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女人
“冷墨風,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還有好幾個小時,你吃完了可以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你呢,不睡?”
“我看着你睡。”
姬雨落瞪了他一眼,“必須睡,昨晚你都不曾睡過,萬一精神不濟,救卜震時出了差錯,你要如何擔起那個責任!”
冷墨風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了,管家婆。”
姬雨落吃完之後,就直接在後排座躺了下去,冷墨風爲她蓋上了一條毛毯後,就拿出電腦來,開始連接意大利分堂情報部門。
黑手黨內所有直升機都安裝了防干擾系統,所以即便冷墨風開啓了無線數字微控設備,對它也沒有絲毫影響。
冷墨風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着,僅幾秒鐘的時間就連線上了情報部,他在屏幕上輸入了幾行字,將信號切換到了卜震所在的位置。
眉頭驟然深鎖。
卜震的位置居然沒有變動?怎麼回事?
如果他還活着,就絕不會這麼長時間都守在一個地方不動,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冷墨風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點,一個是他受了重傷,無法挪動,另一個,也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已經死了。
如此猜測着,更加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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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放我出去!”
“張媽,桃子,快放我出去!”
“喂,我命令你們,立刻給我開門!你們聽到了沒有?!”
杜苡苡不斷地拍打着房門,可是仍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最後,她喊得累了,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回去,蜷縮在牀頭,抱着膝蓋默默流淚,自從晚晚跟父親談話後,他便把她鎖在房間裡,罰她兩天不準吃飯,直到她想通了爲止。
他說來說去還是那邪,讓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本份,她的吃穿住行都是誰給的,棋子就是棋子,不要妄想着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的爹等等,要她繼續監視着冷墨風的一舉一動,及時向他彙報,否則就沒收她名下所有財產,然後掃地出門,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
她剛開始時還對那個‘棋子’二字非常傷心,可日復一日聽得久了,耳朵也就生出了繭子,這邪她早已經不在乎,可是後面這幾句警告,卻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如果真把她掃地出門,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冷墨風估計也不會跟自己結婚了吧?
她現在迫切地想問問冷墨風,如果有一天她一無所有了,他還會不會愛她,如果他說會,那她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可如果他搖頭,那麼,她就只能爲自己的將來打算了。
可是,她的手機被父親沒收了,又出不了門,聯繫不上冷墨風,只能憋在房裡乾着急。
早上在窗口看見父親出門後,就一直沒回來,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可別是發現了她轉讓股份的事,否則她肯定會早死幾十年,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小時候就親眼看見過,父親看上了一個女人,母親極力阻止,卻被他打到半死,直到母親抑鬱而死,他都沒有悔改,爲了搶走那個女人,他更是設計把她的丈夫及其一家全部殺死。
要不是自己偷偷跟着他,就永遠不會看到他那樣殘忍的面孔,那晚血腥的一幕,在她心裡深深的刻上了烙印,一刻都不曾忘記過。
所以,他說會把自己掃地出門,她一點都不懷疑,他絕對做得出來。
而冷墨風那個男人,雖然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可她知道,他的個性就那樣,總是沉默寡言,對誰都是那種冰死人的面孔,只有對着她時,纔會偶爾露出笑容來。
他是愛她的,對他來說,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堅信這一點。
杜苡苡反覆思考着,最後,終於將心一橫,做出了最後的決斷。
與其時刻防着被父親趕出家門,不如就聽冷墨風的話,治標先治本,擒賊先擒王,只要把父親壓下去了,那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中午張媽來送飯菜時,杜苡苡讓她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她想通了,以後不會跟他對着幹了,張媽聽命,便將這邪告訴了杜元朝。
杜元朝冷哼一聲,“不把她逼到絕境上她是不知道悔改的,拿財產來威脅她再好不過了,既然她想通了,就放她出來吧。”
“是,老爺。”
杜苡苡被放出來之後,從張媽手中接過自己被扣押的手機,迅速給冷墨風撥了過去,想約他見個面。
可是,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打電話去他的公司才得知,他今天出差了。
距離墮日期還剩下不到五天,前期有太多東西需要準備,大到禮服,邀請函,小到喜糖喜酒,缺一不可,既然他沒時間,那就交給她好了。
一想到那個男人終於成了她的老公,杜苡苡就笑得合不攏嘴,完全忘記了自己前有狼後有虎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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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到達羅馬時,姬雨落才被冷墨風叫醒,她擡起頭來看了看天,眉心一窒,“到了?”
冷墨風點了點頭,然後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剛睡醒,小心彆着涼了。”
姬雨落心中一暖,沒想到這個冰塊男居然如此體貼。
駕駛員衛冬走下駕駛艙,聽到冷墨風這句話,笑着調侃道:“喲,風哥,這畫面百年難得一見啊,趕明兒我也找個女人來疼疼。”
冷墨風瞪了他一眼,“你的女人還少嗎?!”
姬雨落見他們兩人說話如此隨意,並不像頭領和下屬的關係,或者說,這個男人的職位應該也不低,問冷墨風,“這位是……”
冷墨風微笑着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跟前,“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衛冬,我情報部得力干將,姬雨落,我女人。”
我女人。
姬雨落被這三個字驚掉了下巴,如此霸道的三個字,從他口中說了出來,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流利自然,臉上還閃着神聖的光芒,彷彿是在向全世界人民宣佈什麼豪言壯語似的,霸道的在她額頭上貼上了一個標籤:冷墨風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