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家後,秦凡想起之前唐心怡對自己說她也住在碧城水岸後,不禁搖頭苦笑一聲,有時緣分二字,當真令人難以捉摸。
不過唐心怡倒不在A區,而是在最普通的C區,這倒是令秦凡有些詫異,鑑寶閣首席拍賣師,那絕不是個差錢的主兒啊,竟然只買了棟最普通的公寓式住宅。
“沒想到心怡姐還挺低調,唉……難以想象她這幾年是如何在媚毒的煎熬中挺過來的,難不成……她真的還是處兒?沒碰過男人?嘖嘖……那毅力未免也太強了些。”
又想了想玄靈道典中關於媚毒的療法後,秦凡便進入修煉狀態……
翌日,秦凡洗漱完走出房間,便見鄒夢柔又在客廳中自顧自地吃着早餐,當即無奈一笑,道:“大小姐,以後你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切!打招呼幹什麼?萬一你要在家做什麼壞事,豈不是給了你清理現場的時間?對了,我今天一進來就問道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老實交代,怎麼回事兒?”
“啊?!”
秦凡嚇了一跳,生怕把唐心怡身上的香味兒帶回來,而在看到鄒夢柔那狡黠的目光後,才知道被這妮子耍了。
“我說大小姐,以後這玩笑還是少開的好,我這麼陽光正直的一個人,怎麼會幹那些齷齪事兒?再說,就算真有需要,我第一個找的也是你啊,對不對?”
聞罷,鄒夢柔眨了眨眼,一臉無知地問道:“需要,什麼需要?”
“嘿嘿……你懂得。”
看着秦凡不懷好意的壞笑,鄒夢柔反應了下,立時明白過來,當即拿起一片面包都扔了過去,嬌哼道:“哼!你個色胚,成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然而,鄒夢柔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沒絲毫怪罪之意,相反還有些甜滋滋的。
又是一陣玩鬧後,二人吃過早餐,便由秦凡開車一起來到東明大學,之前因爲被黃通撞傷而請的長假,也到期了。
“夢柔,你去上課吧,我先給我們導員報個到。”秦凡拍拍鄒夢柔的肩膀,笑道。
鄒夢柔點點頭,便朝公教樓方向走去。
中醫學院,導員辦公室。
秦凡敲了敲門進去,看賈萱正一臉愁容地不知想些什麼,當即笑問道:“賈老師,你哥哥不是被救出來了嗎?又在爲什麼事兒發愁?”
見來人是秦凡,賈萱臉上愁意更甚:“唉……還不是在爲你的事情發愁,秦凡,你在學校……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得罪大人物?”
秦凡皺眉呢喃一聲,搖了搖頭,不明白賈萱話中意思。
“我能得罪什麼大人物?這陣子我連學校都沒回,你是知道的啊,賈老師,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唉……我現在也一頭霧水,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咱們中醫學院的副院長叫了過去,問我在我帶的學生裡是不是有個叫秦凡的。”
說到這兒,賈萱又看了秦凡一眼,繼續道:“然後……他說她接到舉報,說你曠課時間太長,曾經還在大學裡偷過同學和老師的東西,另外,前一陣還……還強姦了一名女生,根據這三大罪狀,說是要開除你!還要把你交給警局處置!”
聞罷,秦凡腦子嗡的一聲,瞬間短路,三大罪狀?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曠課時間太長?那是因爲受重傷請的病假啊!曾經偷過同學和老師的東西?這更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啊!還……前一陣強姦了一名女生?!簡直就是栽贓陷害!
“秦凡,你先冷靜一下,我自然相信這些都不是你做的,所以我之前才問你,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好好想一想?”
過了會兒,秦凡也漸漸回過神,坐下來後,便開始靜心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由於被撞之前,秦凡在學校一直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社交面也很窄,自然不會得罪什麼人,所以說若真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那也只能是得到先祖傳承後的事情。
“黃通,難不成是黃通乾的?”秦凡皺眉呢喃道,但賈萱卻搖搖頭,當場否定。
“不會是黃通,一來,上次在我家時你已經把他打的住院了,估計他會老實一陣,二來,他在東明大學充其量只算一個二流的紈絝,還沒那麼大的能量讓學員聽他的,更不可能讓學院不惜僞造事實也要替他出氣。”
聽他說完,秦凡也覺得很有道理,可他真想不到在學校除了黃通外,還得罪過誰了。
過了片刻,賈萱又道:“能讓咱們學院這麼做的,除了中醫學院的院長,以及副院長外,就只有幾個校董了,秦凡,你是不是……”
“怎麼可能?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得罪他們。”
而就在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個禿頂中年直接推門而入,剛想說話,卻見秦凡在這裡,直接怒哼一聲:“你在正好!跟我走!辦理離校手續,偷人東西,強姦同學,真不知道我們中醫學院之前造了什麼孽,竟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
來人秦凡認識,乃是他們的系主任,之前有一次還剋扣了自己的獎學金,因此對他自然沒什麼好印象。
“朱主任,你之前說我做的那些事,有什麼證據?如果沒證據的話,我是可以告你和學校誹謗的,所以你還是想清楚後果,再跟我說話。”
“放肆!”
朱建立怒喝一聲,擡手指着秦凡鼻子罵道:“這也是你一個學生跟我說話的態度?!沒家教的東西!”
聽到這兒,秦凡目光陡然一寒,猛地起身低喝道:“你,說誰沒家教?有種的,你再說一遍試試!”
被秦凡渾身流露出的氣勢嚇得倒退幾步,朱建立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下去,又道:“秦凡,你猖狂什麼?剛纔經過中醫學院決定,已經把你的惡行公佈到操場大屏幕上了,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在全校都傳開了!”
“哼,趕緊跟我走!先辦離校手續,然後再等警察過來將你帶走!”
見事情真鬧到了這種地步,賈萱連忙起身勸道:“朱主任,您先消消火,事情還沒查清楚,就這麼妄下……”
“你閉嘴!教不嚴,師之惰!出了秦凡這麼個惡劣學生,你這做導員的也脫不開干係!先扣你三個月工資!”
“還有你!要把之前你獲得的獎學金全部返還給我們學院,我之前算了算,應該兩萬四,一分都不能差!”朱建立指着秦凡鼻子喝道。
見朱建立這幅嘴臉,秦凡終於忍無可忍,不顧一旁賈萱的勸阻,大步上前一腳將其踹出門外:“我生平最恨別人用手指着我,第一次念你是我以前的老師,忍你一次,第二次,這是你咎由自取!”
“啊!秦凡,你……你要造反不成!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抓起來!去教育處先把他開了再說!”
朱建立捂着肚子在地上一陣吱哇亂叫,隨即一羣學生會的魚貫而入,看着秦凡不知如何是好,抓人這種事兒,他們也是第一次做。
見狀,賈萱一陣頭大,嗔怪道:“秦凡,你……唉,你總是這麼衝動,打人能解決問題嗎?這下好了,連主任也給你得罪死了。”
聽賈萱說完,秦凡不在意一笑:“賈老師,你難不成還指望那禿驢替我說話不成?反正事情也這樣了,我爲何還要忍氣吞聲,忍到極致,便無需再忍!”
說完,又看了那些彆着紅袖標的學生會成員一眼,秦凡冷哼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走!即便開除了我,這公道,我也會找回來!賈老師,你別跟着去了,去也沒用,這件事你也別管了,最後要是因爲我連累你,我也難以心安。”
聞言後,賈萱還想說些什麼,秦凡便和朱建立以及那些學生會的離開,直接急的跺了跺腳。
當冷靜下來後,賈萱回想起秦凡之前給自己施針的時候,說過他和附屬醫院的林老關係不錯,便連忙披上大衣,向附屬醫院趕去。
“秦凡,我位低權輕,能幫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林老他老人家能救你吧,他可是從中南海退下來的專家……”賈萱心中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