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模樣的警官,手一揮,幾個警員上前將薛灑的胳膊置於身後。
咔嚓!咔嚓!……
連連幾聲響動,薛灑心底涌起一絲不安,自己完全配合對方,竟然還被連連銬了五個手銬,就是自己恐怕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吧。而且,手腕這樣考法力氣也使不上。
見薛灑沒反抗,警察隊長暗自的鬆了一口氣,示意幾個警察將他押入車內。一夥警察剛走,本來躺在地下的那羣人都轟然站了起來,並鑽進附近的伎倆長安車裡和警車同一個方向行駛。
附近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畢竟事不關己也就散了開去。一個青年一臉的疑惑,站在候機大廳門口好一會,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尹老大?”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尹雲天。“哦,小馬啊,什麼事情?”
青年想了下道:“尹老大,剛纔我送人到飛機場,看見了薛大哥,就在剛剛他被一羣警察給帶走了。”
“什麼!”尹雲天的聲音提高了幾十個分貝。“因爲什麼知道嗎?”
小馬道:“不知道,剛纔我見薛大哥進來,剛要準備和他打招呼,就見一羣人圍上來攻擊薛老大。不過,很快他們就被薛老大給制服了,可是不等薛老大走開,就來了一羣警察,說薛老大犯了故意傷害罪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
尹雲天深吸一口,保持平靜的道:“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掛完電話,尹雲天臉色陰沉一片,點了一根菸,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這年頭只要事情稍微巧那麼一點點就證明那是一個全套,一個專爲你設計的圈套。而現在能夠動用警察的力量去佈局的人,也只有那些身在高位的傢伙們。
偏偏薛灑現在所惹的人中就有那麼厲害的一位,田斌的父親——田浩,田副市長。也許明面他做不出什麼,可這暗地裡誰也說不準。
尹雲天將菸頭掐滅,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我朋友有點麻煩,你給我點人吧,嗯,律師也要,好,沒問題,我做事你就放心吧。好的,嗯,再見。”
尹雲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薛灑啊薛灑,你這傢伙可真是能夠出事的,希望你一定要讓我覺的救你是值得的。否則的話,我可真是要虧大了。”
而在同一時間,遠在劉園的劉伯也接到了信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恭敬的站在劉伯的身邊,他就是第一次薛灑見到的那個掃地的老人。
“老許,什麼事?”劉伯淡淡的問道。
“老爺,剛纔有信息說,薛公子在飛機場的候機廳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這個老許也是劉園的管家,本名叫許易。
劉伯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心底暗道,這小傢伙的運氣怎麼會那麼背呢?!口裡道:“公安局的人?知道爲什麼嗎?王斛怎麼說。”
許易道:“我剛纔已經問過了,這個時間王斛剛好去上邊開會了,沒在局子裡。以小的想,這件事情應該是韋德和某些人聯手做的吧。”
劉伯沉吟道:“恐怕這事還沒這麼簡單,幕後應該還有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大衆的面前設計那麼簡單、醜陋的局。”
許易輕聲道:“那老爺你看我們是不是叫幾個人去打聲招呼?敲山震虎。”
劉伯道:“也好,你就親自去吧。SH市現在的政府人員也是一片混亂,如果有機會還是整治下的好。”
許易應道:“老爺說的極是,”
劉伯道:“你快去吧,千萬別讓這小子對國內的情況產生太多的反感,要是這件事把他惹急了,還真的不好控制,畢竟他的底細我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以我們目前的關係來說,他還是和我們一條線的。”
而在另一邊,警車並沒有直達警察局,反而衝向了人煙稀少的郊區,並在一處破敗的民樓下停了下來。
小隊長打了個電話道:“韋局長,事情已經辦妥了,人我們就丟在指定的地方了。嗯,好的,我們現在就回去。”然後示意衆人將薛灑拋下了車,疾馳而去。
跌落在地薛灑心中充滿不解,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嘛,可誰知一會的工夫就聽到一陣汽車的呼嘯聲傳來,然後就見到幾輛長安福特在薛灑身邊停了下來。
不一會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青年,正是在機場和薛灑鬧事的那些人,薛灑不屑一笑,心底卻很是明白了這個勾當。
十幾個青年罵罵咧咧的下了車來,手裡仍自拿着鋼管,看向薛灑的眼神滿是不懷好意,或者說惡狠狠的更加恰當。
其中一個染着黃色頭髮,鼻子上還帶着一個鼻環的青年,便揉胳膊邊憤憤的道:“我艹,這狗日的動手可真TMD狠,我都感覺自己的胳膊差點斷了。”
其他也有不少人附和道:“沒錯,我KAO,簡直比被大石頭砸一下還厲害。這次絕對要好好的教訓下他。”
一羣人將已經站起身的薛灑圍住,一個個如凶神惡煞一般,只不過眼神中卻有點畏縮,畢竟之前薛灑給人的震撼力還是比較大的。十幾個人被人幾秒的時間結束,有點腦子的都會知道不好惹。
“先教訓下他,”有人提議,一人說,自然有很多人響應。起碼有三五個人舉起鋼管對着薛灑砸了下去。
異變突起,本來還呆呆站着的薛灑,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一個迴旋踢,頓時將靠近身周的六七人一瞬間踢的飛了出去。再接着又是連連幾個膝撞和瞬踢強其他人撂倒在地。
哼!薛灑冷哼一聲,本來置於背後手腕的雙手掙脫了手銬,那原本牢牢的手銬竟然自動的打了開來,掉落在地上。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在薛灑的手指縫裡有着一根極限的鐵絲。
薛灑看了下時間,才十點半不到,而飛機起飛的時間是十一點,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趕去飛機場還來得及。看了一眼仍躺倒在地的一羣呻吟的混混,薛灑撇撇嘴,跨步進了一輛長安福特里,直接開車走了。
就在這十幾人以爲躲過一劫的時候,本開車走人的薛灑又重新開了回來,抓起地上的手銬,唰唰幾下,也不知道是怎麼鎖的竟然把十幾人個人全鎖在一堆了。這才拍拍手,開車走人,將背後的那一陣罵聲置之不理。
“我艹,有這樣的嗎?嗎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個被壓在幾人身下的青年怒聲罵道,臉色漲紅,明顯是被壓的過頭了。
“你這個兔崽子,要是下次我抓住你,肯定砍死你。”一個體格壯闊的漢子吼道。
……【罵人處,省略千萬字】不過任是這羣被捆成麻花的難兄難弟如何罵,薛灑也聽不到了,因爲他此時已經趕往飛機場了。
——薛灑這一走了之,可是警察局的副局長韋德此時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警察局局長的辦公室中,韋德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老者——許易。
許易輕輕的靠在沙發上,雙眼微眯,靜靜的等着這一向不可一世的韋德回話。
韋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對方的身份他已經瞭解一二,他現在非常後悔非常後悔去接那個任務,這才一會的工夫,人家就直接找到了門口。而自己還自認爲對方沒有一絲的後臺,現在倒好,強大的離譜了。
汗水順着臉頰呼呼的往下流,可韋德卻根本不敢去擦拭,顫聲道:“許老,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回頭我問問下邊的?你看如何?”
許易淡淡的道:“你覺的我還需要重複我說的話嗎?”
“這個……”韋德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心底卻是恨透了馬飛,也怪自己不夠機警。局長都不敢接手的活兒,自己卻頭腦發熱的去接,這不是廁所打燈籠——找死嗎?
就在這時,一個人猛地推門進來,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局長,事情已經辦妥了,人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交給那些人了。”說話的人絲毫沒有顧忌,看來也是平時這種事情做多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韋德臉色猛地灰白一片,剛纔還可以強行狡辯,可現在卻是事實擺在眼前,狡辯根本就是無力。
推門進來的人正是那羣抓薛灑的小隊長,話出口就隱隱覺的不對勁,當看清韋德的那死灰的臉色,頓時明白自己捅了個大婁子。
韋德啪嗒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許易嗤笑一聲,並沒有說話。
俗話說:禍不單行。
這邊韋德還沒冷靜下來該怎麼處理,那邊又有個警員急衝衝的來到辦公室,直接到韋德的身邊耳語道:“局長,那個尹雲天老找我們要人,說是一個叫薛灑的青年。而且,他還帶一個律師團來,說要保他出去,而且他還說……”
韋德臉色陰晴不定的道:“還說什麼?這都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說吧。”
這個警員看了下週圍道:“他說,如果不交出人,就要我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