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好吵!
“鈴——鈴——”
這到底什麼聲音啊!吵死人了!順手一扔,啊,世界從此安靜了。
“暖暖,你又把鬧鐘丟出去了,快起來吃飯了,再不起來。上班就要遲到了!”
“知道啦,好囉嗦……”
嗯?剛纔是老媽的聲音?以前,幾乎每天,老媽都是這樣叫我起牀的,以至於我不假思索就應了一句,老媽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對呀,我不是跟馬曉瑤在貴婦人會館對付媚眼麼!
我猛的從牀上坐起,這是我的房間沒有錯,就連睡衣也都是我平時穿的那一件!我在家?我怎麼可能在家!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洗漱準備吃早餐,今天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荷包蛋!”
老媽圍着圍裙出現在房門口,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摸摸臉蛋,嗅嗅頭髮,然後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哎呦,用力過猛,疼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媽回來了!老媽真的回來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大早上的又哭又笑又掐自己的。”老媽說着,摸摸我的額頭。
“不燙啊,暖暖,昨天晚上你就嚷嚷頭疼,連晚飯都沒吃就回房間睡了。怎麼樣,現在好點了麼?”
看着老媽一臉的關切,絲毫不像說謊。
“媽,你跟我老爸被誰抓走了?他們怎麼把你倆放了?有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平白無故。我倆幹嘛被人抓呀!”
“那我姥姥呢?她還活着嗎?”
“你個小王八犢子,咒完我倆,咒你姥姥,你姥姥不知道有多硬朗!你這大早上發的哪門子瘋,快點洗漱出來吃飯,吃完飯趕緊上班去,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正經交個男朋友就算了,這一天天的,都活在夢裡了。”
老媽順勢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哎呦,同樣生疼。
吃過早飯,我便迫不及待得給姥姥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姥姥拉着我說東道西。我故意問及那個盒子,姥姥表示不知道,再問她爲什麼不搬出來住,她說怕給我們添麻煩,她也住慣了大山裡。那個盒子是一切的根源,如今卻根本不存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像老媽說的,僅僅是我做的夢?可是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辦公室裡,我仍舊敲打着鍵盤,這份文件很重要,主任說下午就要,沒辦法,只能犧牲午休時間。
“暖暖,你讓我幫你找的那兩個人,有消息了!”莉莎將一份資料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接着說:“我可犧牲了色相,公安局那個管理檔案的癩蛤蟆才願意幫忙吧,人家爲了你,委屈受大了,你可得補償我!”
“好好好,補償你!”
早晨一到辦公室,就被這些同事嚇了個半死,原本應該被蓮蓉害死的同事們個個安然無恙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認我可能真的做了一個夢,而且腦洞還不小,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不太踏實。
翻開那份資料,“馬曉瑤”三個字映入眼簾,但是照片和職業完全跟我認識的馬曉瑤不同,再看看那個叫毛小凝的,也同樣是另一個人,兩個人八竿子打不着。
“你也真有意思,自己做的一個夢,你還真的以爲現實存在啊,要真存在,你就是預言家了,你呀,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纔會夢到什麼神啊,鬼的,追你,殺你的。”
莉莎說的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之所以真實,是因爲本來就來源於現實,但同樣夢不可能是真的,因爲它是人腦中虛構的影像,頂多反應的是人最迫切的渴望。
其實根本沒有滕卓,沒有馬曉瑤,沒有毛小凝,沒有管家一族,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是我做的夢,可能最近古裝劇和鬼片看多了,受到了影響,不過我也太飢渴了吧,連夢裡都犯花癡,看來,是需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
下班之後,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而是被莉莎拉着,來到傳說中高顏值又好吃的西餐廳,她可是做足了宰我一頓的準備,可是不曾想,甜品中居然吃出一根頭髮,莉莎氣沖沖的要求見老闆。
老闆是個比較粗獷的大叔,論顏值,還算不錯,不僅馬上賠了不是,並且當日我們吃的所有東西全部免費,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每天都會收到一個心形的提拉米蘇,這一晃都一個多月了。土華呆劃。
“暖暖,他送了一個月的‘帶我走’,你是想什麼時候帶他走呀,我們可都存好了份子錢,隨時準備獻出來呢。”
莉莎說完,其他同事一起附和,哎,有莉莎這個情報處處長在,我想低調的談場戀愛都不行,大家在一起已經討論開來結婚的排場和婚紗了,我抿着嘴陪着笑,大家這樣真好,幸好那場災難是個夢,大家都沒事。
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只不過在去他家之前,我想先讓我老爸老媽把把關,話說這可是我第一次帶男人回家,緊張的一直在搓手,再看向大叔,泰然自若,彷彿見得是他爸媽似的。
老爸侃侃而談,老媽忙前忙後,倒水,切水果,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連我看了,都有些吃醋了,我纔是他們的女兒好嗎,一句話不誇我也就算了,還一個勁爆我的料,就不怕結婚之後,他們的寶貝女兒受氣麼。
這還不算,更讓我瞠目結舌的是,晚飯過後,老爸老媽居然要大叔留宿!看着二老偷笑的將我的房門關上,我是欲哭無淚,這真的是親爸親媽嗎,就這麼把我的清白推出去了,我這是多不得他們待見,恨不能馬上把我嫁出去啊。
我坐在牀頭,大叔坐在牀尾,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
“那個……我老爸老媽……”這種氛圍我最討厭了。
“伯父伯母很愛你。”大叔緩緩開口。
“啊,確實是,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在婚姻這件事上,他們居然這麼……開放。”這不是開放,這是猴急好麼,我覺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發燒。
“暖暖……”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面前了,他,他要做什麼!
“我會好好愛你的。”大叔把我擁進懷中,硬邦邦的胸膛很有安全感,我曾經懊惱過夢中的滕卓爲什麼不是真的,不過這樣看來,大叔就是我的滕卓。
兩副緊貼的身體,兩顆滾燙的心,似乎某種儀式正在悄悄進行。
“暖暖,放輕鬆,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大叔的話讓我的臉紅到了耳根,一頭扎進他的懷中,這可是第一次啊,怎麼可能放鬆的下來。
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酥麻的觸感,飄飄欲仙,我半閉星眸,不禁呻吟出聲,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了起來,雙臂挽上他的脖子。
紅繩?手臂上一根紅繩格外醒目。
什麼時候繫上去的?我怎麼絲毫沒有發現?再看向大叔的手臂,同樣繫着一根。
不好!
我頂起膝蓋,正中大叔的要害,但是他卻紋絲不動!
“怎麼,已經發現了嗎?”大叔的嘴角掛着殘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