,未免有些偏激或者激進,可是從心底裡,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的國家是懦夫,如果說能吃上麥當勞,是靠國家當懦夫換來的,榮少亨寧可只吃窩窩頭
“呵呵,你說的沒錯,它依舊魅力十足,即使這麼大的雪,也遮擋不了它那曾經的氣魄”
老亞歷山大點點頭,“它曾經爲我們國家出了不少力,可惜在今天六月份的時候,因爲狀況較差已經停止使用-----”與其有些嘆息,“甚至於上面決定將它拆毀-----”
榮少亨愣住了,他們要拆掉這艘航空母艦?
馬上他似乎明白老亞歷山大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了。
再次放眼那艘巨大的航母-----似乎俯臥在冰面上正在低聲咆哮----。
好一座巨輪
忽然,榮少亨心中一亮,試想,這豈不正是自己千辛萬苦要尋找的“泰坦尼克”嗎?
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榮少亨儘量放緩語氣說道:“親愛的司令閣下,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帶我來看這艘航母有什麼目的?”
老亞歷山大哪裡知道榮少亨心中的想法,笑道:“這艘航母要是拆毀的話,將會花費很多時間和金錢,可是如果整體出售的話-----”
“呵呵,你不會想要把它賣給我吧?”
“你猜對了,親愛的榮,我正是有這個意思”
榮少亨攤攤手做出一副市儈商人的模樣,“可是我要這麼大的船有什麼用?估計你們賣給我的時候,早已把該卸掉的全都卸掉了,這簡直就是一堆廢鐵”
老亞歷山大老臉一紅,說實話,把這樣的“廢鐵”賣給榮少亨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是上層的意思,認爲既然這個中國榮這麼有錢,就讓他做做好事,幫助處理掉這堆“廢物”,順便多賺些美金。
老亞歷山大哪裡知道,此刻的榮少亨早已樂開了花。除了因爲這艘航母正好契合自己拍攝泰坦尼克號外,還有一點,怎麼說這也是航母,具有一定的造船技術量,這些可以給中國製造航母一些很好的啓示。
“話可不能這樣說,親愛的榮,這艘航母雖然在軍事上不能用了,可是對於你來說,完全可以將它進行改造嘛,比如說,建成大型的商務客船,賭船,還有-----”
不等老亞歷山大把話說完,榮少亨就笑道:“親愛的,不要告訴我這堆廢鐵還能泡在水裡航行?”
“這個-----”老亞歷山大語塞,畢竟他是軍人不是商人,不會像推銷電器的業務員口若懸河,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它還是有用處的不是嗎?”
旁邊小亞歷山大一看自己老頭很爲難的樣子,就對榮少亨說道:“榮,你就算是幫幫忙吧,給我一個面子”
榮少亨也知道自己需要適可而止,畢竟老亞歷山大還是要面子的。
於是便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道:“好吧,至於具體價錢-----我們以後再做商量好嗎?”
“呵呵,那當然好了”實際上就算是白送給榮少亨老亞歷山大也是原因的,因爲這座航母要是拉去希臘造船廠分割的話,其賣廢鐵的錢還不夠拆卸費用,現在省掉了拆卸費,還能賺一筆,當然是最好了。
老亞歷山大心裡高興,榮少亨更是高興,看着自己未來的泰坦尼克號,他心中充滿了激盪。
眼看榮少亨真的很聽自己的話,很給自己面子,那小亞歷山大就高興道:“榮,爲了表達武器我的感謝,今晚我做東,帶你去一個地方,很不錯的地方,呵呵”不用問,那絕對是花天酒地的地方。可是蘇聯,又會有怎樣**的場所呢?榮少亨很好奇。
勞累了大半晌,回到下榻的別墅。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榮少亨本來滿身的疲憊,疲憊中又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喜悅。這一趟絕對是不虛此行。
找來陳耀太,榮少亨將僱傭軍的隊長保爾和謝爾蓋介紹給他,讓他安排好精心挑選出來的僱傭軍。並且囑咐陳耀太,在這段時期要嚴密注意周圍的情況,萬不能有任何差錯,直到自己這邊與蘇聯上層簽約爲止。
榮少亨送走陳耀太等人,回到客廳,看看那位冷得有點不像話的秀蘭波娃,暫時放下滿腹心事,對他笑道:“委屈你了,秀蘭波娃小姐,事實上我之所以要你做我的保鏢也是情非得已-----你別亂想,我絕對沒有其它的企圖,只是覺得你很優秀,爲了我自身的安全着想,纔會出此下策。希望在蘇聯這段期間能夠我們能夠和睦相處-----不如這樣,我叫人備一桌酒席,咱們把酒言歡,容我稍盡地主之誼,如何?”
一身軍裝打扮,看起來英姿颯爽的秀蘭波娃站了起來,抱着臂膀,邁着兩條修長的大腿,徑自走到一邊,把下巴一揚,斜視着大廳中並不存在的天空,淡淡地說道:“我只負責你在蘇聯這段期間的安全,確保你不被人宰掉,時間一到,我就算回不了軍隊,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記住,到時候我秀蘭波娃和你榮少亨不會有什麼瓜葛,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用,所以你不用和我套近乎”聽語氣,這丫頭對榮少亨還存有怨恨。畢竟作爲一名女軍人,能夠坐到中尉的位置上,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可就因爲榮少亨的一句話,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這還不算,還被下放成女保鏢,試問,情何以堪?
榮少亨笑笑,心說,自己這樣做也算是在間接幫助你,你還不知好歹,還真想跟着那老亞歷山大造反啊再說了,一個女人家有那麼的野心做嘛,還不如多賺些錢,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心裡面這樣想着,榮少亨看着秀蘭波娃那高高揚起的頭,目光又滑到那天鵝般頎長優雅的頸項上,她的脖子纖細白皙,猶如美麗的白天鵝。榮少亨的目光變得微微炙熱,隨即便微笑起來:“秀蘭波娃小姐,可能之前我的舉動讓你有所誤會,不過我可以向上帝保證,我對你絕沒有惡意所以,希望你能放下成見,即使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也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惜,我沒那麼好的度量,說實話,我現在很火大-----”秀蘭波娃鼻子哼了一聲道。
榮少亨笑了,看起來對這個有點倔強的女軍官不能當作一般女人看待,於是便道:“火很大麼?莫非是因爲……這幾天有點不舒服?”
這位軍隊中的女羅剎顯然沒有聽懂榮少亨的惡趣味,她仍然很傲驕地仰視45度角,看着那並不存在的天空,用毫不掩飾的厭惡口吻道:“可以說現在只要你一看見你,我就會很不舒服。”
“難道我是你大姨媽?”榮少亨在喉嚨裡咕噥了一句。
總地來說,榮少亨的性格還是平易近人的,對於任何人他都能以禮相待。雖然他從根本上來說不是什麼淡泊名利的君子。依照他以往的經歷來看,榮少亨絕對是那種站到金字塔頂尖的商人,而且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走到這一步的。把握機遇,牟取暴利,投機鑽營,經營謀略,什麼事情他都幹過。在很多人看來,他似乎生活的很愜意,實際上每天他都在與風險起舞,拍電影不需要擔負風險麼?錯出唱片不需要擔負風險麼?錯投資基金就更不必說,而現在來蘇聯更是一個驚天的大冒險。可以說在世界上,有很多類似他這樣個性,敢於冒風險敢於鑽營的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到了頂峰的榮少亨,他對於風險的把握與理解是相當極端的,如果給他一個標籤,不是君子,而是梟雄自古以來只有像他這樣的梟雄才能成就縱橫天下的影城大亨
也許很多人以爲榮少亨之所以索要秀蘭波娃是出於男人那種色色的心態。錯誤絕對的錯誤作爲影壇大佬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榮少亨爲何要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他自虐麼?當人不是對於榮少亨來說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身邊是一道護身符
作爲老亞歷山大的心腹,可以肯定,這個秀蘭波娃絕對知道對方很多秘密,甚至於知道那些蘇聯上層的事情。榮少亨要抓她在手裡,就是害怕老亞歷山大這樣的人過河拆橋,或者給自己使絆子
不要說什麼人情,在利益面前連兒子都不認識老爸,何況只是才見過幾面的外人?
在很多人看來,那些能夠在事業上獲得成功的人,大多數是因爲膽大心細。敢於挑戰和冒險。因爲每遇事情,尤其是那些一般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理。但是有一些人不同,他們明知道不可爲而爲之但這不是因爲他們傻大膽,相反,他們對於利害的計算更是精闢到了骨子裡。以爲他們知道怎樣做,能夠把風險降低,設計某種計劃,能夠做到一本萬利這種人看似冒失,實則心思縝密,做事情攻於心計,攻於算計,如曹操,如劉備,這方爲之梟雄
眼看那秀蘭波娃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仇人,榮少亨也只是笑笑,毫不在意。進了書房,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秀蘭波娃在外面依舊“裝酷”扮“冰山美人”扮“冰雪女王”扮“雪山飛狐”。
榮少亨也懶得理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那秀蘭波娃有些把持不住了。先是活動活動自己仰視45度角的脖子。然後又彈了彈自己快要麻木的腿兒,再看看屋裡面,榮少亨依舊在忙着工作。
該死的傢伙,真是個工作狂,最好累死你詛咒了一下,秀蘭波娃開始打量房間內的擺設,沒辦法,做保鏢似乎就這麼無聊。
打量玩房間,開始動手摸摸這摸摸那,當摸到椅子的時候,她就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下,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睡夢中,秀蘭波娃突然聽到“撲通!”一聲,有人躍下水池的聲音。警覺的她馬上睜開眼睛,一件衣服卻從自己身上滑落。
是他的?
哼,沒事兒獻殷勤,一定是心裡有愧
我纔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你的
想到這裡,秀蘭波娃就向書房看去,不見了榮少亨的蹤影,難道出去游泳了?
秀蘭波娃起身,走過一道長廊,一邊的牆壁是一大片透明的落地窗,果然窗外是一座封閉式的游泳池。
榮少亨正像一條劍魚般穿梭在溫熱的池水中,旁邊還有人服侍着他酒水和果盤。
這些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秀蘭波娃心中想道。
她在游泳池旁站定,刻意保持一點距離,以便顯示自己不是那種容易妥協的人。
平靜的泳池冒出了一個黑色的頭顱,溼發黏在榮少亨棱角分明的臉頰上,他吐了一口水,攀上扶梯。
旁邊女侍熟練的遞丁一條幹毛巾給他,他接過來覆在頭上將頭髮擦乾,自始至終都沒看秀蘭波娃一眼。
這對於秀蘭波娃來說絕對是一種輕視,該死的傢伙,他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還不是有幾個臭錢繼而又想道,我和他慪氣做什麼,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頂多聽從司令閣下的話,這段時間好好保護他,然後大家就各走各的路
想到這裡,秀蘭波娃就舒緩一口氣,開始用“正常”的眼光來審視這個中國人。
姑且不論榮少亨的長相,如果說硬要找出一點瑕疵,只能說他笑起來有些邪惡,尤其嘴角微翹的模樣,讓人覺得你被他算計了。很不爽現在他剛游完泳,上半身赤luo着,呈現出他古銅色的肌膚,而他那隨着動作起伏的胸肌,絕對能讓任何女人心跳停半拍。雖然秀蘭波娃見過很多這樣的“大場面”,但她還是暗叫,老天!清醒一點好不好?男人胸肌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他再好,能好過你心中那個他麼?
秀蘭波娃冒險的再往下看,以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來說;榮少亨的身材保養的沒有話說,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寬闊的胸膛,挺拔的身材想不迷死人還真難,秀蘭波娃故意跳過他某個部位,畢竟她還是保持着女保鏢應有的職業美德。
就在秀蘭波娃打量榮少亨的時候,榮少亨已經喝過一杯雞尾酒,衝她道:“看夠沒有,如果沒有,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時間”
“誰稀罕看你”秀蘭波娃柳眉一豎道,“我是在看池水中那隻癩蛤蟆”
“癩蛤蟆?你是在笑我像癩蛤蟆麼?呵呵,如果我是癩蛤蟆,那你是什麼?”榮少亨歪着腦袋,猛地湊近她的臉龐,“-----是天鵝麼?”秀蘭波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不料後面就是游泳池,眼看她就要失足掉進游泳池裡,榮少亨卻先一步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秀蘭波娃就這樣被榮少亨攔腰抱住,懸在游泳池上面,很有些《亂世佳人》裡面郝思嘉與白瑞德的姿態。
在榮少亨俯視式的凝視下,秀蘭波娃的臉紅了,“放----你放開我”她掙扎着。
“小心,我的天鵝,下面可是池水,不是你的天空”榮少亨輕輕一用力,就讓她站穩了身子。
“要你管,可惡的傢伙,你只會欺負女人”秀蘭波娃氣鼓鼓道。
“好心沒好報”榮少亨嘴角翹了起來,“就算我真的想要欺負你,也是爲了吃掉你只冷冰冰的天鵝”
“你敢”面對如此調戲,秀蘭波娃嗔怒道。
“爲什麼不敢,你不是說我是癩蛤蟆麼?”榮少亨反脣相譏。
“你--”
“你什麼你-----請你搞清楚狀況,現在你是我的保鏢,我是你的老闆你要有尊卑之分”既然你這樣,我也就跟你客氣了。榮少亨心道。
“我-”
“我什麼我,你老闆我現在要出門,你這身穿着不行,要換”榮少亨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完全變成了霸道的老闆模樣。
秀蘭波娃快被氣暈過去,咬着牙,看看自己一身軍裝,說道:“你要想讓我打扮成妖冶的模樣,門兒都沒有”
榮少亨笑了,“上帝呀,你自我感覺還蠻好的嘛不過可惜,你會錯意了”
秀蘭波娃的確會錯意了,她萬沒想到榮少亨會讓她如此打扮
出了門口處,她低頭再一次看自己滑稽的打扮,真可用“鄉巴佬”這倆字來形容,她將原本棕紅色的頭髮編成兩條髮辮垂在肩上,過長的劉海蓋住她的眉毛,再配上—副大近視眼鏡,將她姣好無瑕的面容遮蓋住,身上這套衣服則是小碎花滾花邊的—亡衣和長及膝蓋的裙子,將她美妙的身材隱藏起來,腳上——雙白布鞋使她像極了鄉下來的土包子,上帝呀,這還是自己嗎?是那個曾經英姿颯爽的女中尉嗎?如果自己這樣的造型被自己以前的下屬看到,他們肯定會笑掉大牙的該死的混蛋,他這是在報復自己嗎?忍住氣,咬着牙,秀蘭波娃告訴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犯不着爲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生氣----你是蘇聯女軍人,有着良好的修養和素質可是回過頭來,她真的不知道,別人見到她的打扮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那表情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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