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宇聞言也是一陣苦笑,然後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咬了咬牙,先把肖岸單獨叫到了一邊,這才滿臉無奈地說:“本來我也是很迫切的想要和你比一場的,不過……現在我也是有些身不由己呀!那個泰國拳王察裡是金明植爲了對付你而特別請過來的高手,據說好象還是金明植的什麼師兄,雖然已經是一個過氣的拳王,但是在國際拳壇上還是多少有些名氣的。他在今天突然來到琛州,並且強烈要求要替我出戰和你的比賽,並且還邀請了很多琛州的名流來觀看比賽,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拒絕。本來我約你比一場,也不過是想找回大韓跆拳道會館的面子而已,並沒有想過要把你怎麼樣!但是……一旦你參加了和拳王察裡的這聲所謂的友宜賽……我相信,你全身而退的機會應該不大,在這種正式的場合下,就算你真的被察裡在擂臺上活活的打死,他也不會付任何的法律責任!我想……他們也正是這麼打算的!”
汪振宇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再次嘆了一口氣,說:“所以……現在你可以選擇退出,沒有人會笑話你的!不過……那些警察會在外面等着你的,我的能量也有限,只能保證在這裡不讓他們來抓你,但是一旦你退出比賽,離開銀河體育館,那麼……我也無能爲力了。當然……相對而言,被警察抓起來拘留幾天怎麼都要比在擂臺上被人活活打死強得多。這就要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如果你沒有在擂臺上自保的把握那我勸你還是退出吧!”
汪振宇這話說得很忠懇,不過話語中激將的意味也很明顯,他一再提及肖岸如果上擂臺的話,很可能會被拳王察裡給當場打死,卻始終沒提肖岸如果打傷了拳王察裡會怎麼樣,顯然是認爲肖岸和拳王察里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兩個人的對決肖岸絕對沒有獲勝的可能。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般學武之人被如此的輕視必然會憋着一口氣,絕對不肯輕易認輸,腦袋一熱之下,就算明知道勝算極小,也會慨然赴戰。
不過肖岸顯然和普通學武之人不太一樣,在幾天之前他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宅男,對於習武之人長年養成累月耳濡目染下養成的那種習氣他是半點兒也沒有。所以在聽到汪振宇的這番“勸告”後,他沒有任何的衝動,反而是認真的考慮起得失來。
肖岸並不知道那個拳王察裡的實力如何,但對方既然曾經獲得過一屆拳王的稱號,那麼想來實力應該不弱,至少曾經是很強大的,怎麼也要比大韓跆拳道會館的那幾個教練要強得多。
將跆拳道強化到第四級,肖岸已經有自信可以輕鬆的戰勝大韓跆拳道會館的這幾個教練了,但是對上這個泰國拳王僅僅是跆拳道第四級恐怕就有些不夠瞧了。
而肖岸現在所餘的願力餘額不過僅有兩萬多一些,想要再兌換到跆拳道第五級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這一點就不用考慮了,而肖岸逃跑技能天龍八步,在這擂臺上也毫無用武之地。石化術雖可使肖岸增加抗擊打能力,這在比賽中到是蠻有用處的,但是施展起石化術後,他的面貌肌膚皮面的特徵會發現明顯的變化,而這種擂臺比賽,一般參賽雙方就只穿一條短褲和一個背心,身體皮膚大多裸露在外面,他一但施展石化術,恐怕就會立刻暴露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了,他可不想變成別人眼中的怪物,所以這一技能怕是也無法在擂臺上施展了。
這麼一算的話,肖岸或者只有使用獅子吼和虎炮第二式的結合技能,纔有可能一舉將拳王察裡給打敗。而且也僅僅是有可能而已,畢竟虎炮第二式施展時那種蝸牛般的速度實在是讓人崩潰,從發拳到擊中對手差不多得需要一秒鐘的時間,而獅子吼能否將拳王察裡震住一秒鐘的時間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昨天晚上在死亡拳場上對戰雄獅的時候,肖岸的獅子吼就僅僅讓雄獅呆滯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結果肖岸的拳頭還沒等打到那傢伙的身上,那傢伙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並且還來得及進行了一下阻擋。而拳王察裡只要能比雄獅的意志力再強上一點,哪怕只能早清醒過來零點一秒鐘的時間,也足夠他躲過致命的一擊了。而只要肖岸的虎炮第二式打不到對手,結果就必然會很悽慘……全身脫力的他只能任人宰殺了!
所以若是決定用虎炮第二式來對敵的話,還是會承擔一定風險的。另外還有一個難處就是……對方是外國來賓,在這裡進行所謂的友誼賽,如果肖岸在擂臺上被拳王察裡給打死了,那麼肯定只能是白死。但是如果肖岸失手之下把拳王察裡給打死了,也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嗎?
肖岸暗自搖頭,他不用問也知道,等下他要是真的把拳王察裡給打死了,那恐怕就是嚴重的政治事件了,政府部門一向對外國人的政策都比較寬鬆,而對自己本國人就很嚴格了,美其名曰:嚴以律及、寬以待人。就算是外國人養的一條狗被中國人打死了,那也是很嚴重的問題,而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中國人被外國人給打死……結果八成只是賠點兒錢就完事了!而且這筆錢多半還得由中國政府來承擔,洋鬼子屁事不會有!這樣的例子多了去了,早就履見不鮮了!
肖岸只要施展出虎炮第二式來,要麼根本打不着對手,要麼就很可能會一拳就把拳王察裡打死,這個分寸是肖岸根本無法掌握的。
因此考慮了片刻後,肖岸還是決定不參加這狗屁的友誼賽了,不就是要被警察給抓進去拘留幾天嗎?全當是去體驗生活就完了,再說了……有周蓉蓉幫忙的話,估計這幾個小警察應該能輕鬆的擺平,到時候連拘留也不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想到這裡,肖岸便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緊緊握住了汪振宇的手,說:“謝謝你的忠告,我決定了……還是不參加這個什麼比賽的好!就這樣吧……再見!”
肖岸說着丟下目瞪口呆的汪振宇,轉身叫上了周蓉蓉和方小糖,立刻就向着銀可體育館的大門走去。
“喂……肖先生,這樣子不好吧!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汪振宇沒見到這位還真聽勸,自己說讓他最好退出比賽,他還真就要退出啊!難道就聽不出自己說的這是客套話嗎?如果肖岸真的走了,那他怎麼交差呀!
肖岸微微一笑,說:“不用考慮了,謝謝你的好意,並請替我問候一下那位泰國拳王,就說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切磋吧!”
“站住——”
一聲如同雷霆般的怒喝聲驀然響起,隨後就見一號競技館的大門再次敞了開來,一羣人陸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有六七個是又黑又壯的泰國人。走在正中央的那個泰國人身形不是很高,體形也不是很魁梧,但在衆人當中卻給人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一張黑黝黝的方臉滿是兇殘狠辣的神色。
說話的正是那個泰國人,他的漢語不太標準,所以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打殘了我的師弟,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那個泰國人輕輕一擺手,他身後那些人立刻呼啦一下散開來,將肖岸給圍在了中央。
肖岸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想從容的躲開這個麻煩怕是不太現實了,伸手輕輕拍了拍有些不安的周蓉蓉和方小糖,然後轉過頭來望着那個泰國人問道:“你就是拳王察裡?”
“是我……怎麼?你怕了嗎!”拳王察裡傲慢地雙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肖岸,說:“你不想打這場比賽也可以,那就先跪在我師弟的面前給他磕三個響頭賠罪,然後再讓我的人打折你的兩條腿,我就放過你這一次,怎麼樣?”他說着回頭招了招手,只見競技館裡有人推出一個輪椅來,輪椅上坐着的正是前幾天被肖岸兩腿給踢殘了的那個倒黴孩子金明植。
“不怎麼樣!”肖岸瞥了金明植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說:“你是泰國拳王,而不是泰國的國王,而且還是一個過氣的拳王,別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我不想和你打,只是怕在擂臺上一個失手打死了你而惹上麻煩罷了,你還以爲我真怕你了呀?白癡!”
肖岸雖然沒什麼武士道的精神,但是卻最恨別人在他的面前裝XX,尤其是這貨說讓肖岸跪在金明植面前磕頭賠罪時,還表現出一副很仁慈的樣子,簡直是讓肖岸有立刻一拳把他那張方臉打成白板的衝動。
“你說什麼?你確定自己不是在找死嗎?”
拳王察裡何時曾受過這種污辱,頓時一張黑臉都被憋成了醬紫色,額頭上的血管都跳起來老高,鼓漲漲的,好象把全身的血液都憋到了腦袋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