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東明人民醫院外。
以孫志國,華老爲首的一衆醫院領導全都站在院外,身後還掛着幾個大大的紅色條幅:“熱烈歡迎M國醫學協會副會長保羅先生蒞臨我院。”
M國醫學協會,可以說是全世界大多數醫生心中的聖地,但凡是裡面的會員,無一不是有着傲人成績,故而包括華夏在內的不少醫生,都將能成爲裡面的醫院視爲無上榮耀。
而一個含金量如此之高的協會副會長,水平之高毋庸置疑,據說,就是這個保羅,曾一人連續奮戰十八個小時,圓滿完成了醫學史上第一例換心手術!
只憑這一條,就足以令他傲視羣雄!
過了會兒,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便緩緩駛來,停到醫院門口後,身着筆挺西裝,高鼻樑,藍眼睛的保羅便走了下來。
看到來人,孫志國,華老兩人對視一眼,便連忙笑着迎了上去,只不過後者的態度,倒不如前者那麼積極。
畢竟華老是中醫,正如西醫歧視中醫那般,在中醫眼中,西醫也沒什麼值得稱道之處,動不動就是打針,做手術,簡直是門野蠻醫學,毫無藝術性可言。
“哈哈...保羅醫生,可是把你這位大貴人等來了啊,來來來,快請進,好好參觀下我們醫院,看看我們醫生的素質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您可以多給指點指點。”
聞罷,保羅看了孫志國一眼,搖搖頭,一臉高傲地道:“你應該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很抱歉,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參觀,也不是看你們醫生的素質,而是要看一個人。”
“人?那不知保羅醫生是專程來看誰的?”孫志國有些驚奇道。
而其身後的那些主任,主治醫生也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院內能有什麼人,值得讓保羅這樣的人物親自前來探望。
可人羣中的蘇雪兩眼珠卻轉了轉,隱隱猜到些什麼。
“聽說,你們這裡有個叫秦凡的?號稱神醫?最近還說什麼要用落後的中醫救治癌症?呵呵...”
冷笑着搖了搖頭後,保羅繼續道:“用你們華夏語來說,我今天來此,就是想看看那個叫秦凡的江湖騙子,是如何裝逼騙人的。”
“你不要胡說!秦凡的醫術我們有目共睹,你...你...說不定你都比不過他呢!”蘇雪立刻憤憤地道,一上來就貶低別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裝逼。
蘇雪說完,華老也冷哼道:“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我就是一名老中醫,第一個不允許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詆譭中醫!”
孫志國見狀,一時之間有些爲難,而正當他不知道該勸誰的時候,保羅只是衝華老和蘇雪哼了一聲,便獨自走進醫院。
“我倒要看看,那個所謂的神醫,是如何給一個肺癌中晚期的患者治療的,哼。”
“快跟上!”
孫志國說了聲,華老等人紛紛都跟了過去,秦凡如今可算是人民醫院的金字招牌,就算他保羅厲害,也絕不能讓他輕易把這招牌砸掉。
......
六樓,一間普通的單人病房內。
秦凡取出金針,剛想爲權母施針,保羅連招呼都沒打就推門進來,身後還跟着孫志國,蘇雪,華老等人。
見狀,秦凡眉毛一皺,看着面前那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聲音微冷地道:“你是誰?不知道進來前要先敲門嗎?”
“What?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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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保羅說完,孫志國便道:“秦凡,這是M國醫學協會的副會長保羅先生,來這裡主要是想...是想觀摩下你的醫術。”
“小秦,這洋鬼子自持自己是什麼協會副會長,就看不起我們中醫,今天你就給他露一手!也好讓他長長見識。”華老也開口道。
聞罷,秦凡方纔輕“哦”了一聲,才知道事情的大概,隨即一邊把玩着手中金針,一邊看着保羅問道:“你今天是不服氣,來踢場子的是吧,直說吧,比什麼?怎麼比?”
“哼,不用比,你只要治好了這位肺癌中晚期的患者,我就承認你們中醫不是騙人的鬼把戲。”
“鬼把戲?”
秦凡雙眼虛眯,他平日最討厭別人詆譭中醫,因爲中醫是華夏國粹,其中匯聚這華夏古代祖祖輩輩的心血,詆譭中醫,也是一種對華夏先輩的辛勤汗水與智慧結晶的侮辱。
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好,你是叫...保羅是吧?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口中的鬼把戲,是有多麼玄妙神奇。”
“哼,鬼把戲就是鬼把戲,迷信而已,終歸上不了檯面,西醫纔是被現代科學承認的醫療手段,這一點,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呵呵,所謂的科學未必正確,而你口中的迷信,也只是還未被證實的科學罷了。”
說着,秦凡便欲爲權母施針。
可在這之前,權母卻執意起身衝那保羅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不是肺癌中晚期,秦醫生之前已經爲我施了一天針了,我現在只能算是中早期,而且這期間一點兒苦也沒受。”
權母說完,蘇雪立刻鼓掌爲秦凡造勢,而其餘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華老和孫志國都是雙目微亮。
他二人已經看出來了,即將進行的將是一場中醫與西醫間的巔峰對決,必然精彩絕倫,如果秦凡能讓保羅心服口服,那他,很可能將是推動人類醫學發展的那個人!
甚至有可能可以將中醫,推向全世界!改變如今醫學界的整體格局!
想到這裡,孫志國心頭都變得有些熱切起來,他雖說學的是西醫,但他首先是個炎黃子孫,是個華夏人,對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始終存在着一份感情,自然更希望秦凡會贏。
“哼,患者是你的病人,自然會向着你說話,我也不會跟你辯解什麼,讓我們一切都用事實說話吧。”保羅依舊是原先那副高冷,不屑的模樣。
對此,秦凡也不在意,只是點頭說了句好,便準備爲權母施針。
“等等!你的這針有沒有經過消毒?之前在手裡攥了這麼久,你知他會染上多少病菌嗎?”
見保羅總是在一旁打岔,影響自己的治療,秦凡終於忍無可忍,閃電般的一針便刺中保羅右肩處的一道穴位上,令其頓時失音。
這還不算,秦凡緊接着又在保羅左胸右下方的一個穴道上刺了下,令其又失去行動能力,如此一來,就可以安心爲權母施針了。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令在場不少人都是一驚,秦凡這是...對保羅做了什麼?刺一下就能讓人失去說話,行動的功能?這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點穴?真的好神奇。
“唔...哦...”
保羅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衆人一時間也都有些唏噓,想人家一個堂堂的M國醫學協會副會長,來此本應受到最高規格的優待,可如今卻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失去了行動能力。
“嗯,這樣纔對,像你之前那樣吵吵鬧鬧的,我怎麼安心施針?”
簡單說了句,秦凡的神情就變得異常專注起來,手中金針連刺,每一針的手法,深淺,都不盡相同,過了不知多久,便在權母身上形成了一副由金針構成的玄妙圖案。
見到眼前這圖案,華老眼瞳一縮,他是中醫,對針灸術也極爲在行,可就一時想不出來這是什麼針法,但卻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毫無疑問,秦凡此刻所施展的,定是一套已經失傳的針法,估計也只有在古籍中有所記載。
又過了會兒,隨着金針開始自主顫動起來,在場的其他醫生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爲他們都知道秦凡這手以氣御針的絕技。
可保羅可就不同了,只見其雙眼頓時睜大,臉上的表情也異常精彩,就像是看到了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般。
金針還能自己顫動?這...是變戲法嗎?
而在金針顫動的時候,秦凡又爲權母診了下脈,期間還問了問她此刻的感受。
“感覺...渾身都熱乎乎的,身體正在漸漸變得輕鬆,也不是那麼疼了,就連呼吸也比之前順暢了不少。”
聞罷,秦凡微微點頭,暗道一聲差不多了後,便取下權母身上大部分金針,而後讓其慢慢坐起身。
“各位,都讓開一下 ,哦對了,別忘了把這位美國醫學協會的副會長保什麼羅先生給我抗走,患者一會兒可能會吐出些髒東西,濺到你們就不好了。”
孫志國與華老等人連忙依言照做,退得遠遠的,但目光還是死死地看着秦凡的動作。
“老太太,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痛,你忍住就好,想吐什麼就直接吐,千萬不要憋着,明白嗎?”
聽到秦凡的囑咐後,權母連連點頭:“誒,好,我明白了,秦醫生,您就只管動手吧。”
秦凡點點頭便來到其身後,深吸一口氣後,便一掌猛拍在權母后背心處,緊接着,衆人便看到一口略顯腥臭的紫紅色血液從權母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