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宇無奈,最終只能是咬牙,點頭道:“好吧!”
“經費的問題談完了,那咱們再說說權力的問題吧。上三組的權力我們都不能少,另外,天門如果將總部定在京都,那我們需要多一項權利!”李乘風不慌不亂道。
“什麼權力?”葉思宇已經感覺到額頭上的汗珠了。葉思宇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這個李乘風提出來的條件絕對是苛刻的。
果然,李乘風淡淡的笑着:“我們需要有抓捕京都官員的權力!”
轟的一聲,葉思宇的腦袋都快炸開了。他沒想到李乘風這一下就直接要捅在官僚體系的根本上,大組織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成熟的官僚體系。如今要是賦予天組抓捕官員的能力,那還了得,那簡直就是人人自危。
君無邪在一邊,暗地裡挑起大拇哥,心道:這麼陰毒的招數肯定是自己家那個小子指使的。要不然不會有別人會想到這種辦法。這種權利一旦賦予下去,那天組就將成爲現代錦衣衛。
錦衣衛這種東西曆朝歷代的官僚體系中都很容不下的。
果然,葉思宇的臉色非常難看:“李乘風,這樣的條件太過了吧!”
李乘風冷笑了一聲道:“葉局,這是底線,也是天組自保的必要。如果葉局認爲太過,那咱們這個談判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你們做你們的國安,我們做我們的黑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哼,你說的到是輕鬆,你當國家機器真的能夠容得下你們這些黑道組織嗎?”葉思宇見談判不成,只有動強。
不過李乘風卻也不怵,冷笑着站起來,看着葉思宇道:“葉局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天門幾千人衆,都是修煉者,而且現在都在京都。只要我一聲令下,衝進中南海恐怕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你……”葉思宇狠狠的指着李乘風:“你們敢……”
李乘風冷笑道:“有何不敢,我天門兄弟都是無父無母,無牽無掛,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葉局要剿滅我們,那我們只有奮起反抗,這是必然的。古代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君無邪連忙接話:“官逼民反!”
“對,你們這是官逼民反!”
和天門這羣人談判那絕對是不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來天門身後有君皓天,有這位在,那不論談什麼那都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爲有他在,天門就有不同尋常的底氣,這種底氣不是尋常一個官員能夠給予的。
第二,天門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拿捏的組織。就如李乘風和坦克說的一樣,他們確實有殺入中南海的力量。就這是一個威脅,巨大的威脅。所以和他們談判,任何時候都要做好被反撲的準備。
試探,反試探,這場談判就在這無盡的試探中渡過。
十天,一共十天的時間,總算是有了結果。葉思宇也算是給出了一份還算滿意的答卷。
天門改組天組,每年的經費比起李乘風他們要求的只多不少。至於對於京都官員抓捕這一權利,在安老的試一下也算是送了口。不過對於這種權利上面也下了很多限制,從官員的等級到抓捕的條件,都做了一定限度的限制,如果不限制,那安老真的很難想象,這件事情最終會發展程什麼方向。
看似皆大歡喜的局面,不過卻又一個人吐了三升血。這個人就是軍刀。
天門改組,那就是上三組一員。而這天門的組成是完全取代了刀組在京都和上三組中的地位。這一點軍刀最爲清楚。雖然上面沒有絕情到直接將刀組給撤掉,但是對於刀組的經費以及一些人員調整卻做出了很多事情,這一切都是在爲撤掉刀組進行準備。
軍刀本來就身受重傷,刀組在濱海一戰本來重新積蓄起來的力量也被打散了。如今刀組內部處於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狀態,這個時候上面又傳來了這樣的噩耗,軍刀幾乎差點就撐不住了。
不過讓軍刀心寒的事情還在後面,刀組成員見到刀組已經勢弱,開始紛紛另謀出路。三天之內,請辭的報告多達十多封,這好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的壓制在了軍刀心中,讓他的傷勢更加的一蹶不振。
“走吧,你們都走吧,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你們都走吧!”軍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這三人,揮了揮手說道。
如今還肯站在軍刀面前的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軍刀自己培養出來的軍刀三人組,鄧建華,封可言以及齊倩倩。
齊倩倩是女孩子,一直將軍刀當做父親一樣對待,看到軍刀如今的模樣,心中痛處不已。倔強的搖頭道:“將軍,我們不走……”
“不走?”軍刀無奈的苦笑,搖頭道:“不走難道等着和刀組一起沒落嗎?”
沒落一個詞,說出了軍刀多少心酸,也道出了刀組多少苦楚。想當年,刀組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壓得國安沒有半點辦法,甚至能夠高出龍組和鳳組一頭,但是如今呢,如今的刀組經過和君皓天的兩次交手之後完全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上面都已經開始準備取締刀組了。這怎麼能夠不讓軍刀傷心,軍中秘密力量,一招隕落,就是這個下場。
“將軍,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封可言依舊是這三人中最爲沉靜的。
“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軍刀苦笑,臉上依稀可以看到淚痕:“上面既然已經發話了,那就是在等我自己請辭。我如今的身體和修爲在濱海一戰中已經損耗殆盡,我已經不能再爲國家做什麼了?”
“可是,就這樣解散刀組,我不甘心!”齊倩倩倔強,傷心道。
軍刀苦笑,目光柔和的看着齊倩倩:“丫頭,何止你不甘心,就算我也不甘心。但是又如何呢?異能者和政壇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被踢出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將軍,難道就不能再爭取一下,我們好歹也爲這個國家做了很多事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這些功績的份上,想來兩位首長……”
不等鄧建華說完,軍刀大怒,呵斥道:“我軍刀縱橫一身,豈是靠人施捨求活的,出局就出局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將軍,您也許不在乎,但那些兄弟們呢?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都是爲國獻軀的。如今刀組說沒有就沒有了,他們一下子從烈士家屬變成了什麼都不是,您就沒有想過他們的情緒嗎?”封可言急促道
封可言知道軍刀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動搖的。所以他必須用那些已經死去的兄弟去說,他必須用這最後的牽絆去打動軍刀。也只有這樣,恐怕才能夠讓軍刀去爭取,爭取到刀組的最後一絲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