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亨當晚在大酒店舉辦的盛宴,直接被電視臺記錄了下來,在各大電視臺播放。美國洛杉磯各地都看到了這盛大的一幕,看到了美國總統親自爲榮少亨頒發證書,從而引發了無數人的驚歎。
美國賭城拉斯維加斯,在大賭場辦公室內,賭王科克裡安氣呼呼地坐在老闆椅上,褲子拉鍊打開,一個金髮女郎正跪在地上賣力地幫助他吐納。
但是這種墮落的愉悅根本就不能緩解科克裡安心中的憤怒,尤其當他看見電視的大屏幕上榮少亨接受美國總統布什的頒獎,並且面對所有媒體侃侃而談的樣子時,憤怒的科克裡安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旁邊的酒杯就朝電視上砸去。
“狗屎”
砰地一聲,酒杯擊打在電視屏幕上變得粉碎,電視更是一陣火星,冒出一股難聞的白煙。
“發生了是麼事兒,老闆”作爲他忠實的手下,黑霸王一聽到有動靜,急忙衝了進來。
眼前科克裡安臉上肌肉扭曲,下面一個金髮美女很專業的不受影響的還在賣力地做着充分展現了幹一行愛一行的素質。
“老闆,你沒什麼事兒吧?”黑霸王又問了一遍。
科克裡安氣急敗壞道:“我當然有事情了,你們看電視上那個該死的中國佬是怎樣誹謗我的嗎?”
“我……不太清楚”黑霸王老實巴交道。
“不清楚?你老闆我都快被人逼瘋了”科克裡安怒道,“龜縮到這裡來,本來我在好萊塢生活的好好的,雪茄,美女,什麼都有可是現在……”
黑霸王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個做着的金髮美女,“可是老闆,現在美女什麼的不都還有嗎?”
“狗屎你也不看看這種是什麼素質?能和好萊塢那些女明星比嗎?”科克裡安抓起金髮美女的腦袋,讓黑霸王看清楚,“所以,我一定要殺回去,一定要讓那個中國佬好看”
“那麼,我們怎麼做呢?”
“怎麼做?哼哼”科克裡安冷笑道,“我要讓那個中國人不得好過”
“我…有些不太明白。”
“傻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找人給那個中國榮一點厲害瞧瞧”
“老闆,你準備是要……”
“嘎嘎,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營生的……如果他不好動,就動他的女人,明白嗎?”科克裡安眼睛中射出毒辣的目光。
黑霸王心中不由一寒。
菸頭在夜色中閃爍着,黑霸王有些緊張地看着眼前這個綽號叫做“小妖”的中國人,他只知道此人和另外一個綽號叫做“和尚”的中國人曾經是中國榮的手下,而他們如今已經聯手亞歷山大和鬼王葉漢雄霸拉斯維加斯的沙皇賭場。作爲賭場的“安全顧問”,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想來賭場找茬的人都鎩羽而歸,甚至缺胳膊少腿。也有美國黑道上的大佬曾經揚言要幹掉他們,可是結果卻是被兩人先幹掉了,所以從那一刻起,這兩個神秘可怕的中國人便被冠以“中國惡魔”的稱號,在拉斯維加斯令人聞風喪膽。
“你說的可都是實情?”小妖笑眯眯地看着黑霸王。眼神酷殺。
黑霸王有些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道:“絕對是真的,這一次老鬼科克裡安真是要瘋了,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榮少亨……哦不,是絕不會放過榮老闆的所以,我纔來通知你一聲。”
“不錯,你的消息很有用”小妖笑了笑,彈了彈菸頭。
一絲星火飄落地上。
“既然有用,那麼……”黑霸王搓了搓手指頭。
“呵呵,少不了你的”小妖笑着掏出厚厚的一沓美鈔,“這是十萬美金,帶上一次你出賣你老闆與納粹份子有染這一消息的尾數,如果你說的事情是真的,我會再付你五萬”
黑霸王美滋滋地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小妖反手一刀,鋒利的刀刃把一沓厚厚的鈔票插在了牆壁上。
黑霸王一驚,卻見小妖冷笑道:“不過你要是報的是假消息,那麼我就會對你不客氣,我會將這段時間給你的錢,連本帶利全都收回來”緩緩地將刀抽回,伸出舌頭一舔,舌頭上出現一道血痕,小妖卻顯得很是亢奮,眼睛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黑霸王被小妖的舉動震住了,老半天才醒轉過來,忙不迭點頭道:“我明白,我絕對明白,嘿嘿”
,這中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再說榮少亨這邊,孩子的滿月酒辦完以後,榮少霞和雷夢華,周慧敏等人就要回香港了,畢竟她們都屬於事業女性,呆在這裡耐不住寂寞,榮大海在這裡也呆着不習慣。可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在這裡,他捨不得走。最後榮少霞把榮少亨拉到一邊,提出了一個意見,說是讓李嘉欣帶孩子回香港住一段時間,這樣也好讓老爸開心一些。
榮少亨捨不得孩子離開,可是他也知道老爸榮大海在這裡住着不習慣,另外趙雅芝和米雪不斷地打電話說想要見一見孩子,思前想後,榮少亨就同意了老姐的建議,並且說,等好萊塢這邊的事情忙過以後,自己會回去香港。
就這樣,榮少亨在機場與衆人告別,李嘉欣帶着剛滿月的一對子女在諸女的護送下,一起乘坐飛機飛回了香港。
看着巨大的飛機載着親人飛向空中,榮少亨心中未免有些孤獨的失落,不過馬上他又振奮了精神,畢竟少一些羈絆,自己能將精力更好的用到事業上。
斯蒂芬。金的改編能力真是驚人,短短三天不到的時間,已經將自己的那部肖申克的救贖》改編完畢。榮少亨暫時忘記了對親人的思念,開始忙着挑選演員,首先在這部戲中扮演男主角“安迪”的人選,榮少亨挑中瞭如今玄霆娛樂炙手可熱的男明星尼古拉斯。凱奇。爲什麼榮少亨會選中他,因爲除了氣質和外形方面凱奇有些類似與前世主演這部戲的蒂姆。羅賓之外,榮少亨曾經承諾,給尼古拉斯。凱奇一個博取影帝的機會,這一次,就是所謂的“機會”。
作爲主要的配角,好萊塢爲數不多的黑人演員摩根。弗里曼曾在前世將“安迪”的好友“瑞德”飾演的入木三分,因此榮少亨毫不猶豫地決定,這個角色還讓他來出演。
時間就是金錢,做事情拖拉磨蹭可不是榮少亨的脾性,所以他立馬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摩根。弗里曼手裡。
他在信中這樣寫道:“玄霆榮少亨敬上,弗里曼老兄臺鑑,奧斯卡一別,今日掛念,有劇本一份,內容波瀾,精緻奧妙。其角色尚缺一人,思前想後,爲兄臺可以勝任。今斗膽發出邀請,希望吾兄可以入駐玄霆,共拍此戲,戲成之日,當是觀衆之福,影壇之幸。吾可以保證,此佳作一出,必能成爲經典,震驚寰宇。令,報酬一事,還尚謂可觀。五百萬片酬,外帶上映分紅。多說無益,倘若有意,請急於玄霆聯繫。鄙人榮少亨,隨時隨地恭迎兄之大駕就此完畢”
當摩根。弗里曼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吃驚不小,要知道在之前的奧斯卡獎賞,自己憑藉《爲戴西小姐開車》大戰玄霆娛樂,可是現在人家竟然不記仇還拋過來橄欖枝,這種大公司的氣度和氣魄是少有的,更何況榮少亨給他開出的片酬價碼可不低,語氣又是這樣的誠懇熱情,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摩根弗里曼就主動和榮少亨做了聯繫。
當天晚上,兩人在某小酒館見面,榮少亨將劇本的大致內容給他說了一遍,弗里曼一聽故事的內容,再一聽是斯蒂芬。金執筆改寫的,當即拍板說,別說片酬五百萬了,就是不給錢也幹榮少亨沒想到這個獲得過金球獎的黑人影帝這麼直爽,當即樂呵呵地拿起杯子倒滿酒,兩人碰杯預祝合作成功。
那弗里曼看樣子很能喝,一口氣就將滿杯的烈酒喝完。榮少亨一看他這架勢,高手啊,於是就很不含糊地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摩根。弗里曼也不謙讓,直接端起來就喝。
榮少亨傻眼了,牛啊,沒見過這麼喝酒的,於是就又倒上一杯,弗里曼毫不客氣地又端了起來……
那一刻,榮少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了斟酒的服務生,伺候着眼前這位黑人影帝,人家喝酒時越喝話越多,弗里曼更好相反,越喝越不說話,只顧着埋頭痛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八輩子沒喝過酒,或者上輩子和酒有仇……
到了最後,榮少亨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問道:“弗里曼先生,你怎麼樣,還好吧?”
弗里曼說了一句話,差點讓榮少亨暈倒:“你爲啥一直給我倒酒?我都快要喝死啦”
原來這個弗里曼在酒場上有個毛病,不會拒絕別人,只要是人家給他倒的酒,他就一口氣喝完。
此刻在榮少亨殷勤的招待下,老弗里曼再也支持不住了,直接砰地一聲醉倒在了酒桌上。
沒辦法,都是自己的錯,榮少亨只好負責送他回去。這時候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拉斯維加斯那邊的小妖,小妖在電話裡面將從黑霸王那裡得到的消息科克裡安要下黑手對付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榮少亨沒想到這個科克裡安這麼狠,當即只說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要是犯了我,我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目光凌厲陰寒。
本來榮少亨想讓大傻成奎安送摩根。弗里曼回去,可是想了一想,人是自己灌醉的,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
於是榮少亨就親自開車將摩根。弗里曼送回了家。
摩根。弗里曼居住的地方是一棟新建造好的大樓,由於房價昂貴,因此居住的人不多。
費了好大的力氣,榮少亨才把這個黑人老頭弄進屋裡,這時候弗里曼睜開眼睛,說道:“不好意思,真是丟人,一喝就醉……”
榮少亨笑了笑道:“這世間又有幾個男人是真正清醒的?凡是結了婚的,都是跳進了墳墓,凡是入了賭場的,都是自掘墳墓,凡是進了娛樂圈的,都是自我掩埋”
弗里曼笑了笑,說了句:“我將自己埋得太深了,有時候甚至找不到哪個纔是自己……”說完這話,呼嚕聲起,睡了過去。
回味着摩根弗里曼的那句話,榮少亨下了樓,這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就來到一家小型百貨店買點喝的。
進了那家百貨店,櫃檯處一個鬍子花白的白人老頭,看歲數至少七八十了,此刻正在困頓地打盹。榮少亨放輕腳步來到貨架上尋覓。可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他思忖着要不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老頭的聲音,“嘿,夥計,你想要買些什麼?我很快就要打烊了。”
榮少亨回頭一看,感情這位老頭假寐着打盹,來來往往的事兒他比誰都清楚。於是榮少亨笑道,“我想賣點喝的,不過你們美國的茶我不太喝的慣。”
“咖啡可以嗎?”
“也行”榮少亨點頭道。
於是只見老頭走到貨架一段取了成袋的咖啡,對榮少亨說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很難找到水衝”
榮少亨笑道:“那感情好,我已經有些渴得等不及了。”
老頭準備杯子沖泡咖啡,榮少亨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就又從貨架上取了一瓶十八年的蘇格蘭威士忌放在了櫃檯上。
老頭將衝,方便一些”
“您不是要打烊麼?”
“呵呵,這裡的人都是夜貓子,每次我打烊總是很遲的。”
“這個地方很僻靜呀”
“是啊,前面一棟樓居住的一般都是好萊塢的大明星,他們習慣回來的很晚……”老頭有意無意地看了榮少亨一眼。
榮少亨不排除他認出了自己,畢竟最近自己的名氣太響了。
“來杯酒怎麼樣?”榮少亨提議道。
“呵呵,是你結賬麼?”老頭看了看櫃檯上的威士忌。
榮少亨笑笑,打開瓶子,給老頭倒了一些。
大概到大半杯的時候,老頭擺擺手,“好了。已經夠了,再多就不是暖身子而是酗酒了。”說完,他看着榮少亨擰上瓶蓋,又說,“你眼光很不錯啊,這種牌子的威士忌有一種天然的煙燻麥子的味道,你們東方人很少會有挑這個牌子的。”
榮少亨笑了笑,雖然老頭說的是實情,但是多少讓人聽了覺得太過於直白有些不舒服。中國人習慣了含蓄地說話,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會說的,這可能就是文化的差異,在美國人的眼裡,這樣說話沒有褒揚也沒有貶低,僅僅只是一個正常的評價而已。但是聽在國人耳朵裡很可能不是如此。而且,西方人的很多東西到了東方的確會變味兒,比方說說紅酒和白酒,這裡說的當然是乾紅和乾白,之所以被稱爲乾紅乾白就是因爲採用葡萄原汁釀造並且在釀造的過程中將糖分全部去除了,可是東方人喝起來的時候往往要加上雪碧或者可樂,的確,如很多人所說的那樣,要好喝了一些,但是加了碳酸飲料又會讓酒重新有了糖分,並且其中的二氧化碳還會破壞酒液中豐富的氨基酸。這樣一來,實際上就跟普通的葡萄酒沒有區別了,根本不必費心去喝什麼乾紅。
即便榮少亨已經有了這樣的認識,但是習慣使然,聽了老頭這麼直白的話還是多少心裡有些疙瘩,“東方人喝威士忌的時間比較短,多數人還處於跟風的狀態,不是太注重酒本身的味道而是注重環境和氣氛,這也是比較正常的。”
老頭翻了翻眼睛,“孩子,我覺得你好像身上帶着一股戾氣,這樣不好。要陽光一些……”
榮少亨一愣,不知道老頭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一句話。看看他,老頭已經悠然自得的開始品嚐手裡的威士忌了,並且還微微的點頭讚歎,大致是誇這瓶酒不錯的意思。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於是榮少亨就端起咖啡輕呷着。
“上帝說,要有光,於是這個世界便有了光。上帝說,要有愛,於是他的仁慈之心便遍佈這個世界。孩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諾亞方舟上,上帝讓諾亞將每種動物帶走了幾隻?”
老頭的問題很奇怪,不由得吊起了榮少亨的好奇心。
榮少亨放下杯子,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白人老頭。從頭到腳看了不下三遍,無論如何都是個普通老者的樣子,昏昏欲睡甚至有些眼屎迷離的雙眼,配以昏暗的燈光,以及那頗有點兒殖民色彩的高高地木質櫃檯,還有櫃檯後那象徵着三四十年代風格的鑰匙架,不管怎麼去觀察,這個老者都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開百貨店的老者。可是。他爲什麼會說自己身上帶着戾氣,並且突然問起這樣的一個問題呢?
不過,諾亞方舟的故事榮少亨是知道的。這是《聖經創世紀》裡地一個故事,說的是亞當夏娃偷吃禁果被上帝降罪到人間,亞當活了九百多歲才死去,留下了無數子女,之後,該隱誅弟,人類開始自相殘殺,上帝覺得這樣的人間太醜惡了。
可是卻又有憐憫之心。因此找到了一個叫做諾亞的人,告訴他七日之後就將水淹整個世界,讓諾亞在七日之內用哥斐木造出一支方舟。將世界上的動物選擇出潔淨的畜類帶走七對,不潔淨的畜類一對,天上的所有飛禽各七對,最終世界上只有諾亞一家以及被他帶走的動物活了下來。
可是,這個故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潔淨的畜類七公七母,不潔淨的畜類一公一母,飛禽七公七母,這就是上帝讓諾亞帶走的份額。”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榮少亨依舊老實作答。
看似邋遢的白人老頭又喝了口酒,點點頭。“爲什麼鴿子是和平的象徵,而烏鴉則被認爲是不幸的象徵?”
“洪水退去之後,諾亞打開方舟上的窗戶,放出烏鴉,讓烏鴉去面上的水退了沒有。可是烏鴉一去不返……七日之後,諾亞又放出一隻鴿子,鴿子看到遍地是水,飛了回來。再過七日,諾亞再次放出鴿子。鴿子銜回了一根橄欖枝,所以鴿子和橄欖枝後來就被看做和平的象徵。”
老頭再次點了點頭,“看來,你對於《聖經》裡的故事還是比較瞭解了。既然你也已經複述了一遍了,你對於這個故事有沒有什麼感悟?”
榮少亨依舊迷惑不解,平時轉的飛快的腦子也實在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搞不懂這個老頭到底想說些什麼。這個故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況且,老頭跟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能知道自己什麼事情?難不成不止中國有算命先生或者半仙之類的人,美國也有?
緩緩的搖了搖頭,榮少亨坦然的說到,“很抱歉,老先生,我並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含義。”
老頭笑着說到,“叫我梅耶,這是我的名字。”
榮少亨一愣,梅耶,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其實若是換在平時,不管什麼名字榮少亨都回覺得正常,但是既然這個老梅耶跟自己說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話,就不由得他不多想想了。梅耶……好像好萊塢米高梅的三巨頭之一就叫什麼梅耶的米高梅三個字分別代表了一個人,其中一個叫什麼梅耶的很是牛叉。難道真的是他?不可能吧,那傢伙好像很早就已經死了,除非眼前這個是他的鬼魂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然後榮少亨輕鬆的一笑,誰都知道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嗯哼,梅耶,我並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含義,或者準確的說是我不清楚這個故事對我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梅耶笑着搖搖頭,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還衝榮少亨晃了晃杯子,“不如放下咖啡,我們一起幹杯酒如何?”
看來這個梅耶的確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了,雖然還是很奇怪,不過榮少亨這個人一向有點兒對於未知的事情刨根問底的習慣,於是乾脆大大咧咧地打來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着瓶口就灌了一口。果然如老梅耶所言,這種威士忌有一種淡淡的煙燻麥味,若不是這麼大口的灌下去,榮少亨也不一定能夠發覺。一口酒下肚,整個胸口都燙了起來。
“好了,老梅耶。你,這個故事對於我,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老梅耶很神秘的搖了搖頭,古怪的笑笑,“我親愛的孩子,你一定是知道的。”
搞什麼嘛,怎麼一個個都像是高人一般,那些江湖騙子最喜歡這樣了。故作神秘狀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可是等你掏出大把的銀子,他就會說拼着折壽也要爲你解決這個問題。榮少亨開始懷疑地看着眼前的老梅耶,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會是那種僅僅是爲了騙錢的人。
見榮少亨不說話,只是打量着他,梅耶又說,“有的時候,其實人生很簡單,一切都很簡單。從問題到答案。都那麼簡單。但是。往往人們不願意去用正確的答案來回答問題,這纔是癥結所在。我們都知道自己所做地是否正確,但是往往即便知道自己錯了。卻還堅持往前走着……”
怎麼聽老梅耶的話中都有話,這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而且,他說的這些,雖然榮少亨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是又好像隱隱覺得跟自己的確是有點兒關係。
不過聽完他這番話,榮少亨還是笑了笑,“呵呵,老梅耶,不要故弄玄虛,爲什麼不用正確的答案去解答問題呢?非要選擇一個錯誤的答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麼?沒有人會那樣做的。那樣做的不是傻瓜就是傻蛋,幸好,我不是那種人。”
梅耶神秘的笑了笑,“哦?是麼?”他又端起杯子,這次卻沒有直接送到嘴邊,而是跟榮少亨的瓶子碰了碰,示意榮少亨一起喝點兒,榮少亨舉起了酒瓶,他纔將杯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你真的不會那樣做?”
榮少亨越發地肯定老梅耶的話裡一定有所指,而且,十有指的就是自己心裡一直糾結的那件事。可是,對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呢?這件事,榮少亨自信即便有人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全部,所謂管中窺豹見一斑而見全豹在他這兒是行不通的。因此老梅耶完全沒有理由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字字句句分明是衝着這個來的。他到底想說什麼?
“哦,我想我不是傻瓜,也不是傻蛋,我不會捨近求遠的去用錯誤答案來回答問題。”
老梅耶突然伸出手,“你有煙麼?榮少亨先生”
他果然認識自己
榮少亨微笑着掏出一根很昂貴的雪茄這雪茄是榮少亨剛纔在與摩根。弗里曼洽談合作的時候買的,將雪茄遞給對方,想看看他的反應。其實榮少亨身上還有一盒美國人比較習慣的萬寶路,但是榮少亨想看看老梅耶究竟是不是抽的慣如此昂貴的雪茄煙。如果抽得慣,那就能說明一些東西了。
可是老梅耶看到榮少亨遞過來的雪茄,搖了搖頭,“這個牌子的雪茄我在電視上看過,據說是古巴最好的雪茄煙,每一根都是在青春靚麗的女郎大腿上搓揉而成的,還帶着她們的體香,乃至雪茄中的精品。可是,我抽不慣這樣的煙。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我過去貨架上拿一盒萬寶路。”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榮少亨知道這輪的試探完全無效,不過這還是不能說明老梅耶沒在上流社會混過,正如他所說,這樣的名牌雪茄,知道的人雖然很多,但像他這麼清楚的,卻沒有幾個。
榮少亨攔住了老梅耶,將另一個口袋裡的萬寶路遞給了他。老梅耶抽出一支,美美的點上,依舊似笑非笑地看着榮少亨。
想了想,既然對方有意和自己猜謎語,那麼就把話說透點兒算了。看老梅耶的樣子,他是不打算說出什麼的,非要等着榮少亨自己開口。榮少亨可不想在這兒坐了半天,卻還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回去。
於是,榮少亨定了定神,看着老梅耶說到,“你問我關於那個故事,是想告訴我上帝是仁慈的,即便人間的殘殺和鬥爭已經讓他深深的厭惡了這個人類的社會,他卻依舊用仁愛在關懷這個世界。即便決定了要摧毀世界,卻依舊給了人類和各類動物重新發展的機會。所以纔給了諾亞一條方舟,並且讓他將所有的動物都帶上足夠延續後代的數量,還有那些植物的種子……”
老梅耶點了點頭,“有些接近了,但是還不是全部。”
“那就麻煩梅耶,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梅耶又笑了,雙眼很渾濁地看着榮少亨,微微搖頭,又拿起杯子,將杯裡的酒全部喝完。“我說了,我親愛的孩子,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明白,你很聰明,不是麼?只有絕頂聰明的人才會有你這麼清澈的眼睛。你這麼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我說了,人類往往如此,明明一切都知道,卻還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榮少亨眼睛直視着老梅耶,越發覺得眼前這個雙眼渾濁的老頭子不簡單,“你是想說,做事情要留些餘地,不能太徹底?”
老梅耶笑了,“好了,我的孩子,你應該回去了,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會很忙的,不過你千萬要記住,有時候金錢和權力並不代表一切,當你擁有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另外一樣,上帝是很公平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說完,還衝榮少亨眨了眨眼睛,“謝謝你酒,味道不錯。總計是貳佰美元”
這個該死的美國老頭子,故作高深莫測狀,剛纔卻還瞪着一雙看上去迷糊的雙眼裝白癡。
不過,從老梅耶最後的反應,榮少亨知道,他就是想逼自己說出那番話。
因此,榮少亨心裡的疑惑也算是解答的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關於老梅耶的身份而已。
“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我叫梅耶”老梅耶揮揮手,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榮少亨知道無論自己再如何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看到他那神秘叨叨的樣子,還真有點兒中國那些半仙的架勢,榮少亨也就懶得跟他多說了。
付了錢,榮少亨連那瓶還沒喝完的酒也不要了,緊了緊風衣,便起身離去了。
走到百貨店外面的時候,老梅耶唱起了一首曲調很悠揚的歌兒,榮少亨仔細的聽了聽,歌詞大致的意思是說,“要懂得愛,要知道如何去愛,每個人都需要愛。往往走得太遠會很累,經常停的太久會懶惰,只有走走停停,纔是生活。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城池,城池的中央就是自己的上帝。要懂得在最緊要的關頭放手,這是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沒有人能夠做到……”
榮少亨左思右想的回味着老梅耶歌詞裡要表達的意思,回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已經鎖好了百貨店的大門,只有歌聲時不時地飄蕩出來。
呵呵,神秘的老頭子,神秘的百貨店,神秘的外國算命先生。
榮少亨看了一眼沒有盡頭的夜幕,饒恕是麼?上帝的慈愛拯救不了人們的狹隘,該做的還是要去做自己絕對不會放過米高梅
鑌鐵叩謝亡靈庸醫打賞了588幣;HERBERT打賞了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