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罷,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秦凡心中暗自冷笑,憑他的眼力,早在這任泉之前推門進來那一刻起便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真不錯。
而後爲了保險起見,秦凡還暗暗催動靈瞳施展讀心術,把任泉此刻的心思看了個通透,更加確定了這傢伙的確沒憋着好屁,說的難聽一點今晚來這裡就是騙炮的。
不過,經驗老道,眼光毒辣的秦凡雖說已經看出了任泉的真正用意,但卻不代表向來純真善良的蘇望煙也能看出來,相反,蘇望煙此刻好似還被任泉裝出來的那份真情所打動,輕輕將頭靠在了其肩膀處,眼看着就要答應他這奇葩驕的要求!
此刻蘇望煙心中只是想着不想把自己這具身體白白便宜了那厲鬼門門主,與其那樣,還不如今晚就把自己的身子給了自己喜歡的人來的痛快呢。
見狀,秦凡暗道一聲無知,便搶在其前面又開始裝瘋賣傻起來:“無量天尊!自古世間多癡女,無奈總被渣男騙,嗚呼哀哉……”
“草!”
兩眼放光,正要對蘇望煙上下其手的任泉暗罵一聲,隨即猛地看向秦凡罵道:“他媽的,你個傻子在這裡瘋言瘋語什麼?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難不成你還要現場觀看我和我表妹是如何歡愛的?”
“大表哥你別生氣,大傻只是一個傻子而已,什麼都不知道的,你,你別怪他。”
勸了任泉一下後,蘇望煙便輕推了下秦凡:“大傻,你,你先出去吧,我隔壁房間就是小紅平日裡的臥房,你先在那裡將就一宿好了。”
“唉,癡女啊,癡女啊!無量天尊,嗚呼哀哉……”
見秦凡又仰天嘆息一聲後,任泉頓時忍無可忍,又爆了句粗口後直接一拳向秦凡轟去,嚇了一旁的蘇望煙一跳。
“媽的,礙事的傻子,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是吧!”
然而,就在任泉的拳頭即將轟中秦凡之際,秦凡卻不經意間的一個滑步很靈巧地將其避開,在和其錯身而過的同時手指還輕劃了他褲子口袋一下。
一拳落空,任泉先是一愣,之後還以爲剛纔那是秦凡一時好運而已,可當其再想轉身攻去的時候卻見秦凡很無恥地躲到了蘇望煙身後。
“望煙你閃開!這傻子這般可惡,壞你我二人的好事,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大表哥!你,你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麼?大傻他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已經很可憐了,你怎麼還忍心這麼對他!”
聽蘇望煙說完,秦凡當即又指了指任泉所在的地面:“咦?那兩張紙是什麼?花花綠綠的好漂亮。”
蘇望煙聞言望去一時間也有些好奇,而任泉則臉色一變,暗罵聲糟糕後就想蹲下身將掉落的那些東西收起來,不過卻被蘇望煙搶先一步拾了起來。
之前掉落在地的乃是一大一小兩張紙,大的那一張則是一封粉紅色的信件,而當蘇望煙看到信中內容後滿臉盡是不可思議之色,其上所寫的,乃是濮陽市柳家的大小姐寫給他任泉的求愛信,信中還說只要任泉肯來濮陽市找自己,那她當天就願意和任泉領證結婚!
而這個濮陽市柳家的大小姐蘇望煙也認識,都是在同一個學校上的大學,大學期間就和任泉糾纏不清,甚至兩人間還傳出過不少緋聞,只不過蘇望煙一直都很相信任泉對二人之間的那些緋聞自然也沒怎麼在意,只把他們當成無稽之談。
“這,表妹,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不是信中說的那樣,我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懂麼!我向來都是隻愛你一個人的啊!”
聽任泉說到這裡秦凡心中那又暗自發笑,伸手便將那封信後面的小紙拿了出來:“這又是什麼?”
旋即蘇望煙低頭一看,頓時心死,那張小紙不是別的,是一張車票,從紫風到濮陽的動車票,而且時間就定在明天一早!
在這兩件‘證物’面前,任泉的一切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而蘇望煙雖說天真卻也不是傻子,怎會再受他欺騙?只感覺自己那顆弱小的心一陣刺痛。
自己一直以來都頗爲喜歡,甚至之前都要對其以身相許的大表哥,居然是來騙炮的!現在細想之下蘇望煙也都清醒過來,厲鬼門向來都只對處子感興趣,如果自己過去後那厲鬼門的門主發現自己不是處子,那將會如何對待自己?只怕到時候自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會爲了自己一時的私慾而將自己置於如此險境而不管麼?
“你滾吧,我從今往後,都不想再看到你。”蘇望煙微低着頭輕聲道。
任泉似是還不死心,苦着臉還想爲自己解釋一番爭取一下:“望煙,我去濮陽也只是想去和柳笑笑說清楚而已,告訴她我心中只有……”
“滾!別再噁心我了,快給我滾!”
蘇望煙說完,秦凡還主動打開了房門,一邊拍手一邊道:“嘿嘿,好哦好哦,渣男終於要滾蛋咯,快滾蛋。”
“你!傻子,今天我要是不廢了你我就不姓任!誰攔着都沒用,給我死來!”
說着,任泉又是一拳直衝秦凡胸膛處轟去,而蘇望煙見狀下意識地便攔在秦凡面前,可這卻並沒有讓令任泉停手。
見狀,秦凡眼中當即便有着寒芒閃爍,先是用肩膀輕輕頂開了蘇望煙而後雙手負於身後結出一道極爲簡單的印法,暗道:“戰神守護鎧,給我啓!”
“嗡嗡……”
早已融於秦凡血肉之中的戰神守護鎧當即浮現出來,其上的花紋也開始微微閃爍着烏光,秦凡體表也是有着一層烏黑色保護膜浮現出來。
下一刻,任泉的拳頭便狠轟在秦凡胸膛處,不過還不等秦凡有事兒他自己便慘叫一聲,只感覺胸口被一記重錘轟中一般倒射出去,砸到其後方牆上令整間房間都微微震動起來,而後從地上爬起來就時看向秦凡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你……”
“小姐您在麼?之前我聽你房間傳出來不小的動靜,您沒事兒吧?”
聽到門外蘇家管家的詢問,任泉暗罵一聲晦氣,後面的話也沒再說出口,捂着胸口恨恨地看了秦凡一眼後便破窗而出,要是讓蘇家知道自己今晚來蘇望煙房間中盜取紅丸,那他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看着任泉從窗戶處跳出去,蘇望煙也當即拿開捂着她小嘴的手,連忙應付了管家幾句後纔算是將其打發走,而後就跟看珍稀動物一般看着秦凡,還摸了摸秦凡那結實的胸膛:“大傻,你,你受了任泉一拳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現在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了,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之前該不會是一直在逗我玩兒吧?”
“還有,你這儲物戒指究竟從哪兒來的?你是不是也是修真者?可我爲什麼在你身上體會不到任何修真者的氣息啊?”
聞罷,秦凡心想着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全套,故而又擺出一臉癡傻的模樣,只是在那裡傻呵呵地笑着也不說話,急得蘇望煙不行。
“哼,現在越來越覺得你這傢伙可疑了,這樣吧,明天你就混在送親隊伍裡面,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愈發心安,你也好多陪我兩天,怎麼樣?”
秦凡聞言後當即一笑,暗道聲正合我意後便接連點點頭:“送親?好啊好啊!聽上去好喜慶,我喜歡,我去我去!”
看他跟個小孩子似的模樣蘇望煙又搖頭笑了笑,道:“好,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早些休息吧,過了今晚之後,我還指不定會如何呢,唉……”
又是一陣長嘆後,蘇望煙最終竟是和秦凡睡在了一起!連人家個姑娘家都不介意秦凡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還要強行壓制着小腹處升騰的那一股邪火,畢竟對一個傻子而言,可不會有男女之間的反應。
第二天,天明。
剛到早晨六點,天空中便開始飄落着點點雨花,天氣也如同蘇望煙的心情一般,灰暗至極,無形中便給人一種極強的壓抑感。
蘇望煙剛起牀便有着一羣侍女推門走進房間,爲其精心化起了妝容,而且還給他換上一身紅色禮服,戴上了厲鬼門接親人員送來的鳳冠,儼然就是一個美嬌娘打扮。
走到別墅外,三個身着背後繡着怪異眼球圖案的黑袍人看着款款走出來的蘇望煙皆滿意一笑:“嘖嘖,不愧是你們紫風市的第一美女啊,這等冰清玉潔模樣我們門主定然喜歡,哈哈!”
“蘇方啊,此事你辦的不錯,等着到了我厲鬼門我們門主對你定當重重有賞,哦對了,你給你女兒準備的嫁妝都帶全了沒有?到時候我們門主可是要一一過目的。”
其中一個黑袍人說完,位於蘇家愛迎親隊伍最前段的那個中年人趕忙唯唯諾諾地躬了躬身子朝其行了一禮:“還,還請使者放心,東西已經都備全了,全都是按照門主的吩咐準備的。”
“哼,算你識相,既然這樣那就走吧?也別浪費時間了,你們這紫風市連鳥都不願意在這裡拉屎,難不成你還指望如今如同一盤散沙的修真界救援不成?”
蘇方聞言嚇得當即一個哆嗦,連連躬身行禮直道不敢,而後便立刻朝身後幾個蘇家人揮了揮手,準備帶着蘇望煙一起隨那三個黑袍人上路。
而蘇方在清點人數的時候,見到秦凡感覺頗爲陌生,便指着他皺眉道:“你是誰?怎麼混進我們隊伍來了?給我滾出去!”
“爹!小紅已經死了,他是我找來的人,就讓他當做就是我的陪嫁奴才再伴我一程吧,你該不會連女兒最後這小小的請求也不答應吧?”
“這……”
蘇方一臉爲難,實在沒注意只能看了看那三個黑袍人,其中一個瞥了秦凡一眼後便一臉不耐地揮揮手,道:“既然是新娘子的要求,那聽新娘子的就好了,我們厲鬼門可是人道的很,倒是你,你說你個當爹的他媽連這點主都做不了,還得看我們的意思,哼,你說你是有多窩囊?”
“說的沒錯,真不知你這窩囊老頭兒是怎麼生下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的,想必大多應該是遺傳你婆娘的基因吧?對了,你婆娘人呢?把她帶出來,嘿嘿,自從上次我們幾個把你家那侍女玩兒死後,可還一直都沒有開過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