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猜得沒錯,武泉市的幾個案子都是我做的高空的汽車裡的那四個日本人。”趙北鳴悠然說道,“我叫何不歇,趙北鳴以前是我的老大,現在我是老大。他在美國殺了近百名日本黑幫,我同樣會這麼做,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你能猜到我的內心想法?”聶青雲更吃驚了。
“沒錯,我有讀心術的異能。”趙北鳴微微一笑,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現在在想,光有讀心術,算不了什麼,對嗎?”
“事實上,我有很多異能,包括度,包括力量,有足夠的能力保證執能\\\\每個成員的安全,你跟着我,儘管放心。”趙北鳴說到這裡,身形一晃就不見了。
“好吧,再回答一下你內心的疑問,就是你爲什麼要放棄平靜的教師生活,來跟我做這番冒險的事業。很簡單,你由於某種原因,對某島國十分痛恨,這也正是我們執能\\\\的態度,我們都希望給他們一個教訓,爲了相同的目的,走到一起來,這不是很正常嗎?”趙北鳴再次說道,“再說了,你所做的事情,比我們的更加冒險!”
“一千萬不是問題。”趙北鳴口氣很大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問題是沒有一千萬。”
“那你們有多少錢?”聶青雲頹然坐下,說道。
“我的意思是,一千萬我拿得出來,但沒有必要用一千萬來搞你那個項目,浪費了。”趙北鳴解釋道,“事實上,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和異想天開,但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你這種製造病毒的行爲,是違反國際法的行爲,遲早會被人沒法實施……”
“但是。如果我們一旦因爲那個什麼島之類地。和島國生戰爭呢?那不就可以用上了嗎?”聶青雲不服氣地說道。
“我理解你地想法。他們對我們\\\\動過細菌戰。你想以牙還牙。
但細菌戰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國際公約給禁止了。所以你地研究註定是沒有前途地。而且也很危險。很容易殃及池魚。把病菌弄到我們國家來。”趙北鳴搖了搖手。阻止了青雲地插嘴。說道。“我知道。你研究地方向是利用特殊地生存環境。讓病菌只能在特定地經度和緯度中存活。但你想過沒有。病菌地適應能力很強。很容易變異。先不說你能不能研製出這麼獨特地病菌。就算你研製出來了。你能保證不失控嗎?如果兩架民航飛機把病菌帶回來。然後病菌在我們國家爆\\\\。你能承受這種後果嗎?”
“所以我要大量地資金和人手來研製。以避免你說地這種情況。”青雲泄氣地說道。“當然。研製時間可能很長。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五十年。”
“所以我才說。給你一千萬是有些浪費了。因爲我現在有個更好地辦法。”趙北鳴笑道。
“什麼辦法?”
“製造一種合法的病菌。”
說看。”青雲眼睛一亮。
趙北鳴把如何搞垮日本股市的設想說了一下,然後說道:“這纔是一種最狠的病菌,可以無聲無息地摧垮他們的國民經濟支柱,而且是完全合法的。”
“聽起來不錯。”青雲興奮地搓了搓手,問道,“可我幫不上忙啊。”
“你當然幫得上忙,而且是大忙。”趙北鳴說道,“第一,我知道你會日語,所以希望你去日本操作一部分炒股事項,把我們的資金分流。第二,我希望利用你的透視功能,掌握日本股神長谷的一舉一動,包括他感興趣的股票,和下一步的計劃。”
“你要鬥垮日本股神?”聶青雲再次興奮起來。
“具體說來,是要鬥垮長谷身後的山口組,還有山口組後面的黑幫雅褲衩。當然,黑幫後面還有整個日本經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劫富濟貧,從日本經濟的大蛋糕中,挖一大塊過來給咱們國家。”趙北鳴緩緩地說道,“所以我說,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還有第三嗎?”
希望你能說服林苛,讓她和你一起去,成爲你的得力助手,順便保護你。”
“林苛?不行,她還在讀書。再說了,她只是我的普通朋友……”青雲的聲音越說越小,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有該死的讀心術,我也不瞞你,沒錯,她是我的女朋友。不過,這事太危險了,我不想讓她牽涉進來,她雖然學過一點跆拳道,但只是一點淺顯的防身之術罷了,上不了檯面的。”
“你還不知道林苛是什麼樣的人吧?”趙北鳴意味深長地說道,然後擺了擺手,打斷了聶青雲,“好了,過兩天,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你什麼都不不要問她,我自有主張。”
“她果然和那些黑社會的人在一起,而且有說有笑,這怎麼可能,小林怎麼會認識他們?”聶青雲雖然是坐在車內,但一眼就看清楚了別墅裡的情形,他看了看手裡石武和何攸的通緝犯照片,臉色馬上變了。
“你在這等着我,我去處理一下。”趙北鳴拍了拍聶青雲的肩膀,微笑道。
趙北鳴身形如鬼魅般地一閃,就到了別墅門外,然後掏出兩根鐵絲,撥弄了幾下,一道厚重的鐵門就被無聲無息地打開了,聶青雲看着這一幕,眼裡頓時泛起了一絲羨慕和佩服。他雖然有異能,但和趙北鳴的異能一比,就顯得攻擊性太弱了。
趙北鳴走進別墅的時候,後背上略有些不自然的感覺。他知道聶青雲在運用“透視”異能看着自己,而且能看清自己的心臟是在以什麼樣的頻率跳動着,這種感覺有些怪怪的,就象被剝光之後躺在手術檯上似的。
“什麼人?”當趙北鳴打開書房門的時候,林苛\\\\先反應過來,嬌喝一聲,象一陣風似地掠到了趙北鳴身邊,右手五指伸出,奇快無比地鎖向趙北鳴的咽喉。
此刻,林苛不再是趙北鳴在天南大學見到的那個柔弱女學生,她就象一頭潛藏在黑暗中撲向獵物的獵豹,全身充滿了優雅的暴\\\\力和驚人的度,還有一股濃烈的殺氣,讓趙北鳴大開眼界,而汽車上的聶青雲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合上嘴來。
而下一刻,林苛怔住了,趙北鳴從原地消失了,她這一擊必殺的招數,竟然落空了。
等林苛回過頭來,石武和何攸已雙雙捧着右腿摔倒在地上,大聲地呻吟着。
“你是誰,好大的膽……”何攸剛叫到這裡,嘴巴上便被踩上了一隻皮鞋。他忽然想起以前曾被趙北鳴綁架時所受的折磨,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他,但心底卻打了個寒顫。
林苛愣了一會,對着趙北鳴露出一個迷人的媚笑,輕聲說道:“大哥,你搶了我的生意,本來是我要殺他們的。”
“是嗎?原來我們目的一致!現在外面有人,你去對付他吧。”趙北鳴微笑道。
話音未落,急促的腳步聲便響起,一個滿身肌肉的強壯中年人衝了進來,只掃了室內一眼,就猛地朝趙北鳴撲去,右拳向趙北鳴左胸砸來,這一拳既快又狠,竟帶起了一股勁風,看起來頗有一擊必殺的氣勢。
趙北鳴輕輕一閃,一拳打在中年人臂彎上,然後抓住他踢向自己下身的左腳,把他甩了出去,喝道:“鱷魚,你不是我的對手,別來送死了。”
這個綽號“鱷魚”的中年人叫王翰強,是專門打黑拳謀生的黑拳手,趙北鳴以前在地北市打黑拳時見過他,知道這人有很強的忍耐力和觀察力,就象潛伏在水潭裡靜靜等待獵物的鱷魚,總是能忍到最好的時機,才一擊必殺。他內心冷酷,是天生的強權主義\\\\,崇尚實力就是一切。他有一個母親和妹妹,他一直夢想着能夠帶給家人衣食無憂的生活。但除了打黑拳外,他倒沒做過什麼壞事,所以趙北鳴不想傷他的性命。
王翰強被扔到了牆上,落地時迅地跳了起來,他詫異地看了趙北鳴一眼,一是沒想到對方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他,二是剛纔趙北鳴的這一掌,打得他右臂痠疼,這是極少出現的事情。要知道,他練拳近二十年,全身都如同鋼鐵所鑄,沒想到現在被人一掌幾乎廢掉了右臂,還隨意地擋住了他凌厲的致命一腳,把他扔了出來。而這顯然是對方還沒向自己下殺手,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和畏懼起來。
而就在王翰強動手的剎那,林苛也趁機出手了。她一個滑步閃至趙北鳴身後,右手一揚,一柄藍汪汪的匕\\\\出現在手裡,向着趙北鳴的後背捅去。
這一招快如閃電,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無法避開。然而,儘管林苛的動作很快,但在用上了度異能的趙北鳴眼裡,這仍然是一個慢動作。他先把王翰強扔了出去,然後從容轉身,看見匕\\\\的顏色,便知道這匕\\\\上可能餵了毒,於是敏捷地抓住林苛的手腕,把匕\\\\奪了過來,然後鎖住林苛的咽喉,一個前衝,將她頂到牆上,冷笑道:“林苛,我知道你就是罌粟,你少跟我玩心眼,我告訴你……”
話音未落,趙北鳴只覺手裡一輕,林苛竟忽然神奇般地掙脫了他的束縛,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