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寧也沒想太多，從昨晚搞笑敷衍的洞房可以看出，顧大郎對她這具身體並沒有什麼想法。
她覺得顧大郎更像是在找保姆——能照顧二寶的保姆。
她正好對顧大郎也沒什麼想法，即是如此，先湊合着過吧。
簡單的午休過後，三個人下山，顧大郎邊走邊採集草藥野果，等到了山腳下，不止揹簍裝的滿滿的，帶的一人高的麻袋也裝的滿滿的。
回到家，門口已經沒了孫蘭花的身影，顧大郎翻牆進了院子，打開門讓柳寧和二寶進來。
天已經擦黑，柳寧顧不上休息，洗手做飯，她燉了兩隻雞，煮好之後給左右鄰居陳嬸子和張大嫂各送去一碗，以謝早上的相助之舉。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顧大郎去了趟李村長家，一方面是爲早上的事道謝，另一方面是借牛車。
雲霞村距離青雲鎮有些距離，柳寧和二寶小的小弱的弱，還是坐牛車去比較好。
睡覺的時候，柳寧發現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顧大郎對她這個身子毫無興趣。和昨晚一樣，二寶躺在最裡面，顧大郎躺在中間，背對着她，只留給她一個寬厚的背。
窄窄的木板牀又硬又擁擠，柳寧渾身痠痛，無聲嘆氣。
這個家，簡陋的寒磣。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柳寧就醒了，顧大郎已經起牀，正在院子裡喂牛，她又戳了戳二寶的小臉蛋，起牀洗漱。
五月的清晨，水還有些涼，她打了個寒顫，隨便抹了把臉，然後生火燒飯。
昨天吃了三頓的雞蛋餅，今天得換個口味，蒸饅頭需要時間發麪，院子裡的韭菜很水靈，嗯，包個幾個韭菜雞蛋餃子。
心裡想着，她去拿裝白麪的陶罐，掀開蓋子，入目的情景讓她愣了下：剩餘的麪粉不足一碗。
滿滿的一陶罐麪粉，她和顧大郎二寶一天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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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間裡是有面粉的，但有顧大郎這個人精在，她不敢隨意動手腳。
“白麪要吃完了。”她看向顧大郎，舉了舉已經見底的陶罐。
“有大米。”顧大郎餵了牛，走過來幫着燒火，“會蒸米飯嗎？”
“會。”柳寧點頭。
顧大郎這個一家之主開口，她儘可以去折騰了。
蒸了夠三個人吃的米飯，一陶罐大米少了三分之一，又燉了只雞，拌了個黃瓜。
等飯熟的間隙，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顧大郎聊天，“大郎哥，這春稅咱們得交多少銀子？”
以前的柳寧只是悶着頭幹活，對這個世界很多事都不瞭解。
“咱家沒有田地，直接交銀子，成年男丁一人五兩銀子，女人和孩子各二兩。”
柳寧睜大眼睛，“這麼多！”
顧大郎嗯了一聲，“如果有糧食的話，可以減少一多半，但咱們家沒有田地。”
柳寧坐在小板凳上，一手託着腮，一手盯着燒的很旺的竈膛嘆氣。
“不用擔心，還有一個月，我多打獵。”顧大郎見她眉毛皺成了一團，出言安慰了一句，“等攢些銀子，咱們也買上幾畝地，等明年就好了。”
明年？
種地？
柳寧眉頭皺的更緊，她可沒想要一直窩在這小山村。
“咱們家，有多少家底呀？”柳寧忍不住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