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寶庫

在明川夏心目中,若玄是純潔的可愛的善良的,一對琥珀色的眸子那樣慵懶漫不經心卻又似乎如貓咪一樣看透人心。所以當金瓷當她的幼年玩伴一不小心揭她短爆她糗事的時候,明川夏驚訝了一下,對此,若玄只是微笑着給人倒酒,直倒得人毛骨悚然。

整個酒桌就只有焱子那個神經單線條的孩子肆無忌憚的吹噓着,畫眉拉了他一下,酒喝高了的焱子毫無反應。

焱子,你絕對完蛋了!

大家集體低頭爲焱子默哀了三分鐘。

後來證明,若玄這人挺記仇的,焱子後來被整得相當慘,當然,這是後話。

酒足飯飽,大家紛紛道別然後約定以後一起玩耍這才散了。

明川夏和小阿末跟着若玄回別墅,小阿末聽了無數的若玄媽咪的趣事之後對她媽咪愈發地頂禮膜拜,她簡直就是他要超越的對象啊!

明川夏有些忐忑,貌似自己招惹了一相當惡魔的女人,但慶幸地是魔女對自己很好,相當好!所以,他只是覺得若玄是他的寶。

若玄進了自己二樓的房間,房間是若玄喜歡的白色調,這麼些年還是那樣乾淨,所有的擺設還是她離開的時候的樣子,那一瞬,若玄覺得自己回到了十五年前,她只是嚮往常一樣貪玩了一整天然後回家。

老傭人在旁邊嘮叨着:“小姐,老爺特意交代過這屋子要保留的跟以前一樣,他說你只是出去玩玩,什麼時候回來家裡老樣子,你喜歡的樣子!”

若玄的鼻子有點發酸,打發了老傭人然後安靜地呆在自己房間裡,牀頭櫃上的照片還是十五年前的自己,站在陽光燦爛的麥田裡,帶着大大的圓邊帽,長長的白裙輕舞飛揚,微笑,露出一口稀疏的牙齒,皮膚很黃,很瘦,典型的黃毛丫頭。

她打開衣櫃,清一色的白色長裙,是小時候很潮流的款式。只是她長大了,那些裙子再也穿不下了!

屋內掛的是張旭的狂草,是從言恩家騙來的,絕對的正版,她最喜歡的一幅,有一種盛唐的灑脫不羈自信從容。

明川夏敲門走進。

若玄微笑,其實她從未後悔過那次離家出走,即便是一切重演她還是會再離開的。而且,正因爲掙脫出赫連家的庇護,她遇見了明川夏,很奇妙的緣分。

明川夏打量着若玄的房間,一眼,就將目光轉向牀頭櫃的相框上。他毫不客氣地佔用了若玄的牀,趴在牀上笑得嘴角抽搐。

“若玄……你小時候……長得……好奇怪……”明川夏真很難想象,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能變得那樣美麗的不可思議。他以爲若玄應該是小阿末那樣漂亮乾淨的,然後很可愛,只是沒想到……感覺就是一根豆芽站在那裡!

只是那精美的五官,粲然的笑顏,這纔看得出這孩子絕對是若玄。

若玄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她小時候只是長得營養不良,也不至於奇怪吧!

“你呢!難道你一直長很好看!就算一直很好看那換牙的時候門牙空空那感覺還會好看嗎?”若玄鄙夷之。

明川夏笑,拿過一旁的相冊翻,越翻越匪夷所思,他以爲只是那張把若玄照歪了,沒想到,別的還沒這張好看。

頓時把明川夏給樂的!

趴在牀上狂笑。

若玄……小時候真的很可愛……時間真是種奇怪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把那根豆芽菜變成了大美人了……

只是明川夏有點不對味,若玄小時候的合照都毫不客氣地摟着言恩或者金瓷,這兩個傢伙一個風華絕代一個燦然陽光,絕對的超級型男,若玄這個花癡通常一手摟一個大占人家便宜。

鏡頭下,言恩神情不屑,金瓷訕訕地微笑,焱子氣急暴跳,石頭冷冷地瞧着他們,萍萍姐杵在若玄身後,畫眉和公子在最前排。若玄站在最中間,笑得燦然而花癡,大有一種天下美人盡入其手的感覺。

“過來!”明川夏聲音低沉,俊臉悶悶的,就像是一個氣極了的孩子。

若玄訕訕,看着明川夏手中她和言恩的合照,嘴角一抽,這都幾百年的事情了,他不會還在喝風醋吧!

只是,明川夏確實是個醋罈子,他一把拉過若玄,兩人一起躺牀上,然後明川夏拿着手機,一陣猛拍。

照片上的若玄笑得如花之仙子般乾淨明媚,而自己,如神祇般滄桑英俊,兩人舉止親密,很是登對。

明川夏滿意地笑了:“還是我跟你比較配,明天把照片洗出來給你放相冊裡。”

若玄笑容石化了,風中凌亂了。

明川夏確實是個醋罐子。

她想了想,從牀墊下找出一枚鑰匙,對着明川夏笑道:“帶你去看看我的倉庫,把小阿末叫上,唔,你和小阿末各拿一件當做新年禮物,只能拿一件哦!”

明川夏笑,若玄是一個超級財迷,而且有很重的收藏癖,只要進了她囊中的東西就很難吐出來,他和小阿末能各拿一件就相當不錯了。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若玄喜歡,就算是整個天下整個江山他也可以爲她搶來。

小阿末知道有寶物可得,自然樂得跟來,而且從焱子口中,小阿末感受到了他媽咪相當彪悍的坑人境界,她不坑錢,不坑珠寶,專坑那些具有相當收藏價值的字畫珍玩。

這種東西,有價無市,永不貶值,而且相反,時間越久越值錢。

他特想看看他媽咪的小金庫。

於是,三人開始探寶之旅。

若玄的小金庫在地下,是赫連龍山特意爲她開鑿的,用來擱若玄的收藏品。

一行人打着電筒來到地下,若玄再三叮囑道:“只能拿一件哦!真的只能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