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流一路說說笑笑的聊得非常融洽,但怎料蕭流卻突然踩了急剎車。∟★八∟★八∟★讀∟★書,
因爲我一直在看着他說話,所以並沒有注意他把車開到了那裡,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踩急剎車。
“準備好了嗎?”蕭流勾着脣角看着我。
我臉貼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不解的看着他,接着也趁着車停下來的功夫坐直了身子。
然而,等我看見面前的一幕的時候卻是嚇得腿肚子都跟着打顫了,可該死的蕭流竟然還踩了油門。
我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高“蕭流,你……你特麼是不是也想讓我變成殭屍啊?”我的眼角掃過兩旁急速飛過的景色,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但以爲太過氣憤的關係,我的怒意是絲毫不減分毫。
說實話,這件事還要怪我,要是我早點看着前方就好了,也不至於被蕭流載到了懸崖邊上還不知道,這下好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就要去見閻王了。
“我要你變成最美的新娘子。”車在飛快的降落,可蕭流卻是湊在我耳邊大聲的吼道。
我愣了愣,蕭流他是什麼意思?在他心裡是不是死了纔算是最美的新娘子?
想的越多,我的心中就愈發的忐忑,抓着扶手的手也開始顫抖。聽說殭屍都是喜歡血的,那是不是我摔下去摔得七竅流血就是蕭流眼中最美的樣子?
這一刻,我對蕭流這個不同的物種有了一絲膽怯。我生怕他說的就是我想的那樣。
可就在這時候,車卻猛的落在了什麼東西上,我也來不及多想,慌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卻是沒有迎來意想不到的疼痛。
反倒是蕭流的笑聲越來越大……
“哈哈哈,沒想到文若你這麼膽小。”
“我也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王爺還這麼幼稚!”我擡起頭看着面前掛滿了燈籠的鐵索橋。氣呼呼的故意不看蕭流。
我記得這個地方,第一次,是蕭流指派的女鬼將我帶到了這個地方,也差點將我嚇了個半死,第二次,我沒想到的卻是蕭流自己。
更讓我惱怒的是,明明後山上有路,他爲什麼非要選擇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方式來這個山洞,而且還不帶事先通知的。
“來,我扶你下車。”不知什麼時候,蕭流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朝我伸出了手。
我雖然生氣,但也不敢在這個地方久留,所以還是想都沒想的把手塞到了他的手中,卻是沒有想到,我的一隻腳纔剛剛出了車門,就被蕭流攔腰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夠嗆,身體也非常老實的產生了抗拒的意思,可最終,我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彆扭,不管怎樣,都是馬上要做他妻子的人了,怎麼可能以後一輩子不讓他碰我呢。
想着,我也就不在乎他的回答了,任由他抱着走過了鐵索橋,走進了石洞……直到他將我放在了鋪着厚厚羽毛被的石牀上的時候,我終於裝不了了。
蕭流纔將我放到了牀上,我就猛的坐了起來,往後退了退了,尷尬的說道“那個蕭流,我吧,雖然是結過婚的人,但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所以……”
“所以你以爲我要提前和你行了洞房之事?”
此刻的蕭流像個古人一樣,滿口的古人味,不過被他把我的心思這麼"chiluo"裸的說了出來,我臉上多少還是掛不住了。
但又不想讓他誤會我是嫌棄他,只好厚着臉皮再次說道“那個,我不是不讓你碰我,只是……”
“你呀……”我話還沒有說完,蕭流突然就笑着搖了搖頭,打斷了我的話,可他接下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走進了先前的那個屏風後面。
好一會,才託着一個盤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雖說這是現代,人們的思想都很開放,但我還是想在我們洞房的那一天才徹徹底底的擁有你,所以你不要擔心。”
蕭流的直白讓我臉上好像點了兩把火一樣燒得慌,可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徑直走到了石牀邊,將手中蓋着白紗布的盤子放在了我面前。
接着修長的手指只是輕輕一勾,就露出了白紗下面的一片火紅……
“這是?”我的手摸上那盤中的火紅,卻是不敢將它從盤子中直接拿起來。
可卻被蕭流直接從盤中勾了出來,攤開在我面前“喜歡嗎?”他將撐開的火紅在我面前晃了晃。
晃得我眼中盡是紅色和那上面精緻的繡工,鑲着金絲邊的後襬,那上面的一針一線都那麼完美,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是繡娘們花了幾天幾夜做成的衣服,只是……”蕭流說着,放開了一直有意無意遮着衣服胸口的手。
我這纔看見,他手下壓着的一處上面繡的絲線似乎有一點繁瑣,好像是爲了專門遮擋什麼似得。
“這是你千年前的那件嫁衣……”蕭流突然說着。眼中有些許的失望。
我的腦海中也一下子回憶起了當年的那一幕,只不過我當時一門心思只在安風陌的身上,又何曾注意過這麼美的一件嫁衣呢,所以,我沒認出來也一點都不奇怪,只不過現在看來,胸口那些比較繁瑣的絲線是爲了遮那個破洞吧?而那個洞,當時也是我自己留得,可我卻忘得一清二楚。
但我想不通的是,蕭流爲什麼要找到這件衣服給我,難道說,他準備讓我穿着這件嫁衣嫁給他?
果然,我的預料沒有錯,我纔想完,蕭流就將衣服疊好放在了盤子中,擡頭看向了我“文若,我想讓你再次穿着這件衣服嫁給我可以嗎?”
“沒問題啊。”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他,因爲我覺得反正都要穿嫁衣,穿怎樣的都無所謂呀,更何況這件這麼美。
可蕭流的反映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他看見我答應了他,眼中的欣喜掩飾不住,這我完全能理解,只是,我無法理解的是他眼中的那一絲愧疚和難受,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依舊讓我覺得奇怪,不過我也沒有問出口。大約他可能覺得穿這件嫁衣會委屈我吧,畢竟蕭流總是那麼的替我着想。除了這,我也想不到別的了。
和蕭流在山洞拿回了嫁衣之後,我們就直接原路返回,可蕭流竟然爲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吧。”
“上車?”我納悶的看着蕭流“車都掉下來了,我們上車幹嘛?後山不是有路嘛。”
“聽話,上去,這輛車我可捨不得扔,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
“你可真趕時髦!”我因爲心虛害怕,只好酸了蕭流一句來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最後還是乖乖的坐在了車上,也辛虧我這個決定,讓我真正見識了一下蕭流不可思議的能力。
眼看着車慢慢的往懸崖上空升去,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怕我深呼吸一口車會猛的掉下去。
然而,車平穩的到了懸崖上面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想多了。
接下來的兩天,似乎過的非常快,我們拍好了婚紗照,訂好了酒店,給我的親戚朋友逐一發了請帖。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三天前的那個夢也早就淡忘在了我的腦海裡。可這樣的平靜,卻在婚禮的前夕被打破了。
這兩天都是被我爸媽拉着準備這個準備那個,我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天的覺,好在今天我媽看着我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需要美美的嫁人的份上,終於讓我回房間睡個早覺了。
只不過,本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我,回到房間之後,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我摸着一直放在我牀頭的嫁衣,指腹劃過那上面的一條條金線,記得那天我和蕭流把衣服拿回來的時候,我媽眼睛都直了,直誇蕭流對我太好了。
而我那沒事也愛研究古董的爸爸卻是快速的跑回房間拿回了放大鏡,左左右右的看個不停,直到蕭流告訴他這確實是個古董,而且還撒了個慌說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時候,我爸才消停了下來。
不過卻是怎麼都不讓我穿,要不是我們好說歹說,估計現在這件衣服早就被他鎖在櫃子裡逼着蕭流供起來了……
想到我爸那一本正經的謹慎模樣和我媽可愛如孩童似的笑容,我就感覺特別滿足,不管怎樣,我這回把婚結了他們也就安心了。
“文若,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我的窗戶裡閃了進來,我嚇得剛要尖叫,她卻搶先開口說道。
我看着今晚一身黑色長裙的段淺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她似乎並不着急我的答案,而是繼續問道“你想好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那個美的妖冶的女人,這麼看起來,她和蕭流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怎奈蕭流那固執的癡情,我已經嘗試過要撮合他們在一起了,可終究還是沒有一點的作用。
現在也只能對面前的她說一句對不起了。
想着,我也說出了口“對不起。”
“你不用對不起,你就那麼確定,他愛的是你?你就那麼確定你就是真正的妙兒?”段淺淺一雙如同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說出的話卻是和龍香說的**不離十,也讓我心中猛的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