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停住了腳步,耳釘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冷潮,“你……你想說什麼?剛纔的話,是一個契機嗎?還是說,你有那個打算了?”
“呵呵,難道這不是一個契機嗎?”眼見耳釘沒有任何的反應,冷潮隨即繼續說道,“你不用多想,我並沒有在打什麼主意,最多也就是算個碰碰運氣,或許我幫了你說不定有我所意想不到的收穫。”
基於自己爲什麼會給耳釘一個機會,冷潮的目的除了有關老爸的線索,他可沒有其他時間去閒玩。
“你終究還是那麼的令我生畏,在強大的實力下,我沒有選擇的機會。”耳釘淡淡的,略微中帶着一點肅然的回覆道。
“你應該知道我在尋找一個人,或許在你行動的過程中我能找到點有關我的事兒的線索,我就這個打算,但是如果你的理由不夠充分,呵呵!那就對不起,我是不會幫你的。”冷潮敞開着心扉,底下頭來,笑意迎人。
“你想聽我的理由?讓你幫我的理由?”
“沒錯,我要的就是一個理由!老實說吧,我真心是很想幫你,不過我需要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這樣,我纔不至於讓自己覺得是在‘胡作非爲’。”冷潮的話,其實就是在向耳釘發出一個信號——就幫助的事兒,還是需要一個正面的理由,出師才名正言順。
“我的哥哥,我最愛的哥哥被龍方和他的小弟們一起給害死了,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耳釘氣不喘,聲不響的說道。
冷潮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般的拒絕了,“對不起,這只是你的臺詞,可不是我要的理由。”
“看來,九哥說得對,你果然是個有原則的人,那麼我就不再請你幫忙了,我本人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堅守自己的原則。”
“謝謝……”
“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就在兩人旁邊的那個小女子一邊在照看剛剛甦醒過來的父親,一邊也時不時的在聽着那兩人的對話。
“那個,你們誰能幫我把我爸爸送進醫院去,他傷得不輕,求你們了。”小女子的話打斷了冷潮和耳釘的對話,同時也打斷了二人在氣場的切磋。
“哦?嗯,我來吧!”
回過了神來,冷潮立馬就將那個老人扛在自己的肩上,“小姑娘,我們走吧!”
“嗯!”
冷潮最後還刻意的看了一眼耳釘,隨後就在那姑娘的帶領下離開了。
“……”@@@@@@
耳釘還站在那裡,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雖說他此刻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現在的心裡一定很不平靜。
你我爲了理想而歷盡了艱難,才走向了成功之路。但願你還能記得,永遠地記得,那一段充滿着奮鬥激情的閃亮日子。人生貴在相知,相知在急難;患難識朋友,誼長情永在。
很多人,很多事,原本是熟悉的,以爲明天可以再繼續的。於是轉過身暫時放手,想的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你來回應,我靠近天堂,你沉默,我成了經過。太陽落下去重新升起來以前,那些事,就不可能再經歷;那些人,就從此與你永別了。
鄭楠如是,冷潮如是——就鄭楠和鄭陽這對親兄弟的關係,促使着鄭楠此刻正在朝着一名復仇者發展……
“到了,到了。快,快把爸爸放到病牀上去。”那女子也是由於着急,可能口氣上有點不禮貌,大聲的吼叫道。
“哦。醫生,快來啊!這老人傷得不輕啊!”
冷潮完全不介意此刻那女子的口氣,也是幫忙吼叫道,臉上映現出對老人的傷勢感到痛心。
“踏踏踏……”
“讓我看看……這是誰下的手啊!怎麼可以對一個老人下這麼重的手。”一個帶着眼鏡的醫生就只是單單的目視了一下,就能看出一些病況。
敢說,這名醫生應該是一名很有才的醫生。
“醫生,我是他的女兒,我的爸爸怎麼樣了。”上了病牀,冷潮、那女子和醫生一塊將老人推向了病房裡。
“據我目測,這名傷者左小腿已經骨折,而且右手腋下的肋骨已然斷了兩節,應該是被人給踢斷了的吧!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醫生也是出於一片好心,順帶的就問了一句。
“都是那羣地痞流氓,他們以各種理由向我們收取什麼保護費,我們當然不答應了,於是他們就對我的爸爸拳打腳踢的,所以我爸爸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小女子,此刻依舊還是怒火難消,如果說世界上有種能瞬間讓她變得無比強大的靈丹妙藥的話,我想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都會用來換取強大,從而讓那羣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原本就不是很和諧的社會上。
“又是黑社會鬧的事兒,看來應該要向政府部門反映反映一些這種情況了。”
“好了,你們出去,我要對傷者進行一些急救措施。”說完,醫生就招了兩個助手後,將女子和冷潮一併推走後,牢牢的關上了大門,上面的警示燈開始閃爍了起來。
“爸爸……”
對着大門,女子開始輕聲的爲自己的父親祈禱着。
“沒事兒的,不用擔心,伯父他很快就能好起來的。”站在一旁的冷潮也是輕聲的安慰着,此刻女子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安慰,哪怕那來自於陌生人的安慰,更何況是來自救命恩人的。
“嗯!謝謝你,今天真是太謝謝你的幫助了,謝謝。”
說完,女子向冷潮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以表達自己對於冷潮的萬般感激。
“呵呵!不用向我行這麼大的禮,我可吃不消。”冷潮撓着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個小時過去了,隨着門上那警示燈的熄滅,那扇大門總算是在女子的期盼中打開了。
“誰是傷者的家屬?”一名護士就這樣半開着大門,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我是,請問我的爸爸怎麼樣了?”女子立馬就衝了過去,急切的說道。
“他傷得很重,而且他還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之後我們會對其做一項手術,但是這手術風險很大,如果失敗了,傷者一定會死亡,如果不做,傷者就一輩子只能躺在病牀上了,這是個很重大的手術,我們需要傷者直系親屬簽字才能做,請問你簽字嗎?”
說完,那護士拿出了一份合同遞給了女子,表情上依舊冷淡……
“這……”
女子此刻頓時一片的茫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籤吧!如果是我,如果只能一輩子躺在病牀上讓人來服侍的話,那麼我寧願去死,相信你的父親不是那種願意苟活於世上的人。”冷潮走了過來,對着女子嚴肅的說道。
“我……”
女子在聽完冷潮的話後,神情凝練的望向了門上的警示燈,“好!我籤……”
“那好!請簽在這裡就行了,我們馬上進行手術。”護士指了一下簽字的位置。
“希望你們能盡你們最大的努力救我父親。”對着護士,女子依舊急切的說道。
護士點了點頭後,立馬又關上了大門,上面的紅燈又開始了它那閃閃的宿命,而每一次的閃爍都令那女子心跳不己。
“聽說這家醫院技術是很行,但是醫療費也是高得驚人啊!”站在身旁的冷潮,把着下巴隨即說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也行,總之先要救我爸爸才行。”
“額呵呵……”
冷潮輕輕的一笑,隨即走向了一個角落,“既然這樣,你先等我一下。”
“嗯……”女子疑惑的看了一眼離去的冷潮。
走到角落處,冷潮拿出了手機……
“看來,得向於老闆借點錢來才行啊!”冷潮一邊拿着特立風,一邊喃喃的說道。
“給……”
就在冷潮打算給於老闆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並且來者還扔了一個袋子過來。
“嗯……”接過了袋子,冷潮看向了聲源。
“這有一百萬,夠那個女子的爸爸療傷的了。”來者正是耳釘男——鄭楠。
“給我個理由。”冷潮眼神凝聚着。
“沒什麼,這是我哥留給我的,我用不着就給那小女子吧!”說完,耳釘淡淡的走開了。
“乒……”
冷潮立馬打了一個響指,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來。
“嗯……”
耳釘不解的轉過頭來,淡淡的望着冷潮,“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還是說,你有想說什麼話?”
“你的忙我也幫了!”
冷潮微笑臉龐看上去有那麼一絲的和藹,嘴角上揚的他依舊還是那麼的高端,“如果,你還存在着一份人文共知的話,那麼我所擔心的事兒就絕對不會發生。”
“你,依舊還是外冷內熱,心腸很好的人!”
“你也能給我個理由嗎?這個說法可不是我所想要的理由!”
“真實,義氣,最重要的是你有顆向善的心,這就是你給我看到的‘鄭楠’!久軒果然沒有看錯人,他的身邊都是一羣豪氣沖天的傢伙,當然也是我冷潮的好兄弟!”
冷潮激動的將耳釘劃分爲自己的好兄弟,就他十八年來枯燥的修煉歷程,此刻的他懷着一顆躁動的心。
“多謝你的評價……”
淡淡之聲,耳釘露出一抹一絲的微笑來,望向了冷潮。
“呵呵,多謝你的評價。”耳釘淡淡的回覆道。
“那麼,我先把錢給那個姑娘吧!”
“嗯。”
兩人說完,冷潮便走了過去,領着一大袋裝滿一百萬紅色毛爺爺鈔票的袋子……
“姑娘,這有一百萬,應該夠你父親的醫療費用了,如果不夠的話,我把我的電話給你,到時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冷潮關切的對着那姑娘說道,將那厚實但卻對於冷潮而言輕如煙風一般的袋子靜止的遞在了那女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