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很多人註定無眠。
釋天已經回到房間裡去了,王斌一個人躺在凳子上,開啓永恆之眼看了海底下的上古遺蹟一會兒。時間看得很短,明天晚上將要有一場大戰,今天必須養足精神。
看完海底的上古遺蹟之後,王斌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該做佈置的,在上船以前已經花了近20天記得清清楚楚,具體到哪幾個人解決哪幾個敵人。至於多出的不速之客,林清雅好歹是一個特工的頭頭,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就能解決掉。
巨型遊輪安安靜靜地懸浮在海上,聽着悠揚的鳴笛聲,王斌漸漸閉上眼睛,安靜地睡了過去。
午夜四點,隨着一聲輕微的鎖振動的聲音,王斌驟然睜開眼睛。
一絲隱晦的光芒在瞳孔裡一閃而逝,整個遊輪上,200多簇濃烈的殺氣遍佈各個角落。
王斌瞳孔微微一縮,悄然站起身,立在門後。
房門打開,一個穿着服務裝的工作人員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工作人員左手託着咖啡,右手卻撇在背後,右手心裡,捂着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槍。
剛剛走進房間,工作人員瞳孔微微一縮,只見牀上空無一人!
工作人員驟然後退,就想退出去房間。
技能已經進來了,王斌哪裡還能再放過對手離開。
雙手用力一推,房門驟然緊繃!眼看着工作人員就要被夾在門裡,卻見一隻腳飛踢了過來,房門被踢得粉碎,而工作人員卻藉着反作用力一躍而出。
相比上次的四個殺手,很明顯,這個殺手的專業水平高了不止一點點。
而伴隨着房門被踢碎的巨大響聲,一聲大喝響起,卻是剛纔的工作人員後退到一個角落,想要逃離,潛伏在附近的一名程家保鏢驟然出擊!
工作人員和程家保鏢雙掌對碰了一下,工作人員借勢就欲跳入海里。
“砰!砰!”兩聲槍響,卻是兩個特警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工作人員剛剛躍出去的身形撲通一聲掉落在地,衆
特警立馬持着防護盾圍了上去,工作人員卻突然翻過身,一聲槍響,卻是自殺身亡,死得不能再死了。
晚上休息的賓客紛紛起來,在特警的勸阻下,才重新回到了房間。
王斌和釋天看着地上的屍體,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濃重。這個扮成工作人員的殺手,殺伐極其果斷,很明顯是專業的殺手。而且,這個殺手並不是特工們的目標之一,這也就是說,有人僱傭了這個不速之客,前來刺殺王斌。
“怎麼辦?”王斌詢問釋天道:“會不會引起迭戈的懷疑?”
釋天沉吟了一陣,招來了兩個特警,指着地面上的屍體道:“招呼幾個弟兄,每個房間都去敲下門,就說遊輪上出現殺手,已被擊斃。不知道後面會不會還有,讓各位嘉賓晚上最好警覺一些。同時,加強警備。”
“是,風少!”兩個特警敬禮而後離開。
王斌好奇道:“這樣做就不會引起迭戈的懷疑?”
釋天搖頭道:“不知道,這樣做,只是洗脫我們的人員佈置在船上的嫌疑。畢竟,正常來講,如果是特工做的,肯定會爲了隱人耳目,不會讓衆人知道有殺手被殺的事實。”
當遊輪上的嘉賓被告知有殺手刺殺,而且被殺時,所有人有些膽戰心驚。
二樓休息室裡,幾個工作人員在房間裡踱着腳步。
“老A,怎麼辦?”一個有些高高瘦瘦的工作人員問牀上坐着的青年道。
青年左手端着一把狙擊槍,右手輕輕撫摸着槍身,無盡溫柔,輕聲道:“任務繼續。”
三樓休息室裡,熊黛玉以及衆人躲在房間裡有些害怕,這個遊輪上竟然有殺手這種事情,確實讓一直處在和平生活裡的衆人嚇了一跳。林清雅緊了緊牀上的被子,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四樓休息室裡,王可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潔的月光,沉思了起來。
蕭俊如正在鼓着自己那肌肉虯結的胳膊。
五樓房間裡,田豐坐在沙發上,雙手捏着酒杯
,指關節有些發白。
“還早着呢!”田豐猙獰地笑着,手指劃過大腿,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着自己褲襠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欠我的,就用你的女人來還!”
六樓房間裡,迭戈仰頭躺在沙發上,四個青年分立左右。
“爸爸!這個殺手會不會是我們的人?”左邊一個青年詢問道。
“你去查查,看看是誰?阻止他出手。”迭戈回過頭道。
“伯父,我總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看着左邊青年離開,左邊第二個青年沉思道。
“哦?哪裡?”迭戈饒有興致地問道。
“特警太多,明顯是防範着什麼人似的。一般正常富豪請人,根本用不着這麼多特警吧?”左邊第二個青年道。
“而且,總覺得太過正常了。”右邊第一個青年道。
“正常點不是正常的嗎?”迭戈笑道。
右邊第二個青年接着道:“就是因爲太過正常,纔不正常。正常的話,別人有必要派殺手嗎?”
迭戈意味深長地笑着道:“別去管這麼多。反正,你什麼也別去管,也別出手,只當參加婚禮就是了。”
三個青年疑惑地對視了幾眼,一臉迷茫。
此刻,凌晨五點,王斌坐在崔雲嬌和衆女的房間,打着哈欠。
“真的不要緊嗎?怎麼會有殺手這種事情?”欒欒驚疑未定道。
崔雲嬌皺着黛眉問王斌道:“有什麼線索沒有?對方是誰?從哪裡上的船?爲什麼要襲擊我們?”
王斌拍了拍地板上的毛毯,不以爲意道:“別擔心,應該是田豐吧?那賤人到現在還想着陰我一把。”
蔣婷婷握緊小拳頭,氣憤道:“早知道真不應該給他發請柬的,斌哥!”
王斌笑着搖了搖頭,道:“即使我不發請柬,他們也是要來的,現在田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還能讓他難堪些。”
陳曉楠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像沒事兒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