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馬志堅聞言頓時大怒,雖然他知道眼前這位是周蓉蓉的男朋友,也是屬於他們這個小局長得罪不起的,可是自己手下的警員又是給人栽髒,又是吸食毒品什麼的,這種罪名砸下來,他這個局長可是也要跟着受到牽連的,相對而言,肖岸說這三個人發起瘋來互相撕打雖然更加的荒謬之極,但是馬志堅卻反而不在乎這個。於是連忙怒斥着說:“這裡是公.安局,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詞,我手下這些人都是執法人員,怎麼可能會胡亂給疑犯栽髒?就算他們在執法的過程中有些誤會,錯誤的判斷了案情,但這和栽髒可是兩回事!而他們身爲執法人員,又怎麼會知法犯法,吸食毒品呢?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那我可要保留控告你的權力了!”
“哦……你要證據嗎?那好……我給你證據……”
肖岸說着掏出他的手機來,打開一個音頻的文件,隨後立刻傳出一段雜亂的聲響來,赫然正是剛纔小劉和喬警官分別搜查肖岸的身體,企圖給肖岸栽髒,卻沒找到那包毒品,其中小劉的回答的聲音雖然格外的虛弱,但是卻也能夠聽得很清楚,這段不打自招的話就彷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打在馬志堅的臉上,頓時讓他啞口無言。
原來肖岸知道這幫傢伙一定會出麼蛾子,所以在掏出手機的時候就悄悄地按了一下錄音的鍵子,把當時室內發生的事情全都錄了下來,就算喬警官已經讓人把監控記錄給銷燬了,也算是留下了一份證據。
肖岸在那音頻播放到喬警官命令手下去通知監控視關掉監控、銷燬記錄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然後冷冷地說:“不知道這個錄音算不算是證據?如果你們還懷疑這段音頻的真實性的話,完全可以把我的手機拿起進行檢查。這段音頻是剛錄製出來的,相信警方可以驗證出來音頻的錄製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我一直被關在這個審訓室裡沒有出去,自然也不可能用什麼先進的設備來修改這段音頻。所以我想這段音頻的真實性完全能夠驗證得出來。既然馬局長手下的警員有隨身攜帶毒品的習慣,那麼我懷疑他們經常吸食毒品想來也不算是污衊吧?”
“這……這……”
馬志堅冷汗淋漓地辯解着說:“他們雖然隨身帶着毒品但也不能證明他們就會吸食毒品呀!這有可能是他們從別的犯罪分子身上搜到的呢?”
“哦……”肖岸做恍然大悟狀,說:“原來你們分局的警察在罪犯的身上搜到毒品是不用上交,也不用記錄的,隨時都可以拿來再放到別人的身上去栽髒啊……唉……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分局這一手真是太厲害了,難怪每年都能破獲那麼多起的販毒案件啊!原來不是我們琛州市的販毒分子太猖獗,而是辦案的警員手段太高明瞭啊!”
“啊……不不不……”馬志堅聞言這個悔呀,喬警官自己不知死活,玩的小手段撞到了鐵板上是他自己活該,自己又何苦出頭替他辯解什麼呢!這下可好了……被眼前這小子一分析,這起栽髒事件已經不是喬警官一個人的事情,而成了整個兒分局慣常玩弄的手段了!自己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於是馬志堅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次的事件只是警局中這幾個敗類單獨搞出來的事,我們警局當然不會允許他們用這樣的手段來破案了!嗯……他們幾個人栽髒陷害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的,這件事情我們分局一定會嚴肅處理的,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處理方案的!絕對不會讓這些害羣之馬污染了警界的榮譽!”
少校聞言點了點頭,說:“但願馬局長能夠公正的處理,後續我們軍方也會繼續關注的!咳……這位……你看這樣子解決可以嗎?”少校說罷看向了肖岸,只是不知道肖岸怎麼稱呼,招呼起來顯得有些尷尬。
肖岸見狀知道這位軍方的人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爲了這件事,把幾個普通警員搞得扒了警服,或者是受個處分什麼的也就差不多了,要真的不依不饒的還要把人家整個兒分局都搞垮了,那可就太不現實了!上面的人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還是見好就收吧!
於是肖岸輕輕頜首,說:“我沒意見,只要他們能夠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就好了。”
馬志堅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這點請你放心,我們分局會藉着這次的事件大力整頓公.安幹警的紀律性,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少校點了點頭,再看向一旁的周蓉蓉,畢竟這次他們軍方的行動完全是因爲周蓉蓉而起,所以具體如何處置,還是要聽取周蓉蓉的意見的。
“哼……”周蓉蓉高傲的揚起小脖子,然後指了指趴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般的喬警官,說:“別人我不管,反正這傢伙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居然敢污衊我是賣yin女!哼……不割下他的舌頭來,我以後都沒辦法做人了!”
“這個……”馬志堅一聽這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苦笑着說:“關於喬正軒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只是具體怎麼處罰還要按照有關規定來執行,至於割舌頭……這個,我國現有的刑法中好象沒有類似的條例啊!”
“那我不管!”周蓉蓉強橫地說:“反正我就要割了這傢伙的舌頭,沒有相關的法律,你們就直接對他執行家法好了!”
少校當然也知道要割了喬警官的舌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相比較而言,直接把他槍斃了還更容易一些。於是便打着圓場,說:“我的小公主啊!您就別人家馬局長出難題了,咱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一切都要按照法規制度來辦,哪能隨意動用私刑啊!總之馬局長保證會嚴懲這個害羣之馬就是了!”
“那好吧……你們看着辦吧!”周蓉蓉也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剛纔說出這番話來,也不過就是成心想爲難馬局長一下而已,見少校這麼說了,也就沒再胡攪蠻纏,轉而過去抱住肖岸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詢問起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那三個傢伙居然會變成這麼一副慘狀,他們不會真的都精神失常了吧!
肖岸自然不會當這麼多人的面說實話出來,當下只是裝腔作勢的虛構了一個三個警員發起瘋來互毆的戲碼出來,直逗得周蓉蓉和方小糖“咯咯”直笑……
這兩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三個人也算是患難之交了,等回到家裡後,周蓉蓉也沒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告訴肖岸她的爸爸周頌是中央部委中的一位擁有實權的副部長,而她的叔叔周揚則是琛南軍區的副司令,她的那輛掛着軍牌的現代轎車就是叔叔送給她的。這次的事情也全是靠她叔叔周揚擺平的,用周蓉蓉的話說,她家裡那個古板的老爸是什麼也指望不上的,爲了他的政府官員的形象,周蓉蓉從小到大甚至連她老爸的公車都沒坐過一回。而且考大學的時候還不讓周蓉蓉考京城裡的幾家名校,周蓉蓉明明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周蓉蓉的老爸周頌卻偏偏不讓她太出風頭,硬是壓得她遲了三年才進入大學的校門。
因此周蓉蓉對老爸的感情一向都很淡薄,反到是和她的叔叔更親近一些。不過說起來最疼愛周蓉蓉的其實還是她的爺爺,而她爺爺的身份也非同小可,乃是共和國的開國功臣,正宗的老革命,曾一度在中央擔任顯赫的要職。只是現在老爺子已經年近九旬,早就已經離休在家休養了,而且現在身體每況愈下,耳聾眼花,神智也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甚至連最心愛的孫女也不認識了!
至於方小糖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她的家同樣也在京城,不過她的父母卻不是從政的,而是經商的,國內著名的前五十強的私企盛世集團就是她們家的家族產業。
而方小糖父母的作派也和周蓉蓉的老爸差不多,自己家裡開着那麼大的公司,卻不讓方小糖進入自家的公司任職,而非逼着方小糖自己到外邊去闖蕩。用方小糖父親的話說,就是女兒雖然學了一肚皮的市場經濟和貿易金融的知識,但是如果不經歷基層的鍛鍊就直接登上管理崗位,必然不會成爲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而若是在他們家族的企業中供職的話,哪怕是下到最基層,但只要她的上司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必會百般巴結討好,並且會在工作中處處特殊照顧,那樣的話方小糖就永遠不會鍛鍊成材的。正好周蓉蓉也考上了琛州大學,要獨自到琛州去上學,於是方小糖的父母就打發了方小糖跟着到琛州來發展,同時兼作周蓉蓉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