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漪也喝了一些酒,臉上微微泛紅,透出一種女人的嫵媚。
年輕的職員們在王經理的帶領下,殺向附近的一個KTV。
王經理陪老總喝了很多,當年輕人在KTV裡一邊開玩笑,一邊爭搶話筒而吵吵嚷嚷的時候,他竟然倒在沙發上呼嚕呼嚕地睡着了。
胡漪和其他員工都不是很熟,她靠在沙發上,聽那些員工依次唱歌。
“你不唱兩首?”尚東挪到她的身邊,問她。
胡漪搖搖頭,“我不想唱歌,我只是不想那麼早回家,不如你唱兩首給我聽。”
尚東笑笑,在兩個女職員唱完之後,去拿來話筒,藉着醉意大聲地唱了兩首,贏得包房裡的一片掌聲。
胡漪依然靠在沙發上,滿意地笑笑,沒有說什麼話。
房間裡太吵,尚東沒有興致唱歌,把話筒遞給別人,索性陪胡漪坐着,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聽別人唱歌。
“有點醉。”胡漪用手摸摸額頭,向後理一下頭髮,靠在尚東的肩膀上。
那些員工看到這一幕,都假裝沒有看到,繼續喝酒、唱歌、聊天。
尚東和胡漪的關係不錯,這是公開的秘密。不過,除了少數妒忌尚東的能力的人,暗地裡認爲尚東是由於胡漪的關係而進公司,其他大多數的人,都覺得尚東是個忠厚誠懇的年輕人。
等大家都瘋夠了,這才推醒王經理,讓他去前臺結帳。尚東也趕緊推醒胡漪,遞給她一瓶礦泉水醒酒。
走出KTV,王經理搖搖晃晃地攔下一輛出租車,跟誰都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回家。或許,他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其他的人也各自一鬨而散,尚東的任務,無疑是送胡漪回家。
剛纔在KTV裡短暫的打盹之後,胡漪似乎清醒很多,她撩撩自己的頭髮,“尚東,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尚東有點不放心,“晚上比較危險,我還是送你回去比較好。”他一邊說,一邊攔下一輛出租車。胡漪眯瞪着雙眼,沒有拒絕。
終於到達胡漪的公寓門口,尚東目送胡漪走向大樓,準備回家,忽然胡漪轉頭問尚東,“不進來坐一會兒?”她看出尚東的疑慮,立刻又補充一句,“我爸爸不住在這裡。”
尚東想了想,下車跟着胡漪進樓。
“我和一個同樣搞服裝設計的朋友住在一起。”胡漪的家就在一樓,她走到門口,打開拎包,取出鑰匙開門。
她這麼一說,尚東總算有些心安。他的潛意識裡面,並不想和胡漪這個身份特殊的女人發生一點什麼——儘管她很漂亮。
裡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典型的歐式風格。
回到家的感覺不錯,胡漪舒展身體,問尚東,“還能喝酒嗎?”
尚東點點頭,“還可以再喝一點。”他打量着四周的房間,“你的那個朋友已經睡覺了?”
“她上個星期去英國學習服裝設計,要2年之後纔回來。”胡漪微微撅起嘴巴,嘆氣一聲,“她一走,我就覺得好無聊,都沒有人陪我說話。”
尚東忽然產生一種受騙的感覺:如果知道胡漪現在是一個人住,他或許不會冒冒失失地跟着胡漪進來。一男一女都有點喝醉,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容易發生什麼事情。
“那你搬回去和父母一起住,不好嗎?”尚東隨意說一些話題,心裡想着選擇什麼樣的時機離開。他雖然喜歡漂亮的女人,但他的理智告訴他,既然他還在胡漪老爸的公司上班,就不能與胡漪發生超友誼的事情。
“他們管的太多,更不舒服。不說這些了,陪我到下面喝酒。買下底樓的房子就有一個好處,有一個附帶的地下室……”胡漪一邊說,一邊率先沿着靠牆的樓梯走向地下室。
跟着胡漪來到地下室,尚東不禁覺得很神奇:這裡被改造成一個迷你的酒吧,一個舒適的家庭影院,一個地下書房,甚至還有一個小巧的桑拿房。
胡漪打開酒吧的燈光,“這種時候,應該是喝紅酒比較有情調吧。”
她從酒櫥裡拿出一瓶紅酒,“我想嘗一嘗喝醉是什麼滋味。有你陪,總比一個人喝酒強。”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尚東看着胡漪,有點擔心。
“沒有啦,沒有啦。”胡漪甩着手臂,“只是有點好奇,喝醉是什麼感覺。”
尚東不解地望着胡漪,無奈地笑一下,接過胡漪給她的酒杯。
這種時候,尚東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陪着胡漪不斷碰杯、喝酒。
“氣氛好像有點沉悶。”胡漪近乎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站起來,去播放出一段具有濃郁的北歐風情的音樂。
“這樣是不是好一點?”胡漪的臉已經通紅,回到尚東身邊,問他。
尚東沒有回答,再次喝一口紅酒。今晚恐怕是沒辦法離開了,外面的大門應該已經被鎖上了。
“唔……”胡漪長長的嘆氣一聲,“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剛說完,她撲通一下癱倒在桌子上,手裡的酒杯從桌子上滑落,尚東急忙抓住酒杯。
尚東放下酒杯,口中輕輕地“切”一聲,上前抱起胡漪的身體,沿着樓梯走到客廳,再找到胡漪的臥室,將她放到牀上。
奇怪的是,手裡抱着女孩子輕盈的身體,尚東竟然連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尚東替她蓋上被子,剛要離開,胡漪忽然抓住尚東的手臂,口裡含糊不清不知在說些什麼。
滿身的酒氣……尚東不喜歡這樣的女人,拿開她的手臂,回到客廳,覺得自己也有點昏昏沉沉,直接找一個大沙發躺在上面。
尚東醒過來的時候,後腦還隱隱有些發痛。他揉揉腦袋,從沙發上站起來。
啪騰一聲,胡漪打開自己的臥室,來到客廳,忽然發現尚東還沒有走。
“好點了吧?”出於關心,尚東問胡漪一句。
胡漪看着尚東,眼神有點怪異。沉默幾秒,突然她問尚東,“爲什麼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尚東看着胡漪,一時沒有理解。
胡漪露出一個苦笑,“其實,我是想嘗試一下墮落的滋味。”
“墮落的滋味?”尚東發出一絲嘲笑,忽然伸手摟住胡漪,以暴風驟雨的氣勢對她施展一陣強吻,然後用力把她推開。
胡漪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尚東。
“記住,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適合墮落。”尚東頭也不回,徑直開門走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