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身後還有一隊人,形成了一個小組,可想而知,這次上面是動了真格的。
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紀綱那張黝黑的臉上,眼珠不住的翻轉,看着袁青山和黎耀:“袁書記,黎耀市長,我們的來意恐怕兩位早就應該知道了。今天對不住兩位了,還請兩位跟我回去喝喝茶吧!”
在華夏,中紀委的茶,以及香港廉政公署的咖啡是最喝不得的。這是公認的事情。
袁青山到也是沉着:“紀主任,不知道我們兩個犯了什麼事情?”
紀綱深呼吸了一聲:“袁書記別緊張,我們也是例性調查,你們見諒!”
袁青山微笑道:“那我也想請紀主任見諒,我好歹也是濱海的書記,一把手。如果沒有上面的命令,你是不能帶走我的!還請紀主任先出示一下上面的命令吧!”
紀綱臉色頓時更加黑了起來,要知道濱海這地方情況特殊,袁青山可以說是封疆大吏。紀綱根本就沒有將他抓起來拷問的權利,就算是調查到了什麼,也要送往京都。由京都來進行處理。
袁青山這無疑就是將紀綱的軍,而紀綱身後的這些人也很是無奈。如果坐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濱海魔都的書記,他們早就要動手了。
紀綱嘆息了一聲,笑了起來:“袁書記,上面的命令我是沒有。但是來濱海兩天,我已經調查出了你還有黎耀市長和金字塔集團之間有明顯的經濟往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
袁青山淡淡的笑了起來:“紀主任既然已經有了證據,那大可以直接交給京都。我袁某人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也不怕你將所謂的證據上交!”
“你……”紀綱一愣,激動的指着袁青山。
紀綱辦案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到過袁青山這麼剛硬的。畢竟那些官員看到他們就好像老鼠看到貓一樣,一個個唯唯諾諾的。而且紀綱對於他們都有就地起訴的權利。但對於袁青山就不同,毫無辦法。
紀綱冷笑了一聲:“袁書記,你可想好了,現在坦白還來得及,一旦這些東西上交京都,你恐怕……”
不等紀綱說完,袁青山就笑了起來:“紀主任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也要提醒紀主任一句,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角色最好不要參與。一旦弄不好,那可是粉身碎骨的!”
紀綱連忙冷嘶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很顯然袁青山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這讓他十分詫異。而且聽袁青山的口氣,他自稱小人物,那袁青山的背後絕對還有能夠直達天聽的大人物存在,魯莽下手,那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
呵呵笑了兩聲,紀綱連忙道:“既然袁書記不願意配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着紀綱一揮手道:“我們走!”
袁青山皮笑肉不笑的叫了自己的秘書道:“送一下紀主任!”
一直等紀綱等人離開了辦公室,袁青山才冷笑了起來。黎耀則是有些擔心:“老袁,這樣的罪紀綱會不會不太好!要是他們回京都告狀,那我們會很被動的!”
袁青山不屑道:“告狀?黑臉紀綱估計這個官場要走到頭了!”
“哦,你這麼肯定?”黎耀不可置信道。
“當然,他們不知道君少到底是什麼來路?哼,君少現在不用家族力量就可以捏死這些螻蟻。而且金字塔集團是君少的產業,他們現在衝着金字塔集團去,那簡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選擇!”袁青山冷哼道。
黎耀畢竟對於君皓天的底細瞭解不詳,所以他心中依舊有些緊張。
出了濱海市政府,紀綱的臉色更黑了,坐在京都牌照的紅旗轎車上,鼻息間哼聲不斷。
紀綱身後,同行之人不滿道:“這個袁青山簡直是太放肆了,一點規矩都不懂。組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紀綱捏着眉頭道:“崇福啊,我們可能要遇到麻煩了。”
“組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柳崇福不解道。
“如果袁青山說的是真話,那他背後肯定有人。而且來頭不小,肯定不會比我們身後的人來頭小。他現在又是濱海市委書記,我們拿不到確鑿的證據是撼動不了他的!”
“哼!”柳崇福不屑道:“如今當官的,十官九貪。濱海又是金字塔集團的發源地,這段時間,濱海政府一直在給金字塔集團開綠燈。這裡面要是沒有貓膩,我纔不信呢?”
紀綱嘆息道:“是啊,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但是現在我們的手裡面拿不到證據啊!”而紀綱的心裡似乎也在無奈道:就算是拿到了證據,也不知道能不能動他們。
“組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上面交代的事情,辦不好,我們……”柳崇福有些恐懼道。
“嗯,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現在立刻去金字塔集團。從袁青山身上找不到證據,我們就從金字塔集團身上找!”
“可是金字塔是商業集團,我們,我們無權去幹涉他們啊!”
“商業集團?”紀綱壞壞的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金字塔集團金啓明好像是人大代表。揪住這個查,我就不信了。”
“好,這個到是可以!”柳崇福興奮道:“去金字塔集團!”
紅旗轎車一路行駛,朝着金字塔集團開了過去。當紀綱和柳崇福一羣人看到金字塔集團的真身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紀綱恐怖道:“乖乖,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字塔集團,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柳崇福也感嘆道:“真正是金字塔形狀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說着,柳崇福興奮道:“現在我更加確信這裡面有鬼,絕對有鬼!”
一行人急衝衝的下車,來到門口,不過卻被門衛攔住了:“請問你們找誰?”
紀綱給柳崇福使了一個眼色,柳崇福掏出一張證件道:“我們是中紀委辦事人員,要見金啓明!”
“中紀委?”門衛哈哈笑了起來,道:“我們都是小人物,沒見過這些東西。如果幾位要見董事長,那還請幾位自行聯繫!”
“你……”柳崇福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在袁青山那邊吃癟也就算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金字塔集團居然也敢阻攔他們,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這讓紀綱這一行自認爲是京都上官的人門又氣又怒。
“組長,這怎麼辦?”
紀綱冷哼了一聲道:“不急,我和金啓明總歸見過面!等我來聯繫他!”
紀綱說着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久才接通:“哪位?”
“是金啓明嗎?”紀綱道。
“是我,你是哪位?”
“京都的老朋友都忘記了。我是紀綱!”
金啓明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哦,原來是紀主任,不知道紀主任這個時候給金某打電話所爲何事啊?”
紀綱微微笑道:“沒想到金董事長還記得紀某。真是難得!”頓了頓聲音紀綱繼續道:“紀某人現在正在您的金字塔集團下面,不知道可否見金董事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