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吃飯了!晚上還要回學校,別磨蹭了。”與上次進入虛無世界有了明顯區別,我不再處於昏迷狀態而是可以清楚聽到父親叫我吃飯的聲音。
我緩緩睜開眼睛,先是應了一聲,但沒有着急起來,回味着剛纔的所學。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胡啊!古代的歷史還真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我嗤笑一聲。
門外,再次想起父親的聲音。
“來了來了~”我忙應答着,小跑着去吃飯。
“可餓死我了!”聞着噴香的飯菜,我不禁嚥了下口水,就要下手抓兩塊香腸吃。
“啪”的一聲,手被精準的打中,“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洗手去。”我爸笑着說。
我嘿嘿笑着,還是把肉塞進嘴裡,囫圇的答應着,就去洗手。
回到飯桌,我爸問道:“說說吧,今天什麼情況。”
我有些遲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我試探着問,“什麼事啊?”
“古硯臺啊,別跟我裝蒜。”我爸肯定的說道。
我爸沒理由能看出端倪的,一定是在試探我,我僥倖的想着。無辜的說着:“爸,這能有什麼啊,就是運氣啊。”
我爸立刻質疑的問道:“運氣?從上週的瓷片、古畫,到這周的翡翠賭石和這方古硯臺,光說是運氣,解釋的了嗎?這要是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我滿臉無奈,“爸,那你說是因爲什麼?我總不能提前知道那磚裡面有古硯臺吧,難道我有超能力?”我試探的問着。
“那倒也是...”我爸思索着。
我卻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果然是場虛驚,秘密沒有泄露。“爸,你中午吃的怎麼樣?”我沒頭沒尾的問了句,打斷我爸的思路。
我爸一驚,有些茫然的說着:“啊,吃的京味菜啊。”
“您是吃飽了,我中午都沒吃,能不能先吃飯啊?”然後故意賊兮兮的搓着手。
“臭小子,就知道吃,吃完趕緊走,回學校去!”我爸聽出我的戲謔,打趣的說着。
我如蒙大赦,趕緊抓起烙餅,捲上肉,大口的吃着,還不忘拍老爸的馬屁,“嗯,還是家裡的飯香啊!”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爸是喜上眉梢,“快吃吧你,財不露白,你去學校可別張揚。”我爸親切的囑咐道。
一頓飯吃的波瀾不驚,吃飽喝足,我收拾着東西,去往學校。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聽到這個聲音,我先是撲哧一笑,轉而一想,這是我剛換的手機搞怪鈴聲,忙從包裡掏出手機,一看是孫崴打來的。“喂,崴,怎麼了?”
“牛子,你到哪了?”孫崴的聲音有些焦急。
“啊,我到學校門口了啊。”我有些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小子趕緊回宿舍,發財了不告訴我們,等着挨批鬥吧!”電話裡傳來光哥的嘶吼,還有其他舍友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沒等說出口,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裡盤算,靠,看來是南利先到了學校,和他們說了賭石的事情。哎,這事本來也瞞不住,既然被知道了,明天請他們吃頓飯慶祝下好了。不過話說,雖然這兩天收穫不少,但是我的錢可是集聚縮水,從60萬一下就只剩下10萬了。
走在校園裡,總感覺有人在我身後指指點點說着什麼,讓我很不舒服,但我知道,肯定與那場迎新晚會相關。想到這,我不由響起了赫連婉兒,掏出手機,傻傻的發着愣,想打過去,但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牛犇!”響亮的聲音像炸雷般在我深厚響起。我一下醒過神來,不用猜,就知道是費曉紅學姐。
我忙轉過頭去,笑着打着招呼:“學姐。”
費曉紅很是自然熟,經過了迎新晚會,她更是把我當成個哥們,沒輕沒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
突如其來、勢大力沉的一擊,差點打我一個跟頭,要知道,我雖然只是軟組織挫傷,沒那麼嚴重,但是疼痛是真真切切的。
我吸了口涼氣,費曉紅也感覺出了不妥,忙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忘了你是傷員了。”
對這種直率到傻的女生,我也是無可奈何,苦笑道:“學姐,看來你沒什麼事了。”其實,我本想說,看來你被打的不重,但是懼怕她的一擊,還是婉轉的改了措辭。
“我沒事了,別讓我再看見那姓甄的王8蛋!”從話語中,傻子都能聽出殺氣。
我心裡一寒,肥姐果然強悍...這樣的女子,誰人能駕馭?
“行,你沒事就行了,省得我家婉兒還得惦記你,我走了!”費曉紅撂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龍捲風啊!我打趣着,忙往宿舍走去。
“一會牛子來了,咱們絕對不能輕饒他!”我還沒到五樓,就聽見孫崴的咋呼聲。
我搖搖頭,唉聲嘆氣的自言自語道:“哎,這個二貨。”
“沒錯,批鬥他!”宋軍煽風點火的說着。
“你也不怎麼樣,和小辣椒的感情經歷,你都沒如實坦白,老實交代,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孫崴嘰嘰歪歪的八卦着。
“孫大媽,大老遠就聽您那一隻嗶嗶的說個不停,又怎麼了?”我決定,先聲奪人,還沒進屋,就喊道。
“我靠,你居然還敢說我。”孫崴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忙表示各種不服。
“據可靠線報...”孫崴咳了兩聲,陰陽怪氣的說着。
“我賭石,出了塊翡翠。”我平淡的快速說了出來。
哥幾個面無表情,孫崴的表演一下沒了任何效果,很是尷尬,“靠,我這醞釀了半天!”
“有什麼的啊...沒準你去你也能賭到啊。”我毫不在乎的說着。
“他可沒你這個命啊。”朱晨說着。
“嘿,我怎麼就沒這個命了。”孫崴又是不服。
“你就是沒有。”光哥也說着,像是下了定義一樣。經過兩個星期的相處,孫崴很榮幸的成爲我們宿舍集中調侃的對象。
孫崴還想辯駁,但想到光哥的武力值,瞬間閉嘴。
“牛子,你知道你那塊翡翠值多少錢嗎?”胡時考突然問了一句。
我卻是一愣,南利好像給我提出了40萬收購的意向,便順嘴答道:“四十萬吧。”
在場的人全安靜了。作爲學生,40萬總是一個很大的數字,要知道一般的工薪家庭一年也就幾萬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