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安頭兒明知道今天這事兒不怨肖岸,但是奈何那個黃少卻是得罪不起的主兒,所以也只好順着黃少的意思辦了!
不過這裡還有好多人看着呢,保安頭兒也不好公然偏袒黃少,更不能明目仗膽的在這裡打人,只好想辦法先恫嚇一下肖岸,把肖岸騙到保安值班室裡去,再讓黃少他們打幾下出出氣,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如果肖岸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人物,被保安頭兒這麼一嚇唬,多半也就只能屈服了。但是肖岸這幾天的經歷可是比大多數人一生的經歷都還要豐富,見過的世面也多了,連公.安局都進去兩回了,自然不可能被那保安的幾句話嚇住。當下根本連站都沒站起來,只是微微一笑,說:“你說我剛纔是犯了故意傷害罪是吧?呵呵……看來你們東方假日的保安權力還真夠大的,直接就能給人定罪了呀,比正規的警、察都厲害呀……”
保安頭兒的臉色一沉,怒斥着說:“你少廢話,你在我們這裡打了人,我就有權處置你,如果你不服的話,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了!”
肖岸撇了撇嘴,說:“好哇……你叫警、察來吧!我還正想報警呢……他們當衆調戲人你們酒店裡的鋼琴師你們都能睜着眼睛不管,那就讓警、察來管一管吧!還有……那位是什麼黃市長的兒子吧?你們就因爲他有一個當市長的老子,就可以容忍自己酒店的員工被人欺負?這事兒是多好的一個新聞素材呀!正好我認識幾位省報的記者,我想他們對這事兒一定挺感興趣的,到時候在省報上發一個頭版頭條,也好讓我們的市長大人漲漲臉……還有你們東方假日大酒店,也藉機會打個免費的廣告,怎麼樣?”肖岸說着就掏出電話來,作勢欲要打電話找人!
那保安頭兒一見肖岸根本不怕報警,而且還想打電話叫記者,一張臉頓時就更加難看了,忙一把按住肖岸手裡的電話,寒着臉說:“兄弟,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呀!如果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肖岸冷笑一聲,說:“哦……你感覺難做了?那我要怎麼樣纔會讓你感覺不難做呢?是不是按你說的,跟着你到保安室裡去,然後老老實實的讓那幾個人渣打一頓,打得我三個月下不了牀,這樣子你就好做了是不是?”
“啪——”肖岸說着猛然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那個保安頭兒的臉上,然後冷着臉說:“本來我和你們東方假日的老闆也有些交情,不好意思太拆他的臺,但是你們這樣不分是非,也是讓我很難做呀!”
那保安頭兒被肖岸打得有些發懵,本來惱羞成怒之下就想招呼手下的幾個保安一起出手把肖岸給制住,但是一聽肖岸的話卻頓時神情一愕,用手捂着腮幫子,強忍着怒氣,說:“你說……你和我們老闆有交情?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是在說謊,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想怎麼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保安頭兒頓時全身一顫,回過頭去一看見到來人更加是駭得臉色一變,連忙低下頭說:“夏部長!您……您來了!”
來人正是讓肖岸等了半天的夏荷,也就是黑爺身邊的女保鏢,只是不知爲何她又成了什麼夏部長!而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臉色蒼白,鼻青臉腫的年輕小夥子,肖岸一見那小夥子的模樣和龍風電器的王總裁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就知道這小子多半就是王總裁的兒子王景龍了。
夏荷冷冷地看着那個保安頭兒,然後指了指肖岸,說:“這位肖先生是我們東方假日大酒店的貴賓,我不管你們之間剛纔發生了什麼衝突,總之你必須立刻向肖先生道歉,如果肖先生不肯原諒你的話……那麼……後果就由你自負吧!”
那個保安頭兒聞言頓時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向肖岸時那眼神兒就完全不一樣了!當下不敢怠慢,連忙恭恭敬敬地給肖岸行了一個禮,小心翼翼地說:“肖先生,對不起!之前的事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肖岸冷哼了一聲,說:“你用不着給我賠罪,但是我這位朋友在你們這裡做事,可是當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們當保安的不但不維護自己同事的利益,反而幫着那些敗類欺負她,這就讓我難以忍受了!你和我道歉沒有用,如果我這位朋友不原諒你們的話,那麼今天這件事情就沒完!”
保安頭兒聞言不敢說什麼,只好又轉身對白衣女孩兒低聲下氣地說:“莫小姐,對不起……剛纔的事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白衣女孩兒萬萬想不到平時趾高氣揚的保安頭兒居然也會對她低聲下氣的道歉,再想到剛纔自己受人欺負的時候這些人的嘴臉,她頓時一陣感慨、一陣委屈,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噼哩啪啦的掉了下來。但是善良的她還是衝着那保安頭兒輕輕的擺了擺手,說:“算了……我沒事!”
夏荷見事情有些複雜,便對保安頭兒冷着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位莫小姐應該是我們這裡的琴師吧?剛纔是誰欺負她了?你們爲什麼不幫自己人,反而吃裡扒外?”
保安頭兒立刻苦着臉回答說:“夏部長,不是我們吃裡扒外,而實在是……那位少爺的身份,我……我們惹不起啊!”無奈之下保安頭兒就簡要的把剛纔的事情和夏荷說了一遍,末了皺着臉問:“夏部長,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願意管,可是……萬一黃少把事情搞大,我怕對酒店會有影響,所以就只好……”
夏荷聞言也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原來是黃市長的公子……這事兒確實不好辦!”她說到這兒,一轉頭看到肖岸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來,也只能苦笑了一聲,然後繼續板着臉對那保安頭兒說:“不過就算黃市長的公子,你們也不能任由他欺負我們自己酒店的員工啊!好了……既然莫小姐不想追究,那麼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不過你要記住……下次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就算你不能爲我們酒店的職員出頭,也絕對不可以幫助客人欺負我們自己人,知道了嗎?”
“是,我知道了!”保安頭兒連忙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悄悄指了指黃少那邊,說:“那……黃少那邊我怎麼答覆?”
夏荷再次看了肖岸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說:“你告訴他……我們酒店裡的職員他絕對不可以動,至於他和肖先生之間的衝突……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們酒店是不會插手的!”
保安頭兒聞言只當夏荷也是顧忌着黃少的身份,已經是變向的放棄保護肖岸了,因此纔會這麼說。在他看來……那黃少是什麼身份呀,人家隨便打個電話還不就得叫來幾十個人,或者直接就能找警、察把肖岸給抓起來,這要是讓他們自行解決,那吃虧的還得是肖岸,看來這位肖先生的身份縱然有些不凡,但還是沒有人家黃少來得硬啊!
保安頭兒有些幸災樂禍的望了肖岸一眼,然後就轉身跑去向黃少回覆了!
“行啊……你們不管是吧!那我就自己解決!”黃少冷哼了一聲,然後對他旁邊一個流着一頭長髮的高個子說:“長毛,立刻給我吹哨子叫人!今天要是不把這個王八蛋大卸八塊,我他瑪的就不姓黃了!”
所謂的“吹哨子”一般是指道上的老大召集人馬砍人的意思,保安頭兒一聽這話險些摔一個跟頭,心說這位真是市長的兒子嗎?怎麼聽着象是一個混社會的主兒呀!不過知道黃少沒有要報警的意思他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否則黃少真把警、察給叫來,那對東方假日的生意肯定會有些影響的,到時候他這個當事人搞不好就會背上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而現在黃少想用道上的規矩來辦事,那就不用怕了!真正混道上的人恐怕還沒有幾個敢在東方假日撒野的呢,這位黃少召來的人若真是道上的,估計也肯定只能是在門外守着,而絕對不敢跑進來鬧事的。
那邊的夏荷也沒再理會黃少他們,打發走了保安頭兒之後,就立刻招手把跟在她身後的那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叫了過來,然後指着肖岸,說:“王景龍,本來你得罪了玫瑰姐,至少也得被剁去兩隻手喂狗的,不過這位肖先生是出面保下了你,現在你可以跟着他走了,下次再想沾花惹草時先把招子放亮點兒,不然丟了腦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是是是……”王景龍連忙低聲下氣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
夏荷撇了撇嘴,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和我說這個沒用……看在肖先生的面子上,我再提醒你一句,回去後最好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一次是黑爺發話放的你,玫瑰姐也沒辦法阻攔,不過等你出去後要是再因爲別的事情落到玫瑰姐的手裡……哼……那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