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珏不願意跟姚菲菲有過多的寒暄,直截了當的將問題問出口。
“銘珏哥哥……”
姚菲菲很詫異宮銘珏的問題,可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了問題。
“我認識。那是瀟瀟。”
看着宮銘珏似乎在回憶這個姓氏,旁邊的一個短髮女孩馬上補充:“瀟瀟是瀟式集團的千金,他家是做有色金屬的。”
怪不得,這個姓那麼耳熟,宮銘珏心下了然。
“你們誰最後見過死者?”
眼看宮銘珏實在不願意過多的和這羣女人交流,立夏無奈的接着問。
一聽到立夏的聲音,姚菲菲馬上變了臉,立刻釋放出敵意。
“你又不是警察,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看吧,她就知道,宮銘珏那隻花蝴蝶啊。
“而且我看見最後見過瀟瀟的就是你!”
那個短髮女孩挽着姚菲菲的胳膊,她知道怎麼做纔是最能討好姚菲菲的。
“等會警察過來問話,也請你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立夏知道這樣的情況,可能也問不出什麼了,同時她也需要一些法醫的鑑定來證實一些想法,便不想再過多的問話。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兩扇大門被緩緩打開,一行人快步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個年約40歲理着平頭的男人。個子不高,但是給人很精悍的感覺。
從進門開始,這個男人並沒有多話,他側頭對身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低語了幾句。
待那兩人帶着身後相關人員提着法醫工具箱的和鑑定痕跡的相關設備上樓後,中年男人才走上前。
“誰是報案人?來詳細說下情況。”
看到管家已經將事情來龍去脈敘述給警官後,立夏決定提供相關的線索給警察同`志。
“警官,我還有補充。”
“你是?”中年警察疑惑的看向立夏。
轉身將宮銘珏的西裝遞還給他,立夏伸出一隻手。
“你好,我叫立夏。案發之前我和死者有過接觸,而且案發現場有些奇怪的地方。”
中年警察回握了下手,這個名字好耳熟。
一道靈光乍現,對了之前去國外刑偵學進修的時候,那個客座老師就叫立夏。
再一注視這個年輕的女孩,之前上課的時候她沒有化妝,今天有着淡淡的妝容,裝扮的很精緻。
可是那如出一轍的清冷麪容,可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中年警察馬上變得很熱情,雙手回握住立夏,使勁的上下晃動:“立夏老師,您好,我是警察學校第一百八十期學員,王大治。”
果然,這女人對刑偵不但懂,還很在行。
宮銘珏暗暗讚歎,這簡直是個寶藏女孩,到現在爲止她還有什麼不會的?
立夏收回手,不去理會周圍詫異的眼光。
“那就很好辦了,王警官,我們去案發現場邊走邊說。”
“有立夏老師加入,相信這個案子很容易完結。”
不怪王大治那麼相信立夏,實在是上次警察學校的經歷太令他深刻了。
那一期的125個學員都是有經驗的老警察,因爲不服氣那麼年輕的女孩來教授他們,與立夏展開比拼,卻輸了個一塌糊塗。想到這王大治的老臉都有些發紅。
“慢着。”
衆人上樓的腳步被剛纔的短髮女孩攔住。
“這個女的,是嫌疑人,我看見了瀟瀟死之前是和她一起上樓的。警察同`志你就這麼讓她加入偵查?”
這……王大治有些難辦。
按理來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嫌疑人,這麼隨便讓個人加入調查是不太合規矩。
立夏還沒有作出反應,宮銘珏已經轉頭死死的盯着短髮女孩。
宮銘珏一向很淡漠,今天這麼帶着怒氣的目光足以壓得年輕女孩喘不過氣。
立夏閃身擋在宮銘珏身前。
“殺人現場我看見有攝像頭,兇手不會那麼蠢當着攝像頭殺人,應該是做了什麼手腳。”
“但是我相信四樓樓梯口的攝像頭,還在工作着。”
立夏看向王大治:“警察同`志你可以去查看一下,攝像頭應該如實的拍攝下來我和死者一起上樓的影像。”
“你都說了瀟瀟是和你一起上樓的,說不定就是你殺了瀟瀟。”
短髮女孩繼續不依不饒。
“你別急嘛,我還沒說完。”
立夏打斷女孩的話。
“死者和我上樓的時候,衣服很乾淨,可是我剛纔查看屍體的時候,領口處有一些千島醬的污漬。”
“千島醬我相信這四樓的各個客房不會有,只有大廳餐桌或者廚房能有。那麼也就是說,死者在把我反鎖在房間後,又下了一次樓。那麼攝像頭一定還有死者單獨下樓的影像。”
“我從上樓進房間以後就沒離開過,我相信宮銘珏和管家可以幫我作證。這裡我是第一次來不會有鑰匙,而房間門一直被反鎖着。”
立夏的這一段話說的很有節奏,她特有的清冷語調又很穩重,不自覺的讓周圍的人信了七、八分。
王大治低聲囑咐了旁邊的小警察幾句。
“我看我還是上樓看一下其他人有沒有什麼發現。”王警官繼續上樓:“你們作爲死者的朋友和嫌疑人跟我一起上樓。我要問話。”
王大治內心還是相信了立夏的話,順帶找了個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着立夏一起去現場調查。
衆人來到走廊,幾個女眷都不願意再靠近屍體,立夏卻和宮銘珏跟着王大治走進警戒線。
“老大,經過法醫初步判斷,致死原因就是屍體下`腹刀傷。”
年輕男警官站起身來,走到王大治身旁低聲彙報到。
“流血過多致死,很奇怪的是那麼大的出血量,只有屍體身下和牆上飛濺的血跡。”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腹部創傷不可能一擊斃命。死者沒有試圖求救,應該是昏迷中被殺害。”
立夏接着青年警官的話說道。
“需要法醫解剖屍體判斷昏迷原因。”
青年警官驚訝於老大沒有打斷立夏的話。
這個漂亮的女人都沒有詳細的接觸過屍體,就能得出那麼精確的判斷。
“老大,屍體旁邊地毯上發現一枚珍珠耳環。”
看着女警官手中的證物袋裡躺着一枚沾着血跡的耳釘,立夏迅速發現了人羣后姚菲菲變得慘白的臉。
難不成,這個姚大小姐還知道什麼沒有說?
就在衆人艱難的等待着王大治下一步指示的時候,那個剛纔被他支開的小警察小跑着上了樓。
“老大,已經調看監控設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