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機緣被人獲取,這四個不同的入口就會再次關閉。
也就是說,一旦機緣被人獲取,除非在第二百階、三百階等等百階之梯等待四山入口的再次開啓,不然根本無法搶奪到!
秦雨韻徹底收服幽冥藤,讓秦仙兒心中格外的抑鬱。
因爲秦仙兒本來以爲以她對這裡的瞭解,無論什麼困難都將是手到擒來,所以一路上照顧體質較弱的師妹,慢吞吞的。
可如今……她才明白過來,她有些自大了。
“第三山的異能者嗎?你是誰……雖然我現在無法感知到你,但,第二百階只要你敢去,我就會將你擊殺,將機緣搶奪回來!”
秦仙兒冰冷開口,深吸口氣,不再理會小師妹跟其餘夜禍成員,七級初期巔峰的威壓驟然橫掃開來,來自於天梯的威壓瞬間被衝散。
在沒有同階強者的阻擋,秦仙兒度極快的一路前行!
……
第二山,李似若有所思的盯着腳下那泛着璀璨金芒的玉階,畢竟是天驕,能走到這一步除了對修行一途的堅持,自然更有天資聰慧在其中。
神色變化間,李似對於此地已經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已經開始攀登第四山的異能者大部分都是沒有勢力的邊緣人,由於有幾位天驕帶路,後面的十幾人便都是快的跟在其後。
因爲百階處的幽冥藤被秦雨韻獲得,所以刺眼的金光照耀了百階,又因爲高度原因。四大山巒中的宮殿羣以及平原或者平靜海面之上漂浮的異能者們,都是能隱約看到一個小金點。
不過即便現在看不大清晰,那也不要緊,因爲很快,金芒將照耀整個天空!
……
百階便有堪比歲月之梭的天材地寶幽冥藤,那更之上呢?
想着這點,秦雨韻壓抑着心底的驚喜,望着以一己之力,正在跟九十階之下十多位異能強者對抗的顧楓,平靜說道:“這裡交給我,你上去。”
但顧楓聽不到。
沒有遲疑,秦雨韻將幽冥藤收入古玉結界中,腳尖蹬着地面,來到顧楓身前,將他輕輕向上一推。
“小雨韻你幹嘛……”顧楓一愣。
在這聲音無法傳播的結界中,秦雨韻沒聽到,也沒打算說話,指了指那高聳入雲的玉階。
畢竟聯手作戰過多次,二人之間的默契度比之唐瑤還要高,顧楓一眼便明白冷冰山的意思。
但顧楓卻並沒有將秦雨韻自己留在這裡。
顧楓知曉,這玉階顯然是等階越高阻力越強,但相對應的元力自然也是越濃郁,甚至還會有天材地寶出現。
利益驅使之下,來到這裡的異能者只會越來越多,這讓顧楓怎麼能讓柳秦雨韻自己一個人面對後來者的攻擊?
猶豫片刻,顧楓召喚出時間分身。
隨着他境界的提升,時間分身能夠存在的時間已經增加至十分鐘。
十分鐘對於顧楓二人已經能做很多事了。
“走!”
顧楓做了一個口型,跟秦雨韻還有小灰灰繼續向上攀登。
隨着二人一狼的離去,那之前被擋住的衆多異能者都是神色陰沉不定。
可沒等他們考慮是否攻擊時間分身,強行獲取一份機緣時,時間分身便是神色暴虐的衝下階梯,大開殺戒!
……
“轟!”
也就是這時,顧楓現腳下的玉階居然泛起了金芒,並且迅的向上蔓延,直至……第二百階。
“有人踏入了第二百階!”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驟然一縮。
其實不僅他,就連一百七十二階的秦仙兒都完全愣住了,神色中完完全全的就是不可置信四個字。
居然……居然又被人搶了先,這次又是誰?難道是搶奪了第一階結緣的那個人?可
不對,這人是來自第四山的!
縱然心中殺氣洶涌,恨不得立刻知曉究竟是誰,可即便強如秦仙兒也無法在這詭異之地察覺到對方是誰。
她只能壓抑着怒氣,忍痛吞下一口隨身攜帶着的元泉,度頓時又是快上了一籌!
在短短三分鐘,便是直接掠過二百階,向三百階的地方前進,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搶奪她的造化!
……
其實不僅秦仙兒處於震驚,就連顧楓、李似已經邊緣組織的一衆異能者都是皺起了眉頭。
相比較秦仙兒,他們那震驚的情緒稍微少些,更多的是對於此地變化又多了一層瞭解。
不過唯一的一點時,所有人的度都是催動到極點,道道璀璨的元力波動,一路順着天梯向上!
此刻沒有人知曉,天梯的頂點,那裡有一個至少方圓百米的巨大坑洞,如果向下望去,可以清晰看到裡面還有絲絲火焰正在微弱的燃燒。
坑洞邊緣有大量已經被腐蝕的只剩下一小堆雜質的骸骨,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婦人。
眼眸平淡如水,時光雖然沒有改變她的容顏,卻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歲月流逝的痕跡。
她機械的擡起手,將身邊數十株十分珍貴的天材地寶向坑洞中扔下。
“嘩啦!”
坑洞內的火焰瞬間將天材地寶吞噬,隨着時間的流逝,一枚氾濫着濃郁藥香的丹藥出現。
唯一令人不滿的是……其上有一道小瑕疵。
女子沉默片刻,隨手向下丟去,丹藥順着玉階不斷滾落,最終落在第四百階之上……
“當年你說要娶我,要長生,要陪我走一輩子,我用了兩百年時間遍尋天下珍寶,給你搭建了煉丹臺,可等我回來等你實現承諾……你早已走了。”
女子雖然是在輕聲細語,聲音很平淡,但卻有一股冷冷悽悽的氣息自她身周繚繞着,那是大於心死的哀莫,亦是人走茶涼的悲慼。
“修者,高於厚土矮於青天,若肯低頭,千載歲月悠然渡過,可你爲何那麼傻……傻到明知必死,還要走上不歸路。”
“徐卿爲你尋長生丹,死於東海。”
“陳公替你續命三年,絕了後代。”
“白將坑殺數十萬人,招了天譴。”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爲你付出這麼多,你爲什麼……不能好好活着。”
女子重複着一句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話語,聲音苦澀,似乎在問着冥冥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