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距離那巖洞數萬米距離的迷霧大森林某處,空間在一陣激盪後,秦凡和溫婷的身影便顯現出來,二人暈頭轉向,頗爲狼狽。
“喂喂喂,我說溫大小姐,你是不是可以鬆口了?我說你真的是屬狗的吧?”
溫婷聞言後鬆開咬着秦凡肩膀的嘴,睜開眼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開始哇哇地嘔吐起來。
在吐了會兒感覺好些後,溫婷臉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衝着秦凡又了大拇指:“你這技能可真是逆天,居然能在人熊手脫險,估計整個迷霧森林也你能做到了。”
“哎對了!這次咱們被傳送到哪兒來了?那人熊可是屬狗鼻子的,該不會再聞錯吧?”
秦凡也是一邊喘氣一邊道:“放心,咱們現,現在已經在距離那巖洞萬米之外了,即便那人熊想追也不會一時半會兒過來的。”
“哦哦,這,這我放心了。”
“呼……”
秦凡也是鬆了口氣,一仰身躺在地,搖搖頭道:“這次算咱們幸運,只要再慢半秒鐘,咱倆都會成爲那人熊的掌下亡魂。”
“嗯,唉……只可惜咱們這次沒什麼收穫,那胸甲終究還是沒取下來。”
聽溫婷說玩,秦凡扭頭衝其一笑,道:“也並非是沒什麼收穫,在那裡,我起碼得到了兩樣東西,而且還知道了這麼一件胸甲的存在,這胸甲給我的感覺,倒是真的很不簡單。”
“不簡單?哪裡不簡單了?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古戰神刑天遺落下來的神器吧?”
“呵呵,你想多了,這倒不是。”
秦凡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有些口不對心,只是因爲他不想讓溫婷知道太多,畢竟他和溫婷之間只不過算是朋友關係,沒必要什麼秘密都告訴她。
剛纔,那胸甲給他的感覺,正如之前的赤霄還是鏽劍時,還未開封時給他的感覺一樣,這也是說,那件胸甲,真的很可能是古大能的遺落聖物,而且似乎還未被人發現。
見秦凡陷入深思,溫婷撇撇嘴,猛地拍了他一下,道:“喂!在想什麼呢?你之前不是說還得到了兩樣東西麼?拿出來給本小姐掌掌眼啊。”
知道自己拗不過溫婷的糾纏,秦凡便將之前在巖洞順手摸來的兩樣東西拿了出來,一樣是一卷羊皮,面刻滿了字,另一樣則是一塊和田玉佩,做工極爲精巧,看去倒像是現代之物:“看吧,是這兩樣。”
溫婷先看了看羊皮,齜牙咧嘴地看了很久都沒看懂面寫的究竟是些什麼,頓時將其丟在一邊:“這一個個字寫的跟甲骨一樣,誰會認得寫的是什麼,真是的。”
秦凡將羊皮收起看了看,也搖了搖頭,但這種字體他卻見過,似乎在龍虎道觀的典籍室內。
“這些字估計師尊他應該能認出來,等這次化天湖之行結束,倒是可以去找他一趟,一解我心疑團。”
溫婷拿起那塊和田玉佩看了看,倒是生出了不少興趣:“這玉佩,倒像是近代之物啊,而且還價值連城,想必是某人貼身佩戴的東西不小心遺失在那兒的,可那人會是誰呢?”
一把奪過玉佩,秦凡沒好氣道:“那誰會知道?也許也是和我們一樣到裡面探寶的人吧,少廢話了,趕緊調息一下,明早出發。”
溫婷愣了愣,問道:“出發?幹什麼去?你又有什麼新計劃了?”
“自然是去賺取積分啊,想要保留名次,那必須要又足夠的積分,你總該不會以爲憑咱們現在的積分,能穩穩地站在前世之席吧?”
而後兩人便同時眯眼,背靠背地盤坐在牀,開始運功調息,準備迎接明天更艱苦的挑戰。
一夜時間,眨眼便過。
清晨,兩人緩緩睜開眼,迎着柔和溫暖的目光同時起身,溫婷舒爽地伸了個攔腰後笑道:“感覺不錯,秦凡,之前那幾個咱知道的埋伏點基本都快被打掃趕緊了,咱們接下來是不是也要有一個計劃?”
“嗯,的確是,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一隻獵物一隻獵物地去找,那未免也太麻煩了些,所以說,與此去主動找獵物,不如讓獵物主動來找我們,明白麼?”
溫婷搖搖頭,一臉茫然:“不明白,你能不能不要打啞謎,說的清楚些。”
“呵呵,好,說得再明白些,那是從現在起,我們對外公佈我們的位置,走到哪兒宣傳到哪兒,之前咱們已經將紫焱得罪死了,所以你分析下,他要是知道我們的方位,會怎麼辦?”
“這還用問?肯定會直接殺過來啊,現在冰凌又沒在你身邊,他心裡肯定巴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呢。”
聞罷,秦凡笑着衝其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而且我猜測,憑藉紫焱的頭腦,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會雲集各方英雄,許以重利,來一起門算賬。”
“啊?”
溫婷稍稍分析了下,覺得秦凡所言還真是不無道理,不禁又擔心起來,見秦凡依舊在那兒笑後沒好氣地推搡了他下:“唉!你能不能嚴肅點啊?說正事兒呢,要是他們真那麼不要臉一起找過來,到,到時候你也只有跑的份兒了。”
“嘿嘿,跑?對他們我們可用不着跑,他們有幫手,我秦凡,也有。總之你聽我的是了,只要聽話,少不了你的肉吃,懂了吧?”
“好吧,明白,不過……你可別指望冰凌那冰山美女得知消息後悔趕來幫你。”
“嗯?爲什麼?我之前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忙,她按理說在得知消息會過來幫我纔對啊?”
溫婷捂嘴一笑,而後又換了一副厭煩的態度,道:“這其緣由我不多說了,等你有時間去問問你師尊好。”
“問我師尊?”
秦凡一開始很不解地呢喃了聲,緊接着便是一副秒懂的神色,心暗暗邪惡了一把,看來天玄那老頭兒,年輕的時候壞事兒是真心沒少做啊。
人家寒冰谷那條‘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準則信條,該不會是爲他而設定的吧?
而後,兩人一邊開着各自的玩笑,一邊認準化天湖的方向後開始凌空飛行,同時看看有沒有什麼漏可以撿。
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由於溫婷這次並未催動那對或火羽雙翼,持續的凌空飛行倒是讓其真氣耗費了不少。
“秦凡,找個落腳點調整一下吧?也不知道咱們現在是在哪一塊,根據往常,到這時候迷霧森林各處早打得不可開交了,咱卻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不知道,之前的空間傳送也是隨機的,把咱們傳送到一個很偏僻的角落也說不定,別管了,一直往前走好,總而言之,在臨近化天湖的時候人也多了。”
兩人正說着話,剛想落地調整下便突然察覺到前方有一連數股真氣的波動,似乎有兩撥人馬正在交鋒。
“嘿嘿……”
兩人相視一笑,剛還說接不到活兒,現在這不跳到自己眼跟前了?
距離秦凡不遠的一處林間,正有六道身影來回交錯,打的是不可開交。
“徐寧,我勸你們還是乖乖交出全部積分的好,你們三個明知不是我們的對手,何必要負隅頑抗?”
穿着墨綠色衣袍的徐寧聞言,猛地震了下手長槍:“哼,早你們荒門的人霸道,我們交出一半你們還不願意,當真要趕盡殺絕,那好!反正我們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和你們仨拼個魚死破!讓你們即便拿了積分,也不舒服!”
“李兄,韓兄,咱們三個跟他們拼了!”
見狀,荒門的三個弟子對視一眼,一時又有些猶豫,顯得還真有點怕徐寧來個魚死破,在他們三人眼,自己的命可金貴得很。
一邊與徐寧三人交手,之前說話那人也想了想,頓時抽身而退,對徐寧的兩個同伴笑道:“李仁,韓飛,這樣吧,我們師兄弟給你二人一個機會,只要你二人一同將徐寧的積分交給我們,那你二人可以只交一半積分,其餘一半自己留着,如何?”
“哼,你真把我們當傻瓜不成?我們要真把徐兄幹掉,你二人豈不是隨時都能吃掉我們?”
“你們兩個放心,我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可以拿我荒門的名譽擔保,這樣總可以了吧?再說,你們二人的積分加起來,估計還沒徐寧一個人的多,我們還看不眼。”
兩人聞言,一時間倒也猶豫起來,徐寧見狀當即後退幾步,臉也滿是警惕之色。
“李兄,韓兄,咱們之前可是有過約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相互扶持爭取順利走到化天湖外,你二人今日難不成是要毀約?”
李仁和韓飛對視一眼,前者笑了笑,道:“呵呵,徐兄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既然和你有約定在前,我們自然是要遵守的啊,怎會聽信他們三個的花言巧語?”
“是啊徐兄,可沒你這麼罵人的,看你這意思難不成還要對我們設防?”
聞罷,徐寧倒是漸漸放鬆警惕,但卻絲毫沒注意到那三個荒門弟子臉的戲謔之色。
而在下一刻,一秒還說要和他徐寧同舟共濟的兩個夥伴,竟在同時一時間倒戈相向,一個揮刀,一人持劍,分左右向他攻殺過來,可謂是毫不留情。
見狀,徐寧心一陣氣急,還引動了之前的傷口,嘴角溢下絲絲鮮血:“你,你們兩個混蛋,小人!”
說着,徐寧連忙揮槍與二人相戰在一起,不過他們三人水平本相當,而且還是有心算無心,徐寧沒堅持幾分鐘便落入下風,身又多了幾處傷勢。
“徐兄,別怪我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們的關係還不是夫妻,這年頭怕是也只有你這種死腦筋的人,纔會相信這世有天高,海深的友誼吧?”
“韓兄說的不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咱們之間這點情意簡直微不足道,所以徐兄,你還是去死吧!”
已經繞道徐寧身後的李仁陰笑了聲,手大刀頓時以一種極度刁鑽的角度砍了過去。
而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陣陣寒意後,徐寧手長槍落地,認命般地閉眼,臉滿是悲憤之色。
而在這他認爲自己必將被淘汰出局之時,身後卻又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朗笑。
“呵呵,剛過來看到一出好戲,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啊,像你們這樣的無恥小人,也配來參加化天湖之爭?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