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肖岸手掌一揚,頓時就見一道火蛇從他的掌心處猛然噴吐了出來,那條火蛇只有拇指粗細,長不過半尺,但是速度卻是極快。而且由於這客廳內一直保持着極度的黑暗,這時候突見火光迸現,所有人都頓時爲之一怔,那個正準備將手裡的匕首擲出的傢伙也不例外。
而就在那人微微一怔之際,那條短小的火蛇就已經閃電般的射到了他的身前。那人頓時大吃了一驚,在這危急時刻此人的應變能力也充分的發揮了出來,百忙中鬆開了手裡的皮帶,身形向後一仰,同時抓着匕首的那隻手也顧不上再將匕首投擲出來了,忙向下一沉,護在了自己的頭臉之前。
只聽“滋啦”一聲輕響,火蛇正正的射在那傢伙的手掌之中,立刻就將精鋼製作的匕首燒得一片通紅,那人慘叫了一聲,忙將手裡的匕首丟下,便只是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消失了大半的火蛇還是沾到了他的手掌上,轉眼間那隻佈滿老繭的大手上就變得一片焦糊,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焦臭味來。
“刷——”火蛇一閃即逝,客廳中重新陷入到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但那被火燒中的人卻是慘叫連連,已經疼得摔倒地上打起滾來。
肖岸失去了左臂上纏着的皮帶,原來懸在半空中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上半身急速的向地面墜落了下去。但就在這時候,肖岸左掌再次向地面的方向狠狠拍出了一掌。
“蓬”的一聲,這一次並沒有火焰出現,但是卻從肖岸的掌心中釋放出了一團灼熱的氣Lang來,拍擊在地面上後四散開來,頓時間就讓客廳中的溫度急劇的上升了至少四五度左右。而肖岸卻藉着這一掌遙擊在地面上的反彈之力一挺腰身,猛然身子向後翻出,與此同時纏在他左臂上的那根皮帶被他甩了出去,皮帶頭處的鐵卡子重重的打在左後方那人的臉面之上,痛得那人亦是驚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捂自己的面孔,而纏在肖岸左腿上的那根皮帶自然也就被他鬆開了。
如今纏在肖岸身上的就只剩下右腿上的一根皮帶了,肖岸立刻藉着那人向後拉扯皮帶的力量翻身一躍,一個空翻騎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去,並且狠狠一掌斬在那人的脖子上,可憐這傢伙還一直沉浸在剛纔這一連串變故的震驚之中,完全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直接昏倒了下去。
“蓬——”最後這一人一頭撲倒在地上,而肖岸則一片身,雙腳踩在了這倒黴孩子的背上,以免自己在落到在面上踩到那些滑膩的油漬。畢竟客廳中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沒有喪失再戰的能力,肖岸也不得不及早作出防備。那人能夠在被神燈空間的動態能量收取功能吸住之後,還可以主動掙脫開,那麼她的實力至少也不下於當初的那個拳王察裡了!
雖說現在肖岸的實力也比當初對戰拳王察裡時判若兩人了,但是現在這房間裡的敵人也未必就只有這一個女人了,雖然旁邊的幾個房間的門全都關得緊緊的,但是肖岸仍然可以聽到在其中一間臥室裡至少還有六個人存在。而這六個人中最多隻有兩個人會是方小糖和周蓉蓉,那麼另外的四個人就都可能是自己的敵人,所以肖岸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不過就在肖岸全神戒備,而剛纔被他擊退的那個女人也虎視眈眈的向前靠近的時候,那扇緊閉的臥室房門卻“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推了開門,頓時一道明亮的光芒從臥室中透射了出來,隨後就見一個身穿少將服飾的中年將軍在幾個在三個面容冷峻的軍人的陪伴下從裡面走了出來。而周蓉蓉和方小糖則緊跟在他們幾人的身後。
從臥室中透出的燈光斜斜的照在肖岸對面那個穿着一身軍裝的女人的身上,肖岸這才發現這女人不但身材纖細,而且長得似乎也不錯,皮膚細嫩,秀髮飄飄,五官清秀雅緻中透着一分聰慧,就好象一根生長在細雨中的秀竹一般,讓人看着就賞心悅目,卻很難讓人將她和一個功夫高手的身份畫成等號。但就是她,居然在肖岸剛纔那神燈空間強大的吸力下,居然還能全身而退,這不禁讓肖岸頗有幾分訝然之色。
看到肖岸和那個女軍人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中年將軍揮了揮手,說:“好了……都不要再打了!小張,去把客廳的燈打開……”
“是,首長!”
將軍身後的一個面容清瘦的軍人立刻對着將軍行了一個禮,然後從腰間抓起一個手電和一把羅絲刀子來,一路避開地上的油漬小跑着來到了客廳大門前,一邊用手電照着牆壁上的開關,一邊用手上的羅絲刀子小心翼翼的挑去了纏在開關上的兩根裸線,然後這才用羅絲刀子在開關上輕輕一點,只聽“啪”的一聲,客廳中的大燈立刻被接通,明亮的燈光從棚頂落下,將整個兒客廳內照得一片通亮。
“天啊……他們……”
這客廳裡的燈一打開,衆人才清楚的看到剛剛埋伏在這裡的八個人,此刻竟然已經趴下了七個半,除了那位氣質高雅的女軍人外,就只有一個臉上被肖岸用皮帶抽了一下,雖然傷得不輕,但畢竟還沒有昏迷過去,算是勉強還有一半的戰鬥力吧。
尤其是被肖岸用六陽開山掌噴出的火焰給燒中的那傢伙,剛開始還叫了幾聲,而現在則徹底疼得昏死了過去,再看他那隻被燒中的胳膊,則有小半截都變成了木炭一般,黑漆漆的好不嚇人,而直接被火焰燒中的地方,則更是幾乎已經看不到半點兒皮肉了,只餘下一副黑漆漆的手部骨頭架子,那樣子着實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絲……”在看到自己手下的兵居然有六人全都被打昏死,那中年將軍的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當他看到那被六陽開山掌的火焰燒傷的那人的慘狀時,卻終於忍不住臉上呈現出了些許的怒意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是被你給燒傷的?”中年將軍擡頭瞪視着肖岸,說話間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狠狠地向着肖岸壓了過去。
肖岸在看到方小糖和周蓉蓉緊跟着這幾個軍人走出來,而且看到那中年將軍的鼻子長得竟然和周蓉蓉有着幾分相似的時候,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位應該就是周蓉蓉的親叔叔了,不過無緣無故的在自己家裡被這麼多人給伏擊了一起,肖岸也正憋了滿肚子的火呢,所以儘管知道對方未必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卻也沒打算主動和這位將軍大人說話。事實上若非肖岸念着前兩天確實是這位將軍大人幫了自己兩個大忙而不好直接翻臉的話,說不準他現在都已經擡手把大耳光扇到這位將軍的臉上去了。
現在肖岸見中年將軍問起他手下受傷的事居然是如此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頓時也惱了,便忍不住頂了一句,說:“是我啊,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中年將軍怒不可遏地說:“你們之間無怨無仇,怎麼你就能下得了這種毒手?他可是去年全國特種兵大賽的百米射擊的亞軍!可是……現在他的一條胳膊就這麼沒了,你這等於是悔了他的一生啊!你知道嗎?”
肖岸聞言哧笑了一聲,說:“我管他是亞軍還是冠軍,我只知道剛纔如果不是我還留了一手底牌,那麼現在就是換成我躺在這裡了,而且還是我的屍體……因此我只能說他是活該,甚至沒能直接取了他的性命,都算他撿了一個大便宜了!”
“胡說!”中年將軍怒道:“我明明已經下過命令,讓他們點到爲止,不要傷害到你,否則他們剛纔要是真的出了全力,你以爲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肖岸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說:“或者你是下過那樣的命令,不過你的手下卻未必肯聽你的呀!如果他們始終未動殺機的話,你以爲我會下這種狠手嗎?你沒看看……前邊的幾個人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是他們哪一個的身上有什麼嚴重的傷勢。別以爲廣是你的人手下留情了,如果我要真的下毒手的話,這八個人裡恐怕也沒有幾個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但是您這位手下的愛將,剛纔卻對我動了殺機,準備用匕首刺入我的面門一擊殺敵呢……我也是在萬般無奈之下出於自保,纔不得不傷了他。如果周將軍覺得您手下的人做得沒錯,而我就應該老老實實地配合着讓他殺……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周將軍聞言臉色爲之一變,冷着臉說:“這話當真?”
肖岸攤了攤手,說:“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而且……我這還正想質問周將軍,無緣無故的幹嘛要派這麼多人來在我自己的家裡伏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