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頭,便是我的投名狀。”
日向惠子說完,指向雷不敗的手指尖處頓時便開始凝聚起一團黑紅色光球,光球越舉越大,當凝聚成一個蘋果般大小時當即便衝雷不敗直射而去!
“放肆!哪兒來的瘋子,敢在我們這裡大言不慚?給我上!把這小娘皮拿下!”
雷動平地一聲雷吼,而後率先便拿着手中的一柄雷光閃閃的大刀衝了上去,看得雷不敗兩眼頓時一縮!
雷動如今只不過是個初入神體級的小輩,眼力自然還不到位,而雷不敗可是一個神體級後期的強者,自然也看出了日向惠子所射來的那黑紅色光球之中所蘊含的能量究竟有多巨大,連他自己都沒什麼把握能毫髮無損地接下來,就更別提他兒子雷動了。
“動兒小心!趕緊給我回來!”
雷不敗大喝一聲後身形便爆閃開來,隱約間還夾雜這陣陣雷鳴之音,終於算是搶在那黑紅色光球前面衝到雷動面前,而後雙手閃電般結印,瞬息間便在自己前方凝聚出一道由深紫色雷霆所凝結而成的雷盾試圖擋掉那黑紅光球的攻勢。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只見那黑紅色光球居然直接衝破了雷盾並在上面留下一個小洞,而後又穿過雷不敗的身體似是將所有能量都灌注到其體內一般,令雷不敗整個人也被一團團黑紅色魔焰所包裹,身軀竟無火自焚起來。
“不!父親!”
雷洞大吼大叫着,整個人一時間都變得有些癡傻,而其他一衆長老不僅沒有敢上前營救的,甚至還有幾個暗中後退了兩步,心中一片恐慌。
他們雷光殿中的最強者,殿主雷不敗都被那神秘女子一招給秒殺了,而且還是落得個如此悽慘的死法,這當口要是誰再敢上去那可真跟傻子差不多了。
這時候,一切的什麼盡忠盡孝的念頭也都被他們拋之腦後,能繼續活下去,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則成了他們腦子裡的唯一想法。
呼哧呼哧!
魔焰熊熊燃燒,最後在將死不瞑目的雷不敗的身子化爲灰燼後日向惠子便招了招手,將其頭顱吸入掌中,這是她的投名狀,可不能被燒燬。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日向惠子冷冷地掃了眼已經被嚇傻的雷動等人輕蔑一笑後轉身就走,也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意思,倒是讓雷光殿衆人暗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小命兒算是保住了。
可就在日向惠子剛走後,雷動便猛地站起來跑到之前雷不敗所在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看着落在地上那些灰燼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更是揚言要爲父報仇,聽得其他一衆長老紛紛暗暗搖頭。
就憑雷動現如今的修爲,境界,想要爲父報仇殺了之前那神秘女孩兒,還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呢,甚至今生今世都沒希望。
“之前那女子自報身份,說是叫什麼?日向惠子?這個人名我聽得怎麼這麼熟悉?你們有誰知道他?”雷動冷聲問道。
很快一個長老站出來道:“我知道,修真界最近傳聞,說是秦凡從天龍山帶回來了一個體內有着魔龍血脈的女友,他那個女友好像就是個日本人,就叫這個日向惠子!”
“秦凡?可惡!”
雷動當即一拳轟在地上,令四方土地陡然開裂,心中憋屈至極。
自己老子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幹掉了,而自己先不說沒本事去找日向惠子報仇,連和她有關聯的秦凡也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這口氣,着實難以下嚥。
而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又有一個長老站出來沉聲建議道:“少殿主,這口氣咱們不能就這麼嚥了,那個有魔龍血脈的魔女現在看樣子是逃出來了,咱們既然惹不起他那就得找秦凡要個說法!秦凡有醫仙之稱,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
“並且在紫風市,我知道凡萱樓內有着他的一個姘頭,爲了以防萬一咱們可以現在就把他那姘頭抓來相要挾,總之這說法,他必須要給。”
聞罷,雷動一臉陰沉地點點頭,神經在喪父之痛的刺激直接同意了那長老的提議。
“好,那就這麼辦!大長老,你現在就帶人去凡萱樓,把傳聞中秦凡藏在那裡的姘頭給我抓來!四長老,你文筆好,給我起草一封書信,用我的署名發給秦凡,不用客氣,口氣必須要硬,明白麼?”
“好的,少殿主放心。”
安排完這兩件事後,整個雷光殿便也都掛上了白帆,哀樂聲處處可聞,開始爲雷不敗舉辦喪事。
又過了一天左右。
一直昏迷的秦凡也終於醒來,而後整個人頓時從牀上坐直身子,嘴裡還大叫着惠子的名字。
在他昏迷期間,就一直坐着有關日向惠子的噩夢,夢見她殺人,夢見她手上,還夢見她被圍剿,場景全都是殷紅血色,讓他即便在昏迷這段時間,精神上也在飽受折磨。
“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此刻正守在秦凡牀邊的賈萱連忙問道。
扭頭看了賈萱一眼,秦凡感受着體內傷勢後微微搖了下頭,比起他自己的身體和傷情,他更在意如今日向惠子的下落,以及她的結果。
而賈萱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事,哀嘆了聲後也是一陣搖頭,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秦凡問起時方纔道:“惠子的情況,現在也許,不是太好。”
“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以來,惠子曾經單人獨騎殺上了雷光殿,於萬軍從中直取了雷光殿殿主雷不敗的首級,而且就在今天清晨又傳來消息,惠子他在殺了雷不敗後又,又獨自一人衝上了明黃山。”
“什麼!她,她又去劍宗了?她去劍宗幹什麼?易陽前輩他們是不是也被她……”
“這倒是沒有,你大可安心。”
先寬慰了秦凡一下後,又道:“這你放心,劍宗倒是沒有多少人員傷亡,只,只不過,惠子在易陽前輩等人的攔截下將之前關押在劍宗的施雨仙給,給帶走了。”
“施雨仙?這,這怎麼可能?她跟施雨仙都不認識啊,不殺人而且還帶走施雨仙,這不科學啊。”
“沒什麼不科學的,秦凡,你可別忘了施雨仙是哪一方的人。”
推門剛走進來的阮青霜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讓秦凡頓時明白過來,得到一個驚人的而且讓他非常無法接受的結論。
如今的日向惠子,居然在爲幽組織辦事!
“媽的!一定是當初向天乾的好事兒!趁着我之前去爲尤娜接生之際,留在祭臺那邊的向天一定對血池中的惠子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唉。”
賈萱也輕嘆了聲,而後又從自己佩戴的戒指中取出一封信交給秦凡:“這是紫風市凡萱樓分部的負責人轉交給你的信,你先看看吧,對你來說只怕又是一個壞消息。”
秦凡聞言後便從已經拆開的信封中取出信紙看了看,當看到雷光殿居然抓走了蘇望煙,以此爲要挾讓他在七天內給個交代後,氣得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
蘇望煙,當年那個叫自己大傻的簡單女人,當初秦凡在婉拒了她的獻身後本以爲今生不會再和她有半分交集,只能算是個要好的朋友,時隔不到一年時間居然又因爲自己而糟了這麼一通大罪,想到這兒,秦凡不禁也生出了些負罪感。
“這個蘇望煙是誰?”
“我當初在外結識的一個朋友,真不知道雷光殿在哪兒得到的消息,居然會找到她的頭上,倒還真是煞費苦心。”
聞罷,賈萱無奈地撇了撇嘴:“這可沒什麼好稀奇的,我聽紫風市凡萱樓分部的負責人說,他們雷光殿也恰好在紫風市附近,對那裡的一切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你,打算怎麼辦?”
又看了看那封語氣極爲強硬的信件,字裡行間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一筆很可觀的賠償罷了。
“唉,算了,畢竟雷光殿的殿主雷不敗已經死了,而且也的確是惠子的過時,這個屁股就由我來替惠子擦吧,給他們些賠償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在這段時間裡,萱萱,讓你的凡萱樓把情報網全都給我撒出去,還有通知姜風,百曉生兩人一聲,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惠子的下落,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一錯再錯,最終墮入魔道,萬劫不復。”
賈楠點頭“嗯”了一聲後便當即離開準備將這些事情全都吩咐下去,隨即阮青霜便坐到秦凡牀邊,有些心疼地輕撫了下秦凡的臉頰,她知道,她的男人如今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心中又壓抑着多少痛苦。
“秦凡,現在的你看上去,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可滄桑了不少呢,那時的你英姿勃發,心比天高,爲了治療我的情感缺失綜合徵不惜跑到古墓裡去幫我取屍香魔幽蓮,可現在的你卻……”
“卻已經顯得有些老氣橫秋了,是不是?”秦凡一臉自嘲地笑問道。
“呵呵,不,在我心裡你永遠都不算老,只能說是成熟了吧,比之前也更有魅力了。”
而後阮青霜便要將秦凡拉起來,一邊拉一邊道:“好啦,先不要去管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接下來和你說些開心的,夢珂可已經生了呢,是個男寶寶,你如今也算是兒女雙全了呢。”
“而且小傢伙剛生下來的時候紅光滿面的,而且眉心處還有着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火焰紋理,秦風叔一時高興便爲其取名爲秦焱,你這個做父親的要不要去看看?”
“誒呦,該死該死,之前總擔心惠子的事情了,居然把這麼大的事情給忘了,要要,走,咱們現在就過去,對了,夢珂她還好吧?有沒有出現難產,或者……”
“放心吧你就,母子平安,夢珂現在正在做月子,好得很呢。”
……
幽城,中心大殿。
此刻,除了林鐘以外,包括向天在內的一衆幽組織高層全員到齊,不過卻都不知因爲何時,鬼嬰,素女等不少人心中也都在犯嘀咕,心想着是不是向天又要給他們安排什麼任務,亦或是有什麼重大的計劃要宣佈?
過了會兒,林鐘掃了在座衆人一眼後抿嘴輕笑了下,道:“各位想必此刻也都在想,這次全員大會究竟是爲何而開的吧?”
“是,幽主,您是不是又要分配什麼任務了?還是說要策劃着再和他們修真界幹一仗?您儘管說,老夫我此次願爲先鋒!”
看了說話的老者一眼,向天擺了擺手:“不,跟計劃沒關係,你們也不用瞎猜了,此次大會的內容只有一項,那便是一起歡迎一位新成員的加入。”
“哦?”
“新成員?幽主還親自到會歡迎?”
“……”
衆人心中又都開始嘀咕起來,也開始猜測起究竟是何方強者會有如此大的面子,剛加入幽便能得到如此地位與殊榮。
就在衆人心中接連猜測的時候,中心大殿的大門也被緩緩推開,一個臉上帶着些許如紋身一般的漂亮魔紋圖案,眉心處還有着魔龍圖騰的女子便緩步走進來出現在衆人視野當中。
正是日向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