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末酒驚駭完,雷雲翻滾中,那足以秒殺七級中期的恐怖驚雷便是將夜禍衆人給圍攏住,儼然一個雷電囚牢!
雖然唐雷的勢力給夜禍衆人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但並沒有多少恐懼,畢竟羣狼豈會害怕猛虎?
短暫的遲疑後,道道恐怖的元力波動分從夜禍一衆人手中打出。
或是火龍,或是冰刺、木藤,各色光澤令人煙花繚繞,但碰撞間,恐怖的元力波動陡然擴散開來!
“轟隆!”
巨響聲不斷傳來,大地龜裂,周遭的樹木在頃刻間被震碎成齏粉,甚至就連虛空都閃爍不斷,有了絲扭曲!
“噗!”
對轟間,夜禍這邊有三位七級巔峰強者直接就是被震飛出去數百丈,軍區那邊亦有一位強者受傷。
“唐雷……我知道我的實力跟你有差距,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我們這麼多人,你們才三個人,怎麼可能活着離開武夷山?”
張末酒神色猙獰的開口。
“要戰便戰,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唐雷盯着張末酒,表情淡然,只是眼眸中卻是掠過一抹焦急。
蘇老的境界境界高,但夜禍既然敢設局,那肯定就是有萬全準備,所以他現在無比擔心顧楓跟陳莫的安危。
“呵呵,死到臨頭還嘴硬,那老夫就送你們下地獄吧!”
張末酒語說完,身子化作一道疾風,猛地掠向場中!
……
唐雷跟張末酒所處的戰場的交戰人數雖然不多,但那裡所傳來的驚天巨響跟漫天雷雲卻是成爲武夷山內所有異能者們關注的焦點。
因爲戰場沒有結界球的籠罩,所以即便隔着數裡,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氾濫着的恐怖威壓。
甚至都能清晰感覺到,大地都在因爲雙方元力而在不斷的震顫着!
有人猜想,若這裡不是大妖墓冢所在地,漸漸被靈氣所侵染,恐怕交戰的山頭都將在這驚人的對決中,灰飛煙滅!
“究竟是誰交戰……”
邊緣組織領頭人神色疑惑,遲疑片刻後,便率人趕去。
同樣前去觀戰的人很多,但都是大勢力的領隊人,全部都是異能後期強者,哪怕一個六級巔峰都沒有。
……
隨着唐雷等人激戰被關注,另一處戰圈卻是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蘇老站在顧楓跟陳莫的身前,那蒼老的面色之上滿是殺機。
“蘇老,我敬你是前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走,把顧楓跟陳莫留下。”
與顧楓三人對峙的赫然是夜禍成員,顧楓除了認識陳俞翀,其餘一個不識。
此時說話的是一個大約近六十歲的老者,語氣高傲無比,儼然一副吃定你們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是前輩?”
蘇老冷笑:“不過近兩年才邁入八級之列,居然還想着圍剿老夫,真是不自量力。”
“前輩,我的確是剛剛邁入異能八級,不過我們這邊可是還有一位八級初期,我們三個好好切磋下,剩下的讓小輩們自己去對決如何?”
夜禍強者微微笑道。
“……”
蘇老握緊拳頭,也就是他如今已經年邁,這要是擱在他年輕時候,絕對已經冒冒失失的衝上去跟對方一決生死了。
畢竟讓小輩們自己對決,這tm的不欺負人嗎?
夜禍那邊有十幾個小輩,等級最低的都是六級初期,境界最高的是以陳俞翀爲的六級巔峰!
再反觀軍區這邊,只有六級初期的顧楓,跟前些日子才晉級六級巔峰,但境界卻還未徹底穩固下來的陳莫。
不是蘇老對陳莫跟顧楓不自信,而是人數差距下,實在是太過危險!
而且對方還有兩個八級初期強者,即便能攔住他們,但也難以保證在戰鬥期間,對方不會突然轉而攻擊顧楓跟陳莫。
怎麼算,這都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局!
“顧楓,上次讓你逃了,這次……你還有這個機會嗎?”
陳俞翀望着顧楓,心底泛起陣陣怨恨,因爲王佳靈獸慘死,他雖說沒有承受妖婆的懲罰,但卻也是很不好過。
王佳他不敢責怪,所以只能將一切仇怨都算在顧楓身上。
“蘇老,你儘管去攔着那兩位八級強者,這裡……交給我跟師兄。”
顧楓根本沒搭理陳俞翀,深吸一口氣,對身後的老者凝重道。
“你們能行嗎?”
蘇老還是擔憂,畢竟哪怕是他在六級巔峰時,也沒有把握能面對這麼多同階強者。
“行不行都要試過再說。”
顧楓望向陳莫,突然笑道:“師兄,你覺得呢?”
“試試。”
陳莫也望向顧楓,神色中帶着濃郁的戰意。
“試你大爺!”
再次被無視,讓陳俞翀簡直怒到不行,調動着體內元力就是殺向顧楓,身周虛空陡然浮現無數凜冽着寒意的冰槍。
沒有哪怕一點點的遲鈍,近乎是出現的瞬間,這些冰槍就是猛地刺向顧楓。
顧楓心底涌現寒意,不敢大意,揮手間歲月古鐘自身後浮現,同時一記時間倒退打去。
“唰!”
時間規則被更改,威脅暫時消除。
只不過顧楓卻是面色疲倦,因爲境界差距,剛纔那一記時間倒退,居然消耗了顧楓體內近乎三分之一的元力。
消耗極大!
顧楓倒退數步拉開距離,大口喝着元泉來恢復流逝的元力。
“你還能再用幾次時間倒退?!”
攻擊被破,陳俞翀沒有絲毫驚慌,神色傲然的說完,便是打斷再次攻擊。
然而他話剛落,一道銀光陡然掠過,伴隨着耀眼銀光,在電光火石間衝到身後陳俞翀身後!
“俞翀小心!”
夜禍兩位八級強者因爲境界原因,都是察覺到這突然出現的銀芒,因爲事突然,加上正在跟蘇老對峙,所以根本沒來不及阻擋,只得怒喝一聲。
但就連他們都來不及阻擋那道銀光,才卡在異能後期門門檻之上的陳俞翀又怎麼可能反應過來呢?
沒有防備中,陳俞翀被震的直接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地面不說,面部更是狠狠與泥土接觸。
再擡起臉時,前一秒還英俊瀟灑不可一世的陳俞翀已經是滿臉灰土,鼻血還留着,很是一個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