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金國的國庫空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聞,說這是上天的懲罰。
昨夜太子大婚,結果婢女小翠猝死,這件事也被傳了出來,人們都說這是冤案,所以金國的國庫纔會一夜間突然空了。
這個時候,金國的朝堂之上。
“都是你這個逆子!你要是找不回國庫的財物,朕就殺了你!”金國皇帝在朝堂之上暴吼着。
金君忍手握成拳,胳膊上的青筋凸顯,他的心在滴血。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母后還在的時候,父皇待他雖嚴,但是卻是一個好父親。
金秦上前拍了拍金君忍的肩膀,似乎在提醒着他這是朝堂,他不能衝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金君忍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自從殷雲靈進宮以來,父皇的性情大變,幾乎是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賴在他的頭上,可是他能做的惟獨就是不吭聲,默默地承受着。
他唯一一次反抗卻是賠上了自己母妃的性命,這也是爲何他的臉上總是面無表情了,他怕自己總是忍不住哭出來。
“皇上,昨日的事很明顯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而且昨日因爲陛下的離去,導致很多他國使臣不滿,如若不處理好此事,很容易引起戰爭的!”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來。
他是金國的大將軍金毅,爲人剛正不阿,他的話一般的人都不敢不聽,就連皇上也不例外。
“那,那大將軍說怎麼辦?”金國皇帝有些結巴的道。
看到金國皇帝的模樣,金毅的眼裡也閃過一絲疑惑,他一直在金國邊境守着,最近才被召回,但是大殿上的這位金國皇帝與他印象中的金國皇帝相去甚遠,不過這種話不能亂說,所以他也只能壓在心裡。
“微臣認爲,皇上可以聽取丞相的意見,在宮裡舉辦盛宴,名義上爲各國使臣踐行,實際上爲各國使臣賠罪!”金毅的話鏗鏘有力,沒有一個人反駁。
金國皇帝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情願的道:“我國國庫空虛,拿什麼辦盛宴?”
“金國什麼都缺,惟獨不缺的就是金子吧?陛下可以啓用金珠,這樣就算國庫空虛又如何?”金秦也適時的道。
至始至終,金君忍一句話都沒有說,而大臣們似乎也都習慣了他的沉默,因爲他們的心裡也永遠忘不了皇后死去的那一刻,連他們看了到現在心裡都還有陰影,更何況是金君忍。
“那,那好吧!就按愛卿說的辦吧!退朝!”金國皇帝最後不得不妥協。
可是一下朝,金國皇帝便急衝衝的朝着皇后的寢宮奔去。
“靈兒,靈兒!”金國皇帝人未到,聲先到。
一點都沒有皇帝的儀態,連一邊的奴才們都覺得他們的皇上在這一年之內變化的極快。
使勁的瞪了金國皇帝一眼,殷雲靈打發了身邊的奴才們出去。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幸虧外面那一羣傻子沒有看出你帶了人皮面具!”殷雲靈毫不留情的喝斥道。
“靈,靈兒,他們要我去啓用金珠怎麼辦?”彷彿被喝斥習
慣了一般,假的金國皇帝壓根不在意。
“啓用金珠?”殷雲靈大驚。
這個蠢貨,這種事怎麼能答應呢?更該死的就是金國皇帝金鱗那個死老頭一直都不肯招供,哪怕是她殺了他心愛的皇后,還是不肯招。
“我不會啓用金珠,要不讓金鱗他兒子試試?”假的金國皇帝試探性的問道。
殷雲靈思索了一會兒,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是萬一那小子不啓用怎麼辦?或者說是他根本就不會怎麼辦?
主子要她想盡辦法控制金國,但是現在都一年了,她還是沒有搞定那個死老頭,如果再拖延下去,怕是等待她的就是死亡了。
“就照你說的辦!如果金君忍會使用金珠,那麼金鱗那個死老頭就沒有什麼用處了!”殷雲靈頓了頓,接着道:“你儘快的去安排,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有什麼意外我也好及時處理!”
點了點頭,假的金國皇帝便急忙去安排了,而殷雲靈突然覺得有些不安,但是現在的她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而這個時候,百匯園裡正忙碌一片。
不過他們的忙碌是忙着點從金國國庫裡偷來的財寶,這是火夕交給他們的任務,誰點的多誰就分的多。
不過土芝飛絮則是回了金國給她安排的清心苑,以免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夕姐姐!”誰知沒過多久,土芝飛絮竟然又趕了過來。
“你怎麼又來了?”宥連凌風擋在土芝飛絮面前,故意找茬道。
可是土芝飛絮壓根不想跟他說話,徑直繞過了他,正好碰到迎上來的步幽鶴。
“鶴哥哥,夕姐姐在不在啊?我有重要的事找她!”土芝飛絮有些着急的說道。
“在!在!我帶你去!”步幽鶴笑呵呵的引着土芝飛絮走了。
於是宥連凌風手裡的金子斷了,他鐵青着一張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道:“土芝飛絮算你狠!”
“凌風哥哥,要是嫂子知道你把她的金佛給捏壞了一塊,你會死的很慘的!”皇甫錦好心的提醒道。
額!宥連凌風低頭一看,手中的佛像胳膊已經被自己給掰斷了。
“不是吧?”他有些欲哭無淚了。
而土芝飛絮在步幽鶴的引路下,很快找到了火夕。
“夕姐姐,金國皇宮來人了,說是後天設宴爲我們踐行,讓我們多留兩天!”土芝飛絮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她從百匯園回到清心苑沒有多久,便受到了宮裡傳來的消息。
“金國的錢不是都被咱們搬完了嗎?”火夕回頭問皇甫冥。
可是他卻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土芝飛絮笑道:“飛絮,你先回清心苑,到時候去參加宴會就是了,別的就不要管了!”
打發了土芝飛絮,火夕回過頭眯着眼,盯着皇甫冥。
“說!昨天晚上揹着我幹嘛去了?”惡狠狠的語氣,就差擰耳朵了。
“沒幹什麼啊,就是去金國皇宮轉了轉,爲夫人打探金子去了!”皇甫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火夕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將手伸到皇甫冥面
前,道:“那金子咧?”
“明天你就知道了!”皇甫冥神秘兮兮的說道。
見此,火夕也懶得跟他計較,獨自數金子去了,這金國國庫的金子還不是一般的多。
其實也不是火夕真的很愛財,而是她既然打定了決心要陪皇甫冥回到他的地方,那麼就必須要先發展自己的勢力,而發展勢力則必須要大量的錢。
可是火夕剛剛走到門口,卻突然有些頭暈目眩。
“冥!”火夕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字,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夕兒!”看着火夕突然倒下去的身子,皇甫冥慌了。
手忙腳亂的接住火夕,源源不斷的石氣迅速的朝着火夕的體內送去。
隨着石氣的輸入,火夕漸漸地醒了過來,看到皇甫冥一臉擔憂的樣子,火夕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安撫他的心。
“你去找個大夫來!”火夕想了想道。
大夫?要大夫幹什麼?皇甫冥不解的看着火夕,貌似從小到大他沒看過大夫。
“快去啊!”火夕不知道該怎麼跟皇甫冥解釋,只得催促他趕緊去。
自己的身子她心裡還是有些譜的,但是現在她不是十分確定,她需要等大夫來。
皇甫冥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鐘,一個大夫便被帶了進來。
“快!看看,我夫人怎麼樣了!”皇甫冥將大夫拎到火夕的面前,急急地道。
“咳咳!你能不能先出去?”火夕看着皇甫冥試探着問道。
如果她的猜想是對的,待會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皇甫冥不樂意了,這個大夫是個男的,火夕現在又很虛弱,萬一他出去了,這個大夫對他的夕兒不規矩了怎麼辦?
“不行!我要在這看着!”皇甫冥想也沒想就使勁搖了搖頭。
幾番交涉下來,皇甫冥還是不願意出去,火夕也無奈了,只得讓這個霸道的男人留下。
“夫人最近可是覺得身子乏的很?而且偶爾還會噁心一下,還想吃酸的?”把完脈,大夫摸着鬍子笑着問道。
火夕點了點頭,眼神裡帶着點期待的看着大夫。
“那就恭喜夫人了!”大夫拱了拱手,道。
“真的是?”火夕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道。
大夫笑着點了點頭,對於這種初爲人母的喜悅,他見過不少。
隨後,火夕給了大夫一錠金子打發了他。
“恭喜什麼?沒看到夕兒你都暈倒了嗎?還恭喜!”皇甫冥憤憤的道。
剛剛他都恨不得一腳把那個大夫踹出去,竟然敢摸他家夕兒的手腕,夕兒還對他笑的那麼燦爛,於是某男吃醋了。
“恭喜你了尊主大人!”火夕絲毫不在意皇甫冥板着一張臉,笑道。
說着還將皇甫冥也扯到了牀邊,整個人都趴在了皇甫冥的懷裡。
“恭喜我什麼?”皇甫冥滿臉都寫着他很不爽。
“呵呵,傻子,你要當爹爹了!”火夕湊到皇甫冥耳邊大聲的吼道。
於是皇甫冥大腦當機了,他要當爹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