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血紅色的大刀

再見到血紅色的大刀

子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待着的房間,這個房間的擺設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尤其是鼻端聞到的這股淡淡的香味更是熟悉。.?她仔細在記憶中搜索,終於想起來有一次在一個子寧將軍住過的山洞裡,自己也是因爲靈力激『蕩』,靈魂被震出體外,而她醒來時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也就是說,這兒是卞俞雷的地盤!

“子歸小姐。”一個柔和好聽的女聲飄來,循聲望去,是一個十六七歲,半長髮,一雙淺褐『色』的清秀女孩。

“你……好像是叫木華吧?”她遲疑地問。

女孩微笑着點點頭,“是的,沒想到子歸小姐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只記得自己在歸王的墓室裡遇到了尹暉和修文師兄,可後來呢?

“是主人帶你回來的。”木華溫婉地解釋。

“那你主人呢?”那傢伙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主人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木華回答說,“主人說了,如果子歸小姐覺得悶了,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不過你不能離開這棟宅子,因爲子歸小姐現在是無主的魂魄,若貿然離開,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的。”

她是無主的魂魄?也就是說她現在不過是孤魂一縷?“難道你的主人還想軟禁我不成?”她想到就有氣。

木華搖搖頭,說:“主人是爲子歸小姐的安全着想,並無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

“哼!”什麼叫沒有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意思?告訴她一踏出去就會完蛋,如果她自己嫌人生無趣的話也可以走?好你個卞俞雷!她也不想對木華髮脾氣,只說:“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木華安靜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就算不出去,從窗口往外看看也是沒問題的吧?這麼想着,她走到窗邊,卻見窗外大霧『迷』茫,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唯一能夠明白的是,外面是白天。嘖,光是知道白天黑夜有什麼用?她鬱悶地想。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爲什麼她出去就有可能會魂飛魄散?子歸的好奇心在很不適合的時候發揮了作用,驅使她走到外面去看看。

她走出房間,順着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透過牆上圓形的木窗花也只能看到外面霧濛濛的一片。“雪蘊——”她也沒有看到四周有人,便開口叫喚。

“你怎麼知道我在?”雪蘊的身形慢慢出現,頗不解地看着她。

“感覺到的。”她隨口說着,“我問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雪蘊一雙靈活的眼睛轉了轉,說:“我也不知道,這兒的方位只有主人才清楚。”

“噢——”她懶懶地拉長了聲調,說,“那你平時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通過主人留給我的法陣呀。”雪蘊理所當然地說。

“出去也是?”她試探地問。

“當然。”雪蘊點點頭。

“法陣在什麼地方?”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雪蘊可沒那麼好糊弄,眼皮一翻,說:“你想離開這裡出去?”

“廢話。”她白了雪蘊一眼。

“出去可是會魂飛魄散的。”雪蘊危險地警告說。

她問:“爲什麼?”就算是魂魄,也不至於見光死吧?

“這是主人說的。”雪蘊簡潔地說。

“他沒說我快死了啊?”她不以爲然地說。這種鐵口直斷,應該說她馬上就要和修文師兄雙宿雙飛,白頭到老纔對,至少也該說她中個**彩頭獎什麼的。

“主人是爲了你的『性』命着想!”雪蘊忍不住爲自己的主人辯駁。

“如果是爲了我的『性』命着想,不應該把我帶到這裡來吧?”她冷冷地反問。

雪蘊別過頭去,說:“如果你想離開這裡,就自己想辦法,又沒有人攔着你。”說完便消失了。

“喂!”她叫也叫不住雪蘊。看來雪蘊是不用指望了,還是得靠自己。不過雪蘊說這裡有卞俞雷設下通往外界的法陣,那麼她是不是把出口找出來就能離開這裡了?

爺爺當年被卞俞雷救到的地方應該就是這棟不知位於何方的住宅,而且當時爺爺雖然走出了房子,卻被困在房子外的法陣中。或許過去人們說的奇門遁甲也是前人所掌握的各種法陣。她怎麼也算是讀過《法陣詳解》,不能說像灰絨那樣精通法陣,但至少也不會是個大外行,也許她可以闖出陣去。

她決定不理會木華和雪蘊轉達的卞俞雷給她的警告,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首先得想辦法走出這棟房子。可是她沿着走廊走,發現走廊有岔道,每個分叉口走下去又有岔道,好像永遠走不完。本來她以爲自己是不是在這些岔道中兜圈子,可牆上掛着的裝飾畫和畫框各不相同似乎又否定了她這個推測。

她仔細回憶小時候從爺爺那兒聽來的關於他被卞俞雷從辟邪獸口中救到這裡的細節——爺爺說這棟房子很是稀奇,明明看着是門的地方,打開卻不是;明明看着沒有門的,移開卻能找到通道或出口。她甩甩頭,那時候還小,很多記憶都不太清晰了。如果照爺爺說的,那她是不是要去試試那些從表面看來不像門卻能夠推動的東西,包括窗戶櫃子還有牆壁上的鏡子和畫框?

但是放眼望去,光是這條走廊,就有五六扇門,掛在牆上的也有七八幅畫。再加上其他地方,那數量就相當可觀了。再說了,也不是每個有通道的地方就是通往屋外的呀!爺爺不可能逐個去試的,要不然花費那麼長的時間,卞俞雷早就發現了,而且那也不符合爺爺喜歡速戰速決的『性』格。她抱着胳膊在原地思考。她相信當年爺爺也不會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離開屋子到外面的,會不會過了那麼多年,房子的結構已經發生了改變?如果在房子裡還能『迷』路,她也算是奇葩了。

吸了一口氣,她直起身子,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乾脆先試試這裡這些擺設是不是真的能夠移動吧!她完全順着自己的感覺走着,其實走到岔路口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轉左邊或是右邊,只能說是感覺在她選擇的方向上有什麼是她需要的。會不會就這麼走到出口去了?她心裡也沒有底,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可以讓她選擇得更有根據些。

走了大約十五分鐘,她看到一條通往樓下,或許是地下室的樓梯。樓梯下的走廊沒有燈,但也有足夠光線讓她看清。這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沒有猶豫太久,很快便沿着樓梯走了下去。

下面也是裝潢差不多的走廊。整棟房子的顏『色』基調都是暖『色』,和卞俞雷那種有些陰險狡詐的個『性』有點不搭調。越往裡面走,她就越有種熟悉的感覺,因爲她感覺到秦霜了!秦霜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她遇到的那個想要掐死她的秦霜應該只是她中了詛咒產生的幻覺,可是爲什麼她又能感覺到秦霜了?莫非他根本沒有魂飛魄散?如果秦霜還在,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會是高興還是爲難了。她不想繼續猜測,也許走過去就能得到她想要確定的答案,所以她沒有猶豫就繼續往前走了。

這條走廊沒有岔道,走到前面已經沒路的時候,她看見一把極其眼熟的血紅『色』大刀。那不是秦霜曾經用過的嗎?爲什麼那柄大刀不用任何依靠就能自己站立在地面上?她正想再走近些看個真切,卻突然撞上了什麼,就像是猛地撞在了通了高壓電流的鐵絲網上一樣,身上又痛又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後退了兩步,這才注意到地面上寫了許多咒文。那些文字組成了一個正六邊形,而那把紅『色』的大刀就筆直地立在了正中心。這柄大刀似乎是被地面上的咒語和法陣保護起來了。是爲了不再讓秦霜使用嗎?對了,當年爺爺在廣西遇到辟邪獸的時候,也曾見過卞俞雷帶着這柄大刀出現!可爲什麼又會落入秦霜手中呢?在她去將軍墓之前,秦霜應該沒有離開過將軍墓纔對。這件事會不會和修文師兄或者皇甫師兄有關?

她沒有再近前,可是也沒有走開。她靜靜地看着那血紅『色』的刀身,越看就越覺得像是很多濃稠的人血不斷從刀鋒上流下來,慢慢沁透整個刀身一樣,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卞俞雷究竟想用這把大刀做什麼?子寧將軍也被用於淬鍊這把大刀了。上官凌說她被用於淬鍊的不僅僅是血,卞俞雷也說子寧將軍和他定下的是靈魂的契約,只要靈魂不滅就要完成。現在卞俞雷把她的靈魂帶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要她履行承諾?如果可以見到卞俞雷,就乾脆面對面把話說個清楚吧!

一邊這麼想着,也不能靠近那柄大刀,她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轉身走上樓梯,準備接着去找她的“逃生之道”了。

鏡中影像命在旦夕間上又見故人操縱屍體的法陣上黑線黑髮骨灰盒邪乎的車禍夜語背後上隱約的危機感於悟皈帶來的大麻煩下閻王駕到被吃掉在樹林裡鄰居家有鬼夜營遇險歸王的墓室沉重的回憶下子寧將軍的記憶千年前的慘事遊蹤咖啡廳靠磐山舊屋斷腸面灰絨提到的藍先生復仇的目標子歸再次失蹤番外篇之靜謐鬼上身解咒之法藏身在暗處操縱屍體的法陣上白影夜探試驗田心中早已明白很適合夜營的地方看不清身旁人刺繡的秘密在樹林裡遭綁架歸王的寶藏調查生物公園再見到血紅色的大刀皇甫律的執着誰人與你誠心相對子歸是不受歡迎的來客用法術看到的影像去韓笑的神秘地點約會從未出現過的房舍閻王駕到渾身是血的惡作劇軍師卞俞雷熟悉的臉孔上古宅降妖上子寧將軍的記憶鬼魂消失的那個夜晚黑暗中的神秘男人夜半邀請皇甫山莊地道上半人半鬼半妖再戰秦霜上約見卞俞雷枯井裡的石碑皇甫律來了子寧將軍的頭盔雪蘊主人的勸告夜半窺探的人影回魂人間遭遇危險故友相見夜營協會誰人與你誠心相對房間內的結界夜營協會鄰居的真面目大量的靈魂暑假來了雪蘊主人的勸告子歸在何處樹林迷宮失蹤的女人與連續誘拐案件是誰偷襲過去與因果上枯井裡的石碑單挑厲鬼是誰偷襲世界人偶巡展救星是楚修下錯綜的空間裂縫靈力真空子歸是不受歡迎的來客遊蹤咖啡廳封印與普修看不見的巨大動物番外篇之無怨石棺銘文墓碑皇甫律的行蹤鬼手人偶師李峰奇妙的屋主肖彤上