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珏本來也是逗立夏玩的,他很輕易的鬆開了手,抄着雙手看立夏乖乖吃飯。
小滿和小漁早就悄悄的跟着來看了,兩個小人躲在門外看着宮銘珏輕輕鬆鬆的就讓立夏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不由得大感佩服。
“原來要讓媽咪老實吃飯只要唬媽咪做運動就行了,可是媽咪到底怕什麼運動?”
小滿懵逼的看着小漁,大人的話題果然比較深奧。
小漁插着小腰,歪着腦袋一同思考。
“不如我們晚點去問問乾爹,免得以後乾媽不聽話。”
兩小隻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殊不知兩人悄悄的耳語已經被不遠處的宮銘珏聽了個清清楚楚。任是宮銘珏臉皮再厚,被小孩子聽到這種話題也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立夏看着莫名其妙突然咳嗽的宮銘珏。
“你嗓子不舒服?”
清了清嗓子,宮銘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點點盤子裡剩下的東西。
“吃完它。”
立夏不由得後悔幹嘛不好好吃小滿送過來的東西,宮銘珏這是在餵豬呢。
“真的吃不下了,胃都被撐的鼓起來了。”
宮銘珏沒經過立夏的同意伸手去摸了摸,果然是吃的差不多了,這纔不情不願的放下手,繼而在立夏驚詫的目光中端起盤子把剩下的東西都掃蕩乾淨。
“你……你……”
宮銘珏嚥下嘴裡的東西,嫌棄的看了看立夏的小身板兒。
“你太瘦了,扛你都硌的我肩膀疼,以後飯量必須慢慢增加。”
“不是……你……”
宮銘珏看立夏不可置信的盯着餐盤,這才明白過來,放下筷子拍拍她的頭。
“這有什麼,我還沒吃飯呢,浪費糧食可恥,小滿都比你懂事。”
立夏不自在的轉過臉,她明明是詫異於宮銘珏這個堂堂總裁居然會吃別人的剩飯。
宮銘珏故意吃的慢條斯理,眼看立夏屁股下面就像紮了針,根本坐不安穩,還時不時的伸長了脖子看向隔着玻璃的實驗桌。
“你別看了,今天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你必須給我回去好好休息。”
立夏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
“我明明吃了東西了,要是過了今晚,那一堆東西我只能重做了。”
宮銘珏完全不理會立夏的抗議,將手中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
“重做就重做,反正你每天只能工作八個小時,超過時間就不行。你自己說這幾天你睡了幾個鐘頭?”
立夏有些心虛的低下腦袋。
“我困了就睡了的,那個……要不你等我把那一塊完成,記錄下變化的數值就可以了。”
宮銘珏依然不爲所動。
“你自己去洗漱還是我扛你去?”
立夏艱難的做着抉擇,小滿好像覺得還不夠,衝出來替自家爹爹打氣。
“爹地,快把媽咪弄去睡覺。”
立夏沒好氣的看着父子兩個,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實驗室,一步一回頭的往房間走去,好在這一個步驟不算太麻煩,明天再重新弄就行了。
小滿在立夏看不見的地方給宮銘珏豎起了大拇指,繼而拉着小漁一溜煙的跑了,他今天告了媽咪的狀,還是不要在媽咪面前出現比較好。
上了樓梯,立夏正要左轉就被宮銘珏攔住,他指了指右邊的房間。
“去我房間。”
立夏長大了嘴,她覺得是不是今天自己聽話讓宮銘珏產生了什麼錯覺。
“我看着你,不然晚上你又偷溜出房間我不放心。”
兩個人又不是沒有同牀共枕過,宮銘珏在這方面還是很有信譽的,立夏任命的點點頭。
似乎是立夏的聽話取悅了宮銘珏,她在漱口的時候聽到了宮銘珏在浴室外打起了電話。
“喂,你來半山別墅一趟。”
立夏有些好奇,這個時間不早不晚的宮銘珏讓誰過來。
“立夏的實驗還需要觀察數據,你來替她把實驗完成。”
立夏聽不見的是電話那頭的凌博正在跳着腳罵街,老子上輩子是踩了你的墳頭吧,白天替你賣命,晚上還要工作。宮銘珏老子祝你一輩子睡單人牀,巴拉巴拉的罵聲不絕於耳,宮銘珏連眉毛都沒擡一下。
直到立夏洗漱完畢走出浴室,纔看到宮銘珏掛斷電話。她明白宮銘珏是替她安排剩下的工作,免得她記掛着休息不好,剛纔還在心裡咒罵宮銘珏獨 裁,現在卻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宮銘珏,謝謝你啊。”
宮銘珏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已經換上了睡衣,領口開的不算大,但是漂亮的鎖骨還是若隱若現,臉蛋紅通通的似乎是被浴室的熱氣薰的,身上隱隱飄來的沐浴露香味像一隻小爪子勾的他心癢癢的。
“你怎麼謝我?”
輕輕的幾個字帶着一絲暗啞,宮銘珏的話語間充滿了渴望。
立夏還在皺眉思考的時候,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已經躺倒在柔 軟的大牀上,宮銘珏在上方死死的盯着她,目光中充滿了狩獵的意味。
根本來不及吐槽宮銘珏什麼時候多出了喜歡扛着人到處跑的惡趣味,立夏覺得自己在這種目光下根本無所遁形。
伸出一隻手擋在宮銘珏胸前,立夏一雙眼睛咕嚕嚕亂轉。
“那個……你重死了,起來說話。”
宮銘珏一聲輕笑。
“我不,我們繼續上次在溫泉山莊被打斷的事?”
立夏吞了吞口水,還來不及說話,就覺得一陣溫熱的觸感襲上了自己的脖頸,像羽毛般輕輕柔柔的,她覺得一陣顫 慄,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輕柔的吻緩緩向上,來到了立夏的脣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夏一偏頭,將自己的右臉頰隱藏在被褥裡。
如果說上一次被立夏插科打諢的躲了過去,這一次躲避的太過明顯,宮銘珏察覺到了立夏的閃躲之意。
他停下了動作,雙手撐在立夏腦袋兩邊,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立夏。
“你在躲我?”
立夏微張着嘴脣,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不過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宮銘珏看清楚那道疤痕。
“我沒……”
宮銘珏伸出一隻手捏住立夏的下巴,微微使勁將她的臉扳過來正對着自己。可是立夏稍微有些抗拒的力度讓宮銘珏明白了原因。
他俯下身,將自己的額頭抵住立夏的。
“是因爲這道疤?我說過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