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304未必不妥

304.304未必不妥

益多多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末將認爲這永新城不能打。";

許多原本支持攻打永新城的將軍紛紛發出反對和質疑之聲,畢竟益多多說北棠妖憑空帶來的,縱然他們敬重北棠妖,可在這個以戰功論高下的營帳裡,他們心中對益多多還是十分輕視的。

畢竟在他們看來,益多多身材矮小,最多是個能說會道的文臣,絕不會是一名虎將,所以眼下見着北棠妖對他發問,多多少少帶着幾分質疑。

江太師也是擡眸看相身材嬌小的益多多,只是他同衆人的想法不同,他想要聽一聽他的看法,這個人能夠得到北棠妖的看重久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理由。";北棠妖直接開口道,沒有同他廢話秈。

益多多思忖片刻後道:";國丈大人和太師所言都有道理,誠如大家所明白的,這正是郝連成精心佈下的局,不攻打永新城,我們大軍阻斷無法扭轉戰局,攻打永新城,久失去了地利的優勢。";

江太師點頭道:";這位小將軍說的有理,只是縱觀如兩軍的地勢,郝連成的兵馬再無薄弱之處,除非是我軍採取水上交戰,倒是還有勝算,只是這渭河一帶,水勢湍急,我北燕的將士最不擅長水戰,若是選擇水戰,地利人和反倒是都喪失了。姣";

衆人也不知江太師是怎麼看出的這小個子男人竟然是名將軍,而是紛紛將目光落在了益多多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能給出個什麼對策。

";太師所言不錯,只是這並不能成爲我軍攻打永新城的理由。";

";爲何?";太師開口問。

益多多起身走到沙盤旁,指着永新城一帶道:";諸位請看此處地勢,永新城身後便是兩座大山,而這大山身後數百里外,就是南昭邊陲的兵馬,這兩座山名爲夫妻山,雖然有兩處山頭,可是山底卻是相連的,再加上着兩座山地勢陡峭,唯有一條小路可以過人,所以想必太師是想以另一種方式效仿郝連城,只要阻斷山底的這條小路,或以巨石封路,或以人力截堵,變可以杜絕南昭邊陲兵馬這個後患。";

衆人都仔細聽着益多多的話,一時間倒是被他所吸引,他們只當是太師想要藉助永新城一帶,使得北燕和大御的軍隊交匯,卻沒有想到太師已然講地勢也考慮了進去。‘

";這位小將不所言錯,確實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認爲大軍轉移到永新城所面臨的最大的後患並非不能杜絕。";江太師點頭道。

老國丈這時開口道:";所以太師認爲,沒有了南昭邊陲的另一隊兵馬的威脅,冒着一些糧草不足,地勢生疏的風險使得兩軍交匯是值得的。";

江太師看着老國丈點點頭,不錯,在他看來,如今左右都會有損失,固守此地,雖然短時間看未必有危險,可是郝連成就像是一條蛆蟲一樣橫亙在兩軍中間,早晚會生出不可彌補的大事。

益多多這時接着開口道:";只是太師怕是有一事不知。";

";哦?";衆人擡眸看向益多多,這時已經對他有了幾分信服,至少是沒有了之前的輕視。

";太師以爲是屏障的夫妻山,實則是最大的禍患,太師有所不知,正是因爲這兩座山的山體連在一起,郝連成早已名人將其鑿開,在山體中心開出了一條隧道。";益多多的話讓衆人大驚。

";你說什麼?";聞言,衆人驚訝不已,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去了永新城就是送死!

到時,能不能與大御的兵馬匯合不說,他們卻一定會同時面對兩隻大軍的圍剿的。

只要郝連成想,到時調度南昭邊陲的大軍通過山體的隧道,可謂是直搗黃龍,一舉打入他們內部,北燕到時怕是真正的會瓦解,遭受滅頂之災。

北棠妖的沒有也擰成一團,他沒去管益多多是怎麼知道的,只知道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郝連成這個人素來心思詭詐,既然想將他們吸引到永新城就一定會另有大圖謀,絕對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小算計。

如今按照益多多的話來看,倒是符合了郝連成的性子,這一場精心設計之下,郝連成是想要將北燕一舉摧毀,哼,就連他也不得不說一聲,真是好大的手筆!

";想來,這郝連成並不着急北燕是否真的會攻打永新城,所以近來縱然戰事頻繁,卻都沒有太大的較量,而爲了無形之中,將北燕的軍隊驅使到永新城一帶,郝連成一定在刻意利用兩軍消息閉塞來爲我們製造大的傷亡。";益多多指着沙盤侃侃而談。

衆人沒有插話,益多多似乎覺得一直點着腳有些累,轉頭胡亂找來一張椅子,站在了椅子上,一時間倒是成了營帳裡最高的人。

老國丈擡眸看了一眼北棠妖的神色,見他沒有動怒,便也就沒有責怪益多多的無禮。

";郝連成似乎已經意料到了我們的人會分成兩派,一派贊成,一派反對,所以他只是不斷的利用消息閉塞給我軍造成更大的傷亡,到時只要大規模的傷亡呈現在諸位的面前,反對的人便再也沒有理由反對,所以其實眼下縱然諸位之中有

一半的人反對攻打永新城,可是隻要隨着消息閉塞這一點造成的傷亡越來越大,最終你們還是會同意將大軍轉移到永新城一帶。";益多多犀利的給出了另一種看法。

此言一出,老國丈和江太師都緊緊簇起了眉頭,沒有想到,他們如今在這裡爭論不休,可是一切卻都在郝連成的掌握之中,甚至是事情進展的方向,也一直是郝連成一手主導。

老國丈比較謹慎,這時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將軍是如何知道這座夫妻山已經被開鑿出隧道的。";

衆人這時再次將目光落在益多多身上,這種絕密的事情事關郝連成的大計,又怎麼會輕易被人所知。

益多多開口解釋道:";爲本事臥龍關的主將,一直守護在臥龍關一帶,想必諸位也知道,臥龍關乃是我北燕的邊陲,距離此地並不遠,邊關清苦,我們所挨着的又是一座鳥不拉屎的荒山,所以我的部下曾經出去打些野味,恰巧有一次,追着兩隻兔子,到山的這頭,卻發現追着追着兔子沒了。";

";查找多時,才發現兔子鑽進了一個小洞之內,我那部下從洞中望去,卻發現根本沒有兔子的蹤影,敲打了半晌,覺得這山說空的!";益多多開口道。

";可是這隻能說明有這種可能,卻不能完全證明這就是郝連成開鑿出的隧道啊。";一名副將提問道。

";不錯,這確實不能證明,只是隨後我又在一隻兔子身上綁上了繩子,從那細小的洞口放入,兔子跑出的距離足足有數百米,足以證明,這條路絕對是通的。";益多多開口道。

此言一出,便沒有人再出言質疑。

直到此刻,衆人也算是真正認同了益多多,心裡沒有了對他之前的輕視。

而江太師也忍不住點點頭,這益多多難怪能夠得到北棠妖的重視,若是尋常將領發現山中出了隧道,一定會將山的這端鑿開,來確認是不是真的,可那樣一來,就十分容易打草驚蛇,驚動郝連成,而益多多卻能夠利用如此巧妙的辦法,不留半點痕跡,不可謂不高明謹慎。

北棠妖轉動着手中的白玉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江太師這時則發問道:";那麼不知如今這種情況,益將軍可有對策?";

益多多開口道:";此番我來,還帶了一個人來,想必對我軍大有作用。";

";不知是何人?還請益將軍將人請來一見。";老國丈開口道。

北棠妖似乎沒有聽見幾人的對話,斜靠在椅子上,另一隻手轉動着兩隻泛着光澤的白玉球,凝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益多多看來眼北棠妖,見他沒有理會自己,便招呼着門外的周大炮:";大炮,去將爲孃舅家的侄子帶來!";

北棠妖的思緒瞬間被這個響亮的名字打斷,擡眸看向益多多,卻沒有問出口。

他雖然也認爲益多多執意帶着他這個孃舅家的侄子一定有着自己的考慮,只是他實在是想不出那個看起來心智不正常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能夠幫上什麼忙。

沒多久,門簾被掀開,周大炮將益多多孃舅家的侄子帶了進來,北棠妖頭都沒擡,就聽見一片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

周大炮將人留在這,自己先退了出去,這離隨便哪一個,都比他地位高上不知多少。‘

衆人的目光落在剛剛進來的這個人身上,只見他修着峨眉,抹着紅臉蛋,外衫上批了條女子用的薄紗,看了一眼一屋子的將軍,頓時羞紅了臉,扭捏着走到衆人面前,還不忘對幾個身材魁梧的將軍拋着媚眼,惹得一衆人等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就連江太師都有些愣住了:";這。。這是?";

益多多開口道:";這是我孃舅家的侄子,善於製造煙花。";

北棠妖也是一愣,媚眼想到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會擅長製作煙花。

益多多繼續道:";他本不是這個模樣,小道時候,他是個機敏聰慧的孩子,只是對煙花一直都喜歡的不得了,時常自己有些銅板就跑去買,只是煙花這東西素來就不便宜,他一個孩子哪裡有那麼多錢,索性後來直接去買了些硫磺,自己擺弄起來,時間久了,久開始自己研究着做起了煙花,還能給家裡賣些錢。";

益多多嘆了口氣道:";只是這事哪有那麼容易,他又一直圖新,想着自己研究出些市面上少有的煙花,能賣上個好點的價錢,時間久了,到底還是出事了,有一次他研製煙花的時候,不知怎麼就炸開了,當時他頭上受了重傷,再醒來就有些神智不清了。";

老國丈點點頭:";原來如此。";

益多多接着道:";他的神智不清,卻也知道自己被煙花傷了,總是說自己被炸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所以就開始喜歡在臉上塗塗抹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着實是可憐,這也就難怪了。";一名副將開口道。

";雖然如今他神智不清,可是他製作煙火的本事卻還在,而他所作的煙火同有一個極大的優勢,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不同的圖案製作在煙火內。";益

多多的話讓衆人一愣。

北棠妖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郝連成所設計的這個局,就是利用他們兩軍閉塞的情況,如果他們兩軍之間可以做到在極短的時間內互通消息,那麼郝連成的陰謀也就化解於無形。

";我們可以制定出一套圖形作爲暗示,同時用顏色加以區分,不同的圖形意味着不同的指令,不同的顏色搭配意味着不同的決斷,如此一來,大御的兵馬就可以與我們同時動作。";益多多開口道。

江太師道眸子亮了幾分,若是面前這個腦子受過傷的人,真的有這個本事,他甚至可以預見,兩軍協調配合,郝連成也絕佔不到什麼便宜。

益多多這時從懷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諸位請看,這本冊子上的圖形乃是我在臥龍關時同自己的士兵配合所用,只要稍加修改,便可以用到如今的戰場中來。";

老國丈拿來之後,仔細翻看起來,有太陽的圖案,表示在日出時進攻,有月亮的圖案,表示在月落時後退,有飛鳥的圖案,表明兩翼夾擊,有杯子的圖案,表明需要救援。

甚至更爲精細的是,每一種圖案都對應着多種不同顏色,例如紅色和藍色同時存在時,遵循紅色的指示,藍色和綠色同時存在時,遵循綠色的指示,紅綠藍三色同時存在時,遵照藍色的指示。

紅色表明遵循圖案的意思,而藍色則表示遵循圖案所對應指示所在位置之下的圖形的指示,以此類推,就是郝連成有通天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將他們這些煙火的圖案意義摸清,除非是拿到這本冊子。

這本冊子,看的老國丈心中激動不已,彷彿拿到了至寶一般,細細翻看之後,交給了北棠妖查看,北棠妖擺擺手,讓他遞給了江太師。

他想,他已經明白了益多多的意思,只是郝連成妖算計他,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

江太師翻着這本冊子,也是心中震動,這本冊子如果運用到戰爭之中,簡直是如虎添翼。

只是煙花的製作素來繁雜,便是宮中的能工巧匠,也無法短時間內隨心所欲,做出各種圖案的煙花,須得反覆嘗試纔可,而面前這個人,真的能夠做到麼?

";諸位大可放心,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只要有足夠多的硫磺和硝石,這些煙火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益多多開口道。

衆人都點了點頭,如今對益多多倒是格外佩服。

";你們先去暗中蒐集硝石和硫磺,同時整肅軍隊。";北棠妖揮手讓衆人退下,最後營帳裡只留下了江太師,老國丈和益多多。

北棠妖站起身來,指着蔓延過夫妻山上的一條線道:";這裡是什麼?";

益多多仔細辨別後開口道:";這裡是一條溪流。";

北棠妖狹長的眼眯成一條縫,輕聲重複着,溪流。

幾人沒人能夠猜透他在想些什麼,卻紛紛靜默不敢打擾。

半晌後,北棠妖依舊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江太師試探着開口道:“陛下可是認爲有所不妥?”

北棠妖擡眸,琉璃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華光,緩緩開口道:“我只是覺得出兵永新城未必就不妥。”

幾人都是一愣,這剛剛衆人都在時,北棠妖對這期間的厲害關係可都是瞭然於胸的,爲何此刻又有了這般言論。

不過幾人都是聰明人,紛紛起身重新觀察起沙盤。

半晌後,江太師開口道:“陛下可是想將計就計?”

北棠妖並未給出回答,只是道:“此事容後再議,你們先去準備一下煙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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