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彭玲便帶着早餐來到秦凡的診所,看秦凡正在低頭寫東西也就沒打擾他,開始自顧自地吃起早餐。
過了會兒,秦凡擡頭衝她笑了笑:“你今天怎麼跑過來了?”
“嘿嘿,我這不是想來看看你這大醫仙嘛,你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已經成網紅了,整個天京幾乎沒人不認識你,甚至昨天已經有好幾個直播平臺公開發文要挖你呢,還開出了一年一億的高價讓你去他們平臺直播。”
“直播……呵呵,我可不缺他們那一億,對這些身外之物也沒什麼興趣。”
搖頭苦笑了番後,秦凡便坐到彭玲面前開始享用起這頓愛心早餐,一邊喝皮蛋瘦肉粥一邊吃小籠包,直道好吃。
又吃了會兒,彭玲隨意間問道:“昨天來這裡找茬的那人到底是誰啊,跟你以前有仇不成?”
“嘁,我都不認識他,我還以爲他是你表姐派來的呢,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說我之前太高估你那表姐了,派這麼個人過來,是想借此宣揚我的名氣嗎?”
“唉……”
如今彭玲也知道秦凡已經和司徒靜鬧掰了,每當想到此處她就有些發愁,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一邊是自己的表姐,它被夾在中間好不難受。
看出了彭玲的憂慮,秦凡嘿嘿一笑,道:“要不,你先回京都?有些時候做一個局外人,兩不相幫何嘗不是個聰明的選擇?”
聞罷,彭玲低頭想了想,但還是搖了搖頭:“不,我……我要和你一起回去,你也許還不瞭解我表姐的爲人,平日不涉及她的利益,她可以表現得很和善,可一旦利益被觸犯,就會變得不擇手段,與我在這裡陪你,起碼她還會投鼠忌器一般。”
“呵呵……”
秦凡暗笑彭玲天真,以司徒靜的爲人,別說彭玲是她表妹了,就算是她媽,她對自己也不會留絲毫情面。
這,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而女人的心腸一旦狠起來,表現得往往會比男人更可怕,彭玲對她這位表姐的認識,還太淺。
“放寬心,就算我跟她起衝突,最後勝利的也只會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可沒那本事讓我栽跟頭。”
吃夠早餐,患者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每進來一位,不管是土豪老闆,還是平頭百姓都會客客氣氣地和秦凡打個招呼,尊稱一聲秦醫仙,而秦凡也一一回禮,表現得很是和善。
彭玲就在一旁看着,偶爾幫忙打打下手,一直忙到晚上,才一陣好說歹說地把秦凡拉回彭家吃飯,而這也是彭偉給她的任務。
自打從彭玲口中得知秦凡的真實身份後,彭玲父母對秦凡的印象已大爲改觀,完全把他當做乘龍快婿來看,華夏建軍以來最年輕的少將,而且還是葉家乾親,這簡直就是一條粗到不能再粗的大腿啊!
只要好好抱住秦凡大腿,那他們彭家還愁什麼未來?在不久的將來,地位超過現在的司徒家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秦凡一道彭家,彭偉夫妻倆對其的態度也是大爲改觀,小秦長小秦短地叫個不停,吃飯期間彭母還一直給秦凡夾菜,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完全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咳咳……伯,伯母啊,不用這麼客氣的,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可以。”秦凡尷尬笑道。
“嗨!小秦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以後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可以,玲玲從小嬌生慣養,任性慣了,以後你可要多擔待啊。”
彭母說完,彭偉也緊接着點點頭,道:“說的沒錯,小秦啊,以後玲玲要是敢欺負你,你直接告訴我,回頭我和你伯母收拾她。”
“爸!媽,你,你們說什麼呢!人家哪裡有欺負秦凡啦,真是的。”彭玲臉色微紅地道,不過話語中卻沒任何嗔怪之意,有的只是女孩兒家的嬌羞。
“……”
夜,漸漸深了,宛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地化不開。
秦凡所在的診所外,一個扎着馬尾的小女孩兒蜷縮着身子坐在臺階上,一身衣服已有多處打上補丁,身材頗瘦但容貌卻很秀麗,給人一種很有靈氣的感覺。
在女孩兒身邊是個竹籃,裡面都是些很常見的草藥,這幾天一到晚上女孩兒就會過來,用自己辛苦一天在嬌軀裡採摘的草藥跟秦凡換一些錢。
而每一次秦凡都會以‘高價’回收她那些並不值錢的草藥,對這個叫秀兒的女孩兒也是喜歡得緊。
在她身上,能看到自強,自尊,自愛等一系列優秀品質。
又等了會兒,秀兒回頭看了看一片漆黑,大門緊鎖的中醫館,嘀咕道:“秦醫仙幹什麼去了,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
“唉,還是算了吧,明天再來。”
說着,秀兒就想先行離開,可剛站起來兩個皮膚黝黑的非洲人便兀突出現在其面前。
其中一個長得虎頭虎腦,臉上還有兩道深深疤痕,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另一個一頭捲毛髮型,雙手帶着銀光閃閃的拳套,拳套上佈滿倒刺,讓人望而生畏。
這兩人,便是葉均花費一千萬請來的混跡在暗黑世界中的殺手,野虎,鐵手。也是對付秦凡的第一張底牌。
兩人自幼修習體術,身體強度和力道已然超乎常人認知,每個人都擁有與玄脈高手爭鋒的能力,在暗黑世界的殺手界也算是小有聲明。
“你們……是做什麼的?能,能不能讓開一下,我,我要回家。”秀兒擡頭看着兩人怯生生問道。
“桀桀……”
兩人對視一眼後怪笑一聲,隨即鐵手也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麼人?這診所裡的秦凡,你,認不認識?”
“秦凡?哦,你說的是秦醫仙嗎?我自然認識,我每天都會給他送些草藥。”
“哦?送草藥?這麼說,你是秦凡的人嘍?嗯,看樣子那個秦凡現在不在裡面,野虎,這段時間咱們就要在這裡乾等嗎?”
臉掛疤痕的野虎哼了聲,道:“要想幹等着你自己等好了,有這麼個水靈的姑娘擺在眼前,還是秦凡的人,不玩兒白不玩,膚白貌美的華夏娘們,一向是我的最愛。”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玩玩兒吧,不知那個秦凡回來看到你把他的人壓下身下狠狠蹂躪的場景後會是什麼表情,好了,你可以開幹了,我就當看一場真人版的春宮大戲。”
聞罷,秀兒立刻意識到不對,撒腿就跑,可卻被野虎一巴掌扇倒在地,臉蛋頓時紅腫起來。
“啊!你,你們到底做什麼的,別,別過來,你別……啊!”
猛撲過去的野虎將秀兒壓在身下,看着那大片白嫩嫩的皮膚以及有着小白兔圖案的卡哇伊內衣哈哈一笑:“你們華夏女人,都是這麼可愛的嘛?好,好得很!我喜歡!”
“你,畜生!你放開我!我,我才十七歲,還是未成年,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未成年?哼,老子就喜歡未成年的,用你們華夏語來講,是不是叫嫩出水兒來?哈哈!”
說話的功夫,野虎就要有下一步動作,可就在這時,一柄透着紅芒的鏽劍從天而降,令野虎有些鬆懈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夥計,小心!”
一旁的鐵手提醒了聲後,野虎立刻抽身而退,穩住身形後看着面前那入地一尺的鏽劍心中一凜,隨即慢慢轉身,只見一道削瘦身影從夜幕中悠悠走來,緩緩出現在自己視野當中。
當那削瘦身影止住腳步後,野虎便來到鐵手身邊,看着對面那張年輕俊逸的臉龐猙獰一笑:“我們的目標,終於出現了啊,幹完這一票,咱倆可就算是千萬富翁了。”
聞罷,秦凡眯起眼冷哼一聲:“就怕這錢,你們有命賺,沒命花。”
“大言不慚,以往我們的對手說的話倒是和你差不多,可惜,他們現在都已經化成灰兒了。
說完,兩人露出滿口白牙殘忍一笑,也不再廢話,簡單且暴力地向秦凡衝去。
短短几秒鐘時間,兩人便衝到秦凡面前,可正當他們的拳頭即將打中秦凡後,卻發現其左眼突然亮起一道刺目光澤,緊接着,其身影竟就這般消失不見了!
天域開啓,秦凡穿越空間來到秀兒身邊,先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秀兒披上後便噌地一聲拔出鏽劍:“對於你們的反應速度,我着實不敢恭維。”
兩人聞言後連忙轉身,罵了兩聲後再度向秦凡衝去,一拳一腿間力道十足,即便隔着不短距離秦凡都能察覺到迎面而來的勁風。
“竟然是兩個修習非洲古體術的傢伙,倒也是,對你們非洲人的體質來說,非洲古體術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呢喃了聲後,秦凡眼中精芒一閃,立刻催動起體內大半真氣持劍上前,鏽劍之上,紅,金兩色光芒流轉,每當與兩人的拳腳接觸在一起後都會激起片片火花,兩人的肉體在施展了非洲古體術後,已然勝過金鐵。
短短几分鐘,三人已交手不下百招,勢均力敵,勝負未分,隨即秦凡華麗一劍逼退兩人後,立刻用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道印,短短兩分鐘功夫便畫了上百道。
野虎和鐵手雖說不知秦凡畫的是什麼東西,但卻也知道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當即分爲一左一右同時暴衝過去。
在又畫出十幾道後,秦凡手中之劍一頓,隨即便衝兩人橫掃而去:“以劍化印,弒劍印!”
嗖!
一道金紅劍芒呈弧形向兩人掃去,見狀,兩人手拉手大喝一聲,同時一拳爆轟過去,與突如其來的劍芒短暫僵持在一起,不過劍芒的光澤卻愈發黯淡,顯然這一招對兩人構不成什麼威脅。
“哼,雕蟲小技,看我兄弟倆把這鬼東西一拳打碎!”
嘭!
劍芒應聲破碎,可就在這時,秦凡手中鏽劍卻突然離手,如一道金紅色射線般向兩人戰虎猛然射去!
“我準備了那麼久,你們以爲就只有一招?蠢,以劍化印,貫日!”
嗖!
鏽劍與戰虎交錯而過,隨即只見一縷妖豔血花在半空中綻放,而戰虎的臉部,再度多處一道深深劍痕,與前兩道相比,更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