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長,怎麼樣……這個賭約是否已經可以算我贏了呢?”
肖岸轉頭看向高院長,微微一笑,說:“如果高院長還不死心的話,也可以再留這孩子在這裡觀察兩天,待確定他的病真的好了以後,再履行我們的約定也可以……哦……我想這幾位朋友應該會幫助我進行監督的吧?”
此刻高院長早已經是面色如土了,聞言也沒有出聲,而是象肖岸剛纔那樣子,端過了裝着小不點兒嘔吐物的那個臉盆,從裡面挑出一根細若髮絲的血絲蟲,然後將這根蟲子放到自己的手心上,眼睜睜地看着這種怪異的小蟲子扭動着身軀就向他毛孔裡鑽進去的樣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再用牙籤將那根小小的血絲蟲挑出來扔進盆子裡,然後把臉盆整個兒的端給護士大媽,說:“把這個拿去放到爐子上煮沸半個小時後再倒掉,你親自看着這個臉盆,千萬要看好了。”
“啊……這……這些蟲子不會鑽到我身上吧!”那護士大媽剛纔親眼看到小小的血絲蟲差點兒就從高院長手心的毛孔中鑽進去的樣子,不由嚇得臉色煞白,嘴巴咧着看樣子就快哭了。
“沒事……”高院長皺着眉頭,說:“就算真的鑽到你身體裡幾條蟲子也不怕,等下你也弄半斤蔥仔嚼一嚼,有蟲子也給弄出來了。”
那護士大媽聞言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兒,若是不知道這種寄生蟲怎麼對付的話,眼睜睜的看着血絲蟲鑽到身體裡那絕對能把人活活嚇死了,不過既然知道了應對的辦法,那就算是真的被蟲子鑽到身體裡也能治得好,那還怕什麼呀!
等到護士大媽走後,高院長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對着肖岸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滿臉誠意地說:“肖先生,有道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以前一直以爲這都是古人說的屁話,不過現在……我信了!肖先生大才讓我這個所謂的高級主治醫師也爲之汗顏啊……和您一比,我簡直連一個實習醫生也不配當啊!肖先生放心,剛纔答應肖先生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我這就把這家診所關掉,以前被我騙過的人……我也差不多都留着他們的病歷呢,在那上面都有他們的聯繫方式,我保證……只要是還能夠找到的人,我就一定會把當初騙他們的錢如數返還,請肖先生隨時監督這件事。”
肖岸滿意的點了點頭,殺人不過頭點地,本來碰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報警然後讓警方和衛生監督部門來處理的,不過就算有執法部門來進行處理的話,到時候大不了也就是把這個高院長給抓起來,把黑診所給封了,然後再沒收高院長的非法所得也就完事了。
至於那些上當受騙而被高院長坑害過的消費者……執法部門會那麼有耐心的一個一個的去的去尋找他們,然後再把高院長的非法收入分給他們嗎?肖岸可不會那麼天真,這無關乎對執法部門的信任與否,事實上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如果肖岸沒有能力讓高院長嚴格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的話,那麼肖岸或者也會報警,讓警方把他給抓起來,這樣子雖然對那些受過害的消費者不公平,但至少也能讓高院長以後無法再害別人了。但是現在肖岸能夠自己做得更好……那麼自然也就不用再麻煩公務人員了。
從那個黑診所裡出來的時候,肖岸除了留下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準備打車用外,其他的錢也全部都留給了劉長江一家人。雖然小不點兒的病已經好了,但是連續一年多遭受病痛的折磨,已經讓小不點兒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今後必須得買大量昂貴的補品來補一補身體,纔會讓小不點兒的身體慢慢康復,所以對於他們這個已經貧困之極的家庭來說,苦難的日子還並沒有過去,今後他們將要面對的困難同樣還很多。肖岸身上現在全部的錢差不多都投資到拉麪館裡去了,暫時也沒有多餘的錢來幫助劉長江,就只能把自己所有的錢都全部貢獻出來了。而沒有想到的是,血疤老五等幾個人也同樣受到肖岸的感染,或者也是想打肖岸的溜鬚,見到肖岸把自己的錢都掏了出來,這哥五個也同樣慷慨解囊,並且有一個哥們兒更是把他的一張銀行卡直接送給了劉長江,並且告訴了劉長江密碼,說裡面還有五萬塊錢,讓劉長江等下自己去取出來用吧!
再加上那哥幾個湊出來的近八千塊錢的零錢,這一來至少劉家暫時不會爲了買補品給孩子吃的事情而發愁了,肖岸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了一分心思。
雖然救完一個人後沒有收到一分錢的診金,反而還把自己身上的錢差點兒全都搭了出去,不過……當肖岸察看了一下自己的願力餘額,發現自己的願力已經猛增到11828.7個單位時,他還是差點兒高興得大叫起來。
對於現在的肖岸來說,錢這玩意兒實在和一些花花紙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有錢固然好,沒錢也沒無所謂,只要他高興,很容易就可以從自己的願力兌換表裡找到一些可以賺大錢的東西來。而願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纔是至關重要的,只要有了願力他就有了一切,所以如果碰到可以用金錢直接購買願力的時候,肖岸一向都不會有絲毫吝嗇的。今天不就是如此嗎……最初只是因爲在公園裡看到了一個睡在長椅上的流Lang漢,肖岸本着用金錢去換取願力的想法,給了流Lang漢一百塊錢,卻沒想到反而引出了後面的這麼多事情,竟然讓他一舉收穫到了一萬多個單位的願力來!
神清氣爽的肖岸剛出了黑診所的大門,就又接到了龍風電器李部長的電話,看了一下手錶,肖岸才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八點半多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龍風電器召開的全體員工動員大會了。一想到那邊還有數百個人等着要給自己貢獻願力呢,肖岸頓時就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感,當下乾脆連家裡也不回去了,就直接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準備直奔龍風電器公司。
“師父……等等我們啊!”
高鐵等四個光頭在後面跟血疤老五他們多嘮了幾句閒話,隨後就發現肖岸竟然已經一個人走了,他們四個頓時大急,也顧不上再和那哥幾個打屁,就連忙一路飛奔着跑了過來,及時的用身體攔住了馬上就要開走的出租車。
那出租車司機一見幾個光頭大漢如同凶神惡煞一樣的攔在他的車前面,還以爲是碰到劫車的匪徒了呢,嚇得怪叫了一聲,當下連車也不敢用了,拉開車門跳下車去就想跑。
“給我回去!”
胡大勇一把抓住了那司機的衣領,然後象拎小雞似的把他又塞回到了駕駛室裡,然後冷哼了一聲,說:“你怕個鳥啊,哥們兒象是劫車的嗎?就你這破車,真劫了也值不了幾個錢,還不好銷髒,你白送給我我還不稀要呢!老實開你車吧……”
說罷幾個人立刻又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來,對着坐在後排座位上的肖岸點頭哈腰地說:“師父,您可不能丟下我們幾個呀!我們哥幾個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您把我們丟在這兒,我們連家也回不去了呀!”
肖岸聞言想想也是那麼回事,而且剛剛之所以能夠獲得這麼多的願力,也是拜這哥幾個的所賜,若非他們爲了討好自己而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了劉長江,自己也不會因此而收穫到那筆接近三千個單位的願力,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劉長江兒子得重病的事情了。
雖然暫時肖岸是不可能收這哥幾個當徒弟,但是也不能這樣過河就拆橋不是。只是……這出租車最多隻能載四個人,而他們這光頭就造了四個,要是全上來可是坐不開呀,而且開到路上交警也不會允許的。
而要想再另外多叫一輛出租車吧……那也不現實,剛纔肖岸只留了一百塊錢準備打車用,而這一百塊錢去龍風電器公司也僅夠單程的,等下回來時還不知道該咋辦呢!所以現在再叫輛車可就沒錢付車費了。
看到肖岸滿臉爲難的樣子,四個光頭中個頭最矮、同時也是最機靈的程躍升嘻嘻一笑,說:“師父你是因爲擔心我們幾個人坐不下吧?沒關係……我個子小,我去後備箱裡,剩下的人車子裡就能坐下了。”
“啥,你要進後備箱裡去!”肖岸頓時一暈,忙苦笑着說:“這樣子不行吧,那裡那麼窄,怎麼能待得了人?”
“沒事兒,我這個頭只要兩腿一彎,就正好可以在裡面躺着,躺在後備箱裡舒服着呢,總好過跟你們擠着吧……師傅,幫忙把後備箱開一下!”
程躍升說着用力拍了拍駕駛室的窗戶,那司機一見不是劫車的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有人要進後備箱……這種小事,他也顧不上去管了。還真就依言打開後備箱,把程躍升給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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