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直的看着媽媽,媽媽被看的不好意思,拉我到一邊偷偷的說:“昨天夢到你爸了。”
行!
這話明顯不誠實,不過我也沒深究。
給自己留了兩千塊錢,多的錢給媽媽讓她把錢給出去,在家吃了頓飯。我提着東西哀聲嘆氣的出門,“有了老公忘了兒。”惹得媽媽直瞪眼。
至於死鬼老爸到底在玩什麼?我也懶得去猜。爸爸躲着我們,太奶奶都找不到他,我並不覺得自己有本事找到他。
傍晚,我和蘇三坐着客車到了縣城,縣城與我上高中的時候沒啥區別,也就拆了些樓,樓建得更高了,熱鬧的地方還是那幾條街。
一下車,蘇三就攔了一輛的士到了被現代人忽視的戲院門口,的士停在路邊,蘇三沉默的下車,司機奇怪的看了一眼蘇三。轉過看過來那眼神就是在說,給錢呀!
我差點不顧形象的爆了粗口,要來這的是蘇三,憑啥我給錢?
鬱悶的給了車錢,我拖着行李箱,“你啥意思?”
“我沒錢。”他兩手空空連行李也沒有,“先借我五百,等我在戲園工作了,一發工資就給你一千。”
見他出神的看着戲園大門,我肉疼的拿出五百塊,“記得你說的話。”他拿了錢,一頭就衝進了戲園,我拖着行李箱傻站着,反應過來喊了他幾聲,只聽到他遠去的聲音:“如果需要幫忙,我會打電話找你。”
一個人站在路邊。秋風刮在身上,我感覺自己運氣一點也不好,同時思索着去哪裡。
姑娘真不醜,算小美女一枚了,可遇到的男人爲啥都是瞎子,完全不把美女當美女,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白澤是隻鬼,不算男人;杜七夕是個不靠譜的二流子;蘇三美的讓我都嫉妒,就算現在沒彎,感覺也是遲早的事,畢竟他前世是個女的。
縣城倒是有幾個本家人混的不錯,但咱一家子在村裡可是德高望重,以這狀態投奔他們太沒面子了。
我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去處,胖嬸不是在縣醫院照顧胖叔嗎?咱去探望他,今晚也就不愁住的地方了,明天再租房子。琢磨怎麼弄錢。
至於回市裡?想到那一系列事件的起源地,我本能的有些畏懼,還是留在縣裡混好了。
打通胖嬸的電話,她聽到我來了非常高興,說要開車來接我,我拒絕了她的好意,買了二十塊的香蕉,擠公交到了醫院。不是姑娘摳門,而是兜裡沒錢,大氣不起來!
千萬別小瞧了村支書,胖叔住的是特護病房。還有專門的護士照顧,胖嬸打扮得特嬌貴,瞅着就像三十不到的貴婦,我一見到她就喊:“劉姨!”
在村裡胖嬸胖嬸的喊沒什麼事,這可是病房門口不少人路過,而她也不胖,在這喊她胖嬸,說不定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胖嬸,不對,是劉姨聽我這麼喊,一雙熟婦特有的眼睛快笑的滴出水了,熱情的接過我手裡的香蕉,“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吧?姨帶你去。”
我肚子是真餓了,嘴上推脫着,在她熱情的邀請下,跟她到了醫院旁邊一家上星的酒店。
“小菲啊,我跟你說,這女人生下來就是享福的……”
從小到大我也就在同學結婚時進過星級酒店,那是一大桌人圍着吃,這滿滿一桌子菜只有我們兩人,我感覺特浪費,卻吃的心裡特爽。劉姨學着我的樣子慢慢吃着,繼續不停的嘮叨,“這上過大學的就不一樣,吃飯的樣子都好看。”
滴!滴!
她的再一次響了,很清脆的微信聲音,從醫院出來就一直響,但她從來沒看過,我說:“劉姨,您。”
“沒事,一個無聊的人。”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裡面肯定有事,不過這是人傢俬事,我也沒那八卦的心思。亞農農技。
吃完飯,到了她在酒店開的房,是個套間,兩間客房,一個廳。
她要再給我開一間套房,雖說是別人出錢,但還是感覺浪費,於是提議跟她住一起。
劉姨本來是想拒絕的,遲疑的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像怕我懷疑他什麼,但她這扭捏的狀態,讓我更確定她有秘密了。
我把行禮放到她隔壁的空房,胖叔在醫院有人照顧,她拉着我逛街逛到十點多,街上都沒人了纔回酒店。
逛街看到想要的東西,但又沒錢真的很扎心,回到酒店我累的像條死狗趴在沙發上,劉姨說:“累了吧?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一覺很舒服的。”
聽這話,有種她故意把我走累的感覺,我也沒多想,回房洗完澡,準備問她借點東西。
她的房門沒關,也剛洗澡出來,腿對着房門趴在牀上玩着,微信一響一響,每響一次響她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劉姨。”
我叫了一聲,她專注的沒答應,我好奇她在搞什麼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看到的桌面,我滿腦子全是問號。
爲什麼呢?因爲只有她自己發的消息,對方一個叫霸王槍的人發的全是空白信息。
“你那東西真有二十釐米?騙人的吧?發張照片看看。”劉姨發出一條消息,對方又發來了一個空白,劉姨驚訝的捂住嘴巴,過了一會再次發消息說:“不會是p的吧?”
空白消息上有圖片?
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我站在她背後又尷尬,又驚悚。
看着她連續發了幾條不堪入目的消息,聽着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我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嚇的趕緊把藏在枕頭底下,拍着胸口說:“小菲,人嚇人嚇死人。”
到底是你嚇我?還是我嚇你?我說:“我叫您了,只是您聊的太入神,沒理會我。”
“你進來很久了?都看到了?”
劉姨緊張的看着我,我輕輕點了點頭,她起先還很慌張,過了一會,反而鬆了口氣,拍着旁邊的牀示意我坐下說。
等我坐下,她苦澀的說:“大家都是女人,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對那方面的需要會特強烈,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但……我真的沒出軌,也就聊聊……你可別在外頭說。”
我試探性的問了幾句,知道她緊張的只是怕我知道她與陌生男人聊那種東西,根本不知道我看不到對方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